第七十八回 床下君子1

第七十八回 床下君子1

易過新三人得到了箱子,沒有多想,就匆匆離開那個大院。

上了大路,才發現不知要往哪走,在哪裏才能找到吳禮他們。

易過新心不在焉,沒有拿主意,是花木龍提出來原還回到酒肆去,他說若打聽不到吳禮他們的下落,白衣大姐大概也會找來的,到時候在商量。

箱子沉重,有鎖,他們也沒有強行打開來看。

夏珍珍一直不好發作,醋意也一直壓在心底,這時發作了起來,忍不住譏諷道:「你左一個白衣大姐,右一個白衣大姐,喜歡她了是不是?」

花木龍聽見這話,又有易過新在旁,一時弄得尷尬,卻說道:「哪有這當子事,你想多了。」

夏珍珍並不罷休,說道:「還沒有,我看你瞧着她,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看到她有一點危險,命都不要的去搭救,還說沒有。」

這話易過新聽了也不是滋味,在酒肆里的時候他就一直盯着白衣女子看的,感覺這話連自己也牽連進去了。

花木龍道:「哎喲喂!這是路見不平嘛!難不成我還真的是,『野夫怒見不平事,磨損心中萬古刀。』管也不去管一下?」

夏珍珍道:「哼,要是個丑老太婆這樣,我看你還抽不抽你的萬古刀,還會不會這樣子命都不要的去救?」

花木龍道:「婆娘!過分啦。」

夏珍珍道:「你做的時候不過分,就我說的時候過分?」

花木龍忍不住了,瞪眼道:「喜歡她那又如何,有錯嗎?她那麼美,我自然喜歡了。」

易過新一聽這話頭,全是火藥味,趕忙勸說道:「五哥!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夏姐姐就理論事,你沒有就是沒有,好好答覆她就是了,她也是在乎你才這麼說的,幹嘛要鬧僵起來。」

夏珍珍道:「我才不稀罕他,這種人有什麼好在乎的。」

花木龍道:「啊呀!要不是你師父磕頭送上來,我會要?」

夏珍珍一聽這話,火氣瞬間沖頂,哪裏還能壓制住情緒?拔出劍來就要殺他。

花木龍也唰的扔了箱子,操刀在手,叫道:「來,來!決雌雄也好,分公母也行,怕了你不姓花啦。」

易過新一把將他的刀奪了過來,喝道:「胡鬧,怎麼和嫂子較起勁來了,還動刀子,這刀是這麼用的嗎?」

剛才他叫了聲姐姐,覺得有些欠妥,但是卻不知道為何。現在為了勸架,就改口叫嫂子了,兩邊都細心勸導一翻,才將事情平息下來。但還是各自心中有氣。

夫妻之間吵架,外人勸導只不過是做個表面工作,多半還要靠他們之間互相理解包容,慢慢磨合。

易過新深知這個道理。勸開后他一直想找個機會暫時離開他們,苦於找不到合適的理由,這幾天他老是心不在焉,反反覆復的考慮著近來所發生的事情。徐永艷到底在哪裏,他根本不知道。

大路上走了一陣,他發現這附近不太對勁,於是將銀河真氣慢慢施放出來,就察覺到不遠處有高手走動。低聲和花木龍夏珍珍說明原因。讓他們先去酒肆等候,自己要去查探一番。

易過新所察覺到的這些高手,也不是別人,正是那『惶恐灘頭說惶恐,零丁洋里嘆零丁』的壤駟零丁。

結果一跟蹤,就又原還來到了那個大院。他一直暗伏在外面觀察,看到壤駟零丁的惶恐劍法,勾起了小時候愛武的心思,暗暗的羨慕他這套行雲流水的劍法。

直到白衣女子有了生命危險,他才狂放內力,將銀河真氣聚在大院中心。內力和意念一出,龍捲風瞬間大作,趁亂救走了白衣女子。

白衣女子並沒有感謝他的救命之恩,甚至連一句口頭的謝謝都沒有說出來。

易過新當然也不是為了要她感謝才救她,當時的情形,估計是任何人他都會毫不猶豫的救走。

兩人打平口說了幾句,易過新就和她告別而行,折身去找花木龍去了。而花木龍和夏珍珍兩人一路沒走多遠,又嘰嘰咕咕的吵了起來。夏珍珍本來是要找個台階下,只須花木龍說些委婉道歉的話,也就什麼事都沒有了,偏偏花木龍直腸子,在女人面前也不會回河轉彎。

他不懂小女人們的心思,以至於越說越僵。兩個都是犟驢,釘不饒拐,拐不饒釘。最後氣得夏珍珍怒紅了面目,賭氣甩著裙子離他而去。

花木龍把頭一轉,也賭氣不留她,由她自去。自己一個人拿着箱子趕路,走了一會子,到處張望,看不到夏珍珍的身影,嘀咕道:「這丫頭恁地小氣,莫不是她當真和我鬥氣了?」

看看附近並沒有人家,只遠處有一座破舊的山廟,便抱着箱子投那廟裏走去。

廟雖破舊,但裏面卻有基本的生活用具,裏面還有兩個小間,花木龍開門走進去一看,有張床,被窩鋪蓋都在上面,略有灰塵。

四周角落都結滿了網,又堆積的香燭油料,似乎是有一段時間沒人住過。

他把箱子往床頭處的地上一扔,就裏裏外外到處搜查,看看有沒有可吃的,現在肚子正餓得慌。

找了半天,找到的都是不能吃的。嘴裏嘰里咕嚕的媽了一通,索性坐在蒲團上休息。

正自鬱悶,就聽到門外有腳步聲快速走來。他下意識的想到可能是夏珍珍,便準備藏起來偷聽她有沒有背地裏罵自己,或者是說些什麼自己都沒有聽過的心裏話。

當下不及多想,就輕輕退到卧室里去,將門輕輕虛掩起來。待腳步聲進門后,他才發現是兩個人,一男一女。

再聽得一會,發現這是背着父母私奔的情侶。他們卿卿我我的聊了一陣,花木龍聽得惱火,不住的暗罵起來。

那兩人聊一會,竟然就來將虛掩的卧室門推開。

都到了這一步,花木龍迷途難返,也只是能將偷聽進行到底。卧室里除了床下,並沒有什麼可隱藏的地方。

於是想也不想,彎腰一縮,鬼使神差的就藏到了床底去。

躲進去后才發現自己乾的是齷齪的勾當,連他自己都沒法解釋自己為啥要干這個勾當。

偷聽別人說話本來就很不光彩,何況是偷聽人家情侶說的情話?這更不光彩,以後要是說出去的話,只怕大大的沒臉見人。

他本想一下出去把那男的一刀劈死。但想到若真的將他劈死,那女的不成小寡婦了?

後悔已然不及,去劈死那男的也不可取。只能是龜縮在床底繼續偷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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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護者之逆探大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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