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曾經

趙子婧的雙手自然地搭在尚睿瑾的肩上接力，正要跳，尚睿瑾突然一把摁住趙子婧，趙子婧疑惑地抬頭看向尚睿瑾，因為尚睿瑾背著月光，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趙子婧也不清楚他幹嘛突然摁住自己。而尚睿瑾剛好相反，趙子婧的臉迎著月光，彷彿蒙上一層面紗，更顯神秘，一雙懵懂的眼睛里卻又帶著一絲致命的誘惑。此時的趙子婧對尚睿瑾而言，像是遺落人間的天使，卻又像一朵火紅的罌粟花。

就這樣，對視著的兩人漸漸越湊越近，最終吻在一起。

因為有矮牆在，原本有身高差的兩人正好處在平衡的位置，一個不需要墊腳，一個不需要彎腰，就這麼纏綿的吻著。

這一吻不再是單純的嘴唇碰嘴唇，而是真正的法式舌吻。初次體驗的趙子婧明顯不知所措，瞪著眼睛看著眼前一臉陶醉的尚睿瑾。

感受到她的異樣，尚睿瑾睜開眼睛就看到趙子婧像只受驚的小鹿一樣的表情。

「閉上眼睛。」尚睿瑾的聲音略顯沙啞。茫然的趙子婧聽話的閉上眼睛。

彷彿過了幾個世紀，趙子婧感覺都要呼吸不過來了，伸手輕推一下尚睿瑾。

「唔······」

感覺到趙子婧的掙扎，尚睿瑾意猶未盡的鬆開嘴邊的小舌頭。

趙子婧大口喘著粗氣，尚睿瑾抵著她的額頭笑道：「小丫頭，這才是你的初吻。」

趙子婧生氣的瞪他一眼，表情卻是一臉撒嬌的樣子。

看著這樣的趙子婧，尚睿瑾的眼神再次暗了幾分，聲音越發沙啞的說道：「別這麼誘惑我，我怕我忍不住。」

趙子婧一臉懵逼的想：誰誘惑你了？

伸手用力把趙子婧抱下牆頭，趙子婧因為剛才一直坐著被尚睿瑾壓著腿，有點腳麻，險些摔倒。

尚睿瑾連忙扶住她，笑道：「接個吻都能腿軟成這樣，那要是···」

「要是什麼？」趙子婧斜他一眼問道。

「沒什麼，走吧。」尚睿瑾笑笑岔開話題。沒辦法，面對年紀小又沒談過戀愛的單純小白兔，尚睿瑾也不太好意思變身大灰狼。

終於登上了棧橋的小塔。此時海平面已經開始微微發亮。

回過頭指著身後不遠處一個下坡的公路路口，尚睿瑾開口說道：「看見那裡沒有，我十七八歲的時候，同學們都迷上摩托車，於是我也求著我爸花了十幾萬也給我買了一輛超酷的摩托車。」

看著眼前一臉懷念的尚睿瑾，趙子婧不禁跟隨他手指的地方，心裡不禁一陣黯然，十幾歲他家人就有能力給他花十幾萬買摩托車玩，而自己的父母還在為債務發愁，自己和他當真合適嗎？

「就在那裡，我騎車高速下來，結果拐彎的時候摔倒了，摔斷了三根肋骨。」尚睿瑾指著前面的一個路口說道。

耳邊傳來他的聲音，趙子婧收起心神，想像他曾經是多麼英氣勃發，聽到他說摔斷了三根肋骨，又禁不住為他心疼，手也不知不覺得撫上他的胸口。

感受到胸口傳來的涼意，尚睿瑾一把握住。

「沒事，早就不疼了。」

「可我覺得好可惜，你的青春沒有我的參與。」趙子婧看著尚睿瑾傷感地說。

「沒關係，以後你的青春有我參與就好了，我們也算一起經歷過青春不是嗎？」尚睿瑾安慰道，伸手把趙子婧攬進懷裡：「以後都有我陪你好嗎？」

「好。」感受到他懷裡傳來的熱意，趙子婧終於鼓起勇氣輕輕答道。

尚睿瑾聽完不由得把胳膊緊了再緊，恨不得把趙子婧揉進自己的骨血里。

海平面，一輪紅日緩緩升起，耀眼的光芒照在塔上一對有情人身上，熠熠生輝。

尚睿瑾抓著趙子婧的手說：「是不是冷了？你的手一直好涼。」

「我老家常說：沒人疼的人手都涼。」趙子婧開玩笑似地說。

可尚睿瑾知道她不是在說笑，她的事情他略知一二。心疼的把趙子婧的手揣進懷裡。

「沒事，以後我疼你。」

趙子婧輕輕靠在尚睿瑾懷裡，幸福的笑著。希望你說到做到，趙子婧心裡默默想。

「想聽我的故事嗎？」尚睿瑾突然開口說。

「你想告訴我嗎？」趙子婧抬頭看著他。

「當然。」低頭在趙子婧額頭上印下一吻，尚睿瑾緩緩開口。

「我知道公司里有很多我的傳聞，很多都是子虛烏有的。」頓了頓，尚睿瑾再次開口：「我今年27歲，整整大你8歲。」說完這句尚睿瑾緊張的看著趙子婧。

「沒關係，你依舊很年輕。」趙子婧輕撫尚睿瑾的臉頰說道。

尚睿瑾笑了笑繼續說：「我畢業於z國政法大學，曾經在檢察院工作過一段時間。」

「那你怎麼來這裡做秘書啊？不是很屈才嗎？」趙子婧不解的問。

「不會啊，因為我覺得做文秘比檢察院要輕鬆許多。而且我也不是很喜歡法律。」尚睿瑾笑著說。

「那你怎麼會考政法大學啊？」趙子婧疑惑，那可是很多人夢寐以求的學府啊！

「我媽讓的唄，我其實很想自己開一間公司，可惜一直沒能如願。」尚睿瑾聳了聳肩說。

「你會成功的。」趙子婧鼓勵道。

尚睿瑾看著懷裡的小女孩笑了笑，這句話是他聽過的最有動力的鼓勵。

「我媽媽是····搞醫療的。」在說這裡的時候尚睿瑾有些許猶豫，但是單純的趙子婧卻並沒有任何懷疑。

「我爸爸是···個工程師，搞建築的。」尚睿瑾不知道想起什麼，噗嗤笑了一聲。

「你笑什麼？」趙子婧疑惑的抬頭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