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用榔頭敲胖子!(7章合併一章)

喜歡用榔頭敲胖子!(7章合併一章)

回到皓月山莊,父女三人坐在偏廳內,神色各異。

「你膽子挺大!竟然敢違抗聖旨!是想害死我們嗎!」墨華山眼神不善,就差指著鼻子破口大罵了。

「父親,我不是那個意思!」墨芸妱閉了閉鳳眸,心裏竟染上一抹痛色。

這便是她的好父親!

「老子不管你是什麼意思!聖旨明日這個時辰差不多也到了,你給老子安分接旨!聽到沒有!」墨華山噌一下子站起來,眼中冒煙。

「我並沒答應!當時是父親你應下的!要接你自己接!」她厲聲回了句,不成想卻挨了一巴掌。

墨芸初始終不發一語坐在那,淡淡看着,只是在墨芸妱被打之時,眸中極快掠過一絲凌厲,快得讓人抓不住。

「不嫁也得嫁!」墨華山這一巴掌用了很大的力氣。

墨芸妱小臉上頓時腫起一片,她也沒在意,而是垂著腦袋不知在想些什麼。

「你給老子滾回你的院子跪四個時辰!少跪一刻都不行!」話落,他一拂衣袖怒氣沖沖離開了偏廳。

墨芸初抿了抿唇,忍不住刺道:「嘖嘖,墨大小姐不過如此,在家裏面只是個可憐蟲罷了!」倨傲的站起身理了理衣衫,隨即頭也不回的離開。

待到屋內只剩下墨芸妱一人,她才站起身,冷冷掃了眼兩人消失的方向,美眸中劃過一縷幽光。

.....

夏天的晚霞像燃燒着的火鳳凰,映紅了天空,映紅了幽靜雅緻的宅院,也映紅了院中央跪着的藍衣少女。

而此刻,她絕美的臉上不帶一絲情緒,只是筆直的跪在那裏。

若撥去洋洋洒洒的光細看之下,便能看清她左臉上的那道巴掌印。

隨着吱呀的開門聲,一道粉色身影緩緩走進來,聲音清脆響亮帶着幾分心疼,她手裏拿着一個瓷瓶,邊走邊道:「小姐,小奴幫您上藥,這個葯很管用,是小奴家裏祖傳的秘方,清涼消腫,很快就會好的!」

說着小奴蹲在墨芸妱面前,打開瓶蓋,手指沾了一點藥液,輕柔的擦在她臉上。

感受到臉上傳來一絲清涼,墨芸妱眸色閃了閃。

讓她嫁給太子,她是一萬個不願意!可又不能抗旨!

雖然在這個家裏看起來風光無限,實際上就是個出氣筒而已!但,再不好,那都是她在這世上唯一的家人!

煩躁的揉了揉眉心,突覺身體里的那股力量又要暴亂,她忍不住心裏咒罵了一句。

本就自小身體贏弱,加之這種力量的折磨……又時不時的挨罰,她哪裏會禁得住這麼折騰!皺了皺好看的眉頭,墨芸妱眼前一花,直接暈了過去。

「小姐!小姐!來人!來人啊!小姐暈過去了!」小奴嚇得臉色煞白,她大聲喊著。

片刻間,一群人跑了進來,七手八腳的把人抱回了房間內。

「你,快去叫夫人!」小奴一邊替墨芸妱蓋好被子,一邊焦急的對着其他人吩咐。

莊主動不動就罰跪的習慣,真是可氣!他們這群下人都看不下去了!小姐那麼好的一個人,對他們從來沒有一點架子,她不明白,為什麼莊主夫妻就是不喜歡小姐!

「是。」一個婢女應了聲跑出了房間。

不多時,單白玉木著臉帶個老大夫匆匆而來,眸中卻無半分心疼與焦急。

老大夫急忙湊到床前替昏迷不醒的人號脈,眉頭緊鎖。

「徐老,我女兒怎麼樣了?」

單白玉站在旁邊,掃了眼墨芸妱蒼白的小臉,聲音裏帶着一絲難以察覺的陰翳。

老人摸了摸白花花的鬍鬚,嘆了口氣,惋惜道:「小姐心脈不完整,導致身體贏弱,本來活個十年八年的沒問題,但方才老夫探脈,小姐的五臟六腑欲裂,如今已是回天乏術,若用藥方吊著,最多兩年可活。」

單白玉眯了眯眸,看着老人沉重道:「那就拜託徐老了...」無論如何,妱兒都要撐三年!不論任何代價!

老人搖了搖頭,當今世上誰人不知這皓月山莊的大小姐,氣質美如蘭,才華馥比仙?可惜啊,紅顏多薄命!

......

珠簾被微風輕輕推晃着,發出清脆的碰撞聲,聲音不大不小,入耳剛好,讓人心下忍不住一靜。

床榻上墨芸妱微閉着眼睛,似睡非睡,面龐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

不知過了多久,她才睜開漂亮的水眸緩慢下床,踉蹌的走到書架前,雙手搭在一旁的花盆上,用力扭動盆身。

只聽咔嚓一聲,書架緩緩滑動,露出一道門,隨着她進去,又恢復原位。

長長的通道兩邊燭火通明,似是永遠看不到盡頭,墨芸妱扶著牆壁慢慢的走着,只見她突然站定在某一處,一隻手扭動燈盞,牆壁竟是又自動拉開一個入口。

向內看去,裏面是一間約有三四十平米的密室,密室中只有一張床和一張紅木圓桌,桌上面擺放着一套精緻的茶杯,雖單調,卻有幾分溫馨。

墨芸妱扶著桌面坐在圓凳上,失神道:「婆婆,真的只有羽靈石才能治好我的病嗎?」

話音剛落,床上憑空出現一個老婦人,約莫五六十歲的年紀,一身黑衣,頭髮花白,臉上雖有些皺紋,但卻不難看出,此人年輕時該是怎樣的風華絕代。

「妱兒,你怎麼會這麼快又犯了病?」

她緊張的下床,快步走到墨芸妱身邊,眼睛止不住的打量著,面上一片焦急。

真是個讓人擔心心痛的孩子,就是命不好,攤上了對狠心的父母!

墨芸妱輕輕搖了搖頭,淡聲道:「已經無礙了」

聞言,顧婆婆眼中閃過一絲瞭然,心下也越發心疼墨芸妱,深知一定是又被罰了!

暗暗嘆了口氣,她緩緩坐到墨芸妱的身邊,面色複雜的摸了摸她的頭:「只有你拿到羽靈石,吸收裏面的靈氣,才能壓制住你體內那股力量,屆時,你的身體自然會慢慢復原。」

「可是,我爹和二叔是絕對不會給我用的,皓月山莊的女子不準習武修習內功,是祖宗留下的規矩,我偷偷學,已經觸犯了禁忌,若被發現....」

她不敢想後果會怎樣,可她也不明白,為何要有這條禁忌?

「我給你的丹藥還有了嗎?」顧婆婆皺了皺眉,低聲問道。

為了不讓人發現妱兒的問題,她特意練了一些丹藥,來改變妱兒的脈象,服用之後任其醫術再高超,也絕對診不出其中的貓膩。

「嗯,還有。」

不等顧婆婆再說什麼,墨芸妱話鋒一轉,聲音帶着些許涼意:「婆婆,妱兒有一事相求……」

「你說。」

....

翌日

溫柔的風,徐徐吹過,帶着淡淡的花香飄進花園之中。

園內百花齊放,爭奇鬥豔,蝴蝶們樂此不疲的翩翩起舞著。長長的走廊蜿蜒在花中央,盡頭處是一座涼亭,四周掛着薄如蟬翼的輕紗,正隨着微風調皮的飄蕩著。

影影綽綽間可以看見裏面的石桌前坐着個白衣女子,女子手上拿着一本書,看的認真。

在她身後站着一名粉色衣裙的小丫鬟,一隻小手一會兒揮一下左邊,一會兒又揮一下上面,調皮的令女子頗有些無奈。

「小奴,你在幹嘛?」她扶額,微微側首看了一眼小丫鬟。

「小姐,小奴在打小飛蟲!」

「?飛蟲?哪裏來的飛蟲?」墨芸妱好奇了,在這坐了好大一會兒了,為什麼她沒看見什麼飛蟲?莫不是這丫頭總是一個人太孤獨了?眼花?

「嘻嘻,都被小奴趕跑了!」小奴眼神閃爍著笑嘻嘻道。

墨芸妱眯了眯美眸,正要說些什麼的時候,一道甜美的聲音傳來,帶着幾許譏諷,令她身形微僵。

「今兒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嗎?我們名震天下的墨大小姐,竟然走出了她的別院?」墨芸初款款而來,今天的她一身粉衣,多了幾分俏皮可愛。

在她的身後跟着幾名富家公子小姐,一行人進了涼亭。

「小姐她……」小奴剛要替墨芸妱說話,便挨了一巴掌。

「放肆!主子們說話,哪有你一個狗奴才插嘴的份!」墨芸初白嫩的小手都打紅了。

小奴眼淚在眼眶打轉,一隻手捂著紅腫的臉,想哭卻又不敢哭出來。

墨芸妱見狀,臉色瞬間難看起來。

打狗還要看主人呢!

墨芸初這是公然在打她的臉!

她眯了眯美眸,緩緩站起身走到墨芸初身前,抬起手就對着那張好看的臉,甩了過去。

「啪」的一聲,令所有人都驚的睜大了眼睛。

「是你放肆!見到長姐,連聲姐姐都不叫!這些年的規矩禮儀都白學了嗎!」墨芸妱怒火中燒,如果可以,她真想一巴掌拍死她!可她不能!

「你打我?」墨芸初捂著臉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叫嚷道。

她竟然打她?!

「打你又如何?長姐如母!你如此不知禮數,我理當訓得!」她這個妹妹,真當她是軟柿子了!這些年她如何傷自己的心,她都可以忍受!但,絕忍受不了她身邊的人因她而受委屈!

「墨芸妱!你算哪門子姐?我可沒你這樣軟弱可欺的姐!」墨芸初眼淚如掉了線的珠子般滑落,漂亮的小臉上已是紅腫一片,她沖着墨芸妱大聲吼完,捂著臉頭也不回的跑了。

之前對她再怎麼過分,她也從來沒有動手打過自己,這次卻因為那個賤婢...一個微不足道的下人,打她?

越想心中也越難過,墨芸初似是腳下生風,跑的飛快,只留下先前和她一起來的幾個人面面相覷,氣氛一時有些尷尬。

墨芸妱臉色蒼白,勉強扯了扯嘴角,對着幾人柔聲道:「讓諸位見笑了,今日是我們招待不周....」

說着也不給幾人表態的機會,繼而又微微側頭吩咐小奴道:「小奴,帶幾位去前廳好生招待。」

小奴會意,眨巴了一下眼睛,輕聲道:「幾位,請隨奴婢來」

「那,我們便不打擾了,改日我等再登門拜訪。」一個身穿淡藍色長袍的男子,看了眼其他人,這才對着墨芸妱恭聲道。

墨芸妱輕扯下了嘴角,微微頷首。

待到幾人走遠,她才緩緩坐在石凳上,可還未等她喘口氣,便見墨華山一臉怒容,腳步匆匆進了涼亭。

伸手就是一巴掌,墨芸妱頓時順着那力道,從石凳上摔了下去。

她豁然抬頭,盯着墨華山,語氣不善起來:「父親,為何無故打我?」

就是如此,永遠都是,不分青紅皂白,她永遠都是錯的那個。

墨華山單手附於身後,另一隻手指着墨芸妱,怒吼道:「你乾的好事!初兒的臉都被你打腫了!竟然下手那麼狠!」

「父親!那您為何不問問我,為什麼要打她?」

「因為什麼老子不想知道!但你打你妹妹就是不對!給老子滾去院子裏跪兩個時辰!」說完便一甩衣袖,怒氣沖沖的走了。

墨芸妱看着漸行漸遠的身影,眼淚終是掉了下來。

她,還能忍多久?

....

小院內幾十盞燈籠懸掛於小路兩旁,隨着夜風吹過微微晃動着,裏面的燭火搖曳,頗有種燈籠將要自燃的感覺。

墨芸妱跪在青石小路上,面沉如水。

顧南辭潛進她的院子,便看到這樣一幅場景,他鳳眸中劃過一抹難以察覺的心疼。

微頓了下,他緩緩走上前去,單膝半跪在她面前,抬起手輕觸她紅腫的臉頰,聲音輕柔:「疼嗎?」

墨芸妱愣愣的看着眼前突然出現的人,就連他摸自己的臉都沒察覺到,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在最後咽了回去。

得不到回答,顧南辭輕笑一聲,也不在意,而是從袖口中拿出一個玉瓶,瓶身呈白色,上面刻着一株栩栩如生的彼岸花。

隨着瓶蓋的打開,一股淡淡的葯香,從裏面飄出。

「疼,就說出來,會哭的孩子,總是能得到她想要的,不是嗎?」他聲音始終輕柔,帶着幾絲安撫,成功的令墨芸妱紅了眼眶。

「會哭的孩子也不一定能得到她想要的!」感受到臉上傳來的清涼,她眸色閃了閃,訥訥道。

他怎麼會來...

顧南辭的手微頓,心疼道:「以後,你想要的,我都會給你,但你這輩子只能在我的面前哭。」

我會保護你,不讓你受到一絲委屈和傷害,誰傷你,我殺誰。

他在心底暗道。

「什..什麼?」她腦子懵了一瞬,有點反應不過來。

花香縈繞在鼻尖,令人沉醉,正如此時的場景。

絕美的男子單膝半跪在女子面前,兩人視線交纏。

墨芸妱受不了這麼和一個男子對視,她眨了眨眼睛,微微側首,美眸低垂,手指緊緊抓着身側的衣服。

「我說,以後只能在我面前哭。」顧南辭莞爾一笑,摸了摸她的頭髮。

傻丫頭……

在宮宴上,她一直把他當空氣,還和太子有了婚約,雖然知道她不是自願的,可還是又氣又妒。

深知她不會主動找自己,他便主動過來了,卻見到了這麼一副令他心痛的場景。

誰能想到名滿天下的墨大小姐,其實只是表面風光?

墨芸妱:「......」這話不知要怎麼接,咬了咬唇,她腦中靈光一閃:「阿辭,我好累,想回房休息了.....」看着顧南辭眼中帶着祈求,她順勢站起身,揉了揉酸痛難忍的腿。

見她轉移話題,顧南辭心下瞭然,幾不可查的嘆了口氣,他無奈道:「那你好好休息,得了空我再來看你。」

「嗯,好。」她乖巧的點了點頭,直到顧南辭人消失不見,她才一瘸一拐的回了房間。

躺在床上,墨芸妱不由得嘆了口氣,她不是不懂顧南辭對自己的心意,本來打算劃清界線,不論對他還是對自己都好。可實在開不了口,這世上她最不想傷害的便是他和婆婆了,目前能躲還是先躲著點吧,等找個機會再說清楚。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進房間,床上的人兒懶懶起床。

墨芸妱收拾了一番,這才出了皓月山莊。

路上買了匹黑馬,一路向西行,直至中午才到達目的地——普度寺。

看門的小和尚見她來,沖着她行了個雙手合十禮,方帶着她進了門。

遲暮之年的廟祝遠遠就瞅著了墨芸妱,他老臉染上一抹笑,疾步朝着她而去。

「墨小姐,您來了。」

「圓沁大師可在?」墨芸妱點了點頭,笑着問。

圓沁大師神機妙算,喜歡雲遊四海,她今日前來是想求大師指點,幫忙尋個人,也不知人在不在?

「您來的真是時候,大師剛回,料到您今天會來,便囑咐我在這等著,請隨我來。」廟祝說着在前方帶路。

墨芸妱微微頷首:「有勞師傅。」

「墨小姐客氣了!」

兩人一路彎彎繞繞,最後在一處小院前停下。

「我就送您到這了,大師在裏面等您。」語畢他人也折身離開。

墨芸妱:「.....」每次來都會強調,把她當個小孩子就好,不要畢恭畢敬的,那樣會讓她不自在,無奈老人家拗的很。

直到目送著對方的背影消失,她才暗暗嘆了口氣抬手推門而入。

映入眼中的小院很是單調,就和平常普通老百姓家裏一樣,溫馨舒適。

那西邊的窗前種著瓜果蔬菜,東邊則是用籬笆隔開的單獨空間,裏面養著的一些雞鴨鵝正嘎嘎叫着,似乎在歡迎墨芸妱的到來。

挑了挑眉頭,她抬手準備敲門,一道清冷的聲音先一步幽幽從內飄出,令她的手就那麼僵在了半空之中。

「進來吧!」

眸中快速劃過絲什麼,墨芸妱推開門並未開口,而是眼神深邃地盯着不遠處的人。

「貧僧知你此番前來是為了什麼,那人命中注定有此一劫,早已不再塵世,你又何必執著?放下不為是種解脫。」木床的蒲團上,盤膝坐着個身穿袈裟,容貌俊美無雙的和尚。

他手裏拿着一串佛珠,正來回的撥弄著,臉上沒有過多表情。

墨芸妱聞言,臉上血色盡褪,默了半晌,她蠕動了下唇瓣,方才道:「多謝大師為我解惑。」

「回罷。」圓沁眸中劃過不忍,憐憫的看了她一眼,閉上了眼睛。

「是。」她彎了彎腰行了個禮,也不管對方看不看得見,轉身離開。

原來,她要找的人,已不在塵世....何其....殘忍。

萬家燈火,迷離醉人。一家酒館內靠窗的位置,桌上的酒罈子東倒西歪,但墨芸妱仍然保持着清醒,只是眸中空洞的看着窗外,喃喃自言自語着:「都說酒能解憂,可喝過才知,這不過是在自欺欺人罷了。騙子!騙子!」

從懷裏掏出一張銀票拍在桌上,她人也起身,獃獃的出了酒館,在門前站了一瞬,看着天上的那輪明月,苦澀一笑:「阿允,說好的要一起闖蕩江湖,如今你就那麼消失了,徒留我一人在塵世漂浮受罪,真是,夠殘忍啊!」

阿允,是她在祁國時結交的好姐妹,她們二人一見如故,一起歷過生死,共患過難。然而就在一次意外中,阿允為了救自己,掉下了深淵。

危機解除后她立即帶人下去尋找,但卻沒有一絲屬於阿允的痕迹。

屍骨無存?她從來不信。

三年了,她派人找了三年,不曾放棄,可大師卻說阿允早已不在了,這讓她一直抱着,阿允其實安好的希望破滅,叫她如何能接受?

墨芸妱渾渾噩噩走在人流涌動的街道上,腦子裏亂作一團,難過間沒有察覺到,身後跟着幾個想圖謀不軌的人。

直到一處空巷內,那幾人才敢動手。他們趁着墨芸妱不備,手中拿了個大麻袋,兩人合作,從頭罩了下去。

旋即快速對視一眼就扛人跑路,也不知究竟想幹什麼。

袋子內的人強忍嘔吐的yù望,美眸危險的眯起。

她倒要看看他們想幹嘛!主意敢打到她的頭上!

真以為醉了酒的老虎好逗弄?

約莫過了半刻,墨芸妱被帶進了一處豪華的府邸內,其中的兩人還興奮的嘀嘀咕咕。

「這妞實在太好看了,老爺肯定會滿意。」

「是啊,咱們可以得到很多打賞了!」

墨芸妱:「....」

晃晃悠悠間,她被丟進在了一張大床上。

身下柔軟的觸感令她強忍噁心,一感覺那幾人出去了,她手中便凝聚起靈術,套着她的袋子頓時化為齏粉,零零散散如璀璨的星光消失不見。

起身從床上下來,她打量一眼雅緻的房間,美眸中驚訝一閃即逝。

聽着那倆人的對話,應該就是老色胚的卧室,嘖嘖,還挺有品味,不過,人很噁心。

收回目光,她提步就想走,門外卻傳來兩道男聲,而其中的那道聲音非常耳熟。

墨芸妱眉頭擰了擰,她環視一圈也沒有能藏身的地方,只能咬牙躺回床上。

裝暈!

「主子,錢知府這個老狐狸一肚子壞水,聽說他還有個變態的癖好。」

「什麼癖好?」那道聲音好奇。

「喜歡用榔頭敲胖子!」

「......」

「簡直就是有病!」

「......」

兩人聲音在門前戛然而止,床上的墨芸妱連大氣都不敢喘。

男子一襲暗紅色衣袍,頭戴半張面具,氣場強大,他鳳眸幽深的盯着房門,側首對身邊的屬下道:「錢知府確實有病,贏州,去告訴他,不想活了,本尊可以免費幫他解脫!」

「.....是。」叫贏州的人嘴角抽了抽應了聲,心中忍不住替錢知府點了根蠟。

男子伸手推開門,一眼就看見了躺在床上的人兒,面具下的臉色更加難看。

他提步朝着床前走去,嘴角勾著一抹涼薄的笑,剛想讓還未走遠的贏州把人丟出去,話都已到了喉嚨,硬是生生咽了回去。

涼涼睇著那張完美的小臉,破天荒無語凝噎。

又遇見這個該死的女人了!嗯,還是被人送到自己的床上...

睡着的樣子倒是順眼一點。

他下意識抬起手去觸碰那猶如蝶翼的睫毛,還在裝暈的人察覺到對方的意圖,心底一個機靈,立即睜開美眸,嚇了男子一跳。

「是你!」仇人見面,分外眼紅,雖然此人換了件衣服!但是,那張面具,太具有識別性了!

沒想到他還是個強搶民女的登徒子,臭流氓!

墨芸妱心底問候了一遍某些人的全家,深知打不過,她閃身就想跑。

豈料,對方一眼看穿她的意圖,隨手一道定身術丟在了她身上,令她驚的瞪大了美眸。

本被酒香暈醉在臉頰上的紅霞,又艷了三分,帶了絲可愛,讓人忍不住逗弄一下。

月痕強忍厭惡,試探般出手捏了捏她的小臉,又快速收回。

滑嫩的觸感並沒在他心裏留下什麼漣漪,手中也不知何時多出一塊帕子,慢條斯理的擦了擦。

見狀,墨芸妱挑了挑眉,心中冷笑:這便是民間所言的,做了(女表)子,還立牌坊?

虛偽!

「迷途,把這個女人殺了,扔去喂白菜!」話落,他不再看一眼墨芸妱,消失在她眼前。

留着總出現在他視線里亂蹦噠,着實心煩!還不如直接弄死,眼不見為凈的好!

「是!」半空中似水波蕩漾了下,一個人現身在屋內,他面容冷峻異常,走到墨芸妱身前,一把提溜起她的后衣領,像是拎着雞崽子般,拎着到了一處小院內。

墨芸妱心中大急,想動那股力量又不敢輕易碰,可不動,便要慘死在此。

權衡再三,她咬牙強忍劇痛,調動起那力量,沖開了禁錮。

第一時間就是一腳踹在了迷途的身上,對方正處於一臉懵逼的狀態,完全沒料到墨芸妱能破開他主子的術法。

身上的巨疼讓他清醒過來,閃身就想上前捉人,墨芸妱豈會讓他得逞?

手中多出一個黑色瓶子,銀白色粉末順着她的動作飛到了對方的臉上,眼見人暈倒,墨芸妱后怕的拍了拍心口,閃身逃離。

多虧了有婆婆給準備的防身「武器」,她才能多次虎口中擺脫危險,要不然...

他娘的!什麼狗屎緣分,才能又遇見了這個該死的忘八端!

墨芸妱心中又氣又鬱悶,身體里的疼痛使得她更加火冒三丈。

從後門出了府邸,便看見了那幾個,湊在一起議論的腦袋。

頓時氣又不打一處來,上去砰砰砰幾下子把人揍飛老遠。

她一腳踩在領頭的人胸口上,惡狠狠瞪他:「姑奶奶你也敢動?找死!」

「饒了我們吧,小姐,都是老爺讓的!不關我們的事!」領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求饒著,罪名全推到了錢知府的腦袋上。

「不知死活!你們貪圖錢財,做了傷天害理的事在前,后又出賣自己的主子,無恥敗類!」飛起美腿又一腳,領頭的當即斃命。

因他們都是在府邸後門,所以也沒人看見,慘叫聲就是傳進了院子,也不會有人在意。

畢竟,知府的後院,偶爾都會打殺下人,早就見怪不怪了。

.....

回到家中,墨芸妱便去了密室療傷,顧婆婆聽說了她的遭遇,心中不免慶幸自己當初,練了不少各種用途的葯給她防身,以備不時之需。

否則,她真不敢想。

抿了抿唇,顧婆婆想說什麼,終是沒有說出口。

等墨芸妱恢復如常,已是大半個月過去了。

一晃就到了墨華山的壽辰。

這天。

晚風習習,小路兩旁百花齊放,陣陣花香瀰漫在空氣中,幾隻蝴蝶聞香起舞,悠悠燈籠懸掛於涼亭之上,墨芸妱一身白色長裙安靜的坐在石桌前,手上拿着一本書,時而皺眉,時而恍然。

------題外話------

廟祝只是寺廟中管香火的,一般都不是出家人,所以自稱沒有用貧僧。

白菜———那隻會說話的貓(實際上它是只神獸白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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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上請接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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