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繼續調查

夜至三更，抬頭一瞧外邊兒，沒聲音，住店的也睡了。夥計們也睡了。自個兒拿著刀出來是躡足潛蹤。

來在這兒，把這刀順進去，撥了這門兒，啪啪啪，三下兩下。他自個兒的房子，他知道怎麼弄啊，把這門稍兒弄開了。

輕輕推門進來，轉身把門關上。點步擰腰來在了近前，一瞧這主兒啊，睡的真踏實，嚯，連咬牙帶打呼嚕

「哎我與你，遠日無怨近日無仇，沒辦法，啊，吃了我一刀，咱們有什麼事兒，咱下輩子再說。今天宰了你，明天我準備香蠟紙錢，我呀給你燒點紙錢兒，我好好的發送發送你，你可別恨我啊！」

把這刀舉起來一瞪眼，住店的醒了。怎麼呢？打呼嚕把自個兒鬧醒了。有這個，自個兒覺著坐起來了。

一睜眼，「啊！你，你，你幹嘛呀？」瞧見他了，再看這位眼珠子都紅了，這叫血灌瞳仁。拿手一指他，「閉嘴！」噗打心口進去了。楊金鏢命喪當場。

死的太冤枉了，高胖子這兒趕緊把刀抽出來，把死人弄好了。弄哪切呀？往外弄非出事不可，

院子裡邊，刨了一個坑，把死人擱在裡邊墊平了，金銀財寶拿到自個兒那去了。心說，這個事兒一輩子也沒人知道。年深日久啊，屍骨一爛就更找不著主兒了。

都收拾完了料理完了，把刀也沖乾淨收拾好了，把這夥計小六子叫過來了。

「再過一會兒，天就快亮了，你啊，去給我買一個豬頭來，咱們這院兒不幹凈，夜裡做夢來著，可能是有妖魔鬼怪，你呢，去買豬頭，我這準備蠟燭，準備點兒香，弄點紙錢兒，咱們呢燒香祭奠一下。」

「好的。」小六兒說「那我去吧。」

由打這兒出來，趕奔菜市口，姜家肉鋪，來到這兒離老遠一瞧啊，這會兒天還沒全亮呢，肉鋪裡邊啊亮著燈。

小孩兒沒怎麼睡醒，迷迷糊糊的，走到這門口拍門，噹噹當，「開門！」說聲開門屋裡面燈可就滅了。「呀？什麼毛病？說開門怎麼倒把燈吹滅了？有人嗎？」

沒聲音，連喊了三兩聲沒人搭茬，拉倒，我回去，我天亮再來。轉身要走，走出

了十步左右。肉鋪里的這燈又亮了。有人喊「回來吧！」

「哦，你瞧，省的我再跑一趟。」邁步回來。

一瞧這兒啊，門開了，這個屠夫啊出燈，「幹嘛呀？」

「誒，勞駕我買內豬頭，我們大爺讓我個，回去祭奠用。」

「哦，等著啊。」轉身進去一會兒出來了，荷葉，好幾層，包好了。

「剛殺的，拿著吧，給你吧。」

「誒，給您這錢。」把錢撂下，孩子拿著這荷葉包，轉身往回走，只見這荷包裡面滴滴答答，還往外滴了血，心說不錯，這剛殺的。

回來了，啊這會兒呢，天剛大亮，這會兒別人都還沒起呢。掌柜的在這兒等著呢。

孩子回來了，「給您這個。」「新鮮嗎？」

「新鮮你看看吧」打開，一顆女人頭！

「太新鮮了，啊你看，好小子，你膽兒太大了，比我膽兒還大，我是在屋裡頭，你

上外邊兒宰人去了你啊？你瞧還瞪你呢。」

小孩子嚇得都尿了褲子了，「誒！這我不知道，這殺……＂

啪，把嘴捂上「別出聲！刨坑，刨坑，刨坑！趕緊埋。」

怎麼呢？說不清楚，這一喊一鬧，人家一來一鬧，容易把那個案子溝出來。

「趕緊刨」反正是一個羊也趕，兩個羊也是放。

就在院里緊跟著，把這顆女人頭就給埋上了，今天這兒跟大人一說

「這個我們跟您實話實說，內個確實不知道，女人頭是孩子買來的，內個，我乾的。」

「嗬。」馮不醉高興，「好，你早這樣說你是個英雄啊，鐵鏈子鎖上他！」

嘩棱嘎嘣都鎖上了，馮不醉喊了一聲：「回衙門！」，連同死屍都刨出來，全案人等回到了衙門口，馮不醉往多隆對面一坐，抄起多隆的茶壺就喝了起來，多隆看著他說：「叫你去放個人，你至於去這麼久嗎？累成這樣？」

馮不醉說道：「人呢，放了，然後又給抓回來了，還給你帶回有頭的男屍一具，沒頭的男屍一具，外加一顆女人頭。」

「……你等會兒，慢點說，這都什麼跟什麼啊！」多隆糊塗了。

「我說說，你聽聽……」馮不醉把前因後果給多隆仔仔細細的說了一遍。

馮不醉喝了口茶又說道：「事情你都知道了，接下來怎麼辦？」

多隆說：「還怎麼辦，你繼續查唄！」

「我？我又不會查案！」馮不醉說道。

「你這不查的挺好嘛，一具男屍已經查出來了，別停，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