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六話 臨死反撲

第七百七十六話 臨死反撲

「噗!」一聲悶響,卻是徐紹宗手中的長劍直接刺進了闞棱的後背,然後從闞棱的腹部刺出,竟是在闞棱的身上來了個對穿!而緊接着,陳正通的佩劍也是揮砍下來,從闞棱的腦袋旁邊落下,竟是直接將闞棱的一隻耳朵給削掉!緊接着又是重重落在了闞棱的肩膀上,直接拉出了一個深深地血口子,鮮血不停地往外冒!

「啊——!」這兩劍都是給闞棱帶來了極大的傷痛!闞棱也是忍不住張口嘶喊了起來!而就在其他人以為闞棱中了這兩劍,會疼得放棄攻擊的時候,卻是看到闞棱滿臉的猙獰,竟是一邊嘶吼慘叫着,一邊再次往前邁步,手中凌厲的攻勢繼續前進!

「啊!」「哎喲!」

隨着闞棱手中那凌厲的劍光閃過,帶起了幾聲慘叫聲,卻是闞棱面前的幾名戰將全都是倒地不起,那孫安脖子上一道血痕清晰可見,鮮血飛濺而出,顯然是一劍就已經了結了他的性命!而馮惠亮則是剛好相反,全身上下那是密密麻麻的,全都是血口子,臉上更是傷口皮肉都翻了起來,完全不成人形,瞪着眼睛看着闞棱半天,最後一翻眼珠子,就這麼仰面倒地,也是沒有了氣息!

不光是馮惠亮與孫安,那幾名擋在闞棱面前的楚軍將領全都是倒在了血泊當中,就算是不死也是去了大半條命。

而闞棱也是好不到哪裏去,身上兩處劍傷可都是極重,肩膀上那個血口子不停地往外飆血,被切掉的耳朵耳洞那也是如泉涌一般往外冒血,轉眼間就是將闞棱半邊的身子都給染紅了!而最嚴重購得,卻還是徐紹宗的那一劍,直接刺穿了闞棱的腹部,隨着闞棱剛剛往前邁出的那一步,徐紹宗的長劍也是順勢從闞棱身上給抽了出來!這可不單隻是鮮血冒出來了,連帶着半根腸子也是順着傷口被牽扯出來了半截!

受了這麼重的傷,闞棱也是有些支持不住,一個踉蹌,立馬就是半跪了下去,而就在所有人都以為闞棱下一刻就要倒下去的時候,卻是只見闞棱猛地一抬頭,那雙眼珠子惡狠狠地瞪着距離他只有十餘步的輔公佑!

輔公佑雖然現在養尊處優慣了,可當年那也是跟着杜伏威一塊造反打天下的,什麼場面沒見過?一看到闞棱這惡狠狠地眼神,輔公佑雖然也是被嚇了一跳,但還是很快恢復過來,直接就是拔出了腰間佩劍,指著闞棱,喝道:「闞棱!你若是再繼續負隅頑抗,就休怪我劍下無情!我有的是手段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到了這一刻,顯然輔公佑還沒有放棄要利用闞棱來破壞杜伏威在軍中的聲望,而聽得輔公佑的話,闞棱那雙眼中的冷冽又是加深了幾分,一咬牙,竟是再次鼓起了一絲氣力,提着長劍就是朝着輔公佑沖了過來!

本來以闞棱這樣的傷勢,那是無論如何都不應該再動彈得了的,可闞棱心裏頭對輔公佑的恨意卻是令得闞棱再次激發出了潛能!這一擊竟是比起闞棱身體全盛之時也是差不了多少!

輔公佑也是嚇了一大跳,他雖然對闞棱也是有所防備,可萬萬沒想到闞棱這樣的狀況,竟然還能使出如此強勢的攻擊!只見闞棱這一劍襲來,落在輔公佑的眼中,就彷彿整個天地之間就只有自己與這把利劍的存在了!而那利劍也似乎是突然放慢了速度,一點一點朝着輔公佑胸口刺來,但輔公佑卻是沒有任何辦法躲閃!

當然,這利劍變慢,也只是輔公佑眼中所產生的錯覺,在其他人的眼中,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闞棱就已經是提劍刺到了輔公佑的胸口,那利劍眼看着就要刺穿輔公佑的胸口!在輔公佑左右倒也有一些將士,可事發突然,他們根本就來不及上前營救!

「咻!」一聲破空聲驟然響起,緊接着,就看到一道黑影突然劃破長空,卻是一支翎羽箭從輔公佑的耳邊飛射而出!那箭頭上的三棱鋒刃甚至還割破了輔公佑的耳郭!僅僅只是一個呼吸的時間,翎羽箭便是正中闞棱手中的長劍,鐺的一聲,那長劍直接就是被這翎羽箭給擊飛了出去!

長劍被擊飛,闞棱身子卻是速度不減,直接就是撞上了輔公佑!而正巧了,輔公佑因為耳朵上的傷,疼得身子一擺,那本來是橫在胸口的佩劍也是改變了一個方向。就聽得噗的一聲悶響,那佩劍的劍刃正好撞上了闞棱!長長的劍刃貫穿闞棱的咽喉,沾滿血漿,從闞棱的後頸脖穿了出來!

就連輔公佑自己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瞪大了眼睛看着那近在眼前的闞棱,臉上滿是驚愕。而闞棱則是滿臉猙獰,張了張口,似乎想要說什麼,卻是因為喉嚨被貫穿,只能發出一連串嗬嗬的好像漏氣的聲響。

這麼喊了幾聲,闞棱似乎也意識到自己已經是到了生命的最後時刻,一咬牙,突然雙手猛地抓住了輔公佑的胸口衣領,就這麼將輔公佑給揪了起來!

輔公佑雖然不算是矮小,但畢竟是年紀大了,身子骨已經開始有些佝僂,自然不像是年輕體壯的闞棱那樣高大,被闞棱這麼一揪,竟是硬生生將輔公佑給揪了起來!

闞棱揪著輔公佑,將自己的臉與輔公佑的臉一拉,兩人幾乎是眼對眼鼻對鼻,從闞棱口鼻中噴出的血腥和熱氣,完全噴在了輔公佑的臉上,那是說不出的刺鼻!

闞棱張開了口,露出了紅白相間的、被鮮血染上的兩排利齒,上下張合,似乎是想要從輔公佑的臉上咬上一口。只可惜,就算是這樣簡單的動作,闞棱也是沒辦法做到了!最後闞棱深吸了口氣,突然張開口,直接就是朝着眼前的輔公佑一吐,那一大口血紅血紅的唾沫就這麼直接噴在了輔公佑的臉上!

做完這一切,闞棱也是咧嘴一笑,雙手一松,就這麼張開雙臂、仰面往後面一倒,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再也沒有任何動靜!

而在此之前,輔公佑根本就是被嚇得沒有任何的動作,等到闞棱將他給鬆開,輔公佑甚至都站不住腳,比闞棱還要先一步摔在地上。

周圍的那些將士們顯然也都是被闞棱臨死前的兇狠反撲給嚇到了,過了好一會兒,徐紹宗等將領才是率先反應過來。看了一眼那瞪着眼睛躺在地上的闞棱的屍首,他們慌忙上前將輔公佑給扶了起來,連連問道:「輔伯!輔伯!你,你沒事吧?」

事實上輔公佑除了耳朵上被那箭矢給擦中之外,還真是沒有受什麼傷,只有那臉上一口帶血的唾沫糊了他一臉,看上去有些噁心罷了。陳正通見到輔公佑還沒有緩過神來的樣子,也是立馬主動用袖口幫輔公佑給擦了乾淨,而徐紹宗見到輔公佑的耳朵傷得還挺重,立馬就是朝着旁邊呼喝起來,招來軍中醫師為輔公佑包紮。

輔公佑這時也算是緩過了這口勁,反應過來,卻是顧不得自己耳朵上的疼痛,皺着眉頭立馬往身後一看,卻是沒有找到剛剛射箭之人。本來輔公佑還想要再質問,可低頭一看到就插在前面不遠處的地上的那支翎羽箭,輔公佑頓時就是臉色一變,這才剛剛緩過勁來,轉眼又是愣在了當場!

看到輔公佑這發愣的模樣,旁邊的徐紹宗等將領也是嚇壞了,還以為輔公佑是哪裏受傷了呢!吳騷立馬就是扭過頭,沖着周圍就是大聲喝道:「醫師!醫師!都死到哪裏去了!還不趕緊過來!」

被陳正通這麼一喝,那本來就已經在不遠處的醫師自然是慌不迭地加快了步子,飛快地趕到了輔公佑的身邊,張手就開始為輔公佑的耳朵包紮起來。

輔公佑本來就沒有受什麼傷,等到那醫師為自己包紮好了傷口之後,輔公佑立馬就是陰沉着一張臉,扭過頭對旁邊的徐紹宗等人吩咐道:「這裏交給你們了!我先回去!」

說完,輔公佑便是直接站起身,一臉急切地就是往軍營外面跑去,而輔公佑身邊的親兵自然緊隨其後,現在這歷陽城內還亂著呢,天知道外面還有沒有闞棱的親信,他們也要保護好輔公佑的安全。

輔公佑這麼一走,卻是留下了徐紹宗等人來收拾著爛攤子,總算徐紹宗等人的能力還算是不差,加上現在闞棱一夥都是死了,要收攏在場的所有士兵,倒也不是什麼難事。

且說輔公佑從城南軍營離開之後,便是直接往自己的府邸跑去。回到府內,根本不理會那些迎上前來行禮的下屬,輔公佑便是直接風風火火地朝着內院方向趕去。輕車熟路地來到了一間院子,輔公佑便是朝着身後的親兵丟下了一句:「守住這裏,不要讓任何人靠近!」然後就這麼直接往院子裏面鑽。

那些親兵自然是聽從輔公佑的命令,將整個院子都給包圍了起來,而輔公佑則是直接闖進了那院子裏面的廂房,抬頭一看,臉上立馬就是堆起了滿滿的謙卑笑容,躬身一禮,說道:「多謝將軍救命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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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唐之紈絝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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