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第二十一章
「我是布萊斯，布萊斯·韋恩。」
「來自另一個世界。」
其實我沒有想到我閨蜜會如此直接地說出自己的身份，不過既然她選擇了這麼做，那麼自然有她的理由，我只要配合她演下去就行。
不過仔細一想，我和我閨蜜既然已經來到了蝙蝠洞，要是再試圖離開只會顯得很可疑，而且也沒有必要。現在我倆已經清楚這個世界不是像是領主或者不義那樣危險且令人血壓升高的平行宇宙，並且獲得蝙蝠俠的信任也有可能對我倆完成系統的任務有幫助。
之前的對峙里我閨蜜已經表現出了屬於蝙蝠俠的特質，現在主動向蝙蝠俠表明身份，也算是表達我倆的誠意，直接告訴他我們是沒有敵意的。
蝙蝠俠雖然是個多疑且固執的人，但他從來不是一個不講道理的人。
「另一個世界？」夜翼問道，「是我理解的那個意思么？」他看向蝙蝠俠，後者仍舊維持著萬年不變的面癱臉，讓人看不出他的想法。
「你們來這個世界的目的是什麼？」蝙蝠俠開門見山地問。
「坦白來說……」
「我們也不清楚。」我閨蜜攤了攤手。
蝙蝠洞內安靜了三秒，我閨蜜繼續說道，「事情大概發生在一個月前，那天晚上我和往常一樣在哥譚夜巡，」我閨蜜頓了一下，「我的哥譚。」
「我記得那天晚上只發生了三起搶劫案和一起火拚，比起往常和平不少。」
「在我準備回到蝙蝠洞時，有一個身穿黑袍的男人出現在了我的面前，」我閨蜜的語氣就像是在描述真實發生過的事情一樣，「那個人看起來不太正常，他說……」
我閨蜜裝作很認真地思考了一會。
「他說『哥譚市即將面臨危機，蝙蝠俠是關鍵』，」我閨蜜說，「之後我還沒來得及問些什麼，我就發現我已經到了另一個世界。」
「我猜想他指的應該是你們的哥譚市在不久後會出事，而我和我的搭檔來到這個世界則是來給你們提供幫助，危機解決后我們就能回到原來的世界。」
「但是那個人身份不明，我並不能完全信任他。我們以前有過和其他世界的來客接觸的經歷，」我閨蜜停頓了一下，臉上的表情變得有些複雜，看起來像是回憶起了什麼不好的事情，「有的世界的來客並不那麼友好，這也是為什麼我這一個月都沒有主動和你們接觸。」
「我需要確定這不是另一個世界的陷阱。」
「不過關於那個神秘人的話，我大致有了猜測，」我閨蜜說，「在兩個月前，我的哥譚市差點就毀於謎語人之手，他企圖炸毀哥譚市的堤壩，讓整個城市被海水淹沒。」
等等。
這是《新蝙蝠俠》的劇情吧？
我努力地控制住了自己的表情，在心裡默默地佩服我閨蜜張口就來的能力。
不過我還是很欣慰我閨蜜有在認真地看《新蝙蝠俠》，雖然當時是被我連哄帶騙著抓去電影院看的。
「我在報紙上看到你們世界的謎語人最近也有行動，和當時我們世界的情況非常相似，或許這不是一個巧合。」
「所以我和我搭檔根據報紙上的線索進行了調查，這也是為什麼我們出現在了布魯斯韋恩的綁架案現場。」
「通過之後的接觸，我才確定你們是可以信任的。」
我閨蜜說完后，拿起手術台旁我剛剛用過的超人杯子，喝完了裡面剩下的幾口牛奶。
「還有什麼問題么？」
一旁的夜翼默默地舉起了手。
「你說她是你的搭檔，」夜翼指向我，「那她是？」
我看了一眼我閨蜜，她點了點頭。
我在眾人的注視下摘下了臉上的多米諾面具。
「傑西卡·陶德，」我勾了勾嘴角，「二代羅賓。」
「原來是你！」夜翼在看到我面具后的臉驚訝地說。
「哥譚銀行搶劫案那天就是我，」我說道，「當時布魯茜想去銀行試試能不能用另一個世界的銀行卡，之後就正巧遇到了搶劫案。」
「不過這在哥譚也沒什麼奇怪的就是了。」我攤了攤手，「只不過我沒想到更巧的是遇到了你。」
「所以你是……」夜翼又打量了一下我的樣貌，「傑森長大后的樣子？」
「我是說換一個性別。」夜翼補充道。
「是……」
等等。
長大后？
我抓住了夜翼話里的關鍵點，「什麼叫傑森長大后？」
難道這個世界的傑森……
還是羅賓！？
這個認知轟的一聲在我的腦袋裡炸開，讓我的腦子裡變得一片空白。
「傑森才剛剛成為羅賓不到一個月。」夜翼解釋道。
我這才意識到因為自己的先入為主，一直都以為這個世界的時間線和漫畫里一樣，蝙蝠俠的羅賓是達米安，而傑森早就已經成為了紅頭罩。
難怪我在哥譚市東區橫著走了將近一個月，紅頭罩本尊都沒有來找上我，只有黑面具的人來找過一次麻煩，原來是我從一開始就搞錯了。
「看來這個世界的時間線和我們世界的不太一樣。」我閨蜜說。
「我已經把我所知道的如實告知了，」我閨蜜說，「關於來到這個世界的原因我所掌握的信息也很有限。」
「神秘人的話並非完全可信，但我們已經站在這裡，總要找到回去的辦法，畢竟……」
「哥譚不能沒有蝙蝠俠，不管哪一個哥譚，我想你應該明白。」我閨蜜對蝙蝠俠說。
夜翼用手托著下巴思考了一會，然後轉向在一旁一直沒有開口的蝙蝠俠。
「我會想辦法幫助你們回到原來的世界。」蝙蝠俠說。
蝙蝠俠的話讓我鬆了口氣，雖然他這麼說不代表他就完全相信了我們的說辭，但是他沒有繼續追問下去，至少表明他知道我們並沒有敵意，暫時降低了對我們的警惕等級。
「你們可以先在韋恩莊園住一段時間，」蝙蝠俠脫下了頭罩，露出了那張和我閨蜜的臉極其相像的布魯西臉蛋，「我想我們還有不少空房間？」
「當然，布魯斯老爺。」阿福說，「迪克少爺今天要留下來過夜么？」
雖然阿福面上仍舊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但是我猜阿福心裡肯定在想「回都回了，乾脆再多住幾天吧」。
迪克不想讓阿福失望，他之前是在和布魯斯鬧矛盾，和阿福並沒有關係。
「看來我今晚不得不留下了。」夜翼聳了聳肩。
「阿福，你先帶她們上去。」布魯斯說，言下之意就是他和迪克還有話要講，而且是不方便當著我和我閨蜜的面談論的事情。
我和我閨蜜明白現在沒必要刨根問底，各自留有一些空間才是明智的選擇，畢竟我們對蝙蝠俠說的並不完全是實話，對方自然也沒有義務將他所有的疑慮都告訴我倆。
「那麼兩位小姐，請隨我來。」阿福帶著我和我閨蜜離開了蝙蝠洞。
「你相信她們說的么，布魯斯？」
布魯斯拋給了迪克一個「你覺得呢」的表情，他說道，「還有待觀察。」
「你主動讓她們住在莊園，也是為了方便關注她們的動向吧？」
布魯斯沒有回答夜翼的問題，他既沒有肯定，也沒有否定。
「不過現在看來，哥譚搶劫案和她，另一個世界的傑森，並沒有直接的聯繫，」迪克說，「搶劫案當天我也在場，我可以確定和她沒有關係。」
「那麼就是有人想以紅頭罩的名號把搶劫案栽樁給她？」迪克順著思路推理道。
「丹尼爾·瓊斯。」
「什麼？」
「他是企鵝人的手下，同時參與了搶劫案和綁架案。」布魯斯說，「黑面具之前有想要派人解決掉紅頭罩，但是那次被我擾亂了計劃。」
「那麼搶劫案是黑面具主使的？」迪克說，「但是這說不通啊，一個人不可能同時是企鵝人和黑面具的手下。」
「我是面具的揭露者，當我出現，朋友變成敵人。」布魯斯沉聲重複了一遍謎語人卡片上的內容。
「所以這個丹尼爾是那個叛徒？」
布魯斯點了點頭，「目前看來是這樣。」
「過幾天我會去親自審問他。」
迪克在心裡默默地給這個不認識的丹尼爾點了根蠟。
「不過說起來，有件事我一直很在意。」迪克忽然想起了什麼。
「為什麼小翅膀長大後會用小丑用過的名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