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炮灰

第一章 炮灰

「一二三四,二二三四……一二一……」隱隱約約聽到好像有人在跳操,還是什麼健身運動,吵的他頭昏腦脹,王邪在睡夢中醒來,周圍一片漆黑,什麼都看不見。王邪記得之前自己躺在被窩裏看小電影,隨着身體的一整抽搐就像往常一樣睡過去了。

怎麼那麼黑?王邪站起來想去開燈,卻猛然發現自己居然在一個山洞裏,山頂的月光漏了一點點進來,他現在眼睛勉強適應了周圍的環境,看的比剛才清楚。但是下一秒他就淡定不下來了,因為他發現自己雙手變成了白骨森森的骷髏骨,低頭一看雙腳也是沒有血肉的骨頭,自己居然變成了一具沒有絲毫血肉的骷髏。

王邪透過月光仔細的端詳自己的身軀,居然真的是一個骷髏,不會是在做夢吧?王邪用力捶了一拳地面,哦,好痛。居然是真的,但是為什麼變成了骷髏還有痛覺?難道我重生了?我穿越了?

那我會不會帶有什麼系統之類的東西?系統激活,技能獲得,系統進化,王邪一邊思忖一邊喃喃自語,但是什麼都沒有發生。別人重生是自帶系統的爽文,我重生是一無所有的吃癟文,王邪不自覺地一聲嘆息。

這時候隔壁又傳來了跳操的聲音「一二一……哦,啊,喔……」

王邪環顧四周,發現這裏其實是一間山洞裏的牢房,隔壁也是一間牢房。太黑了,看不清楚隔壁的人,只能模糊地看到個人的輪廓在練深蹲,一上一下地跳,本來四周很安靜的,被吵得頭大。

「喂,兄弟,別跳了,吵死了。」王邪不耐煩地說到。

隔壁那人停了下來靠近王邪的牢房:「老子就跳就跳,你想做啥子嘛?」王邪稍稍看清了隔壁那人的長相,一個約莫二十多歲的年輕人。

「你是誰啊?」

「廖棟斌!」年輕人跳起來吼道。

「小夥子你知不知道這裏是哪裏?」王邪問道。

「這兒不是你家,老子想咋跳就咋跳,你想爪子嘛?」廖棟斌又跳起來吼了一嗓子,還是自帶方言口音的那種,做啥子聽起來像是爪子,不知道是哪個地方的方言。

這小伙怎麼跟個憨憨一樣,無法正常溝通的,真是讓人頭大。王邪索性不再理他,看了看自己,一具光禿禿的骷髏,別人好歹還有血有肉,真是慘,哪有一重生就吃癟的。就算不帶系統,也要給個絕世秘寶,武功秘籍之類的東西吧,實在不行什麼重生富家公子,皇宮貴族私生子之類的也可以啊,再者什麼重生之老祖傳道,美女成群也行啊。哪有這樣玩的,開局就吃癟。

王邪越想越煩,尤其是想到美女的時候,看了看隔壁那個憨憨還在那邊「噢,喔,啊」地練深蹲。

這牢房現在是想出去也出不去,想待也待不下去,門上栓着手臂粗的鐵鏈,隔壁還有個深蹲的憨憨,吵得頭都要爆炸。

突然山洞門開了,走進來一個跛腳的中年男子,舉著油燈,一身襤褸的衣服,男子扣著鼻孔喊道:「跳什麼跳,剛才誰在跳?哦,是你個瓜皮玩意兒是吧。」男子一眼看見正在深蹲的那個憨憨,廖棟斌半蹲著楞在原地。

中年男子衝進廖棟斌的牢房,舉起油燈跳起來朝廖棟斌的頭上砸去,廖棟斌直接被砸懵了:「不是我,不是我……」,中年男子一邊砸一邊破口大罵:「你個憨憨玩意兒,還說不是你,還說不是你,你知不知道老子失眠,知不知道老子失眠,好不容易睡着一次,讓你吵醒我,讓你吵醒我,老子砸不死你個憨憨玩意兒,砸不死你個憨憨玩意兒……」

經過一番大戰之後,廖棟斌鼻青臉腫地從地上爬起來,伸手望向王邪這邊,王邪也是一臉懵,雖然骷髏頭沒有臉,也沒有表情。中年男子站起來捋了捋袖子:「吶,我這個人有好生之德,今天就放你一馬,下次再讓我看見你在這跳,腿給你打斷,聽見沒有?」

中年男子正準備離開,忽然聽到背後有人叫了一聲帥哥,中年男子自信回頭,廖棟斌聽到有人叫帥哥也自信應了一聲,中年男子一腳踹飛了廖棟斌:「別人叫我不是叫你,嗯,剛才誰叫我?」廖棟斌被一腳踹飛貼在王邪牢房的欄桿上,慢慢地滑了下來,王邪嫌這憨憨礙事,又一腳把他踢飛,王邪對着中年男子說道:「帥哥,這邊,帥哥,這邊。」

中年男子舉起油燈循着聲音靠近,在看到王邪這個骷髏頭的那一刻,男子一聲尖叫:「啊,鬼啊!」一溜煙地跑出了山洞,然後油燈才掉下來,跑得比油燈掉得還快。

在油燈快要掉到地上的時候,中年男子呼地一下又跑了進來,一把抓住空中掉落的油燈,下一秒鐘,中年男子又呼地一下卷著油燈跑了出去,順帶還把牢房門給關上。

「這……」王邪無語中,空洞洞的骷髏大眼。

下一秒中年男子又呼地一下沖了進來,直接來到王邪面前,手上還抓着一個人,兩人的大臉幾乎要懟到王邪臉上了,「黃四郎,你看我沒說錯吧,這個地方真的會鬧鬼啊。」中年男子說到。

黃四郎搓了搓自己左邊臉上的鬍子:「嗯,真的是鬼啊,連眼珠子都沒有的。」說完伸手戳了戳王邪空空的眼框。

「兩位大爺,你們玩夠了嗎?」王邪不耐煩地說到。

「你看他的頭可以拿下來的欸。」

「哇,還可以轉圈耶。」

「老藍看球。」黃四郎一腳把王邪的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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髏頭踢飛。

中年男子老藍用胸口停球,腳上一墊,反腳踢了回去:「螺旋丸爆踢!」

「哇超,重生被人當球踢……」王邪一聲慘叫。

兩個人開始瘋狂的傳球點射,骷髏頭在山洞裏不斷橫衝直撞,彈反折射,甚至被踢出山頂的洞口,外面此時一輪彎月當空,四下寂寂,周圍都是山頭樹林,嗯,風景還不錯,王邪看着美麗的夜色不禁一聲感慨,但是很快他又再次落回山洞。

一陣狂風暴雨的折騰之後,這兩老小子終於累得停了下來,癱坐着喘大氣。

「咦,這是什麼?」老藍從屁股底下摸出一張黃色的紙條,好像是一張符紙,老藍看着上面歪歪扭扭寫着「王邪」兩個字,什麼王邪,邪王的,老藍隨手一扔。

黃四郎這時候稍稍緩過一口氣,他抓住空中飄落的黃符,腦海中閃現過一些熟悉的畫面:「等等,我們昨天是不是喝多了,王……邪,這不是我們從秘雲洞窟偷來的絕世招魂符?」

「哦~你知道的我這個人玉樹臨風風華蓋世,喝醉之後就愛吟詩作對,寫寫畫畫,這是我的新詩,王邪,是歌頌偉大的君王的,吶,那個字念爺,不念鞋,是王爺,不是王鞋啊。」老藍漫不經心地說到。

老藍不靠譜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黃四郎滿臉痛苦抓着手中的黃符,看了看黃符又看了看眼前的骷髏頭,欲說還停。

王邪聽完著這兩老小子的對話,用小腦都想得出來,雖然他現在沒有小腦,是這兩貨昨天喝酒喝懵了,誤打誤撞通過黃符把自己召喚了過來。王邪剛想開口說話,黃四郎立馬打斷:「停,不要告訴我你小子叫王邪!「

「沒錯,老子就是王邪,大丈夫行不改名,坐不改……「王邪話還沒說完,黃四郎一聲慘叫倒在地上:「啊,那婆娘來殺我可怎麼辦啊?」

「來來來,我給你念念我的新詩,妖羽作亂占宮闕,天上天下禍人間,誰能斬此天妖救天下,唯有白帝真男人,橫掃六合何雄哉。王邪?王也,真英雄也……「老藍捧著一本書搖頭晃腦地念起來。這也叫詩?簡直就是口水話。

黃四郎瞄了一眼,瞬間從地上跳了起來:「這是,我的,靈海經?啊……」一瞬間知道自己失去兩件寶物,雙重暴擊,黃四郎直接倒地不起。

「等等,秘雲洞窟的黃符是兩張,我還有一張呢?」黃四郎又瞬間爬了起來質問老藍。

「在隔壁茅房,我拿去擦屁股了。」老藍朝隔壁牢房指了指。

黃四郎聽到這裏直接心肌梗死,失去兩張靈符一本靈海經,三重暴擊,這時隔壁茅房傳來廖棟斌練習深蹲的聲音「哦,啊,喔」。

老藍站起來鬆了松腿腳:「嗯,運動完輕鬆多了,哎,昨天有點竄稀。」

王邪看到這裏也是一臉無奈,不用想也知道一張黃符寫着他的名字召喚出了他,另一張黃符被拿去擦屁股,召喚出來隔壁那個憨憨,我說隔壁這貨怎麼那麼憨,原來是一坨翔,想想也是好笑。

黃四郎:「老藍,你個狗,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天亮了秘雲洞窟那幫鳥人追過來怎麼辦?」

老藍:「打不過就跑嘍,還能怎麼辦。」

黃四郎:「那這兩個憨貨怎麼辦?」黃四郎還躺在地上。

老藍:「帶上,當炮灰,說不定還能擋一擋。」

聽這意思是有人在追殺這兩個老狗,自己好不容易穿越重生,沒想到是個骷髏,骷髏也就算了,還被人當球踢,當球踢也就算了,現在還要被拉去當炮灰,唉,吃癟啊吃癟,王邪心中叫苦不迭。

老藍把黃四郎拖出來洞口:「裏面那兩小子,趕緊滾出來。」

「你踏馬讓誰滾出來呢?你知不知道老子是穿越過來,老子廖棟斌就是主角,老子……」

黃四郎聽見深蹲哥廖棟斌這幾句話,氣不打一處來,直接從地上彈起來,衝進去跳起來沖着深蹲哥就是一頓暴捶:「穿越是吧,重生是吧,只有你一個人會穿越,只有你一個人會重生,只有你是主角,踏馬老子都穿越三十多年了還不是天天吃癟,被人追着跑……」

天邊開始泛白了,天快亮了,他們四個人正聚在山洞門口,看着山下發獃,深蹲哥廖棟斌穿着一身運動服,被揍得鼻青臉腫,頭上長滿了胞,王邪全身光溜溜的一副骷髏。老藍和黃四郎這兩人現在酒醒了,蹲在一起好像在分贓。

王邪面對這樣慘淡的人生忍不住了,率先發話:「兩位大爺,你們要讓我們當炮灰,好歹也要給點裝備吧,這樣我們就算當炮灰也能多抗一陣。」

黃四郎和老藍對視一眼,老藍扔了幾件破破爛爛的裝備過來,王邪選了一件破破爛爛的鎧甲和一把短劍,深蹲哥選了一件短褲一件馬甲,穿身上隱隱約約能看見一些健身的肌肉,但是褲子有點短,屁股都露出來了。王邪這件爛鎧甲一穿上身,這下更像個炮灰骷髏小兵了,什麼像,這就是炮灰骷髏小兵。

「你們兩個,我現在有裝備了,你們還得教我幾招戰鬥的招式法術啥的。」深蹲哥廖棟斌手舞足蹈比劃了幾下。

「教你媽個頭!」老藍一巴掌把他扇倒在地,面無表情走了過去。

「你不是穿越嗎,不是主角嗎,還要別人教哦?快跟上,不然待會把你們扔下來喂鬼!」黃四郎順帶嘲諷了深蹲哥幾句。

「我不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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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王邪跟在他們後面。

「你小子有靈智,還不算是鬼。」老藍走在最前面。

「我們現在要去哪?」

「回收法寶,天上的神仙估計又要打架了,神仙打架掉的殘碎的法寶就是咱的寶貝。」黃四郎走在第二,接着是王邪,最後是深蹲哥。

一行人沿着山路往下走,進入一片霧氣瀰漫的森林,天還沒亮,樹林里陰森森的,看不太清楚四周的情況,感覺好像有什麼不太乾淨的東西在四周遊盪,偶爾能聽見幾聲鳥叫。

深蹲哥廖棟斌不停地在後面拉扯王邪,王邪一轉頭髮現這貨走路腳都發抖了,深蹲哥戰戰兢兢地看着王邪:「你說這裏會不會有鬼啊?」

「我就是鬼。」王邪張牙舞爪,嚇了嚇他,沒想到這憨批直接癱坐地上:」啊,真的有鬼啊!」

真的是個憨憨,王邪轉過身接着趕路,剛轉過身王邪愣住了,隊伍前面出現了一個手拿大刀的人影,此時正蹲在地上,揮舞着手中的大刀,好像在剁什麼東西,大刀一下一下地剁下來,劈砍得案板發出哆哆哆的聲音。

四個人都愣在原地,那個人影似乎發現了他們,人影慢慢地轉過頭來,正在朝着他們咧開嘴笑,露出白骨森森的獠牙:「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這個鬼一邊低聲地說着,一邊揮動大刀劈向案板,案板上好像還躺着一個人。

四個人此時無比默契,拔腿就跑,老藍跑最快,王邪緊跟其後一聲不吭,沒命地跑,後面是深蹲哥廖棟斌和黃四郎。

深蹲哥:「我們為什麼不打,這只是一個小兵啊?」

黃四郎:「這玩意看着就恐怖,要打你去打。」

王邪:「不管打不打得過先跑准沒錯。」

鬼還在後面緊追不捨,老藍這貨跟沒頭蒼蠅一樣亂跑。突然半路又有一個屍鬼跳出來,老藍往左邊一閃,後面的人也跟着閃,這鬼也跟着閃過去堵住去路。老藍又接着往右邊一跳,後面三個人也跟着跳,這鬼也跟着跳又堵住,這樣來來回回跳了幾次,好像在玩老鷹捉小雞?

後面拿刀的鬼眼看要追上了,王邪往前一衝,一腳踹飛前面攔路的鬼:「大爺,玩呢?」

「小夥子我看你骨骼精奇,血氣方剛,你去把後面拿刀那個惡鬼也幹掉,我這有一套祖傳的斬鬼劍法就傳授給你,你以後就是我座下第一大弟子……」老藍又開始逼逼叨叨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四周爬出來一個又一個的屍鬼,把他們都包圍了起來,這些屍鬼陰森恐怖,有些嘴裏還冒着綠氣,有些眼睛泛著紅光,一下子全都撲了上來。危急時刻黃四郎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一把黃金大劍,大劍一甩這些屍鬼全都被斬為兩段。

王邪和深蹲哥看到這裏心中都不由得一聲驚呼,這難道就是這個世界的戰鬥方式?但是被斬為兩段的屍鬼並沒有死,而是繼續在地上蠕動,朝他們爬來。

黃四郎:「老藍別吹牛皮了,這玩意殺不死的,快跑吧!」

四人剛準備逃命,突然聽到背後傳來一聲色咪咪的笑聲:「欸嘿嘿~」

「救我,救我啊……」原來是深蹲哥被一個惡鬼撲到在地上,這惡鬼正直勾勾地盯着深蹲哥廖棟斌半露的屁股。這惡鬼,不,應該叫色鬼,這色鬼乾枯的手掌一巴掌拍在深蹲哥廖棟斌肥嫩的屁股上,一臉色笑。

王邪正想伸手去拉深蹲哥,沒想到色鬼甩著猩紅的舌頭,張開血盆大口,一口狠狠地咬在深蹲哥廖棟斌肥嫩油膩的屁股上,深蹲哥廖棟斌全身繃緊,一臉痛苦。

黃四郎再次不知道從哪裏掏出那把黃金大劍,一劍削去色鬼半個頭。王邪這次勉強看清楚了,這是一把虛化的大劍,沒來得及多想,他拉起深蹲哥就跑。

這四個大哥在這片迷霧鬼林里左衝右突,源源不斷的屍鬼對他們緊追不捨,黃四郎每次遇到屍鬼就掏出他的黃金大劍,但是奈何屍鬼太多了,掏著掏著,黃四郎的大劍越掏越小,最後只有牙籤那麼大,沒有辦法只能用來扎屍鬼的眼珠子,趁著屍鬼掙扎之際趕緊逃跑。

黃四郎:「老藍,我快扛不住了,你是不是帶錯路了?」

老藍:「這裏是王葬場哎,屍鬼肯定多啦。」

他們光顧著跑了,但是他們沒有注意到此時被色鬼咬了一口的深蹲哥臉色慢慢變得越來越陰森。下一秒深蹲哥突然喪失了理智,一下越過王邪撲向黃四郎,黃四郎下意識地躲開,深蹲哥撲了個狗吃屎。

黃四郎:「哇,這小子屍變了!要不把他留在這裏吧?」

深蹲哥發狂一樣又撲向老藍,老藍側身躲開像踢球一樣一腳把他踢給黃四郎。老藍:「你的黃符把他帶來的,你不管?」

黃四郎又一腳把深蹲哥踢了回去:「是我的黃符,你拉屎用我的黃符擦屁股,召喚出這小子,要管肯定也是你管。」

老藍:「我只是拉了一坨屎,跟我有什麼關係?「老藍一腳踢開滾得像球一樣的廖棟斌。

黃四郎:「你拉的屎跟你親,肯定歸你管。」黃四郎一記爆射將急速旋轉,從球形變成橢圓形的深蹲哥踢飛。

深蹲哥廖棟斌像個球一樣被這兩位大爺踢來踢去,在地上滾來滾去,估計腦漿都搖勻了。王邪真是無語了,為什麼自己重生能遇到這樣的「大神」啊?重生有風險,穿越需謹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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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但是炮灰小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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