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百八十二回 沉浸酒色

第一卷 第一百八十二回 沉浸酒色

徐州,連雲灘

在經過了一連串的事件之後,連雲灘這塊地頭眼下是糜竺在主理。由於姜游與李雪的離去,連雲灘的造船業已經是處於了一個基本停頓的狀態,原先造出了那十艘海馬級海船的船塢也幾近於荒廢,眼下只有少數當初不肯去夷州的工匠還留在那裡,以為漁民們製造與維修那些小型的漁船為業。

糜竺不懂船業,加上連雲灘原先的主力工匠團隊都被李雪帶去了夷州,所以是想搞也搞不起來,更何況以劉備這股勢力目前的處境,也沒有什麼時間讓糜竺去搞。因此糜竺是將連雲灘的重心放在了鹽業與漁業上,以期為劉備提供大量的錢糧以便整軍備戰第一卷第一百八十二回沉浸酒sè。

這時的時間已經到了建安四年的秋八月末。

秋季是收穫的季節,而連雲灘地區雖說沒有什麼像樣的農田,但海里卻正是秋魚正肥的時候,所以在連雲灘的碼頭上是人聲鼎沸,買魚的賣魚的都忙得不亦樂乎。若是再細看整個的連雲灘,亦會發覺連雲灘的居民幾乎家家戶戶都有大量的腌制鹹魚。

像連雲灘這種漁鹽雙收的地頭,在入冬之前大量的腌制鹹魚可是一種糧食與經濟的雙重儲備,早先姜游與李雪還在連雲灘的時候就大力提倡,並且對舊有的腌制工藝進行了改良,所以幾年下來連雲灘的百姓早都習慣了……

俗話說鐵打的衙門流水的官,姜游與李雪雖然已經離開了連雲灘,但他們當初興建的許多設施仍在,而糜竺此刻就站在主碼頭的一棟燈塔之中,望著魚市中繁忙的景象輕嘆不斷:「唉……若是姜游尚在連云為吏,又會不會使這般景象更加的興旺上幾分?可惜啊!」

正輕嘆間,忽有家丁稟報道:「當主,東南方向的海面上有船隊正在靠近第一卷第一百八十二回沉浸酒sè,外觀船形應是夷州來的船隊。」

糜竺楞了楞便反應了過來,急忙下令道:「速著人去碼頭清出地界,好教船隊靠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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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

「小妹!?」

由七艘海船組成的遠航船隊中的旗艦尚未完全靠岸,船舷甲板上的糜貞便在向糜竺揮手而呼。再過了一會兒船停錨落舢板搭好,糜竺就急急的奔上了船來。至這對兄妹走到一塊兒,方yu兄妹之間見禮時,糜竺看清楚了糜貞身上的裝束,整個人就當時的楞在了那裡——

眼前的糜貞身上是一身輕飄飄的衣裙,飄逸漂亮是不假,但露的地方也多。什麼肩頭、頸下、小臂、小腿,全都看得見肌膚……也別想歪,其實糜貞這會兒穿的就是一身短袖的連衣裙罷了。

「小妹,你你你、你這是……」

糜貞看看周身上下,知道糜竺是在為什麼事而吃驚,當下便搖了搖頭向糜竺解釋道:「大哥不必如此,你是不知道夷州那邊的天候有多麼炎熱。秋冬之季還好,一到入夏時節……哎呀,不提也罷。至於小妹身上的服飾,其實到與南越女子相似。」

南國的天氣異常炎熱糜竺是知道的,再聽說糜貞身上的服飾與南越一帶的女子相似也就為之釋然了,都說入鄉隨俗的嘛!再說了,這會兒再仔細的看看糜貞身邊的幾個帶劍的侍女,裝束個個如此,多看數眼也就覺得沒什麼了

各自的向手下人吩咐了一下裝卸貨物的事,糜貞就把糜竺請到了主艙之中,茶點奉上之後糜竺問道:「怎麼今番的船隊是由小妹你來率領?不是說改由陸幽統領的嗎?」

糜貞把陸幽轉駐去了吳郡的事說了一遍,糜竺聽過之後楞了半晌,猶豫道:「小妹,我糜氏族人在淡水怎樣?」

糜貞道:「大哥你放心,我糜貞族人主居淡水城東,陸氏族人主居淡水城南,彼此之間兩不相干。開墾出來的土地在收穫兩次之後,便歸各族所有。我糜氏族人去得早,現在已有桑谷良田千頃。實在是因為人力有限,不然想搶多少都有。」

糜竺的耳膜劇痛:「多少多少?桑谷良田共計千頃?」

糜貞點頭道:「大哥,你沒有聽錯,是千頃。按說我糜氏一族眼下在夷州不過六百餘眾,是耕種不了千頃的良田,不過紫炫有幫小妹想辦法,這千頃良田除去稻田之外,還包括著桑園、果園、酒廠。哦對了,夷州果酒的釀製紫炫全都讓與了我糜氏宗族,他族所釀只可自飲卻不可轉賣,否則連船都上不了。」

糜竺皺了皺眉:「如此說來,她到確實是挺照顧我們糜氏宗族的,畢竟我糜氏宗族與她有著姻親之實。」

糜貞笑了笑:「大哥啊,紫炫是個多厲害的女子,你該早就心中有數才是,至少小妹對她是自嘆不如。啊,這是這次船隊所載貨物的清單,還有這個是這次所需的貨物清單,大哥且看看有沒有什麼難處。」

兩捲紙卷遞給了糜竺。糜竺那也是見多識廣的人,一看見紙就楞了楞道:「這是蔡倫紙!夷州現在有紙出產?」

糜貞道:「為數尚不多,主要是用在政令行文之上。小妹這次有帶兩車來,不過是要送往許都作禮獻之用。」

「許都禮獻?」

糜竺又皺了皺眉,當下就把劉備逃回了徐州的事說了一遍。本以為糜貞會有點什麼驚慌之態,卻不料糜貞只是略顯無奈的笑了笑道:「大哥放心,此事紫炫早有料到。依她所說,眼下劉皇叔兵馬未齊,尚不便與曹公交戰,面上仍需示之以恭順,所以對禮獻商隊不會有所阻攔。非但不會有所阻攔,只怕還會著人護送。大哥,現在旁話不說,請大哥安排一下車馬,好送柔姐姐去往許都與夫君相會。」

糜竺聞言又楞:「送韓柔去許都?」

糜貞點點頭:「不錯。大哥啊,不這樣做,只怕到時曹公與劉皇叔相爭,必會殃及夫君,真到那時小妹又該如何?」有些事糜貞不能向糜竺明說,所以只能是用這些話來壓住糜竺的話頭。

「……好吧,我去幫你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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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二十來天之後,一支商隊開進了許昌城中。亂七八糟的雜事辦完,商隊的領頭人陳笠也得到了老曹的接見又是一番的場面話之後,老曹便收下了夷州送來的禮物,再就是李雪發回來的書信。

李雪的信文回應得很簡單,就是老曹想要的東西,李雪實在是沒有辦法買到,請老曹斷決購置槍支的念頭。老曹雖然既不滿意也不怎麼相信,但現在卻也是不答應不行。為什麼說不答應不行?因為徐州現在是落入了劉備的手中,也就是斷絕了與連雲灘之間的貨運聯繫。萬一李雪在這個時候弄了槍支來,那豈不是直接的便宜了劉備?所以老曹這會兒還是稍有那麼幾分慶幸的。反正有姜游在手上,就不怕到時候李雪不聽話。

由於夷州不屬於大漢十三州之列,所以目前是作為異邦來對待。如果是以漢庭慣例,應該對夷州主事之人封賜官爵再賜以回禮,但老曹卻是一不封爵二不回禮,僅僅是把夷州當成漢庭的一個尋常郡縣來對待。換言之,老曹這是想要李雪完全的聽命於己,姜游則是形同於外臣遣送至朝庭的人質。

又是一番亂七八糟的閑話,大體上曹cāo就是在向陳笠詢問夷州的狀況。陳笠並不笨,加上之前又有李雪的提醒,所以有意的隱瞞了夷州的實際情況,總的來說夷州淡水的現狀,陳笠是打了個對摺再說出來。

老曹對此既便是半信半疑,卻也無可奈何。都說山高皇帝遠,你老曹再有本事,現在也管不到遠在數千里之外的夷州。有心想派個使節什麼的去夷州看看,卻又怕去了就回不來,畢竟夷州是隔著大海的地頭,往返都要有船才行,不是說回來就能回得來的。

再說了,其實老曹早就有派細作混在流民之中前往夷州,可要麼就是上不了船,要麼就是到現在都回不來。李雪對登船人員的管理可是很嚴的,去夷州的流民是不會查什麼,但回航的人員卻都是額定的。每條船上都是那些個人,有什麼不對勁的人一查就能查得到,所以可說是典型的有去無回。

談著談著,陳笠自然就要提及他這次有把主母之一的韓柔給護送到許昌來與姜游團聚。老曹聽過之後心中暗喜,因為姜游的家眷一到,就意味著老曹對姜游多了一份制肘。同時老曹也或多或少的相信,姜游的確有留在朝中出仕為官的意思。

礙於嫌隙,老曹這會兒也不能召韓柔上來露面,所以在談得差不多的時候,就讓張遼帶著陳笠去見見姜游再說……

——————

「張將軍,久違!」

一行人正走在路上,陳笠沒來由的冒出來這麼一句話,張遼當時就楞住了:「陳文傑(陳笠字文傑)認得在下?」

陳笠笑道:「在下本為徐州陳氏族人,只因家境破敗才往投他處。舊在徐州之時,曾見過將軍數面。」

「哦……」張遼點點頭。

陳笠自懷中取出兩封書信交給了張遼:「這是公台先生與高將軍在臨去天竺之時,請雪郡主轉交給張將軍的書信,請張將軍過目。」

這兩封信雖然是陳宮與高順所寫,但內容卻當然是假的,為的則是儘可能的隱瞞夷州真正的實力。畢竟老曹對姜游的記恨很大程度上是來自於陳宮與高順,如果說這二位並不在夷州,老曹的恨意怎麼說都會少上一些。

卻見張遼看過信后長長的嘆了口氣道:「公台先生與阿順遠赴海外異域,不再過問世事如何,到也稱得上是自此逍遙自在,只可惜了他們身上的才識與武藝。」

陳笠道:「人各有志,不可強求……哎?張將軍,我們這是去哪裡?在下前番赴許,至今仍記得去主公的府坻並不是走這條路。」

張遼很不知所謂的笑了笑再搖搖頭:「你家主公嘛……哎!某都不知該如何開口去說了。他話不說,隨某來便是。」

七拐八拐的,一行人來到了許昌城的一所檻牢之中。說是檻牢可能有點過份,因為尋常的檻牢不會像這裡打掃得那麼乾淨。確切的說,只是有個檻牢的樣子而已,再就是守衛確實有如檻牢那麼的嚴密。

到得門前,張遼翻身下馬,門人向張遼施過禮后,張遼問道:「思歸先生可曾安好?」

「回稟將軍,思歸先生終ri都只在大檻之中研讀經卷、撫琴弄笛,唯有在晨間初起之時才會在院中稍事走動。」

張遼搖頭嘆道:「他這又是何苦來哉?主公若真疑心於他,他又豈有命在?」

——————

「zzzzzzzzzzzz……」

咱們的醬油豬腳這會兒正在所謂的「檻室」中睡得正香。正迷迷糊糊間,忽然感覺到有人在推搡自己,一時間連眼都懶得去睜,在榻上翻了個身也不加理會,口中含含糊糊的道:「別吵別吵,到吃飯的時候再叫醒我。」

「夫君,小柔來了。」

「哦……嗯!?」

姜游立時便翻身而起,再睜眼時見榻旁跪坐著一個俏麗的素顏女孩,正是韓柔!

「小、小柔!?你什麼時候到的?」

「今ri方到……」說著韓柔扭回了頭,望向了檻門前的張遼與陳笠。

姜游順著韓柔目光所指看到了二人,慌忙的翻爬起身,向張遼拱手笑道:「失禮失禮!」

張遼也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搖了半天的頭才勉強笑道:「思歸先生,你在這牢中呆了有快一個月了吧?是不是也該出去了?若是想出去,某為先生代傳句話給主公便是。」

「這個嘛……」姜游想了半晌,最後還是搖了搖頭:「現在還不是時候,等我到有進身之計,能有功與曹公的時候再說吧。」

張遼也是拿姜游沒轍,只能是搖了搖頭再行告辭。

張遼走後,陳笠很是疑惑不解的向姜游問道:「主公緣何下獄?」

姜游也不知道外面是不是有人偷聽,當下是半真半假的回應道:「唉!別提了,都是讓『留黃書』給害的。你們從徐州過來的時候,應該知道徐州現在是劉皇叔在坐鎮吧?其實劉皇叔是從許都逃出去的……」

嘴上在說著半真半假的話,姜游卻悄悄的摸起了案頭的筆與竹簡。陳笠會意,坐到了姜游的對座,韓柔亦飄飄然的坐到了姜游的旁座,兩個人的身軀正好擋住了桌案。再看韓柔輕悄悄的伸出手去,按住了姜游正yu寫字的手,另一手卻探入袖中,取出了小記事本和圓珠筆遞給姜游,正是姜游原先常用的文具。

姜游楞了一楞,隨即明白這肯定是李雪交給韓柔的,當下就笑了笑,伸指輕點了一下韓柔的額頭。韓柔甜甜一笑,示意姜游趕快做手上的事。

就這麼嘴上說著,姜游卻另寫了幾行字給陳笠:

「火速離許,曹袁之間不ri將有大戰,劉備必助袁紹。韓柔即攜從眾至此,我自有脫身之計。此間不便明言,作速返夷!」

陳笠看過姜游留的字之後心裡有了底,但嘴上也不閑著:「主公,似你如此居於檻牢之中終不合適吧?」

姜游笑道:「牢中又怎麼了?我又沒在這裡吃什麼苦。身在牢中卻能換回身家平安,值!」

嘰哩咕嚕,嘰哩咕嚕……

一番詳談之中,姜游硬是沒有問過夷州的事,到是常有提及許昌這裡是如何如何的好。那老曹有沒有派人偷聽姜游這裡的事?答案是肯定有,而這種情況傳到了老曹耳中時,老曹自然就安心了不少。

不過這對姜游來說還不夠。對老曹的心思摸不透這一點,姜游可是很有幾分恐懼的。在沒有老曹主動發下什麼命令的情況下,姜游絕不敢輕舉妄動。

讓陳笠先去驛館休息,帶來的二十個從人則讓陳笠送去姜游的府坻中安置,韓柔則留在了檻牢中陪姜游。到檻中再無旁人,韓柔也不知道該幹什麼的時候,姜游忽然一下攬住了韓柔的纖腰,在韓柔的耳邊輕聲道:「傻丫頭,你幹嘛非要跑來?」

韓柔俏臉稍稍一紅,亦悄聲回應道:「我只是想來幫幫你……」

姜游心中一暖,忍不住在韓柔的粉頰上輕輕一吻:「你不來的話我想脫身是有點麻煩,但你過來了有些事就方便許多。小柔,你真的是要好好幫我。」

韓柔與姜游有多久沒見了?這會兒被姜游一撩,自然就有些魂不守舍,勉強的定了定神再按住了姜游正在襲往自己酥胸上的狼爪:「夫君你莫要如此,且告訴小柔該如何去做……」

姜游嘿嘿jiān笑:「你現在也不用管什麼,就是讓我沉浸於酒sè就行了。」

「啊!?」韓柔被姜游給鬧了個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

姜游又jiān笑了數聲,一雙狼爪已經在韓柔的酥胸之上不停的揉/搓了起來。韓柔又哪裡經得住姜游的撩拔?一張俏臉轉瞬之間就變得通紅無比,很是勉強的止住了姜游的狼爪,再看看牢檻,很是為難的道:「夫君,這、這裡……」

姜游的手頓時停下,看看什麼都擋不住的牢檻,突然暴吼道:「來人啊!放我歸府!我要回府去!!!」

韓柔一驚,心說這樣就能出去?事實上是,一幫子看牢的人馬上就打開了牢檻,任由姜游帶著韓柔歸府……

(這後半截是在網吧里趕出來的,有點亂,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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