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第90章
「這是什麼鬼？」
掌心炮一炮在街道上閑逛的野獸轟掉，托尼·史塔克困惑地看著另一邊正在廝殺的兩撥人。作為一名富有正義感的超級英雄，他應該前去阻止這場流血的爭鬥，但是……
「斯巴達萬歲！」
「為了亞馬遜！」
一方是穿著古希臘戰甲的強壯男人，另一方是穿著獸皮與輕甲的魁梧女人，兩方喊著各自的口號用長矛和弓箭等原始武器在街道上戰鬥。
這裡在拍電影嗎，不論是造型還是動作可真夠逼真的……但攝像機在哪裡？
在空中觀察了半天，他都沒有發現任何工作人員在附近，反而地下的人們發現了他。
「抓住他！！」
兩波人停止了爭鬥，弓箭和長矛紛紛對準空中，看起來像是從博物館中拿出來的武器在這群古人手中發揮了超群的性能，若不是戰衣的加速度夠快，恐怕他就要和後面的大樓一樣被紮成刺蝟。
而此時，鋼鐵俠才剛進入哥譚不到半小時。
事情要從之前說起。
自從哥譚市發生異變，一大批普通市民逃離出來后，神盾局就無時不刻地監視著這裡，畢竟誰都不知道哥譚的瘋子到底在想什麼。
又過了幾日，城市內沒有任何信息傳來。天上的衛星在經過這片區域時全部失靈，飛進去的無人機都在進入城市的瞬間就會斷開連接，經過檢測發現哥譚市上方存在特殊的力場，將城市與外界隔離開。
同時不論是神盾局派去的特工還是國家派去的探員都沒有傳來回信，連生死都未知，整個城市就像是與世隔絕的孤島一樣，沒人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就在上層就「要不要派軍隊或者復仇者直接突破」而開會的時候，一隻巨大的章魚怪物出現在哥譚海域，在不知道哪裡飛來的導彈轟炸后，怪物又變成兩個，上演了堪比「哥斯拉大戰金剛」的恢弘戰鬥場面。
後面接連不斷發生的異變讓負責監視哥譚的神盾局員都來不及一一彙報，在一道黑色的光束將怪物們消滅后，哥譚的港口區發生了神秘的震動，然後一道遠在大都會都能看到的光束投射到天空中。這時上層的會議終於有了結論——讓復仇者前去一探究竟。
眾所周知，一般這種事往往最先趕到的是正義聯盟，特別哥譚還是某位創始人的老家。但經過聯絡后發現正義聯盟里只有兩三個人在，幾名超級英雄已經兩天都沒有出現，而蝙蝠俠最後發給他們的信息是：
［不要進入哥譚。］
這引起了鋼鐵俠的好奇。
在托尼·史塔克連夜加班與班納博士一起打造出一套反電磁反屏蔽反入侵防禦裝置后，他就迫不及待第一個前往哥譚，看到了意想不到的景色。
從高空中俯視，這座往日繁華的現代都市此時卻呈現另一幅樣子。
有的地區建築被摧毀，就像是有人用大炮轟擊過一樣殘破不全，而長相古怪的怪獸在裡面遊盪；有的空地卻修建起古希臘式的建築，與先前看到的古希臘士兵同樣打扮的人在進行操練；有的地區里打扮豪放的女人們在大口的吃肉喝酒，旁邊的囚籠里卻關押著男人；甚至地區馬路上有成群的機器人在巡邏……
看到這麼多怪異的情景，托尼看到混混們在鬥毆都覺得十分欣慰，這才是哥譚嘛！前提是兩波人雙眼沒有散發出詭異的紅光……
「特么的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他咒罵了一聲，沒有人可以回應他的問題。憑藉著反電磁裝置他可以順利進入哥譚，而代價就是所有通信設備都失去了作用，無法與外界聯絡。這無所謂，畢竟他可是鋼鐵俠，這點困難難不住他。
「城市變成這幅樣子，那個護家的蝙蝠怪在哪裡？」托尼決定去韋恩莊園去試試運氣。
幸好，這棟風格不符合他審美的大宅還完好無損，甚至還能看到白髮蒼蒼的管家在院子里打掃庭院，幾隻貓狗在跟隨著掃把在嬉戲……
貓…？托尼看著屏幕上放大的三隻動物的生物產生了迷惑。
誰家的寵物長的這麼奇怪？
三隻看不清面貌的小怪物帶著金色的頭盔和飾品，背後還有一對金色小翅膀，除此之外全身都是如星空一般深邃，就像是有人摳圖后卻錯誤地填充了星空的底圖。
這並非地球上已知的樣子絕對是外星生物，在家裡飼養怪物，是布魯斯·韋恩瘋了還是老管家精神混亂了？
看在多年的交情上，托尼準備去幫助這位印象不錯的老人。
降落帶起的旋風將堆好的落葉吹散，托尼腳還沒有踩在地面上，就看到一把9槍//口對準自己。
「原來是史塔克先生，很高興見到你，」看清了不速之客是金紅色的鋼鐵戰甲，阿爾弗雷德收回槍，看著周圍散亂的落葉搖了搖頭，「要是你能從正門進來就更好了。」
看樣子老管家不管是精神還是身手都沒有退步，托尼打開面甲客套地問，「潘尼沃斯先生，你還好嗎？」
「好，我當然好了。畢竟在外面亂七八糟的時候我還能從這裡掃著永遠打掃不完的落葉，獨自守著空蕩蕩的大宅。」
「呃……」這語氣聽上去可不像是很好的樣子，托尼開始懷疑賈維斯私底下在偷偷模仿這位管家。他看向地上正在試圖將掃把叼走的三隻小怪物，還是忍不住問道，「這是什麼東西？」
「不知道。」管家直截了當的回答著，「突然快遞送上門，大概又是孩子們心血來潮飼養結果丟給老人來照顧寵物……你們幾個小東西，別來搗亂，去去。」
老管家彎下腰將掃把撿起來，擺擺手讓它們自己一邊玩去，面對這奇特的生物，老人似乎已經習以為常，「我們已經有了貓狗牛，在加上三隻動物和一匹會說話的馬也沒什麼，呵，要是再來幾隻豬就可以開農場了。」
透過大宅明亮的窗戶，托尼可以看到室內有一匹馬正在卧在沙發上看《老友記》，時不時還用蹄子捂住嘴巴大笑。同時他還感受到一股視線，大宅的樓上的某一房間的窗戶內，有一團白色的物體在「看」他。
僅管那可能就是一個懸挂的床單，但強烈的視線讓人無法不在意，托尼將面甲放下，要好好看看那到底是什麼東西時，老管家阻止了他。
「史塔克先生，不要在意那個。」
「你知道那是什麼，是布魯斯搞的嗎？」
「當成老房子里的小精靈之類的東西就行了，總之不要在意。」目睹過夜晚會在房子中走來走去的玩偶，阿爾弗雷德對這種奇特事件已經見怪不怪，他有預感這種「怪事」未來會更多。「您是來找韋恩老爺的嗎？他不在莊園里。」
這才想起自己的首要目的，托尼努力讓自己不去注意那隻「小精靈」，「那他去了哪裡了？哥譚可是現在一團亂。」
「你可以在聯盟基地里找到他和其他人。」
聯盟基地？果然正義聯盟的人早就到達了哥譚，托尼對自家落後一步感到微微不爽，「正義聯盟什麼時候來的？」
「先生，那並不是正義聯盟的基地，而是一個新建立的組織。」管家糾正了對方話中的錯誤。
「新組織？」托尼皺起眉頭，他更加想要知道蝙蝠到底在幹什麼？
「對，沒錯，新建立的組織，全稱是——」管家昂頭清了清嗓子，以唱歌劇的腔調詠唱出來，「The·新生幻影圓桌迦勒底臨時哥譚支部聯盟·Kezer。」
「什麼玩意？Kezer？異端者？「托尼開始懷疑某人是不是長期扮演蝙蝠而精神產生了問題，要不然怎麼會想到這種比神盾局還要拗口的名字。
而管家面無表情地接著說，「基地的地址在這裡，如果您能見到他們，請幫我帶個話，問下這三隻小傢伙是應該吃貓糧還是吃狗糧。」
………
按照管家所提供的地址，托尼來到「基地」，身份識別系統自動幫助他識別出門口守衛的身份，哥譚□□和刺客聯盟，甚至還透過大門可以看到夜翼正在指揮著鱷魚人搬運東西，而另一邊的攪局者幫助小丑女將一個機器頭安在人體模特上……場面看起來又怪又和諧。
沒等托尼就此詭異的場面做出感想，門口的守衛已經發現了他。
「我認得他，是復仇者的鋼鐵俠。」黑邦揮了揮手，讓同伴放下武器，「嘿，史塔克，你也是加入我們的嗎？歡迎！」
「加入？我只是來找人的。」開什麼玩笑，哥譚的人都腦子不正常了嗎？
黑邦一臉我懂的樣子說，「我知道，畢竟在大師獨特的魅力下，很多超級英雄都棄明投暗加入了我們，像是蝙蝠女俠、夜翼、羅賓……」黑邦一個個羅列的名字，幾乎都是活躍在哥譚的所有超級英雄，「甚至還有……」
黑邦神神秘秘的湊近鋼鐵俠，興高采烈地說，「就連超人和蝙蝠俠都在大師手底下做事！剛才神奇女俠也找到了大師！正義聯盟的三巨頭都加入了我們！」
OK，正義聯盟要完蛋了。托尼腦海中只剩下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