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第32章

「立香少爺，看來研究室里的工作餐還可以。」

胡吃猛塞好幾天而臉快圓了一圈的藤丸立香摸著後腦勺的笑著，他終於趕在拍賣會的前一天回到了大宅中。

「你不在，都沒有人陪我這位老人家喝下午茶，真是有些寂寞。」想到另外幾個已經好幾天見不到人影，阿爾弗雷德搖了搖頭，他從袋子中取出煥然一新的玩偶，「我已經清洗並且修補好了。」

「小庫！」立香興奮地接過玩偶，黑色的幼獸散發著清洗劑與陽光的清香，身上的破損被修補的一點都看不見。

看著少爺高興的樣子，老管家有些欣慰，雖然他總覺得這個玩偶有些怪怪的，經常在第二天發現擺放的位置發生變化，但鑒於沾到的狗毛，大概是提圖斯又調皮了。

無辜背鍋的黑狗嗚咽了兩聲，委屈地趴在一邊。

看到闊別幾天的床鋪，立香竟然還有一點懷念，房間內部和他離開之前保持的一樣，作為替身的企鵝玩偶也被安妥的放置在柜子中。

「噓、噓。」窗戶外有人發出輕微的口哨聲，達米安正攀爬在窗台上，示意立香打開窗戶。

男孩靈活的翻身落地，又像警犬一樣在房間中搜索起來。

「嗯，沒有問題。」沒有竊聽器和監控器，他滿意地收起手中的設備。

「不至於吧？」拜託這是你自己家，要不要搞得像忍者一樣行動啊。

「你不懂，要知道德雷克可是……超級無聊的。」男孩嚴肅地說著，這兩天光擾亂對方就花了自己不小精力，然後他轉向正題。「來說說關於明天的拍賣，會場是邀請制的，父親昨天收到了邀請函，可以帶兩位家屬——我肯定是要去的，另一個名額你要爭取過來！」

「我？」

「對，雖然我們可以直接競拍買下來，」男孩不經意地說出了不得的話，「不過肯定會有人來搗亂，主辦方聘請了大量的保安，很顯然他們提前收到了風聲。普通敵人我和蝙蝠俠都能解決，但如果魔術師或者所謂的從者也來的話，你的知識是必須的。」

「蝙蝠俠也去？」立香有些退縮了，害怕一見面就會被將底細扒個精光，但他同時又有些好奇對方面具下的真面目。

達米安立刻解釋到，「他會在附近警戒，會場內的事情我會發消息告訴他的。所以你明天和父親呆在一起，如果有情況……」

「我會先護送布魯斯先生到安全地方的，你儘管放心去聯繫蝙蝠俠。」立香善解人意地說道。

「不用！」你不離開他怎麼好去換衣服，「父親會自己離開的，我需要你躲起來觀察情況，如果有魔術師或者從者出現就及時告訴我。」

等到晚餐的時候，立香見到了似乎很長時間沒有看見的布魯斯，看樣子對方依然很忙碌，眼睛下還帶著淡淡的黑眼圈，這讓他更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咳咳。」達米安重重的放下刀叉，提示性的咳嗽一聲。

「那個……」立香按照達米安所教的，微微側頭，用他那雙和母親十分相似的藍色眼睛看向看向布魯斯，「聽說明天有一場拍賣會，我還從來沒有看到過拍賣，可以去見識見識嗎？」

原本想讓提姆一起去的布魯斯沉默了一瞬，最終還是敗在那雙眼睛之下，「可以，但是——」

「我會注意安全的。」少年及時的點點頭。

在旁邊默默吃飯還沒來的及說話的提姆，則緩緩打了個「？」，他仔細地在惡魔崽子和藤丸立香之間看了看，有些懷疑地挑起眉毛。

………

「500萬美元一次，還有沒有繼續加價的？」

這的確是藤丸立香第一次參加拍賣會，還這麼高規格的會場。

周圍坐著的都是非富即貴的上流人士，甚至還能看到幾個中東打扮的富豪，但人們的反應對前面的那些珠寶古董完全不敢興趣，幾乎沒有多少人加價。

「看來他們都是盯著那個來的。」坐在旁邊的達米安小聲地對立香嘀咕著，「甚至那個女人都來了……」

誰？立香扭頭看了看，他剛才看到布魯斯和一位身材窈窕的女性走了出去。

「一個小偷而已，不用管她。」達米安不耐煩地翻著手中的冊子，他已經迫不及待想要看看那個聖杯。

立香則看了看手心中的量子探測儀，經過菲爾德近一步的改進，現在可以調成靜音模式，顯示屏上靜悄悄的沒有任何反應。

終於，在漫長的等待后，萬眾期待的最後一件商品終於登場。

「接下來最後一件商品，是來自歐洲的古酒杯，經過我們專家的鑒定，這件酒杯於公元前製作，純金質地，底座上鑲嵌有珍珠和紅藍寶石，底部有一句阿拉伯語銘文，但由於磨損無法看清。」

在主持人的介紹下，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緩緩升起來的展示台。

「想必大家心中都有了一個猜測，可惜我們神秘的委託人並未告訴我們更詳細的信息，所以這件商品暫時沒有文化和宗教的附加價值，只能按照古董來拍賣。」說著他將絨布揭開，在防彈玻璃展示櫃中，一件古樸的酒杯呈現在大家面前。

時間的流逝遮蓋了黃金的光輝，但仍掩飾不住杯子的歷史。杯身沒有冗雜的雕刻，只有寥寥幾道紋路更襯托出肅穆，在底座交輝相應的寶石的襯托下，整個古酒杯帶給人一種神聖莊嚴的感覺。

「上帝啊。」台下的觀眾中有基督教徒情不自禁地喊了出來。

沒錯，這個一定是「聖杯」。所有人同時堅信著。

「那麼起拍價為——500萬美元。」主持人報了一個相對較低的價格，但他的手還沒落下，底下的觀眾就接連不斷的舉牌。

「1000萬……2000萬……這位先生直接出價5000萬！還有沒有人？……」

隨著主持人不斷的報價，價格已經漲到一個恐怖的數字。立香默默在心中換算了美元和日元的匯率，那是一筆就算是QP他也掙不出來的數值，而會場中的富豪們還在不斷加價。

「1億！」

有人直接喊出了最高的價格，隨後那個人坐在的立香的旁邊，是布魯斯，他悠哉地打量著大屏幕上的古酒杯，就像剛才只是隨口說了一句話而已。

「是布魯斯·韋恩！他出價到一億！」主持人當然認識這名哥譚首富，他手中的鎚子高高舉起，「1億一次……」

「1億5000萬。」又有人放棄了舉牌，直接報出價格，是一位中東的富豪。

未等主持人說話，布魯斯再次加價，「2億。」

接下來，幾乎成了這兩位的競拍專場，其他的富豪紛紛退卻。雖然那很可能是傳說中的聖杯，但並無資料記載和其他證據可以確認，畢竟世界上號稱聖杯的古酒杯就有200多個，他們不敢為了一個來歷不明的杯子冒險。

「3億！」布魯斯的又一次加價讓他成為全場的重點，包括旁邊的藤丸立香和達米安都被人群矚目著。

「好，3億，目前是3億一次，3億兩次……」

主持人看向了中東富豪，對方放棄地搖搖頭，暗罵是傻子才會去花這麼多錢買一個無法證明的杯子。

「3億美元三次！」作為職業生涯第一次拍出這麼高價格的主持人有些亢奮，他高高的舉起鎚子，即將塵埃落定，「那麼這件商品由布魯斯·韋——」

「轟——」一聲巨響和衝擊波打斷了主持人的話，拍賣會場的牆壁被炸出一個洞。

「——將由我科波特獲得。」

一個穿著燕尾服的小個子，猶如肥胖的企鵝一樣的男人從破洞中走了進來，尖銳地聲音大笑著，「哈哈哈，抱歉我來晚了，能不能重新開始競拍？至於金額嘛……」

他拉長音調，手中的黑傘指向台下，「就由各位的安全來支付。」

隨著他一聲令下，十餘名全副武裝的手下用洞中涌了進來，紛紛舉起槍械指向人們。

幾乎緊接著，從會場大門處又傳來一陣騷動，十幾名手持槍械的黑/綁沖了進來，領頭的男人帶著黑色的骷髏面具，「企鵝人，哥譚已經沒你什麼事了，還不快滾回你的鄉下去。」

原本大笑的企鵝人拉下了臉，「黑面具！你個混蛋，趁機搶走我的地盤的賬還沒和你算呢。」

「哼，誰讓你被紅頭罩攆的跟老鼠一樣，不管是你還是他，這次我都會全部剷除掉的。」

「做夢，我會把所有的事業都奪回來的！企鵝人必定會東山再起！」

兩個人互相謾罵的時候，有一位保安已經悄悄走到主持人的旁邊，用手中的槍悄悄地抵住對方的腰側，「別出聲，讓你們的人將展示台降下去。」

但離著最近的企鵝人率先察覺到異常，他揚起手中的雨傘，傘尖頓時射出一連串子彈將保安逼退，「死亡射手！你來此有何貴幹？！」

看著主持人連滾帶爬的跑到安全處，被稱為死亡射手的男人放棄偽裝，帶上自己標誌性的面具，「當然和你們一樣的目的。」

三方人馬互相舉槍僵持著，誰也不敢輕易的先動手。

混在人群中的藤丸立香連身邊的達米安和布魯斯什麼時候離開都沒有注意，他專註的盯著天花板，手中的探測儀顯示出那裡有從者反應。

「轟隆隆！」

又是一陣爆炸聲，精美的吊燈隨著吊頂砸在了地上，伴隨著狂笑聲，兩個人影從煙霧中顯現。

「哈哈哈哈，這麼隆重的派對怎麼能缺少小丑呢~是不是，搭檔~」

「哎呀哎呀。敵對嗎？我可是和平主義者呢。」

小丑以及「小丑」，再次出現在哥譚人民的視野中。

而立香的額頭緩緩流下冷汗，他手中的探測器顯示出周圍有4名從者反應，這將是一場混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