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第29章

「Caser？」紅頭罩一臉茫然，「這又是誰？」

「幫過我們的一個魔術師，大概是個好人。」夜翼不確定的說著。

紅頭罩一臉「你腦子沒問題嗎」的表情，「魔術師，好人？」

「Caser？我記得……這好像是魔術師們的一種稱呼？」康斯坦丁回憶起以前看過的資料，但由於過於久遠他忘了，「這個人在哪裡？他很可能知道些什麼。」

但當時情況太過於緊急，夜翼忘記了要個聯繫方式，「他說在週遊世界，恰巧來到哥譚。」

但顯然這套說辭無法讓兩個人精信服，在這種微妙的時間恰好地來到哥譚，康斯坦丁壓根不信。

「但是他真的不像是邪惡的魔術師，」夜翼還是相信自己的第一直覺，「他幫助了我們，備不住還解除了羅賓的詛咒。」

「跟蹤器。」蝙蝠俠突然說道，「我在他身上放了跟蹤器。」

「……」夜翼張了張嘴，將本來要說的話咽了下去。只能說不愧是他，在親兒子受傷的情況下都不忘記在陌生人身上放跟蹤器，這很蝙蝠俠。

「那我們可以找到他了？」

蝙蝠俠敲擊電腦，「現在顯示在哥譚垃圾回收中心，看來對方早就發現了。」

最新型的跟蹤器，小巧隱秘信號強，非專業人士很難發現，顯然對方有一定的反偵查意識，蝙蝠俠在心中記錄了這一點。

「那還說什麼，」已經好幾天沒好好休息的紅頭罩有些暴躁，「總不能到大街上貼尋人啟事吧！

夜翼有了一個想法，「這或許可以。」

他的主意就是，既然Caser也反感魔術師的做法，那麼他肯定也會繼續追查下去，所以他們只要在魔術工房裡貼上聯繫方式，Caser看見肯定來聯絡的。

「蠢主意。」紅頭罩覺得自己還是去好好睡一覺，然後繼續追蹤魔術師要更好一些。

康斯坦丁嘆了口氣，「我會在想想別的辦法的。」

…………

「他們要找你。」

立香在吃著小甜餅的時候，一直在監聽蝙蝠洞的達米安突然說道。

「找我？不是剛打了電話說還要在研究室呆幾天嗎？」

「不是家裡找，是蝙蝠俠他們要找Caser。」

立香才想起自己臨時捏的身份，他現在雖然可以下床活動了，但魔力和傷口還沒恢復，頂著這幅樣子去的話一定會被懷疑。「要不找個人假扮？」

他看向達米安，不行，身高不符，然後他們一起看向拎著購物袋剛走進來的菲爾德。

「我買了一些食物回來……你們幹嘛看著我？」

雖然高几厘米，但是可以用鞋子和頭盔來糊弄過去，而用上虛飾魔術后可以掩蓋身形不一致的問題。

向菲爾德解釋了讓他假扮的事情，遭到對方的強烈反對，「我假扮立香？NONONO不可能的。」

「不是你假扮我，而是假扮另一個人。」

向他大概解釋了Caser是什麼樣的形象后，菲爾德有了興趣。「就是假扮一個不存在的魔術師，我可以自由發揮嗎？」

「不可以。」達米安將一個微型的耳機遞給他，「這個是單獨的頻道，立香說，你跟著重複就行。」

「好吧，」菲爾德帶上了耳機，他想起最重要的一個問題，「那麼我是和誰去見面？」

「蝙蝠俠。」

「HAT？！」

…………

「真的沒問題嗎？我聽說蝙蝠俠有X光眼，會不會一下子看到頭盔裡面。」因為緊張，菲爾德不停地小聲說話。

「那是超人。放心吧，我們做過實驗，魔術可以遮擋你的體型，只要注意說話語氣和速度，他們發現不了你的。」藤丸立香在耳機中遠程安慰著。

「呼，感覺比面試的時候都要緊張。」他深呼吸了幾口氣，試圖找話題緩解自己的緊張感，「立香你弟弟到底是什麼人物？在他面前我都不敢多說話，簡直比我們院老教授還可怕……」

「我聽到到。」達米安的聲音在通話頻道中插入進來，成功的讓菲爾德閉嘴。正處在蝙蝠洞的他一邊通過電腦監控其他人的行動，一邊在與立香傳達信息，「他們要到了。」

「你剛說什麼？」在另一側的紅羅賓疑惑地問。

「我說，他們要到約定的地點了。」達米安及時關閉自己的麥克風，確保不會讓那邊聽到提姆的聲音。今晚他要在蝙蝠俠的大本營里充當間諜，這非常有挑戰性。

紅羅賓又看了幾眼坐在角落的達米安，對方沒有吵著鬧著要主動跟著去就已經讓他感到很奇怪了，剛才竟然沒有懟自己，這非常不正常。但接著他們聽到了夜翼興奮的聲音。

「他已經來了，我就說我的主意很管用吧！」

在約定的公園裡，他們看到一個帶著摩托車頭盔的人，確實和夜翼所說的一樣，對方用什麼非科學手段，整個人彷彿被籠罩了一層薄霧，無法看清具體的樣子，就連電腦都無法分析。

「很高興你能聯繫我們，」夜翼率先跳下蝙蝠車，走向前打招呼，「上次真的多謝你了。」

「他怎麼樣？」Caser開口問道，「你們那個受傷的夥伴怎麼樣？詛咒應該解除了吧。」

英式口音，說話速度緩慢而平穩，應該是接受過高等教育或者出身有教養的家庭，從身形來看身高大約在17右，體型中等，站姿隨意，沒有經過訓練。蝙蝠俠立刻就對這位魔術師做了簡單的判斷，但由於魔法的原因，無法進一步獲取更多的信息。

迪克繼續試圖與這位好心的魔術師拉近乎，「羅賓現在已經沒事了。對了，上次還沒來得及自我介紹，我是夜翼，那位是蝙蝠俠和……」

「康斯坦丁。」毫不介意地報上自己的本名，或者說他本來就不介意已經在魔法師和惡魔中臭名昭著的名字傳到魔術師那邊去，康斯坦丁上前一步伸出手。

而對方只是點頭示意，並沒有握手的意思。

康斯坦丁並不尷尬，他收回準備在握手瞬間就施加試探魔法的右手，給自己點了根煙站在一邊。

「你們找我有什麼事？據我所知，魔術師已經不在這個城市了。」

魔術師直接說出本應該只有蝙蝠家族才知道的消息，讓人更加不容小覷，蝙蝠俠直接問了出來，「你是怎麼知道的？」

「當然有我自己的方法，不過請放心，既然他已經逃跑了，我也要繼續旅程了。」

「你是要離開哥譚？」

「嗯，我本來只是路過，恰好發現而已。」對方著重強調道，「今晚你們叫我出來不會只是問我什麼時候走吧？」

攔住永遠只會把問話搞成審問的大蝙蝠，康斯坦丁故作輕鬆地***對話中。

「你們兩邊都不要這麼緊張，嘿，哥們，我們沒有懷疑你的意思。我也是魔法側的，」說著他動手展示了一個小魔法，「因為你們魔術師向來神秘，我非常好奇這次他們遠道而來美洲是為了什麼？」

對方沉默一秒，緩慢開口說：「我並不清楚，即便魔術師之間也有很多派系並不互通，而我只是個小人物。」

魔術師之間的內鬥和神秘就連康斯坦丁都聽到過，看不出對方是否在撒謊，康斯坦丁開始直接切入主題。

「那名魔術師在逃跑前，說了「聖杯要出現」的話。」

「聖杯？！」Caser失聲喊了出來，接著像是發現自己的失態一樣轉過身子。

有戲，看對方的樣子顯然知道什麼。康斯坦丁繼續說道，「說道聖杯，首先想到的就是耶穌最後晚餐中使用的杯子，不過為什麼不去搶劫那幾個教堂而來這裡。」當然教堂中的那幾個也並不是真的聖杯，真正的聖杯說不定還躺在哪個倉庫裡面。

「不，他說的聖杯並不是那個聖杯。」梳理完思路的魔術師轉回身子，依然平緩的聲音中帶了一絲遲疑，「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魔術師說的聖杯是……是可以實現任何願望的許願機，與其說是聖杯，但其實……說是一種魔力凝聚體更合適。」

對方的話中有可疑的間歇，但康斯坦丁已經顧不得多想，他追問著，「可以實現願望的魔力凝聚體？」

「是的，據說是可以實現一切願望……裡面蘊含的能量可以改變世界。」

怪不得被稱為聖杯，可以實現一切願望確實會引來各路人馬的爭奪，想到魔術師所說的「戰爭」，康斯坦丁就有了不好的預感。他還有更多的問題，例如聖杯是怎麼來的，為什麼會出現在這，有沒有更多的歷史……

「迦勒底的御主又是什麼人？」蝙蝠俠卻先問了出來，「為什麼魔術師在找他？」

「他是……一個研究機構的前成員，具體發生了什麼我也並不知道，可能有人看他不順眼吧？」

對方顯然知道些什麼又不像說出來，蝙蝠俠換了種方式詢問著，「聽說他不但為了私慾濫用職權，還為了獨攬功績而殺掉很多人……」

「胡說八道！」

Caser的聲音驟然拔高，打斷了蝙蝠俠的話。一直沉穩的魔術師雙手緊緊地握住拳頭，身體因憤怒而微微震顫，他大聲地為朋友辯解，「他不是那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