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妹妹,有點奇怪

第4章:妹妹,有點奇怪

司照人站在餐桌邊,看着正在換鞋的司見月,沉默了一會兒。

「嗯,歡迎回來。」他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這五年來,他和司見月說的話,不超過十句,平日裏他都不敢搭話,即便是送禮物,也只敢用賀卡留言。

他都忘記了上一次司見月稱呼他為哥哥是什麼時候了。

「哥哥,我回來了!」司霜雪背着一個大口袋衝進門,面帶笑意,似乎玩的很盡興。

司照人這才注意到司見月和司霜雪都提了兩個大袋子。

司照人上前接過袋子,裏面裝了很多毛茸茸的玩偶,多到司照人懷疑她們倆洗劫了一整家店,那口袋說多重也沒多重,立起來和司霜雪差不多高。

「哼哼哼!怎麼樣,這些都是我和姐姐的戰利品!厲害吧!」司霜雪換上拖鞋,走到司照人身邊,擺出求誇獎的表情。

「戰利品?」司照人看着這些玩偶,好像知道了什麼。

「套圈,打氣球,射箭。」司見月言簡意賅,走到沙發邊把薄外套脫下,露出纖細白皙的雙臂。

司照人立刻就懂了,小時候他也經常帶司見月去那些攤子上玩。

那時他已經接受了許多高強度的訓練,而且開啟了靈感知,超過了普通人的範疇,所以每次都是滿載而歸。

現在想想,感覺挺對不住那些老闆的。

只是不知道那些玩偶,司見月是否還留着。

司照人和司見月本來是睡一個房間的兩張單人床的,五年前的那個夏天他就再沒進過那個房間了。

老實說,他完全不了解現在的司見月。

「真是厲害呢。」司照人由衷地讚歎,他在訓練前,可是很少成功的。

司見月能做到這些,想必和司寒宵以及蘇畫那極強的冥使血脈有關,從小司見月就展現出了驚人的運動天賦。

司見月雖然一直是面無表情的狀態,但是司照人總覺得對方的眼神要比平時里更柔和一些!

是霜雪,絕對是霜雪說了什麼!感謝小妹的神之一手!讓他看到挽救這份感情的機會。

「對了,哥哥……」司霜雪從袋子裏翻出一個精緻的小盒子,「這個給你,以前只有你送給我禮物,我還沒有送給你禮物呢!」

司照人眉頭舒展,「可以打開嗎?」

「嗯!」

打開那個精緻的小盒子,一枚白玫瑰樣式的胸章靜靜地躺在盒子裏。

胸章的造型極其奢華,而富有美感,完全沒有一點俗氣,明顯價格不菲。

「那我,就收下了。」司照人嘴角上揚,沒有矯情,直接將盒子放到了自己的書桌上。

吃飯時,司霜雪一直不停地講著今天在班上遇見的新同學,以及和司見月一起在哪裏玩過。

聽到光願社時,司照人也沒有感到驚奇,他的印象里,司見月好像是科創穫獎,在光願社學習什麼知識。

他個人也沒有過多關注這些。

「咳咳,我吃完了。」司霜雪最後一個下桌,然後把碗筷全部端進洗碗池。

司見月也是主動的去洗碗。

期間,司照人坐在沙發上,但一直不停地往廚房瞧,廚房裏司見月認真刷碗的樣子真的是讓他淚目啊。

客觀的來講,一個一臉冰冷的美少女在刷碗,看着會有一種不情願的感覺,但是在司照人眼裏……大妹賽高!哥哥永遠愛你,沒事,還能原諒哥哥就好!

今天到底怎麼了?這塵封五年的冰山,

開始融化了?他不清楚,也不會多想,只知道,這對他來說是件好事。

洗完碗以後,司照人本以為司見月會像往常一樣,直接回自己的房間,沒想到她竟然徑直地走到司照人身邊,然後淡定坐下。

這麼簡簡單單的一個舉動,在司照人心中翻起一陣驚濤駭浪。

她……她,她要做什麼?司照人說不害怕是假的,他已經有點習慣了司見月的冷暴力。

愧疚使他難以面對對方。

司照人甚至能聞到對方身上淡淡的清香,這是他們這五年來第一次靠的這麼近。

司霜雪早已經回了自己的房間,現在的客廳,落針可聞。

司照人有點後悔沒有把電視打開,這樣起碼顯得不那麼冷清。

司見月坐在他身旁,直視着前方。

司照人不知道開口說什麼,總不能問「有什麼事嗎?」

拜託,他們什麼關係?兄妹啊!雖然不是親的。

「那個……見月?」司照人想要開個話題,但不知道聊點什麼,只能喊一聲對方的名字。

當他說出口的時候,司照人又感到一陣難過……他還了解司見月什麼呢?兩人,不過是曾經有羈絆的陌生人罷了。

「哥哥?」司見月很平靜,似乎並沒有注意到司照人的異樣。

「沒什麼,明天軍訓,要早點到校……」司照人硬著頭皮想要開啟一個話題,可是內心一直在吐槽自己為什麼不說別的話題了?就算問問見月今天陪着妹妹一起出門的感受也不錯啊。

「嗯。」司見月點頭應了一聲。

總覺得,心情有些失落呢,有點慚愧,他好像很怕我……本來以為他會很生我氣呢。

氣氛變得有些尷尬,兩人就這麼坐着,都沒有開口,這是他們之間,許久未有的靠近,其實這樣,似乎也還不錯。

司照人和司見月都只是心照不宣的維持着擺出一副放鬆養神的狀態,感受着彼此之間的溫度。

……

司霜雪坐在書桌前,把玩著百合胸章。

沒能送出去呢?姐姐已經有一個一樣的了,哥哥倒是接受了白玫瑰呢?

白玫瑰啊……你真的懂嗎?

司霜雪打開書桌的抽屜,把盛放百合胸章的盒子放進去,抽屜里的東西很少,除了幾個厚厚的筆記本以外,和一堆畫着奇怪符紋的紙張,就還剩下一把短劍。

司霜雪拔劍出鞘,銀色的光倒映在短劍上。

如果是司照人在這裏,他肯定會為那堆符紙上精湛的刻畫手法而驚嘆。

「哥哥,您到底是怎麼想的呢?」司霜雪用手帕擦拭這亮銀劍刃,表情變得陰翳,「霜雪真不希望,親手殺掉你呢。」

與平日裏的司霜雪不同,此刻的她,一身殺氣毫不掩飾。

……

司見月和司照人坐在一起許久,期間,司照人有的沒的聊了幾句。

他怕觸碰到司見月的雷區,所以不敢去詢問對方平日裏的校園生活,只能詢問對於新學校的看法和期待值。

但就算是很無聊的話題,司見月也接了,沒有表現出不耐煩的樣子。

「時間不早了,好好休息,我去整理行李箱了。」司見月主動開口,結束了對話。

司照人在客廳待了一會兒,傻笑出聲,「嗯,今天是個幸運的好日子啊!」

他進廚房,溫了兩杯牛奶,先是敲門給司霜雪了一杯,然後又去敲了敲司見月的卧室門。

司見月開門只開了一條小縫,「什麼事?牛奶嗎?知道了。」

她接過牛奶后就把門關上了,沒有多少一句話。

還好,沒有說謝謝啊。司照人心情大好,哼著小曲整理自己的行李箱。

包括兩盒符紙,兩支毛筆,和一沓空白符紙以防萬一。

符紙中有專門儲存物品的符紙,所以屠龍御檠影肯定是要帶上的,這刀玄之又玄,有大秘密。

收拾好行李箱,司照人洗了個澡以後,坐在床頭,藉著月光細細打量著剛到手的殘刀。

仔細看,能看到刀格靠近刀刃的地方還刻了幾行小篆,精通符籙一道的司照人自然能夠辨識。

「龍吟觀,小成,以心存刀,掌斷錢唐潮;大成,氣凝星象,刀斬秦嶺……」司照人看完只覺得自己好像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事。

……

司見月坐在房間里的的書桌前,她的房間有兩張床,不過其中一張床很整潔,上面整齊的擺放着各式各樣的毛絨玩偶。

房間的角落裏有兩個銀色的方正的匣子,那是光願社下發的特殊裝備,但是這次任務會有人把裝備送到,所以她不需要帶。

司見月此時正在寫日記,她對於司照人的感情很複雜,很愧疚,很憤怒,但又很親這個沒有血緣關係的哥哥。

世間總是有那麼多矛盾的事,令人無可奈何。

寫完后,司見月署上日期,思索片刻,又添了一句:哥哥很好,但我不好。

司見月靠着椅背,眯着眼沉思,她很對不起哥哥,這是毋庸置疑的,所以,這次回來……她,要不要放下執念,珍惜和司照人還有司霜雪一起的生活呢?

——

姐姐那麼好看,就是笑的太少了,真是的,為什麼不願意笑笑呢?

——

司見月搖了搖頭,不是她不想,只是她已經不大會微笑了。

不再多想,司見月躺在床上,安安靜靜地等待着睡意來臨。

……

本是一座青山中,卻以青木為中座。

山的內部已經被鑿空了,取而代之的,則是通天的古木撐起了整座山。

古木的枝幹如同藤蔓一般在蔓延到山內空間每一處,每一片葉子都散發着淡紫色的熒光,這神話版的景象,若是被常人所見,也許會驚叫着大喊仙木吧。

一個身披黑袍的人坐在近地的枝幹上,看着到來的同伴。

「鸞若,這次,那位會離開錦城大勢力的輻射範圍,是我們的好機會啊。」黑袍人的聲音很沙啞。

鸞若的外表就像是個八九歲的孩童,聲音十分稚嫩:「你們可都被鎖定的死死的,我去又有什麼用?」

「放心,冥府的人事調動也被我們盯住了,不會有無常以上的人員來妨礙你的。」黑暗中,一陣女聲響起。

「以防萬一,到時候,你先試探,若是不成功,就把她給帶上。」女子從陰影中現身,身穿紫色的長裙,臉色十分蒼白,「若是成了,那這方天地,就要大變天了!」

「她?」鸞若看了一眼仙藤下的寒潭,寒潭的最底部,隱約能看見一個端坐的人影。

「可控嗎?」黑袍人也不確定。

「一般來說,可控。」紫裙女子嫵媚一笑,然後又遁入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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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今天的一更。

嗯,還有一章,啊對對對,七千字是能要作者狗命的,所以就兩天啊,就兩天。

什麼?你問我潭底的人是誰?猜猜看啊。

咳咳,新書上路,求推薦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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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我的妹妹有億點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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