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你們來這兒看戲呢？
胡汨陽並最脆弱的小指與無名指為劍，卻不輸姜柯！
姜柯越打越心驚，他的靈兵為晴寰劍，已是劍中上品，而眼前這個青年不過以小指和無名指做劍體，便可與他平分秋色！
又是一輪交鋒，姜柯的有形劍與胡汨陽的無形劍，皆是占不到絕對優勢。
「鶴返！」姜柯以蜀山劍第五式，一記鶴返帶動劍芒成網，欲要束縛胡汨陽。
胡汨陽心如止水，劍意不減！
星三式，天璇合輝！
純粹的劍意化作無數顆流星，飛速擊向那張劍氣大網，胡汨陽也趁勢後退出數十丈。
兩人再次拉開距離。
姜柯立在師弟李華和師妹韓梅梅身前，臉色有些凝重，這個人，劍道造詣在我之上。
「師兄，羅盤，羅盤又開始顫動了。」李華端著羅盤，有些激動。
「能速度解決嗎？我們離師叔的距離應該不遠了。」韓梅梅一臉希冀地望向這一屆蜀山弟子中的大師兄。
身為大師兄的姜柯有些為難，一對一的話，要迅速解決，並不是很簡單的事。
「喲，這不是汨陽嗎？幾分鐘不見，這麼拉了？」徐灃不合時宜的進入了間界，帶着他那富有辨識度的賤賤的嘲笑。
「你大可以試試。」胡汨陽只用了一句，就讓站在他身後的徐灃無法反駁。
徐灃其實不擅長solo，他走的是以AOE為主的法師路線。
「二位，我們確實不願戰鬥，此次出山，也只是為了找回師叔而已。」姜柯看到胡汨陽身邊又出現一個同伴，臉色不太好看。
假如這個同伴的水準和以指為劍的人水平差不多，那韓梅梅和李華恐怕很難贏。
「師叔？堂堂蜀山劍閣的師叔，這麼不懂事？」胡汨陽挑了挑眉毛，這些人就不能說點合理的謊話嗎？
「我等弟子此次下山，並沒有隱藏消息，按理說，你們不應該是這個反應。」姜柯覺得有些無語，這些人是沒有通網嗎？
「哈？還有這事？我們已經一個多星期沒碰手機了。」徐灃非常難過，不是因為消息閉塞，而是因為這一周沒玩，相當於損失了整整七抽啊！
凌華復刻啊，他作為凌華的狗，肯定是要補滿命的啊，每少嫖一抽，可能就要多出一分錢啊。
「師兄沒有騙你們，真的有這回事！」韓梅梅說着，把自己的手機拿出來，連上冥府設置的內網。
「喏，給你們看熱搜。」韓梅梅把手機拋給胡汨陽。
兩人接過一看，間界的內網上，熱搜榜第三就是蜀山上代劍冠出世的消息。
「你NND，還真是……」徐灃雖然不清楚蜀山上代劍冠是誰，但是大受震撼。
姜柯心中輕嘆，要是早點知道這個傢伙真沒上網，也許就能避免這場戰鬥了，現在他也只能無奈說到:「現在信了吧？」
「所以，你們的上代劍冠是誰？」胡汨陽把手機拋給韓梅梅，並不是他們孤陋寡聞，主要蜀山劍閣的消息本來就不多，而且上代劍冠名震間界，都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
除了老一輩的冥官，誰還記得啊？
姜柯看着這兩人似是真不知道，只能輕嘆一聲時代變了，隨後回到:「我們師叔，明明是冠絕前後一千年的劍道天才啊……曾經行走間界的時候，被稱為姜長安，本名的話，無可奉告。」
……
司照人左手殘刀屠龍御檠影，右手長刀白嵐，青黑四象袍已經破破爛爛的了，
沾滿了不少血跡。
灰發少女出手凌厲，但不知為何，並沒有下死手，可能是因為司照人出刀時並沒有殺意。
他很清楚，一旦自己動了殺意，後果可能和化成灰的鸞若差不多。
不知不覺，司照人已經把這場隨時可以結束的戰鬥當成了一種試煉，作為他留觀七結束前的最後一戰！
只要他走，少女不會做什麼，但是無論如何，他都想看看是否能逼出少女第二套劍法的第二劍！即便做不到，那起碼要讓少女出第二指！
左臂下壓，右肩抵住白嵐刀背，司照人擺好雙刀架勢，沖向少女。
刻玉！龍虎相！
司照人的速度提至巔峰，雙刀上泛起絲絲縷縷的氣流。
在離少女還有二十米遠時，速度再次提升！
左刀為龍相，右刀為虎相，雙刀同時向身前的少女斬去，帶着氣斷山河的勢！
少女雙刀近在咫尺時，才開始行動，伸出纖長玉指，在白嵐的刀刃側面一彈，一股巧力牽引，四兩撥萬斤！虎相直接潰散！
而從下往上挑的龍相勢頭更盛！
少女不緊不慢，左手下壓，兩指捏住殘刀的刀刃。
刀芒爆發，方圓數丈刀光四射，而少女雲淡風輕，無視了銳利刀芒，罡風肆虐，連她的衣袖都不曾吹動。
至少，讓對方用上了兩隻手。
司照人還未來得及欣喜，少女右手並指為劍，兩指出，劍氣如狂瀾。
司照人狼狽的提刀格擋，隨後被擊飛到百米外，直接撞在操場邊上的教學樓。
闔域夾在間界與現世之間，環境更貼切現世，這麼一撞，殘留的劍氣在樓房上刻出一道幾乎將其截斷的劍痕。
太誇張了，根本沒得玩。
司照人緩了一會兒，咽下了湧上喉頭的淤血，然後起身。
而少女依然站在那裏，只是司照人望去時，能看見那十八條龍叼鎖成陣的虛影。
看着那個畫面，司照人突然覺得少女應該是無比孤獨的，孤身一人背負起那看着就無比沉重的枷鎖。
究竟是為何呢？為何會被如此對待呢？
而且灰發少女身上暴虐，憤怒的氣息依然未褪去，現在看來，這氣息並非來自於她，反倒是她自己在壓制這些氣。
司照人深吸一口氣，一時不知該怎麼做，是提刀再戰，還是就此離開。
少女矇著雙眼，司照人看不到她的眼神。
她就那樣安靜地站在那裏，周圍連一聲蟬鳴聲都不曾響起，少女孤身一人，簡直是凄涼的不能再凄涼的畫面了。
司照人突然覺得於心不忍，也許他可以試着去喚醒對方……要說為什麼一定要這樣做的話，可能是因為這位灰發的劍仙，真的很漂亮吧。
司照人閉上雙眼，靈力游向四肢百骸，氣息逐漸趨於穩定，裁符的力量再次提升。
司照人睜開眼時，周身刀意勢不可擋，他似乎又明悟了幾分，正是因為他沒有違背自己的心情，才能更進一步。
「據說曾經有十八條惡龍為禍世間……」司照人想起了一個流傳於所有劍修間的傳說。
「不會和那個有關係吧。」司照人收回白嵐，既然要斬龍除枷鎖，那屠龍御檠影就是最好的選擇！
雙手握刀，靈力源源不斷的灌注，司照人耳邊響起一陣哀怨的龍吟。
今天，我倒要看看，能不能以此刀斬龍！
司照人身邊的氣被帶動，青黑四象袍隨風而動，袖口上的青龍越發栩栩如生。
似是屠龍御檠影的氣息特殊，少女終於有了稍稍的反應，「望向」司照人，不過隔着綢帶，司照人也不清楚對方是否睜開雙眼。
蓄勢過後，司照人一步踏碎地面，暴步閃身疾馳，風聲在耳邊呼嘯。
他在這一刻，踏入了刀道修行上的全新境界！
……
徐灃，胡汨陽和蜀山的三人交談過後，決定一起尋找那位深不可測的劍冠。
在羅盤的指引下，他們的速度也很快，不過一刻鐘時間便察覺到被稱為姜長安的劍冠正身處闔域。
於是乎，五人便一同進入闔域，期間，徐灃一直不斷嘗試着撩這個清秀的劍秀妹子。
可惜韓梅梅對於徐灃沒有半點好感，一路上愣是一直冷著臉，完全不想和他說話。
而胡汨陽和姜柯的相處就要融洽多了，他們倆一直在談論劍道上面的感悟心得。
「不對，有人在和師叔戰鬥！」靠近一段距離后，姜柯以及其他幾人都察覺到了戰鬥的氣息。
無人迅速加快了腳步，趕到時，就見一個穿的破破爛爛的冥官正在與那灰發少女纏鬥。
說是纏鬥也不太準確，畢竟那青年正被壓着打，嘴角處也溢出了些來不及咽下的淤血。
縱然青年的狀況不怎麼好，姜柯也是大吃一驚，師叔沒有全力出手，但也是一劍斬虛殤的威力，那青年雖然接的吃力，可好歹接下了不是嗎？
「這就是你們小師叔啊，長得好看是好看，但是也沒有那麼強嘛……」徐灃看了幾眼，沒看出什麼門道，「我覺得很一般啊，兄弟這不和她七三開嗎？」
胡汨陽這個內行倒是看出來了，因此更為震驚，「不靠靈力，只靠劍意就能揮出如此磅礴的劍氣……姜長安恐怕連十分之一的力都沒有出。」
「哈？這麼誇張？」徐灃有些驚訝，然後又多看了幾眼，不過他着實不是走這條路的，啥都看不出來。
直到有一劍司照人沒有硬接，然後那劍氣就像切豆腐一樣，把寢室樓斬斷，然後又斷了幾百米外的參天大樹。
徐灃:……
司照人正是察覺到這幾人來了，因此才停止硬碰硬，迅速後撤，幸好少女沒有再出劍，不然他可能要重傷。
只不過，丫的，你們來都來了，杵那兒看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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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諒我更新時間這麼陰間，等會兒還有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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