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登門招攬
下午1點40分左右，體院研究生宿舍樓內，一眾考生午休完畢，起床洗漱稍作準備，迎接下午考試到來。
二樓，206宿舍內，兄弟倆剛剛睡醒，洗漱完后，正在收拾備考物品。
等會兒，打算與同校考生一起下樓，進入考場準備繼續考試。
吃午飯時候，與教練閑聊，聽說樓下又有警察出現。守在樓下宿舍門口，保護考生安全，維護考試期間校內秩序。
一切準備妥當，謹記教練提醒，稍加偽裝后與教練一起下樓。
出門時，出示考生准考證，迅速離開，快步向考場走去。
考場外，考生人數眾多，大家有序排列長隊等候進入。
門口處，也有幾位警察不斷來回巡邏，幫忙維護考場紀律。
兩人告別教練，稍加等候，出示考生證件，經過檢查，進入考場。
下午，進行原地立定跳遠項目考試。於2點30分，準時開始。
兄弟兩人，見烈日當空，時間尚早，便找一陰涼處坐下，稍作休息等候考試開始。
因為，頭戴遮陽帽，又佩戴墨鏡加以遮擋偽裝。
一般生人，難以辨別出兩人面貌，便無人上前搭訕，打擾休息。
兩人無事，便閑聊打發時間，等候考試開始。
場外，各院校招錄負責人員，因中午緊急商議應對措施，導致姍姍來遲。
欲要正常進入考場，卻被警察和監考人員，無故攔下。
以維護考場紀律，確保考試正常進行，擋在門外，禁止入內。
眾人見狀，不經猜測便可斷定，又是體院校方故意從中作梗。
採用一貫下作卑鄙伎倆，蓄意阻撓各院校進入考場，妄圖中斷與兩位考生接觸。
今日，眾人再次遭受體院校方有意刁難。
一時之間，胸中怒火迅速燃起，眾人義憤填膺，怒氣難息。是可忍，孰不可忍。
紛紛上前開口，與警察監考人員理論。耗費一番功夫，亦無多大作用。
眾人出示隨身攜帶，招錄人員身份證件，也無絲毫用處。還是不予放行，被禁止入內。
瞬間，有人心態失衡，不顧以往情面，不斷諷刺挖苦意味十足，吐槽道。
「唉！世風日下，奸人當道。小人得志，為禍考生啊！」
「濫用職權便利，坑害無辜師生，妄圖阻礙招錄，徇私不遵章程。」
「人心險惡，世道叵測！」
「世風炎涼，人心不古！」
「小兒姿態，難成大器！」
眾人口吐芬芳紛飛，唾液四濺，一時之間熱鬧非凡。
聽得一眾警察、監考人員，瞠目結舌，暗自吃驚不已。
「快看！體院老王來了，圍住他，別放跑了。別讓他溜進考場，咱們進不去，他也別想好過。」
師大李姓副校長，看見體院王姓老師正往這邊趕來，連忙開口向眾鼓動道。
眾人仔細一瞧，正好碰到苦主。懷著，滿腹憤懣不平心情，本著有仇報仇，有怨報怨目的，快步上前圍住王姓老師。
紛紛伸手怒指，直接開噴道。
「好你個體院老王，故意耍心機，使用卑劣手段坑害我們，到底是何居心。」
「就是這傢伙從中作梗，破壞咱們招錄行動，不能讓他好過了。」理工學院張姓負責人，開口繼續拱火道。
體院王老師，突遭大難，瞬間懵逼。面對眾人指責，滿口難辨，只得無言不語，
沉默以對。
幾位警察同志與監考人員，見狀想要上前解救，被師大李姓副校長伸手攔下。
美名其曰：群眾矛盾，群眾自行解決。旁人妄圖插手解決，只會激起民憤，適得其反。
幾人無奈，只得站在一旁觀戰。
……
考場內，一眾考生熱身完畢，開始考試。
由於，沙坑面積寬大，被劃分為十多個區域，可以同時進行考試。
每位考生，僅有兩次考試機會，選最佳考試成績為準。
考試標準，採用雙腳原地起跳。考生，需從起跳線后雙腳騰空躍起，不得採用助跑或單腳起跳。
違者，屬於違例。可判罰成績無效，或直接取消該項目考試資格。
每組15名考生，按考號先後排列，依照順序輪換考試，連續進行兩輪。
考試，使用先進電子測距儀器，能夠快速、準確測量出考生成績。
……
「20060510號考生，開始考試。20060512號考生，請做好準備！」
馬拉，迅速調整好狀態。雙手握拳，拳心相對高舉過頭頂。雙腳腳跟高提，腳尖著地。
深吸一口空氣，憋在胸中。雙臂迅速后擺，身體半蹲，重心快速下沉，雙腳腳掌著地。
而後，身體前傾，雙臂迅速上擺，雙腳腳掌用力蹬地向前躍起，重心上提前移，雙腿快速提膝腳掌前伸，重心隨身體緩慢自然下落，腳跟著地落入沙坑中，身體繼續前沖，起身從邊上走出沙坑。
「3米33。」測量人員，手持測距桿，垂直從腳跟位置插入腳印。而後，快速報出成績。
「卧槽。」
「牛逼。」
一旁考生，聽到成績滿臉羨慕
，開口驚嘆不已。
快步走到弟弟跟前，開口鼓勵道。
「好好考，不要緊張，放輕鬆點兒。注意，腳尖別踩起跳線，不要犯規。」
弟弟擺擺手，一臉嫌棄模樣，也不開口回應。而後，快步上前站，在起跳線后準備考試。
哥哥稍顯尷尬，咧嘴一笑也不在意，站在隊伍後邊，等待弟弟考試結果。
「3米38。」只聽測量人員，快速報道成績。
「卧槽，又是3米多。」
「吃了膨脹劑了，這是？3米3都爛大街了？不值錢啊！」
一旁考生，聽到又是3米30多成績，紛紛開口吐槽道。
弟弟，快速趕來匯合。
滿臉笑容，得意道「咋樣？還不錯吧？我只用了七成功力。」
「還好吧。你還要，繼續跳嗎？不跳的話，就給監考人員打聲招呼。
先離開考場，直接回宿舍。小心些，別又被圍住脫不了身。」
看著弟弟一臉傲嬌神色，哥哥直接無視，開口詢問道。
「行吧。那你過去說下，等會一起回宿舍。」
兩人商量完畢，與監考人員打過招呼，快速從考場東邊鐵柵欄翻出，直接離去。
……
晚上9點，李副校長與謝姓帶隊警官電話溝通后，身穿一身臨時警服混入宿舍。
一路謹小慎微，快速摸上二樓，順著房間號迅速找到206宿舍。
快速脫下上身警服，換上自己便裝，只覺一陣舒爽無比。
只因，借來警服尺碼偏小，穿在身上緊繃難受，一路走來小心翼翼，一直收腹含胸，唯恐撐破警服，暴露自己。
欲要敲響房門之時，突聞一陣咆哮之音，透過木門從房內傳出。
「因為，我們體院太過專業；所以，兩位同學直接開口拒絕，不再稍加思量？」
「是的，沒錯。現階段內，我們還不想直接成為運動員。
首先，我們年齡太小，未來不確定性因素太多。意外和驚喜，誰也不知道哪個先來。
其次，進入體院后，專業知識課程時間，訓練強度和訓練量安排太多，影響我們其他方面，發展空間。
最後，成為運動員后，受到各個方面影響掣肘太多，選擇權利都沒有，還要遭受盤剝。
尤其像體院這種專業類體育培訓機構一樣，其管轄下體制內運動員，嚴重缺乏自主管理權利。
有價值時，尚能成為他人政治升遷砝碼，和謀取私利工具。
榨取完，最後一絲價值之後，與樂色又有何區別？獨留一身傷病，生死存亡無人問津？」
「你怎能想的這樣狹隘片面？運動員作為國家名片、社會楷模，為國家榮譽奮戰各項賽事，爭金奪銀。
要勇於拼搏，甘於奉獻，怎能過多計較私人得失。」
「運動員是神仙嗎？不食人間煙火？還是像聖人一樣，不為斗米折腰？
多少運動員，奉獻大好青春年華，臨到退役了，也沒能熬出頭。只能，帶著一身傷病，黯然離開賽場。
運動員，大多常年接受封閉訓練管理，少與社會接觸；加上頭腦簡單、心智單純，且普遍留有職業傷病。
退役后，本就難以融入社會。再加上，要養家糊口解決生計問題，更是難上加難。
生存問題，難以解決之時，怎麼不見有關部門、相關領導不計得失，伸出援助之手，加以救治、幫助？
有價值時講無私奉獻，不求回報。利用完之後，就生死不顧？
運動員，本就是依靠天賦，吃青春飯，職業生涯短暫，不講個人得失？講什麼？拿什麼正常生活？」
起初，只是意見不和，各方都有各自考慮。
兩兄弟，面對體院有意招攬，開口直接拒絕，不想再多耗費精力。
體院方面，一直不想放棄，妄圖憑藉口舌之利，說服兩人，加以招攬。
不想兩方分歧明顯，矛盾深遠，難以調和。
後來，逐漸變成意氣之爭，兩方爭吵之聲不休，言辭多有犀利且諷刺意味十足，一時之間火藥味濃烈。
面對哥哥一陣諷刺挖苦，連續不斷反問，體院方面自知理虧、有苦難言，只得敗下陣來。屋內氣氛瞬間凝固，情景難堪尷尬。
李副校長，直接推門進入房間，面帶嘲笑容貌，嘲諷道。
「說的不錯！只會，利用大義貪圖私利，欺壓坑騙考生，單方面無度索取；不懂，尊重私人利益，保證新人權益，平等互惠共贏未來。
還自詡為一流專業名校？呵呵，誰給你的勇氣？梁靜茹嗎？」
說完，怒目圓睜掃視體院一方几位招錄人員。
王姓老師，剛要開口反駁，卻被一旁同事扯住衣角加以制止，只得轉頭看向窗外，掩飾內心憤怒不甘。
「哦？原來是師大李副校長，駕臨我校考生宿舍，蒞臨指導招錄工作啊！」
體院一負責人，開口反譏道。在「副」字和「考生宿舍」上加重語氣，以示還擊。
「哈哈，您說笑了。我一不具備體育知識，二不懂得專業訓練方法。也就是勞累命，負責跑腿辦事兒。
趙校長，去教育部參加會議。明日一早，便程飛機返回，直接過來探望兩位考生。
不像你們校長，親自率隊出國考察，真是用心良苦啊。-」
李副校長，先是一陣自嘲，而後辛辣回擊。
「哈哈，也難為李副校長，深更半夜，還要該穿警服偷摸上來，辛苦您了！」
王姓老師見李副校長手拿警服，直接轉移話題，開口嘲笑道。
「哎！沒辦法么。面對你們體院嚴防死守，採用諸多伎倆。我也只能絞盡腦汁，想此辦法偷摸上來。
你還別說，你們體院上下真有一套，行事作風深得你們領導真傳啊！」
李校長繼續自嘲，話語突變，不忘誇獎體院上下一番，只是語氣古怪，指桑罵槐嘲笑諷刺意味深長。
「行了！也別再指責學校領導，事情全是我們自己乾的，與領導無關，還望李校長口下留情。
今日，事已至此，我們也不便繼續叨擾，以免影響兩位考生休息。
幾位有事，便繼續商議，我們就直接告辭，先走一步。」
體院一負責人，見事與願違，又強逼不得，只得語氣服軟，開口告別，起身離開。
剛才幾人一陣冷嘲熱諷，惡語相向。言語諷刺挖苦不斷，交鋒激烈，火藥味十足。
聽得，兩位考生和蘇教練，吃瓜群眾耳福大飽。
「幾位稍等片刻，讓我先洗漱一下。上個樓，沒出多少汗，吵了一架，卻渾身大汗淋漓，難受的不行。」
李校長渾身難受，率先開口打破尷尬境地，不忘自嘲道。
「沒事，您先洗漱，我們等會聊。」
蘇教練，望著弟兄倆，得到點頭示意，開口同意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