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圓桌騎士

洛基是真正從頭到尾參與過諸神黃昏的戰鬥的，而作為雷神托爾長子的曼尼，雖然力氣上比自己父親托爾更強，但毀滅之戰的時候，並沒有讓曼尼面對恐怖的敵人，而是被保護了起來。

所以整個北歐大陸，也就只有這兩位神靈在那場宿命的戰鬥中活了下來。

一直到現在為止，也不過剛剛從那場戰鬥帶來的毀滅性打擊中稍稍有所緩解。這一次，曼尼帶着繼承自父親的雷神之錘，早早的就來到了現在這個地方，蓄勢待發。

和北歐兩位神靈不同，此刻邊境南部以外的印度洋之上，一艘遮天蔽日的巨大輪船正在緩緩前進。

船上不斷有身穿中世紀西方鎧甲的士兵來回巡邏，行走之間，身上金屬鎧甲和佩劍發出叮叮噹噹的聲音。

好像在展示著自己的寶劍如何鋒利，鎧甲如何堅固。

巨船的船頭位置，豎立着一桿大旗，淺藍色的旗面上面，一張巨大的圓桌承載着十二名騎士裝扮的身影。

這是來自大不列顛群島的亞瑟王和他的圓桌騎士團。

圓桌的含意是「平等」和「團結」，傳說亞瑟王的騎士最少的時候是十二名，最多時曾達到150名。

騎士們在戰場上衝鋒陷陣，在圓桌上議論國內事務。雖然他們也會因為政見相合或相左而形成一些派系，但只有在圓桌上才沒有地位差異和君臣之別，每個人都被允許自由發言。

正是因為彼此戰場上以命相交，戰場外親密無間，這樣一支軍隊才能所向披靡。

「永不施暴，永不謀殺，永不叛國，永不冷酷。」

此刻在巨船的甲板下方，所有的騎士已經劃分為不同的方陣，並沒有因為在海上航行就終止訓練。

要是有人能看到現在的這一幕，一定會懷疑曾經的傳說並不真實，因為這些圓桌騎士的數量，早已數以萬計。

所有騎士面朝的方向，有一個稍微高一點的圓形石台，已經有兩個同樣全身都被鎧甲包裹的身影站立。

「我的王！」

其中一個在騎士團如同精密的機器一樣運轉，進行訓練的時候，開口說到。

「這次的決定是否有些冒險？傳說遙遠的東方，有非常厲害的神明存在，雖然他們並沒有在世間現身，但是我的祖先留下過文字記載，他有幸見識過其中的一位。那是操縱世界的力量，好像整個世界都是他的玩具。讓我的祖先感到震驚的是，這位東方的神明，似乎並不是最厲害的那一個。」

「奧斯丁，不必擔心，我們並不一定要和東方人拼上性命。」

站在石台最前方的現任亞瑟王信心是十足的回答。

「作為正義的使者，我們可以幫助他們渡過這次危機，相應的，我們可以從他們那裏獲取一些報酬，僅此而已。難道，你不想我們的騎士，我們的兄弟可以變得更強嗎？」

聽到亞瑟王的反問，叫做奧斯丁的騎士低着頭行了一個騎士禮。

「當然！我的王！」

金雨花了兩天時間，終於從白雲觀山門外的照壁為起點，依次走完了照壁、牌樓、華表、山門、窩風橋、靈官殿、鐘鼓樓、三官殿、財神殿、玉皇殿、救苦殿、藥王殿、老律堂、邱祖殿和三清四御殿，才大概的對白雲觀有所了解。

當然這並不是白雲觀的全部，東西兩個方向，還有兩條同樣建築佈局緊密的建築群。而在三條路的最深處，有一個清幽雅靜的花園，名字叫做雲集園，

又稱「小蓬萊」。

雲集園的中心為戒台和雲集山房，戒台為全真派傳授「三壇大戒」的壇場，雲集山房為全真道律師向受戒弟子講經說法之所。

因為隱蔽和並無觀賞性，所以即使在放焰口這麼熱鬧的時候，這裏也依然看不見人影。小蓬萊緊靠着白雲觀外圍的高牆，牆外，左邊是白雲觀中醫診所，右邊，是一片已經剩下光禿禿樹枝的小樹林。。

此刻的金雨，已經早早的埋伏在了這裏。

今天已經是醮法的第二天，獲取法器的方法金雨也已經經過周密的計劃。

因為開壇講經的地方，就在隔着雲集園兩個小院的三清四御殿前。而經過觀察，白天的醮法科儀結束之後，遊客和信眾會全部被請出觀外，等第二天再進來。

也許因為只是隔了一晚上，也許是因為怕麻煩，白天所用的法器事物，並沒有被收起來。而是簡簡單單的被集中堆放在一起，這就是金雨的機會。

金雨要做的，就是等到夜深人靜之後，在牆外擺壇設法，以先天一炁為基礎，法壇為媒介，牽引其中一件法器出來。

這樣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覺，而少一件不起眼的法器，白雲觀弟子最多也就會以為是不小心遺落在哪裏。-

金雨正盤腿坐在打掃乾淨的地面，面前是一張精緻小巧的方桌，大概只有臉盆大小。

桌子上面放着一對紅台燭，檀香爐，檀香碟，一隻凈水盅，還有一塊令牌和一沓黃表紙。

方桌邊緣貼著一張橫聯，寫着「金樓玉室」，橫聯下面懸掛八卦卜圖，表求八卦神引路，法壇兩邊各書「迎真榜」，表示迎接老祖真人降臨法壇助法。雖然東西都十分小巧，尺寸偏小，但該有的物件一樣不少。

「神劍非鐵，化氣於身，取彼日月，煉以丙丁。三年劍成，斬邪戮人，不殺無罪，不伐忠臣。有違此而妄用者，如師此盟。」

等到周圍變得寂靜無聲，時間也已經過了晚上1點，金雨才點燃燭台，拿出一根檀香插在檀香爐。

在誦讀完法劍密咒之後，金雨先是右手中指和食指併攏豎着立在胸前，以八卦步法起手，兩腳站立，身體下蹲，左腳直線向前趟，踏入乾卦；右腳弧線向左趟踏入兌卦，左腳直線向前趟，踏入離卦；右腳弧線向前趟踏入震卦，以此類推左右腳分別踏完中宮；巽卦，坎卦；艮卦，坤卦；中宮，如此走完一遍。

隨後默運五炁功，調動先天一炁從豎起的雙指激發，緊接着金雨雙指朝前一指。

就看見插在檀香爐中的檀香「呼」的一下着了起來，金雨看見檀香被點着，立馬盤腿坐下，開始心神合一，以炁隨煙，以煙為感官。

細細的煙氣裊裊娜娜的向高牆飄去，終於在檀香燃燒了將近三分之一后，飄過了白雲觀高牆，落到了院內高高築起的法壇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