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小賣鋪-張阿姨

第四章 小賣鋪-張阿姨

張阿姨遇害的消息,迅速傳開,因為張阿姨平時對學生們就像是自己的孩子一樣,很多同學已經把張阿姨當成自己媽媽。

「到底是誰幹的,我一定要把兇手逮住,然後五馬分屍!」李星月的怒點值已經爆滿,但還是忍不住哭了出來。

李赫茲在一旁安慰道:「好了好了,我們一定會找到兇手的。」

上午最後一節體育課開始,李星月沒有像往常一樣和同學一起打排球,而是待在操場的台階上,李赫茲擔心李星月的狀態,便走了過去。

「怎麼了?還在難過?」

李星月抱怨著說道:「能不難過嗎,張阿姨在我心裏就是麻麻一樣的存在!從去年開始,不知道為什麼,學校就像中了邪一樣,接二連三的出事!」

李赫茲藉助此話題問道:「接二連三,能說說是怎麼回事嗎?」

「先是我們班的陳玲恩上吊自殺,緊接着吳安琪在後山畏罪自殺,然後是謝子明被發現猝死在洗手間,現在輪到了張阿姨,赫茲,下一個你說會輪到誰?」

「不要瞎說!我會保護你的!」

四起死亡事件,兩起自殺案,兩起謀殺案,雖然謝子明案件被定義為猝死案,但在李赫茲心中,就是一起謀殺案。看似沒有任何邏輯上的關聯,但是直覺告訴李赫茲,沒這麼簡單。

通往校園的盤山公路上,沒有任何攝像頭,因此查不到任何線索。但從死者的脖子上看,兇手是從座位後面用繩子狠狠的套住,導致死者窒息。現場也沒查到第三個人的指紋,從手法上看,應該是一個有前科的慣犯。

而在學校,學生們集體買了一些鮮花,整整齊齊地擺放在小賣鋪的門口,由此來悼念張阿姨。

李星月坐在教室,看着窗外,又是下雨,下雨?沒錯!四起命案都發生在雨天,她迅速跑到李赫茲面前,一手把他拽了出來。

「哎!疼疼疼疼疼!幹嘛星月!」

「我想起來了昨晚,下暴雨了!」

「下雨不是很正常嗎?」李赫茲反問道。

「謝子明那天出事,也是下雨,我記得很清楚,我們一行人冒雨來到男廁門口,吳安琪死的那晚,也是下暴雨,當時她還在我們寢室說一周后請假打算休學旅遊什麼的,之後好像想起什麼事情,一看九點匆匆忙忙地跑了出去。」

「那那個叫陳玲恩的呢?」

「陳玲恩她上吊的那天,好像是~~~是~~~也是下雨,但是不大,我們當時在上曹老師的課,我還看着雨在發獃,點名的時候發現陳玲恩沒有來上課,我們跑到教室沒人,然後到了寢室,發現她用繩子上吊了!赫茲!你說這是巧合嗎?」

「這山上陰冷潮濕,本來就很容易下雨,可能真的是巧合!或者說兇手選擇下雨天殺人,一是可以靠暴雨洗刷掉證據,還有就是暴雨天氣,同學們走路撐著傘,基本上視線都在腳下,很少會有人注意力集中在身邊過去了誰?」

李星月聽了李赫茲的解釋,好像很有道理。

「你們兩個談情說愛的,都快上課了!」

高沐洋在他們身後喊道,嚇得他們立刻起來。

學生們來到畫室,畫室里是形形色色的油畫,有些是靜物,有些是人體,還有麥田。

「今天教大家色彩,世界上所有的顏色,都是由三原色組成,這三種顏色,可以調配出世界上一切的顏色!」

李星月聞了下顏料的味道,然後感嘆道:「每當問道顏料的味道,我都想吃棒棒糖!」

李赫茲坐在一旁不解:「為什麼顏料的味道會讓你想到棒棒糖!?」

「因為小時候,我媽媽一直逼着我畫畫,然後我就反抗,我媽說只要你開始畫畫,我就給你一顆棒棒糖,後來長大后,我只要一聞到顏料的味道,我就想吃棒棒糖啊!」

「這叫條件反射吧,當你看到或者遇到某件事情,你就會想起或是想做另一件事情!」

高沐洋見到兩個不專心聽課說道:「李赫茲李星月!晚上罰你們在畫室,畫出一副我滿意的話,叫你們竊竊私語不聽講!」

其實高沐洋擔心的是李星月,影響成績,從而考不上大學,至於李赫茲,早晚都要加入組織,其實也無所謂考上大學這一說。

今天周五,學校部分學生已經回家,李赫茲和李星月拿着畫板,去完成高沐洋佈置的懲罰作業。路上發現學校的安保措施加強了,路上開始有巡邏的保安,應該是張阿姨因為遇害的原因吧。

來到畫室打開燈,因為只有兩個人,所以顯得碩大的畫室空蕩蕩,就只有兩人。

「你打算畫到什麼時候!」李星月問道。

「當然是畫完了!」李赫茲回答道。

「你好像和沐洋老師的關係不錯!」

「是啊,這可能就是人與人之間一種特殊的磁場吧!」

「赫茲啊!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李星月神情嚴肅起來。

「你說!」

「大學一畢業,能不能馬上娶我!」

「當然!」

兩人對視了一會,打算親上去的時候,被門外的聲音打斷了!

「唐老師,請收下!」

赫茲和星月兩人開了一點點的門縫,看到原來是同班同學王思思,她正拿着一封信封,紅色的,感覺是情書。

「唐老師,我!我喜歡你!」

「王思思同學,你這樣我真的很為難的!」唐禮傑心想,還好周五很多學生都回家了,不然真的要找個地洞鑽下去了。

「其實開學那天,我就喜歡上唐老師了,唐老師的儒雅,還有那種白馬王子一般的氣質!」

「王思思同學,我希望你認真刻苦的學習,而不是在這裏,聊一些情情愛愛的,王思思同學,我想我要走了!」

兩人撅著屁股,以為有場好戲看。

「唐老師真的太正直了!他是多少女生夢寐以求的白馬王子,面對女生的強烈攻擊,無動於衷。」李星月握著雙手說道。

「那你怎麼沒找唐老師做男朋友呢,偏偏找了我!」

「我要是找了唐老師當男朋友,還不被淹死在全校女生的唾沫里!那我還不如找一個平平無奇的過一輩子!」

李赫茲一聽來了勁兒:「所以我~~~平平無奇嘍!」

「對了!這樣你永遠都是我的,沒人搶你嘍!」

兩人一邊說說笑笑,一邊畫完了一整幅畫,結束的時候一家是十一點,沒想到這個時間點,安保還是很嚴,看這樣最近那個兇手是不敢動手了。

好幾天沒有做清醒夢的赫茲,這天晚上又開始遊盪起來,遊盪了一會,果不其然這一次,他看到了張阿姨。

「張阿姨!」李赫茲跑上去,要問個究竟,「張阿姨,到底是誰殺害了你!」

這時,謝子明也出現在了張阿姨身邊。

「子明!張阿姨,請你們告訴我,到底是誰!是誰幹的!」

「記不起來了,我們生前的記憶,已經逐漸的開始遺忘了!」

「怎麼會這樣!可我們還沒找到兇手!你們不要消失!好不好!」

還沒等李赫茲說完,張阿姨和謝子明消失在了他的面前,他能感覺到,謝子明的能量場越來越弱,如果第一次見到時是百分之八十,那現在只有百分之五十!

另一邊,刑事警察局也拿到了張阿姨的屍檢報告,除了脖子上的勒痕,沒有其他外傷。

胡警官胡正宏,35歲,是警局裏最年輕的佼佼者,破獲多起案件的他,這次也承擔這起案件的重任。

他來到張阿姨的住處,住所里有很多小貓小狗,是張阿姨平時收養的流浪貓和流浪狗。胡正宏通過張阿姨鄰居得知,張阿姨以前是結過婚的,女兒就在德馬賽藝術學院讀大四,因為丈夫酗酒,在外打死了人,判刑后病死在了獄中,這些年張阿姨一直獨居,除了去學校上班,基本沒有什麼來往的熟人,這樣一個人,幾乎不會和人結仇,如果說劫財劫色,案發現場也不符合這些特性。因此胡正宏斷定,兇手就在學校。

學校這邊,王思思衝進唐禮傑的宿舍,備課的唐禮傑被嚇的一哆嗦。

「唐老師!你到底考慮的怎麼樣!」說完王思思打算解開扣子,被唐禮傑攔下。

「思思,自重!」唐禮傑拿着備課材料,甩門而走。

獨自留在教師宿舍的王思思,一臉淡定,隨後露出了耐人尋味的笑容,眼神里充滿著算計,而她到底對唐老師要做什麼?

胡正宏趕到了德馬賽藝術學院,查看了當晚監控情況,果然發現了一些線索,在張阿姨去往停車場前三分鐘,兇手已經潛伏在了她的轎車旁,之後張阿姨在給晚自習同學送完夜宵后,趕到了停車場,在監控中能看出,兇手挾持了張阿姨,之後上了車,因為當晚暴雨,監控里看到的畫面都是不清楚的。

德馬賽藝術學院一般不會讓外來人入內,再加上學校在山上,沒什麼重要事情,很少人會上來,更加說明兇手就是學校內部人員,兇手坐張阿姨的車離開學校,只要問一下學校門衛,當晚有誰從學校外面回來就可以了,但在門衛口中得知,那晚根本就沒有人從學校外進來過,說明兇手離開學校后,沒有回來,而是離開了。胡正宏警官調動足夠多的警力,對學校各個寢室的同學老師進行調查當晚沒回寢室的同學或者是老師。

詢問開始,同學們一個個的按照班級,以及學校,限定五分鐘挨個排查。

「請報出你的名字!」胡正宏問道。

「我叫李星月!」

「案發當晚,你們寢室有什麼異常,或是誰沒有回寢室?」

「我記得當晚我們寢室人都是齊全的,唯一比較晚回來的是王思思,她說他在學校的圖書館複習功課,所以晚回來了!」

「他大概是幾點回來的?」

「很晚了,因為教學樓必須熄燈,為了讓高三的學生更好的複習,圖書館是通宵開燈的,二十四小時服務。」

「王思思是幾點回來的?」

「很晚了,大概接近12點了!」

「所以當晚她是回來的?」

「是的!」

下一個是高沐洋,面對眼前的警官,他的記憶彷彿被拉到了還是高洋時期,自己在被訓話的階段。

「你好!請問你叫什麼名字?」

「高沐洋!」

「案發當晚,你有發現什麼異常情況?」

「那天白天,我是陪我們班一個同學在校外看病,回來的時候我們遇上了我的同宿舍的唐禮傑老師,之後回了寢室,其他沒什麼異常。」

「在你們學校,張阿姨是一個怎麼樣的人?」

「其實我來學校沒多久,我現在是一個實習老師,聽同學們說張阿姨為人善良,學生們都當她是自己的母親一樣,我很難想像這樣一個人,會和誰結仇,我聽說張阿姨身上的財務都在,衣服也完整,這種情況下,仇殺的可能性很大!」

隨着警方喊下一個,李赫茲坐在了胡正宏警官面前。

「李赫茲是吧?」

「是的!」

「案發當晚有什麼可疑的情況。」

「那天我和高老師剛回校,就開始下起了雨,讓我想想……好像沒什麼異常。」

「當時你們寢室有誰不在?」

「當時回去后,我們寢室的徐剛不在寢室,很晚回來,說起這個徐剛,他是我們學校的校霸,同學們都怕他,他還有兩個人同寢室的小跟班,我剛轉校到這間寢室的時候,還受到了他們的欺負。」

胡正宏看了下名單,下一個就是徐剛,他也想見識下這個徐剛是怎麼樣的一個頑固子弟。

「你叫徐剛!」

「怎麼了!不能取這個名字嗎?」

胡正宏一聽這樣的回答,立馬見識到這個校霸惡的飛揚跋扈,看樣子這個叫徐剛的要好好的調查下。

「你什麼態度?作為一個學生,起碼的禮貌都沒有?」

「你們要問什麼趕緊問,我還有事情呢!」

「案發那晚,聽其他同學說,你並不在寢室?」

「其他同學?是啊,怎麼了!」

「那你在哪裏?」

「我在那!管你什麼事!」

胡正宏徹底被這個眼前這個穿着白色校服的男生惹惱了,拍了下桌子吼道:「請配合我們調查,徐剛同學!」

「那天晚上,我在和一個女生約會,干男女應該做的事!警察叔叔,你要聽細節嗎?」

見到徐剛居然開始挑釁自己,看樣子問不出什麼話的,詢問也就此結束。

回到警局的胡正宏,讓助理阿青調查徐剛的家底身世,他想看看這個囂張的男孩,到底是什麼來頭。

而此時的徐剛,氣勢洶洶地跑到李赫茲面前說道:「是你在警察面前說我那晚不在寢室的吧?」

李赫茲也不服軟,站了起來回答道:「是啊!你本來就不在寢室,我有說錯話嗎?」

沒想到徐剛二話不說就是一拳,李星月見自己男友被打,拿起了一疊厚厚的書,砸到了徐剛的額頭上,還好這時曹老師走了進來阻止了這一切。

曹老師見到徐剛頭上砸出了血,立馬讓他去醫務室,然後讓李星月和李赫茲來到了自己辦公室。

「怎麼回事?」

「徐剛無緣無故跑到赫茲面前,問赫茲是不是說了案發當晚不在學校,然後打了赫茲一拳,我就是打抱不平!」

「打抱不平?你真是女中豪傑啊星月!這種事情要告訴老師,而不是你去動手打人!」

李星月呵呵冷笑了下:「曹老師!當初謝子明也是這樣告訴你的,可結果呢,徐剛他們變本加厲,告訴老師?真的有用嗎!」

曹老師被李星月懟了說不出話……

「曹老師,謝子明的死,我覺得你身為班主任,有很大的責任!」

在一旁的李赫茲瞪着眼睛,看着李星月,沒想到她的女友性格這麼沖,打心底的佩服!

曹老師沒有講其他話,就默默地說道:「你們先去上課吧!」

時間來到晚自習下課時間,李赫茲經過曹老師辦公室,見到曹老師坐在位置上,抹眼淚。見到這一幕的李赫茲推門而進。曹老師見李赫茲進來,立馬假裝恢復神態。

「曹老師,你不要裝了,我都看到了!」

曹老師終於還是失聲痛苦起來說道:「謝子明這孩子,是真的懂事聽話,他喜歡做女孩子做的事情,所以遭受到了徐剛的欺負,就在謝子明身亡的前一周的晚上,我看到他從寢室跑了出來,當時撞到了我,我看到他眼神里充滿了無助和憂傷,他在向我求助,可我當時在查寢室,所以沒有叫住他,來到謝子明寢室后,我問徐剛是不是又欺負謝子明,徐剛態度惡劣,根本就聽不進我的話。」

「徐剛到底什麼來頭,為什麼怎麼飛揚跋扈?」

「徐剛的父親是我們學校的大股東,連校長見到都要恭恭敬敬,我聽說徐剛從小就是保姆阿姨養大的,自己的父母忙於生意,根本就不管徐剛,每月月底給點零花錢就完事了。

我們完全拿徐剛沒有辦法,只能勸說。」

「曹老師!你相信謝子明真的是意外死亡嗎?」

「當然不信,當時所有人都看到謝子明脖子上有裂痕,但是誰都不敢說什麼,因為大家都清楚,徐剛平日裏欺負謝子明!」

「真的沒有什麼辦法收拾徐剛了?」

「除非你爸爸明天當上學校的董事長,不然的話,還是沒人敢動徐剛!」

「曹老師就沒想過讓謝子明換個寢室?」

「想過啊!可沒人願意和校霸一個寢室,其實那晚謝子明慌慌張張的從寢室逃出來后,我原本第二天想讓謝子明要不外面租個小房間,誰知道第二天,第二天!」

「第二天怎麼了?曹老師!」

「沒怎麼!快回去吧」

另一邊的警察局,助理阿青查到了一些線索,立馬調給了胡正宏看。

「宏哥,你看!我查到了,徐剛父親徐道知,道知地產的掌門人,德馬賽藝術學院董事長,其實也是掛個名頭,當時學校這塊地皮,就是徐道知給解決的,然後有入股,成為董事長。」

「這麼說,徐剛這來頭確實不小!」

「宏哥,我還查到,德馬賽去年還有幾起讓我感到詫異的事情,兩個女人和一個男生,前後幾個月里死亡,兩個女生據說是因為相互嫉妒什麼的前後自殺了,男生因為心臟病意外離世!」

「好的,辛苦阿青了!」

「宏哥又開始講客套話,自從我決定要跟宏哥一起破案,我就下決心,要把每一件事情做的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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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靈轉校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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