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新晉三人組（下）

咚咚

「誰？」

「是我。」

房門被推開，高震緩緩走了進來，可他的新模樣卻把劉焱嚇了一跳。

「你誰啊！趕緊出去，不然我喊人了！」

「焱哥，這才多久沒見，你就不認得我了？」

「你是高震？可你怎麼會……」

「我也不知道，做了一場夢，醒來就這樣了。」

「等等，我要再確認一下。」看著眼前這個『高震』，劉焱保持高度警惕，正要發問，只見高震撩起自己的頭髮，露出了被包裹的右眼。

「這個應該沒法造假吧，畢竟現在對自己狠的人可沒有以前那麼多。如果你要是再不信，就隨便問好了。」

「與雷沖九霄的上一句是什麼？」.

「你是想讓我說東木助火長（zhang）還是助火長（chang）呢？對了，這次受傷也算是應了這句話吧。還有啊，發生那麼大的爆炸你沒事，不也是因為你對火免疫的事情嗎？」

「真的是你！」劉焱確信，能說出這些秘密的，除了高震絕不會有第二個人，心中的警惕也被打消了。

「高震，你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我感覺當時發生的事情都是真的？」

「我知道，我全都知道。」高震直接說到，「我們所經歷的事情，我都看見了。」

「你看見了？你看到什麼了？」

「看到了所有人都不會相信的東西。話說，你有沒有感覺自己的身體有什麼變化？」

「沒有啊，除了頭有點疼意外，一切都還好。」

「這麼說，發生變化的只有我自己嗎？」

高震低頭看著自己的身體，回憶著當時自己所看到的一切。在幫劉擋下毒針后，並沒有因為藥效馬上暈過去，恍惚間，看到一個黑影出現在自己面前，雙手中燃燒著火焰，對著周圍一揮，火焰憑空出現，形成一個保護罩將他們護在其中，接著那人把手向前伸出，一道火焰便噴射出去，這時他再也撐不住，徹底暈了過去。

「喂，你在想什麼呢？」看著發獃的高震，劉焱忍不住叫了他一聲，高震這才反應過來。

「沒什麼，只是在想那些畫面，還有我身體，發生的變化。」

「你身體有變化，不會是有人趁機……」

「不是那個變化，我好像，和你一樣了。」

「和我一樣？你到底想說什麼？」

「算了，我還是給你演示一下吧。」

還沒等劉焱反應過來，高震伸出右手就去摸她的頭，在劉焱的頭髮上不停摩擦，這一下劉焱可不樂意了，出拳就給高震鼻子上來了一下。

「高震，你幹什麼！」

「別激動，你馬上就知道。」

高震沒有在意劉焱那一拳，看了看自己的右手，下一秒，直接把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一瞬間，劉焱劇烈的顫抖了一下。

「你對我做了什麼？」

「很驚訝是不是，連我自己也想不到。」

此刻，劉焱感覺自己的半邊身子完全麻木，雖然還能行動，但很是彆扭，尤其是整條胳膊還會不時的抖動一下。看著自己的情況，又看著高震，臉上寫滿了驚訝。

「你是怎麼發現的？」

「從我剛醒過來，就已經發現了。」高震拉過一把椅子放在床邊坐下，「你覺得這件事和誰有關？」

「那個雷老。」劉焱脫口而出，「從我們遇到他之後就接二連三的出事，這次你能活下來雖然也是他的功勞，但我認為，只憑武訓館的實力，做到這樣的程度還有些不足。」

「我們兩個人的默契真是越來越高了。」高震輕輕一笑，道：「沒錯，雖然武訓館實力強盛，但是要做到徹底的瞞天過海，只憑他們還是不夠的，我斷定，這位老人背後，還有一個更大的主。」

「你是說，他們只是棋子，正主根本就沒現身？」

「不僅如此，這個正主，一定是凌駕於萬象市任何一個大人物之上的存在。」

「不會吧，我們只是學生而已，為什麼讓那些有權有勢的大人物如此大動干戈？」

「這你就錯了，大人物不一定就要有權有勢，他們本身所具有的一些東西，就能讓他們高於其他人，這次，我們恐怕是真的攤上事了。」高震說著把頭髮撩到前面，擋住自己的右眼。

「那我們怎麼辦？逃跑？」

「想什麼呢？我們已經在人家的監控下了，現在逃跑只會讓結果更遭，更何況，你別忘了我現在是個死人，能跑去哪？」

「那我們就這樣任人擺布嗎？」

「擺布？能擺布我的人，那是因為我甘願讓他擺布。不過，既然事情這麼有意思，劉焱，你有沒有興趣，繼續玩下去。」

「你這不是廢話嗎！」劉焱抬手就給劉焱頭上來了一巴掌，「我們都被你拖下水了，你還問我有沒有興趣我玩下去？別說這次，你之前哪次不是以命相搏，只能說你運氣太好了，每次都能化險為夷。」

「如果說之前要繼續走下去，是為了滿足我從小的願望，那麼現在，我更嚮往這份力量。」高震說著，再次看向了自己的右手，「現在，我來告訴你那天晚上我都看到了什麼。」

說著，高震湊到劉焱耳邊，正要說出口，只聽『哐啷』一聲巨響，一塊金屬片飛進了屋裡，大門竟被硬生生的撞開，一個壯漢滿頭大汗，喘著粗氣的闖了進來。

「焱哥，你沒事吧！咦？姑娘，你誰呀？」

……

「嚴坤成，上次高震怎麼說你的你忘了嗎？」

「我這不是心急，忘了嗎？」

來人正是嚴坤成，當他一早看到高震的消息后，整個人沒了精神，一個人直接跑去醫院，但醫院已經被封鎖接受調查，跑回學校打算找方赫方標商量一下，結果兩個人竟然沒來學校，又想去找校長，卻直接被辦公樓大廳的保安給攔了下來，本來還想再聯繫一下武訓館的雷老，但又顧忌對方會不會正在處理高震的事情，萬般無奈下只能回家在床上躺著。一直到下午，這才接到雷老的電話，聽到是要有人要找他，馬上意識到什麼，慌忙穿好衣服按照雷老所說的地址上了車，剛到武訓館門口，雷老已經在那等候他，沒等他詢問，便直接告訴他樓上一個房間，這才有了剛才的一幕。

「你這個樣子要是讓高震知道，肯定又要說你幾句。」

「焱哥，你告訴我，震哥到底有沒有事？你一定知道真相的，那些新聞報道一定都是假的，是不是？」

突然的提問讓劉焱猝不及防，朝著一旁的高震看了幾眼，嚴坤成似乎也意識到這屋子裡還有『外人』，平緩了一下心情，對著『女生』說到。

「姑娘，實在不好意思，雖然不知道你是誰，但我們現在有些私事要談，你能不能，稍微迴避一下。當然，不是那種私事，我們的一個朋友最近出了點事，我們在找他，所以還請您……啊——」

沒等他說完，高震已經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同時再次露出自己受傷的右眼，瞬間把嚴坤成嚇得連退數步。

「姑娘，我只是想讓你稍微迴避一下，你要是不樂意的話也可以待在這裡，不過想和需要她同意才行。焱哥，你快幫我解釋一下呀，我真沒別的意思呀。」

看著嚴坤成不知所措的樣子，劉焱強忍住沒笑出聲，而高震已經對他忍無可忍了。就因為自己變成長發，就被人一口一個姑娘的叫著，屬實難以接受，而且還叫的那麼順口。

「你才是姑娘！你全家都是姑娘！睜開你的牛眼看清楚我是誰？」

「嗯？」嚴坤成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人，這才感覺有些眼熟。

「你……是震哥？」

「你以為呢？」

「震哥，原來你喜歡這個呀。不過還別說，戴上這假髮，只要你不說話還真沒人能認得出來，我就知道上面說的全是假的，你當時就說是要假死，沒想到還真讓你搞定了。震哥，剛才我又衝動了，你別介意呀，我到時候一定找人把門修好，還有就是……」

「嚴，坤。成……」

「啊？震哥，啥事？」這時他才注意到，高震正雙手放在頭上，不停摩擦著頭髮。

「震哥，你這是……？」

「給我閉嘴——！」

高震大喊一聲，雙手成掌狠狠的拍在了嚴坤成胸膛上，下一秒，嚴坤成雙腿一彎，顫抖著倒在了地上。

「呼——，終於清靜了。」

「喂，過頭了吧，他只是沒認出你來而已。」

「沒認出來就不會問我一句嗎？」高震強裝鎮定的坐回到椅子上，看著躺在地上的嚴坤成心裡舒服了不少。

「一口一個姑娘叫的那麼順口也就算了，竟然說我喜歡……啊！！話說，我真的很像女生嗎？」

「你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真話，我不介意。」

「就憑你現在的這個樣子，不說話的情況下，有六七分向女生。」

「……，當我沒問。」

半小時后

「震哥，你確定你看到的東西是真的？」

「我身體的變化，不就是一個最好的證明嗎？」說著，伸手朝他抹去，嚴坤成下意識的向後閃躲。經過二十分鐘的緩解，嚴坤成終於是恢復了過來。接著，高震又將當時所見之事詳細的告訴了兩人。誰也不會想到，出手相助的，竟是一個不知名的大能之人。

「我們只是想好好的比個賽而已，這怎麼越往後走，這目的越來越不正經了。」

「這本來就不是一件正經事，比賽只是一個幌子罷了。不過，現在的我們或許更自由一些。」

「高震，你後面的計劃，是不是已經想好了？」

「抱歉，這次我沒有計劃。」

「一般你說這句話的時候，肯定又在計劃什麼了。」

「真沒有，我現在也是摸著石頭過河，出了這樣的事情已經不是我們能應對的了。」面對劉焱的不相信，高震也只能幹解釋，可現在的情況，自己確實是無能為力了。

「也就是說，我們現在只能聽他們的了？」劉焱朝著門口揚了揚頭，「希望他們真的不是我們的敵人。」

「他們是不是敵人我不知道，但現在他們一定不會動手，不過中州爭霸之後會是什麼結果，就不知道了。」

「對了，高震，你之前不是經常說，這場比賽其實是在選人嗎？那如果我們贏了比賽，會不會放過我們？」

「這確實是一種結果，但他們最終的目的是什麼我不知道，不能隨便下定論。」高震贊同劉焱的看法，但經歷昨晚的事情后，自己也有些動搖，後面的路要不要繼續賭下去。

「震哥，那你現在能確定些什麼？」

「如果一定要說能確定什麼的話，我能確定，參加比賽，是我們現在唯一的出路。」

「也就是說，我們現在除了干架外，沒有第二個選項了唄。」

「正是如此。」

「那就打吧。反正我們都被卷進來了，想那麼多也是白費，倒不如像高震一樣，直接面對的好。」說完，看向了嚴坤成，「坤成，現在我們兩個都已經決定了，你呢？」

「你們都上了，我肯定也要上了。」

「這可不是我們你們的情況，你也看到了，自從我們選擇參加中州爭霸以來就發生了這麼多事，很多人還因此受傷，這已經不再是簡單的事情了，更何況這還不是正式的比賽，你確定你要繼續走下去嗎？」

「焱哥，我是那種遇到困難就被嚇到放棄的人嗎？既然是我自己做出的決定，就從沒想過要退出！再說了，我之前就說過要跟著震哥干，說到就好做到，半路退出我算什麼東西？」

「沒想到這小子還真是重情重義。」高震心想著，點頭道：「既如此，那我們這個新晉三人組可就說好了，後面的路我們一起走，誰要是敢退出，可別怪我無情。」

「新晉三人組？這又是什麼稱呼？」

「到時候，我自會解釋。」

咚咚——

「三位，雷老讓我來叫你們用餐。」

「來的正好，餐桌上最適合談事情，看能不能把為我的事情解決一下。」

因為劉焱需要收拾一下，高震和嚴坤成先出了房間在外面等待，趁這個機會，來人遞給高震一個皮筋，高震簡單將頭髮紮起，留下一部分擋住自己的右眼。不一會兒，劉焱也出了房間，在來人的帶領下，四個人來到了武訓館的餐廳。

「嚯，這地方竟然還有包間？」剛一進餐廳，嚴坤成一眼就發現，有幾個房間的門上掛著木牌，立刻對其做出判斷，

「不愧是武訓館，配置就是不一般。」

「幾位，雷老已經在裡面等候，直接進去就好，幾位用餐愉快。」說完便去后廚忙活了。

「走吧，看看這位老人家，今天想做些什麼。」照規矩，敲門，進入。

「你們來了。恢復的可還好？」

「托雷老的福，一切都好。」

不大的房間中，一張四四方方的木桌上擺滿了美食，雷老滿臉笑容的坐在上首的位置，高震沒有猶豫，徑直坐在了和雷老對面的位置上，劉焱選擇坐在高震右手邊靠里的位置，嚴坤成坐在外側。

「這次經歷了這樣的事情，也是我的失職，沒想到你年紀輕輕就能識破他們的計劃，真是後生可畏呀。」

「雷老謬讚了，我只是看電視看的有點多，遇上這種事不自覺的就想到了那個方面，所以才大膽猜測他們的行蹤，誰知誤打誤撞的就讓我撞上了。」

面對雷老的稱讚，高震現在是一點也聽不進去，既然對方不會偷懶最終的目的，那自己也只好繼續演下去了。

「雷老，敢問您答應晚輩的事情，可有眉目？」

「哦，你是說房子的事情嗎？我幫你問過了，他們幫你留好了房子，除了你母親離開時帶走的一些東西外，其餘的原封未動。對了，他們還說，有人已經幫你交好了水電費，網路也都是最新的，你可以隨意使用。」

「呵呵哈哈哈，雷老，您這是早就已經幫我做好規劃了呀？」此話一出，劉焱心裡頓時預感不妙。

「難道他想攤牌？」桌子下面，劉焱輕踩高震讓他主意分寸，而高震卻絲毫沒有反應，似乎早已決定要這麼做了。

「高震，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雷老，實不相瞞，此前我就計劃，借肖礪之手把我偽裝成一個假死的情況，然後再請您出手相助，讓世人以為我確實已死，這樣對我們以後參加比賽也有好處，不曾想出現了意外，險些真的喪命，又是您出手將我救了回來。之後，幾乎所有的新聞都報道了我死亡的消息，而現在，您又說有人給我的住處一番收拾，試問，如果不是您的內部成員，又怎麼會花這個冤枉錢呢？」

「這麼說，你已經都猜到了？」

「雷老，晚輩斗膽問一句，我們可否敞開天窗說亮話？不僅僅是對我，也是對我的朋友有個交代。」

「那你想知道些什麼呢？」

「您為什麼從一開始選擇了我們？」

「選擇？怎麼說？」

「從我們在廣場偶然相遇，到您在公園救我，再到您勸我們參加中州爭霸，之後遇到的一系列的事件，是不是都和您的行動有關呢？」

「行動？我能有什麼行動？」雷老喝著茶水，笑著說到，「我一個老頭子會有什麼行動？」

「一開始，我們只是想取得一個地位來保護我們自身以及家人的安全，在您勸說我們參加比賽的時候，我就拆穿了您隱瞞的內容；後來在學校，我又從班主任那裡得到了大賽的詳細規則；當我再體育課上顯露身手時，又是武訓館的人來找我，讓我參加選拔賽，這一系列的事情，您敢說，都和您沒有關係嗎？」

「震哥，你……」嚴坤成也意識到氣氛不對，馬上想制止他，但卻被高震抬手打斷了話。

「不錯，繼續說，我看看你還能說出些什麼？」

「在之前的比賽中，您在我們出事後第一時間趕了過來，手中還帶有完整的證據，如果不是您事先做好準備，又怎麼能做到如此完美？而真正讓我感到不對的，是這次事件中，您做的太完美了。武訓館在萬象市中確實有極大的權力，但是，這個權力再大，我認為也做不到一手遮天的地步。所以我斷定，您只是一位出來露臉的小人物，而那位正主，在等著您去給他彙報，您說是嗎，雷老？」

「哈哈哈，好！」雷老突然驚呼一聲，「好一個小人物，老夫活了這幾十年，還從沒被人家叫過小人物。不錯，你說的都對，這些事情都和我有關係，你在學校之所以能如此順風順水，都是因為我在背後幫你推動，從你得到詳細規則，到你參加試煉賽，再通過選拔賽，這裡面都有我的參與。那個於教練是我的手下，他在武訓館遭到肖礪等人的排斥，被我安排去了你們學校訓練可以對付他的隊員，肖礪乾的事情我全都知道，但是很難找到證據，這次還要多虧了你，才成功的拿到他的把柄。」

「也就是說，盯上比賽獎勵的，也有您的份了？」

「不，這一點你說錯了，我對獎勵沒有任何興趣，這完全是給姓於的那小子準備的。」

「那也就是說，在您的背後，確實有一位正主了？」

「沒錯。」

「我們何德何能，會被您老看上？」

「小子，我如果說，這是你們的命，你信嗎？」

三個人互相對視，眼神中充滿了震驚。高震在考慮要不要就此打住，但既然話都已經說到這裡了，那就索性問個明白吧。

「小子，你很聰明，也很有實力，但就是太狂了一些。有時候，狂可不代表你就是無敵的，頭腦才是最厲害的。你今天把話都挑明了可曾想過我們以後如何相處嗎？」

「如果帶著這些疑問相處的話，那晚輩寧肯選擇放棄。」

「你說什麼？」

「我說放棄。」高震重複了一遍，這次的語氣更加堅定，「與其裝作演戲，不如直接散夥，對於我們來說，都是一件好事？」

「那你會後悔嗎？」

「可能會，但現在已經不是我一個人的事情，我要為我的朋友著想，如果是我一個人，倒是無所謂。」

這一下，輪到雷老沉默了。此刻，他確信自己真的小看這個孩子，和自己相比，他的身上有一種當初自己所不具備的東西。當初的自己，也是習慣獨來獨往，但他是真的除了自己再無第二個人，哪怕是隊友也不放在眼裡。任務中，他是沖在最前面的，也是最不聽命令的；殺敵是最多的，也是和隊友動手最多的。面對高震的話語，他第一次動搖了。

「雷老，我知道您有難言之隱實在不方便說，但現如今的情況您也看到了，如果還不把事情說清楚的話，那我們之間的信任也就沒什麼好說的了。您對我們有救命之恩，我們定會報答，但您背後的事情，想請您給我們露個底。在你們的眼中，我們幾個，只是一件工具呢，還是你們的朋友？」

「高震，我不得不說，你剛才的話確實讓我有些動容，我已經很久沒有見到你這樣的後生了。我可以向你保證，在我這裡，沒有工具這一說，因為我本人就是一個非常討厭這種關係的人。但是，我們還說不上是朋友，因為還不到時候。至於你想知道的東西，我確實不能回答，你可以隨便猜測，但我不能說。」

「晚輩也沒想逼迫雷老說出什麼，一切都隨雷老的意願，不過，還請雷老最後回答我們幾個問題，還請您不要拒絕。」

「說來聽聽。」

「第一，參加完中州爭霸之後，我們的安全能不能得到保證？」

「我可以保證，你們比賽后不會受到任何的威脅和報復。如果有，我個人幫你們解決。」

「我相信您老說到做到。」高震拿起茶杯喝了口水繼續說道：「第二，我想知道，中州爭霸的比賽中，對於參賽者的姓名有沒有明確規定要實名制？」

「這還用說，不實名怎麼參賽？」

「那在比賽前報幕的時候，也一定要報實名嗎？」

「這個，我還真不清楚。你問這個幹什麼？」

「如果可以的話，我想讓我們所有人在比賽中只用代號，不報實名，實名只用來核實我們的信息，可以嗎？」

雷老陷入了沉思，高震的這個想法自中州爭霸舉辦以來就沒有人提過，一時竟不知道如何回答。

「你這個想法我做不了主，我只能向上請示之後才能得到結果，需要些時間。」

「我可以等。」高震毫不猶豫的說到，「最後，想請雷老告訴我，那些兇手來自何處？」

「高震，你這可是為難老夫了。警方都沒找到什麼線索，你讓老夫怎麼回答你。」這一次，雷老終於是露出了怒色，他沒想到高震竟然會問他這樣的問題。可高震卻輕輕一笑，對雷老的反應毫不理會。

「雷老，能在武訓館重重保護下，直接闖入醫院進行報復的人，別說在萬象市，在整個中州內，都應該是屈指可數的吧。最重要的是，您之前說過，我們三個已經被列入武訓館的保護名單之中，這麼明目張胆的報復，也是在挑釁武訓館，敢和武訓館作對的人，也應該具備不小的實力吧。」

話音剛落，雷老起身便離開了包間，留下高震三人一臉茫然的坐在那。好半天後，兩人才反應過來。

「高震，你玩大了，真把他惹急了。」

「震哥，你這是激將法還是故意的呀？我怎麼感覺我們有麻煩了。」

「哼，放心，能做到這步，已經足夠了。」高震拿起筷子，淡定的吃著桌上的沒事，「其實，最後的問題，是我附加的，只要前面的兩個可以保證，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包間外面，雷老正擦著頭上的汗，臉上滿是怒色，但又帶有一絲喜悅。

「高震，你的本事，不再我之下呀。」

「沒想到，能逼得雷傑步步退讓的人竟然十幾歲的孩子，我終於見到你難堪的時候了，哈哈哈。」

「這樣才有意思，不然我就要失望了。」

調整好呼吸，再次回到包間，重新面對起三人。

「我可以告訴你我的推斷，但你要先告訴我，你為什麼要提出不用實名這個想法。」

「當然可以，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