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斷手者,忠義,李安!

第67章 斷手者,忠義,李安!

斷你一手!

你可服!

這道聲音瞬間響徹在天地之間,震得眾人心頭震蕩不已。

「啊,別……」

朱廷元只感覺渾身汗毛瞬間直立,慌亂之下,他竟然掉頭朝門外跑去。

在眾目睽睽之下,國舅爺朱廷元就這麼躥了出去。

李安笑了笑,早就提防他這一招了。

當然,朱廷元也不是傻子,邊跑邊喊,「來人呢,來人呢,給我攔住那個傢伙,不管死了還是活著,我每人出十萬金安家費!」

此言一出,周圍五十多個手持大刀的壯漢彷彿瞬間被打了雞血一般,嚎叫著朝李安衝來。

到了李安這個境界,人數的多寡,根本沒有任何意義。

以李安腳底為中心,周圍十米之內彷彿一方世界,沖在最前面的幾個壯漢彷彿撞上了一輛急速行駛的火車,瞬間倒飛出去。

而且毫無例外,躺在地上的人全都血肉模糊的。

見狀,那些壯漢全都是一副見了鬼的模樣,即便是面對十萬金的安家費,他們也全都慫了。

這十萬金真是既沒命掙,也沒命花!

剛剛跑到門口的朱廷元下意識的回頭看了眼,頓時被嚇的腳下一滑,當場摔了個狗吃屎。

下一秒,他只感覺眼前景物慢慢變高了,整個人被生生拎了起來。

「別,別殺我,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朱廷元拚命的求饒,那還有國舅爺的風采,「我給錢,我給錢,你說個數,我立刻讓我爹給你送錢,多少都可以。」

「堂堂國舅爺,當今陛下的親小舅子就這麼慫嗎?」李安笑道。

「是啊,我是當今國舅爺,當今陛下是我親姐夫!」

朱廷元幾乎是吼出來的,忽然他一臉笑意的盯著李安,「既然你也知道本公子的身份,我勸你還是放我下來,否則等我回到京城,不止你要死,你家人也要跟著陪葬,到時候……」

然而,不等他說完,只感覺自己右手一陣劇痛襲來。

他下意識的低頭望去,地面上多了一個顫抖的手掌。

「啊!」

「我的手,我的手……」

剛剛這一幕幾乎是一瞬間發生的。

在場眾人都沒反應過來。

不止是朱廷元手掌落地的一瞬間,就連他手下那四五十個壯漢被擊飛出去也是一瞬間的事。

而現在,堂堂大淵當今國舅爺被拎在半空中,一隻手掉在地上,整個人哀嚎聲不絕於耳。

此時此刻,整個大堂里可謂是死寂一片,只聽見一陣陣驚詫聲連綿不絕的響起。

若非親眼目睹,誰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國舅爺如同一隻小雞仔般被人拎在半空中,連手掌都被割去了,成了獨臂大俠了。

世家大族最忌諱的就是五肢不全,這是一個家族的臉面,恐怕現在朱廷元就是回到了京城,也會立刻被雪藏起來。

可以說,朱廷元這輩子就到此結束了。

今日對於在場眾人而言,可以說是徹底刷新了世界觀。

尤其是郡王爺宋渭,他對李安的確是很欣賞,年輕,有禮有節,而且武藝高強,可現在看來李安已經有了梟雄之姿了,此人絕非等閑。

宋渭狠狠地吸了幾口新鮮空氣,妄圖壓住心頭的震撼。

一塵大師的實力,他是最清楚不過的了。

很明顯。

剛剛一塵大師面對李安,根本沒有反抗之力。

這下郡王爺都沉默了。

可隨後他就露出一抹笑意。

自己好賴不記與李安已經算是莫逆之交,也許將來這就是機遇。

念及至此,他臉上的笑意越發濃郁了。

朱廷元呀!

你有宋桓為靠山,又有何用?

還不是連手都丟了,本王是不敢惹你,可有人敢呀!

李安眸子一冷,半空中的朱廷元便被狠狠地摔在了地上,不等他反應過來,一隻腳已經踩到了他的胸膛上,「你可服氣?」

「服了,大……大師,我服了,我真的服了!」朱廷元疼得齜牙咧嘴,說話都哆嗦了。

事到如今,他才發現眼前這個他幾乎沒正眼瞧過的年輕人,竟然是如此的可怕,更可怕的是這樣的人竟然是郡王爺宋渭的人。

可他那裡還敢說半個不字,只是不停的求饒,只為保住小命。

「砰」的一聲。

當今國舅爺朱廷元竟然被踢了出去。

李安語氣冰冷無比,「回去告訴你姐夫,斷你一手者,忠義,李安!」

冰冷的聲音響徹了整個大堂,所有人的耳邊都不停的轟盪著。

朱廷元乃是當朝國舅爺,他的姐夫豈不就是當今陛下。

念及至此,所有人再一次倒吸了一口涼氣。

連宋渭都有些恍然了。

他有點不明白李安這話究竟是何含義?

當今陛下九五至尊,那怕是你的實力再強,也絕不是國家機器的對手。

你可以是百人敵,千人敵,甚至是萬人敵,可十萬人呢,百萬人呢?

光是一人一口唾沫星子也足以淹死你了。

李安既然敢說出這話,自然是有所倚仗。

「忠義,李安?」

宋渭念念有詞,突然腦海中蹦出一個人來,「難道他是當年的攝政王李安大人!」

就在這時,幾個僥倖活著的壯漢抬起已經不成人形的朱廷元慌忙逃離了此地,生怕李安會反悔一樣。

而現在,還待在屋子裡的那些宗師可徹底傻眼了,一個個滿臉畏懼的盯著李安。

連當今國舅爺都慘被斬斷一條手,至於他們……

難道他們的命比國舅爺還值錢嗎?

可就在剛剛,他們還大言不慚的嘲諷過李安。

現在,那些嘲諷過李安的宗師紛紛嚇得跪在了地上,不敢抬頭,生怕被李安翻后賬。

殊不知,李安壓根沒把他們當回事,一群被金錢蒙了雙眼的廢物,根本不值一提。

那怕是朱廷元也入不了李安的眼,李安之所以斷他一條手,目的只是為了震懾他姐夫,也就是當今陛下。

這江南道已經是自己的封地了,他竟然還敢讓他的小舅子進來,這不是找死嗎?

而就在此時,其中有一位宗師慢慢抬起頭來,驚駭道:「大師,我等皆是受奸人蒙蔽,這才犯下了滔天大罪,求大師饒了我們吧!」

其他人見狀,也紛紛下跪求饒,「饒了我們吧!」

「饒了我們吧!」

呼喊聲不絕於耳。

李安皺了皺眉,冷言道:「是遭奸人蒙蔽,還是豬油蒙心,只有你們自己清楚,將來如有不服氣的,可來找我復仇!」

「可今日之事必須有個了斷!」

話音一落,一道寒光一閃而過。

地面上齊刷刷的多了一地手指頭。

「啊!」

有幾個宗師忍不住呻吟一聲,更多的則是一聲不吭的跪在地上。

每個人都被切掉了一個指頭。

不過,能活命就不錯了!

之前出頭的平一門掌門秦燕山,燕子門蘇妙金,以及鐵腳門徐大牛的慘狀,可是歷歷在目,而且這三人的實力比他們更強。

「如有不服,可來複仇,不過下一次,就不是斷指了!」

留著一句冰冷,李安直接走出了大堂。

堂內的宗師齊齊回應道:「我等不敢!」

望著李安離開的背影,宋渭渾身冷汗直冒,嘆息一聲,「唉,我大淵的天下只怕是要變了,他竟然沒死,他怎麼會沒死呢?」

離開了競寶閣對面的酒樓,李安漫無目的的有在街道上。

清平城街道上繁華無比,往來行人摩肩擦踵,車如流水一般,與北地的慘狀相比,簡直是恍如隔世。

李安在路上買了一些桂花糕,老福祥家的糕點,這些都是喬橘絡和暖暖喜歡的東西。

可就在這時,他猛地抬起頭來,向前方望去。

迎面而來的是個挑著擔子的貨郎,貨郎一臉笑意的招攬著客人,「打起鼓來敲起鑼,挑著扁擔去賣貨來,擔上的東西實在是好來,有絲線棉布好東西來。」

他與李安迎面擦肩而過,目光一直掃視著所有人,熱情的招攬著客人,看不出有什麼特別之處。

或許是因為一上午都沒有賣出多少東西,所以心情不太好,轉身走到了小巷子里,摸著咕嚕嚕響的肚子,打開了錢袋,摸出幾枚銅錢來,又捨不得的放了回去。

他用手擦了擦臉上的汗,拿起水壺使勁的灌了兩口,只要喝飽了,應該就不會餓了。

這個貨郎看眉眼只見的秀氣,應該是十七八歲的年紀,可皮膚卻是黝黑黝黑的,一看就是風吹日晒的。

不過他有一個特別之處,就是太過健壯了,兩條手臂足以普通人大腿粗細。

這些走家串戶的貨郎都是飢一頓飽一頓的,基本上都是瘦骨嶙峋的,可這個人卻比普通貨郎壯碩不少。

這時,巷口中走出來一個抱著糖葫蘆的老頭,老頭扛著冰糖葫蘆慢慢的向巷口走去。

江南道的天氣悶熱濕潤,一活動就出汗,像冰糖葫蘆這般北方人吃的零食,在江南道多少有些尷尬,悶熱的天氣把冰糖葫蘆上的糖都給融化了,只剩下一串黏糊糊的「葫蘆」了。

老頭也不在乎,有一句沒一句的喊著,「冰糖葫蘆。」

不多時,遠處一個壯漢推著一個獨輪車慢悠悠的朝這邊走來。

獨輪車每行進一步,就發出一聲嘎吱聲,遠遠聽起來,像極了一位獨奏的交響樂。

這個壯漢也是結實的不像話,兩條胳膊又粗又長,垂垂如到膝蓋般,高挺的胸肌,穩健的步伐,按理說,這樣的漢子應該會是一臉鬍鬚才對。

可他的臉上沒有一點鬍鬚,而且白凈的像是一個書生,若是換一身裝扮,倒是像極了進京趕考的秀才。

這原本平常無比的一幕,此時同時出現倒是顯得有一絲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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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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