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工程的事

第一百七十五章工程的事

第一百七十五章工程的事

第一百七十五章工程的事

見齊日升動了手,姜雲飛和大個子司機自然不能閑着,絕望的關鍵時刻遇到生力軍救援,兩人肯定要拼盡全力。

這時候的大個子司機就像一頭受傷的猛獸,大吼一聲,從齊日升的左邊撲了上去,姜雲飛則從右邊上去。

獸類受了傷是最兇猛的時候,因為拚命,發揮出的潛能比平時大好幾倍。人們常說的窮寇勿追也是這個道理,窮寇被逼到死路上,那是肯定要拚命的,這時候的大個子司機就是這樣,他受了傷,又被那麼多高手包圍,在這麼多高手面前,就是拚命也是無濟於事,一口氣窩在心裏,眼見得有了機會,衝上去就以性命相搏,招招狠辣。

姜雲飛雖然年紀大些,筋骨未衰,像這些高兩三個不成問題,這時候為了求生,下手毫不留情,威力自然比起平常大多了。

一人拚命,十人難擋,三個人拚命,互相配合救助,呈三角形向前突,打倒了幾個之後,就把包圍圈撕開了一道口子。

那個把齊日升踹飛的高手見齊日升挨了一腳之後竟然沒事,趁著齊日升又扭斷他們一個同夥胳膊的時候,又是一腳偷襲。這次齊日升防著,一錯身,哪只腳就踹在他們同夥身上。力氣不小,把人給踹飛了。

齊日升就在這一剎那間閃身,抓住那踹了人以後要迅速縮回去的腳腕子,使勁一扭,就聽慘嚎一聲,那隻腳腕子嘎巴一聲就斷了,齊日升扭斷腳腕子的同時,雙手往前一送,一隻腳抬起,就踹在會陰穴的部位,那高手身子飛起來,頭前腳后,空中飛人,如果沒人管的話,這一腳本來就夠嗆,摔下去也夠嗆。

他那個同伴見齊日升下手快,同伴已經被踹飛,來不及救援,於是飛身躍起,從空中把他的同伴接住,落地的時候打了個滾,卸了力量,爬起來見同伴牙關緊咬,臉色發青,已經昏迷過去,連忙對那個頭兒說:「邢總,點子手硬,你先避一避。」

邊說邊抱着同伴,護著那個邢總退到點歌的機房內,把門關上,看那個同伴,已經是奄奄一息,點穴掐人中的折騰了半會,才哎喲一聲醒過來,隨即疼得眉頭皺到了一塊,說:「快看看……我下面,是不是……廢了?」

這個人說的下面,就是陰部。除非練過鐵襠功,男人的哪兒是很脆弱的,農村人打架,被人攥住了那兒,狠狠地捏幾下,疼的像殺豬一樣叫喚,一個禮拜也恢復不過來。那東西如果使勁,還可以捏碎,人們發狠,說把別人的蛋黃子捏出來,就是指的那玩意。所以,這人醒了以後,那地方鑽心的疼,就懷疑那玩意兒廢了。

那玩意兒是男人的寶貝,一輩子就憑那個衝鋒陷陣,享受人生,如果廢了,那後半輩子活着像個太監一樣,還有啥意思。

不過,這個太監是真太監,和上的上的小說是欲練神功,揮刀自宮,自己自願的,儘管很無奈。

舞廳里打起來的時候,也有幾位女士躲進點歌機房,這時候要察看,局面就很尷尬。但是,這時候他哪顧得這些,順手就把同伴的褲子扒下來了,嚇得那些女士面朝牆壁,簡稱面壁,心裏「突突突」跳,臉上也泛起了紅暈。

褲子扒下以後,眼見那玩意兒已經腫起來了,輕輕一觸,同伴就殺豬似地叫,那個邢總說:「這會兒能看出什麼,一會到醫院裏去,用儀器檢查。黑三,你出去看看,外面怎麼樣了?」

叫黑三的答應一聲,給同伴把褲子拉上去,褲子觸動了傷處,疼得又叫了起來。

外面這時候已經風平浪靜,昔人已乘黃鶴去,此地空餘黃鶴樓,只剩下七八個站着的高手面面相覷,五六個倒地高手的呻吟。

原來,就在黑三抱着同伴、護著邢總退走的時候,此消彼長,形勢立刻發生了變化,其他人見這三個像猛虎一樣,儘管人數還佔優勢,招架不住三個人的聯手各個擊破,保命要緊,哪敢再找不愉快,眼睜睜看着三個人打出舞廳門去了。

走廊里樓梯道上已經被齊日升來的時候掃清了道路,短時間內還沒有人來救護,橫七豎八的以各種姿勢躺着和歪著。向下走的時候,三個人已經很從容了。

「這些,都是你一個人的傑作?」姜雲飛有點不可置信的問。

齊日升說:「也沒有第二個人上來呀。」

姜雲飛感嘆說:「當初長坂坡上的趙子龍也不過這樣。」

齊日升說:「這哪兒敢比,也是這些人不行,有一個能行的,我也闖不上去。」

姜雲飛說:「叔這條命就是你救的,要不是你,我和大宏今天就不能活着走出大富豪了。」

出門到車場,由姜雲飛開車,把司機大宏送到一個就近的醫院,讓值班醫生給包紮了一下,然後回到雲飛酒店,

姜雲飛讓司機去休息,然後和齊日升來到他辦公室,給他和齊日升各沏了一杯茶,然後坐下,說:「賢侄身手不錯啊,今天有萬馬軍中取上將之頭的威風。」

齊日升謙虛的說:「哪兒呀,我就是感覺姜叔有難,心裏着急,憑着一股氣勢打上去的,現在想起來都有些后怕,那麼多人,稍微一失手,那就全完了。」

姜雲飛說:「是呀,所以,你到酒店門口打電話的時候,我沒敢接,就是怕你魯莽,闖上去把小命要了……」

齊日升說:「姜叔有難,我怎麼能袖手,沒有那樣做人的。」

姜雲飛說:「沒想到還多虧了你,這是大恩,姜叔就不說感謝的話了,以後,姜叔與你榮辱與共,這個公司姜叔分給你一半。」

齊日升說:「我要你公司幹什麼,照這樣分,下一次再有一個人救你,公司不是就沒有了。」

姜雲飛說:「還敢再有下一次,這次的事也給了我一個教訓,人沒有害虎的心,虎卻有傷人的意,有時候還真不能心慈手軟,這一次姜叔活着回來,不報這個仇,誓不為人。」

齊日升問:「姜叔,都那個時候了,你還在酒店幹什麼,當時發生什麼事了,你是怎麼與他們起衝突的?」

姜雲飛說:「我不是才拿了一塊地嗎,在酒店請人消費……干我們房地產這一行的,光憑技術和實力不行,要想拿地拿工程,就得疏通好各方面的關係,俗話叫滲渠,你在農村澆過地,懂得滲渠吧,就是想要澆地,得提前放水把渠滲好滲實,到真正澆地的時候,就不會這兒沖開口子哪兒流到別人地里的問題,這個滲渠,當然不是用嘴說說那麼簡單……」

齊日升說:「我知道,就是行賄受賄,和醫院裏手術醫生收紅包差不多。」

姜雲飛說:「收紅包算什麼,那才幾個錢……不過,不能說是行賄受賄,都是些人之常情,互相聯絡下感情,與人方便,自己也方便。」

齊日升說:「凡是用錢聯絡的,都不是什麼真感情。」

姜雲飛說:「你說的也沒錯,但是,工程不比別的,尤其是大工程,動輒幾千萬幾個億的,那利潤該有多大呀,一個人也不能吃獨食,都得給大家分點,要不然,就吃撐死了。」

齊日升說:「哪有吃撐死的,一個人吃獨食也不可能,吃獨食的,拿不到大工程。」

姜雲飛說:「對了,這是拿到工程和拿到地皮以後的事,大家都分點,路才能越走越順,工程才能幹得長遠。可是,先期的運作,爭到一個工程或一塊地,也是很費力氣的,不用錢開路不行。」

「這樣說來,姜叔所乾的工程,都是用錢開路的?」齊日升問。

姜雲飛說:「差不多可以這樣說,凡是干工程的都這樣,誰不用錢開路都不行。有時侯,為了爭一個工程,要請人消費,要送出不少錢,工程沒到手,請人消費的錢就算白花了,送出去的錢也不能要,這說明渠還沒有滲到,以後還要繼續滲。」

齊日升問:「每次滲渠能花多少錢?」

姜雲飛說:「那也要根據工程的大小來說,也要看主管工程人的胃口大小,譬如說,一個億的工程,利潤就是一兩千萬,最初的送禮也得個百八十萬吧。」

齊日升說:「照這樣說,錢少的人,那是幹不成工程了。」

姜雲飛說:「沒錢,連門都進不了,還談得上工程,所以說,掘第一桶金難,就在於此。」

「姜叔今天晚上就是滲渠,是不是?」

姜雲飛說:「也不是,這個滲渠,也講究個平時聯絡感情,閑時不燒香,急來抱佛腳,一般都是沒戲的。我知道有一個工程隊,為了攬一個活,給主管領導送了五萬塊錢,最後活沒包到手,找人家領導去要錢,人家領導把他那錢放在抽屜里,原封沒動,拿出來就給他了。從那以後,這個工程隊的這條路就算徹底斷了,沒辦法彌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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