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寵物諦聽劍
第八章寵物諦聽劍
紅素雷回到九華山，就閉關了。他首先梳理了自己這些年的修鍊心得，然後開始考慮如何進入神通境。大炎朝的修鍊初級階段主要是針對經脈，經脈的數量、韌性、容量是決定因素。經脈的數量增長，以九為單位，逢九進階。法華境的經脈數量是七十二條，神通境是八十一條，逍遙境是一百零八條。再往上的境界，還沒有人探討出來。數量決定境界，容量決定基礎，韌性決定戰力。紅素雷的經脈數量是七十三條，已經超過了法華境，但是還沒進入神通境。
九華第三峰名雷蓮峰，是紅素雷的洞府所在。平素紅素雷便在此練功。回到山門后，他一邊修鍊，一邊感悟，後來覺得不盡興，索性取出了幾塊靈石，藉助靈氣修鍊。苦修三個月，進展有限。除了多了一條經脈，可以說是顆粒無收。他知道再修鍊下去，也是事倍功半，正打算出關，正好掌門有請，於是整理好儀錶，來到幽蓮座。大殿中坐了九華宗的所有高層，只差他這個曾經的代宗主了。
紅素雷坐到師尊身邊，主座上的李池魚說道：「各位師祖師叔，我師父他老人家在解雷域遇難，剩下弟子孤苦伶仃，執掌諾大的九華宗，不免手忙腳亂，今後還望各位長輩多多幫襯。」
眾人點頭。
李池魚說道：「徵求了各方面的建議，我做以下人事安排。韓元石晉陞為九華老祖，引領我九華碩果僅存的三位老祖，專研武道，紅素雷師叔輔之。四大長老晉陞為太長老。九華十一素的師叔，升為大長老，進駐長老院。八師叔周素禮回宗后，再行宣示。九大主峰，分別由九華十一素的大弟子繼承入住。四師叔沒有弟子，您就還住在雷蓮峰，等有了傳人，再行定奪。我的同輩師兄師弟，擇優任命長老。人事安排就是這樣，各位長輩，可有不同意見？」
大家都表示贊同。
李池魚接着說道：「近期有幾件大事，需要辦理。先是純鑒小世界的歷練，由六師叔趙素洲領隊，帶領三百名武尊武皇的弟子參加，明日起身。這次十二大派匯聚，請六師叔注意安全，謹防暗算。外門弟子和那些商鋪，由十師叔馮素歡管理。執法堂由春池芽師妹掌堂，希望師妹秉公執法。長生小世界還是大供奉肖穿雲管理，上次八大派來襲，我們不得不自毀小世界的外域，毀壞容易修復難，要想恢復元氣，怕是不容易。長生小世界，奧妙無窮，是我九華宗的根基，不容有失，肖前輩，拜託了。」
肖穿雲起身施禮，表示領命。
「藏書閣由師弟譚池青執掌，須時刻小心看護。左右護法九荒九洪師祖，首要任務是保護宗門，還要負責招收弟子，傳授功法。最艱難的事情，就是小漁村靈石礦的爭奪。我們要拿回屬於我們的份額，這件事只能四師叔紅素雷多費心了，我師父走了，八師叔還沒會來，十一師叔大傷未愈，十一素的威名，全仰仗四師叔了。」
紅素雷說道：「責無旁貸。」
李池魚說道：「韓元石老祖是我九華宗第八十代掌門，我為九華宗第八十一掌門。中間另有代掌門紅素雷師叔，雖然時間短，但畢竟是執掌過九華宗。著令內府，九華宗歷史中，要寫清楚此中細節。宗門也要對紅素雷師叔進行獎勵，不知四師叔中意哪種獎勵？」
紅素雷說道：「全憑掌門賞賜。」
李池魚顯然已經胸有成竹：「我觀上次四師叔跟那個武當藍圖對陣，游龍劍不是那太極虹的對手，要不師叔就去兵器閣挑一柄長劍吧。」
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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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雷說道：「謹遵掌門之命。」
這時，大供奉肖穿雲說道：「啟稟掌門，上次自曝長生小世界的外域，偶然飛出了一柄長劍，我還沒來得及上交，要不就交給素雷使用吧。」
李池魚微微一笑，說道：「那把長劍可不簡單。宗門的各位老祖、師叔伯都看了，均不明白其中的奧秘，只感覺到此劍不凡，莫非機緣在四師叔這？那可就是天意了。」
肖穿雲一揮手，一柄長劍就飄在了大殿的空中。大家凝目相視，皆未死心，想發現其中奧妙。紅素雷閃眼觀看，此劍長三尺三分，寬三寸，後邊很厚，前面很尖，沒有護腕，通體潔白，遠看很像一根棍子。看着看着，紅素雷感覺此劍呼嘯而來，漸行漸近，遂成犬狀，一口尖牙，交錯縱橫，直取紅素雷脖頸。紅素雷大驚，想施展霹靂指抵擋，招式未及發出，脖子就被咬住了。隨後，神識彷彿進入了一個無聲的世界。
原來寂靜無聲，也是很詭異的。紅素雷想做什麼，卻提不起真氣，只能被動挨打。接下來，紅素雷在這個無聲的世界中，經歷了各種山呼海嘯，天崩地裂，更有諸多妖魔鬼怪，天災人禍，情景歷歷在目，雖是毫無聲息，卻也栩栩如生。許多複雜的念頭，各種負面的情緒，人生的諸多不自在，曾經的屈辱坎坷，這一切負能量，閃來閃去，瞬息萬千。紅素雷的精神開始混亂，漸漸的趨於崩潰。
「好像我活了二十年，沒有什麼值得留戀的。」紅素雷只覺生無可戀，人生歸宿，逃不過一抔黃土，簡單直白，不過如此。
不對，自己還有放不下的。他仔細思量，發現閃現在腦海的各種記憶，紛紛退避，一朵藍色的蓮花，緩緩綻放。看着蓮花，他清醒了。是珈藍雷蓮，帶着情愫，來喚醒他了。
紅素雷睜開眼，發現大家都在看着他。韓元石說道：「素雷，怎麼樣？」
紅素雷回想着那隻白色的妖獸，還有那嚇人的牙齒，斟酌著說道：「師尊，我要是說了，你們會不會跟我搶這把寶劍啊？」
韓元石一笑，沒有說話。李池魚說道：「掌門令牌在此，此劍贈與紅素雷，人在劍在。」他沒有說劍在人在，那樣不吉利。
紅素雷說道：「師尊，掌門，各位同門，我派要崛起了。此劍祥瑞，大吉大利。這寶劍，我是真要不起。」
韓元石一愣，肖穿雲也是詫異不止。李池魚說道：「莫非其中什麼大道真理？還請師叔教我。」
紅素雷說：「我把此劍轉贈給掌門，不知掌門可接受？」
機緣轉贈，乃是大事。當初祖師傳道，紅雲讓座，導致日後死於非命。李池魚要是接了這個機緣，固然是一步衝天，可紅素雷就慘了。這取決於這把寶劍的價值，價值越大，李池魚得到的好處就越大，紅素雷得到的報應，就要越加嚴重。當然，李池魚無功受祿，也是要還因果的。
李池魚想了想，說道：「四師叔如此鄭重其事，若是此劍非同小可，那就是害了師叔。這樣吧，此劍由四師叔正式贈給宗門，如果此劍機緣通天，就作為鎮宗之寶。」
眾人無不嘆服掌門人的機敏，紅素雷不敢接劍，此劍要是平凡了才怪。同時，也好奇這把劍到底有什麼奧秘，讓紅素雷都不敢承受這個因果。
「掌門的提議非常恰當。」紅素雷沉吟了一下，說道，「九華山，是地藏菩薩的道場，我們九華的功法，也是秉承地藏大法。因此，他老人家也是我們的真命祖師。研究透徹地藏大法，就有飛升的希望，這也是我們一直在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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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尋覓的。」
紅素雷看着漂浮在空中的寶劍，緩緩說道：「我猜測，此劍是諦聽所化。」
此言一出，眾人陡然起身，大張著嘴，說不出話來，肖穿雲更是目瞪口呆。他要是早知道此劍有如此來歷，哪怕叛離宗門，也要據為己有。諦聽神獸，地藏所寵！
忽然，三聲呼嘯在群山深處響起。隨後，三條人影出現在大殿，均是白髮飄飄，鬍鬚過頸。
看到三老者蒞臨大殿，眾人急忙抱拳施禮：「見過三位老祖。」
這三位，名玄晶、玄演、玄軼，正是不知道活了多少歲月的九華老祖。
玄晶盯着紅素雷，說道：「你是我九華宗千百年來第一個覺醒九華皇主的弟子，果然是機緣不淺。此劍真的是諦聽所化？」
紅素雷說道：「素雷見過老祖。這只是晚輩的猜測，具體情況，還需考證。」
玄晶說道：「諦聽劍出世，好啊。元石，我們要是參透了此劍奧秘，那就真是得了一件鎮宗至寶啊。」
李池魚趁機說道：「那就請老祖攜了此劍，去菩薩峰，專心參悟。」
玄軼搖搖頭，說道：「事情不會如此簡單。」
李池魚說道：「來人，給老祖看座。」話音剛落，譚池青就攝來三張大椅，請三位老祖落座。
韓元石說道：「老祖功參造化，可否詳細解說一番。」
玄軼說道：「此劍是應劫而出。上次八大派來襲，其實就是沖着長生小世界來的。長生小世界蘊藏長生的法門，這在武林中也不是什麼秘密。適才我細看此劍，並沒發現什麼出奇的地方。至於為什麼只有素雷能夠感受到，只能用緣分來解釋了。」
玄晶說道：「既然是應劫而來，那就要歷劫，藏在宗門中研究，是閉門造車，不會有結果。」
玄演說道：「素雷，你此次救援困在解雷域的師尊，師尊救出來了，你自己卻被困在裏面，可有什麼奇遇？我觀你印堂青白之氣繚繞，定是有兩件遭遇。其中一件是姻緣，另一件卻看不透徹。」
紅素雷心內吃驚，驚嘆老祖道法神奇，嘴上說道：「老祖真乃神人，參悟天機，高深莫測。素雷回到宗門后，就閉關了，還沒來得及彙報解雷域的經歷。我被困在解雷域中，在天雷之下，稍稍領悟了雷霆的奧秘，修成了神通烈火霹靂指，這個也不算什麼。有一件事情，卻稱的上是奇遇。」他頓了頓，組織了一下語言，繼續說道：「我在解雷域中碰到了武當的藍圖，此女機緣了得。我們一起發現了一朵蓮花，可能是遠古聖蓮。爭搶之下，被她練成了本命武器，我卻是跟此蓮無緣。不過，她煉化的過程中差點走火入魔，我只好出手相助。素雷揣測，事後藍圖當是心存感激吧。」
此話半真半假，算是保護了藍蓮花。他卻不知道，他這一番胡謅，卻陰差陽錯的引來了另一段機緣。
玄演說道：」你的姻緣可能應在此女身上。過些時日，可讓你師尊去武當提親，成就好事。諦聽劍與聖蓮一起出世，正是珠聯璧合，渡劫聚運也如是了。」
紅素雷聽了此話，卻另有想法。珠聯璧合，珠蓮璧合？莫非應在五聖蓮演化的珈藍雷蓮和火焰雷珠上？
看來自己和藍蓮花真的是糾纏不清，沒準還真是天生一對呀。
李池魚說道：「跟武當聯姻，確是好事。時機成熟，我會着手辦理此事，不讓紅師叔留有遺憾。」
正是：天定另一半，珠聯又璧合。不經非凡事，姻緣徒蹉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