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修道彌渡境
第十二章修道彌渡境
紅素雷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七天以後了。期間諸多同門不斷來探視，均表示無比擔心。弟子呂池綠在旁照料，細心體貼，省事不少。紅素雷清醒沒多久，師尊韓元石、掌門李池魚，還有左右護法九洪和九荒，來到了他的雷蓮峰。紅素雷想起身見禮，李池魚連忙按住：「四師叔，蒙山變故我們已經知道了。孫素孝師叔的收穫不小，這次蒙山之行，你居功至偉。」
紅素雷拿出儲物袋，說道：「蒙山塌陷，我正在地底，跟一個逍遙境的修士對上了。他戴著面具，未能認出身份，我就是被他打傷的。這是蒙山礦藏一半的靈石，其餘的沒能得到。」
李池魚接過儲物袋，神識一掃，大吃一驚：「四師叔，你可是立了大功了。千百萬靈石，這太誇張了。」
韓元石說道：「老四向來是福將，總能逢凶化吉。」
九洪說道：「素雷立此大功，我看可以享受彌渡秘境。」
李池魚說道：「那就請四師叔去秘境里療傷。這次經脈受損，可別落下病根。」
韓元石說道：「我親自帶他前去彌渡秘境。」
李池魚點點頭，帶著靈石，滿意而去。其實紅素雷自己留下了五百萬靈石，以備不時之需。不知什麼時候他和藍蓮花就要用到，未雨綢繆，才是持家之道。拉家帶口的，不比單身狗那時候了。
彌渡秘境據說是地藏王飛升時候，留下的小腳趾所化。而長生小世界，是地藏王的毛髮所化。這些都是傳說，已不可考證。但其神奇之處，卻是不容置疑的。這樣的秘境，九華山多達十二處。外人只知道三處，已經是分外眼紅了。要是被人家探了底，那就要引發宗門大戰了。上次長生小世界崩潰，八大門派不想觸了霉頭，無奈撤走，倒是保住了小世界的平安。
三位老祖，主要任務就是看守這些秘境。那些暴露在外的，才由大供奉肖穿雲看守。
彌渡秘境里沒有動植物，只有氤氳之氣，跟紅素雷的九華皇主暗合。九華三大絕學，九華天驕幻化弓箭，可斬落日月；九華帝尊幻化大鼎，可勘定江山；九華皇主幻化氤氳，可繁衍生機。這氤氳之氣，就是萬物生機，奇妙無比。
紅素雷盤坐在一頂茅棚下，運功療傷，享受著氤氳之氣帶來的滋潤，傷勢恢復很快。他已經開拓了一百又一條經脈，距離逍遙境，還差七條。但是，在境界感悟上，相去甚遠。不知道藍蓮花到了什麼境界，不過肯定不比自己差。
這天，左護法九荒來看望紅素雷，似乎有什麼話要說。紅素雷說道：「師叔，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
九荒說道：「你代掌門的時候，是不是也承受了祖像之光？」
紅素雷點點頭。九荒鬆了一口氣，沒有再說下去，而是轉移了話題：「身體恢復怎麼樣？」紅素雷說道：「傷勢都好了，只是境界上覺得欠缺點什麼。」
九荒說道：「逍遙境，主要在感悟上，對天地空間大道的感悟，這是急不來的。另外你手段單一，沒有趁手的兵器，就一個陰陽指。這也是你的短板，還是要想辦法彌補才好。」
紅素雷取出軟金石，說道：「師叔指點得對，我也感覺到了。這軟金石，可以煉製飛劍，師叔能不能請人幫忙煉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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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荒說道：「要說這煉器，那就避不開玄演老祖，他可是我九華宗煉器第一人。」紅素雷正要開口，就聽到天空傳來聲音：「是哪個小輩在背後說我的壞話？」
「弟子九荒、紅素雷，請老祖降罪。」兩人趕緊起身施禮，望著空中，神色恭謹。
「既然有事，就直說，磨磨唧唧，哪有大修士的樣子。」玄演的聲音再次傳來。他人還在菩薩峰，可整個九華髮生的事情，瞞不過三位老祖。這一點，連韓元石都做不到。
同是逍遙境，也是天差地別，不可同日而語。
「老祖教訓得是。」二人不敢有絲毫不敬。
「這麼說話不痛快，還是來我這吧。」話音未落，九荒和紅素雷不由自主的飛了起來，轉眼就來到了菩薩峰。
玄軼和玄晶笑著說道：「老二，你就是愛開玩笑。」
玄演端詳了紅素雷一番，說道：「你的陰陽烈火雷霆指不錯，至於烈火雷域，太粗糙了，確實需要一把稱手的兵器。軟金石拿來。」
紅素雷遞上軟金石，玄演端詳了一會，對著另外兩位老祖說道：「光是這軟金石，作為本命飛劍，還不夠。我們拿了人家的諦聽劍，這因果可大了。玄晶大哥，你珍藏多年的碧玉藤，拿出來吧。玄軼你的龍蛟尾，閑置已久，都發霉了。」
二老也不多話，分別拿出多年的珍藏。玄演說道：「九荒，你去吧。我老人家煉劍，你在旁邊賊眉鼠眼的看來看去，可不自在。你要是資質好上那麼一點點，就不是現在這個境界了。」
九荒也不尷尬，起身告退，看來是沒少挨批。
玄晶使了個眼色，對紅素雷說道：「煉劍有什麼看頭，也就是一個鐵匠活。走，我們去山間溜達溜達。」
紅素雷本來想觀摩玄演老祖煉劍，聽到玄晶的話，只好作罷。留下玄演獨自煉劍，他三人來到一處瀑布前，玄晶說道：「素雷，祭出你的烈火雷域。」紅素雷可不會錯過這次學習的機會，老祖賜教，那還得了，說是千載難逢，也不為過。
他運功祭出烈火雷域，只見玄晶站在萬千雷霆之下，泰然自若。紅素雷耳邊傳來老祖的聲音：「你這是神通的雛形，粗糙得很。既然是烈火雷域，烈火的作用是什麼？萬千霹靂，看著熱鬧，實則是花里胡哨，毫無價值。天雷選擇萬物，那是九道為尊，閃電引路，巨聲開道，雷霆賞罰，烈火收尾。這些你都沒有不說，此雷域只有罰，沒有賞。所謂大道五十，遁去其一。這一線生機，正是精髓所在，神韻匯聚。你失了天地準則，又不諳人情世故，何談修鍊？」
玄晶老祖聲如巨鼓，振聾發聵。紅素雷傻傻的聽著，完全不懂啊。玄晶一揮手，萬千雷霆凝聚成九道，每道九雷，共八十一之數，玄軼老祖一揮手，烈火變色，其態如墨。
「我們就只能幫到你這些了，剩下的，還要你自己來。」說完，望著紅素雷，眉頭緊皺，似乎有什麼想不通的地方，困擾著他。
紅素雷趕忙道謝。三人回到煉劍處，玄演已經把寶劍練出來了。紅素雷按照老祖指引，噴了精血，一寸小劍，素雷本命，藏在丹田溫養，再合適不過了。臨去之時，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磕了頭，才起身離開。
望著紅素雷的背影，玄軼說道：「此子不喜拘束，又宅心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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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修道以來，從未殺過一人。我們的飛升之路，還要他來做引。不過，這種無欲無求的隨遇而安，實在不像個修道之人呀。」
玄晶和玄演望著紅素雷消失處，默然不語。
「他還是個孩子呀。」二人心中默念。
紅素雷回到彌渡秘境，繼續感悟老祖的啟示。修鍊無歲月，轉眼一年過去了。感覺該離開了，紅素雷站起身，取出飛劍，仔細端詳。劍身刻有蛟龍圖案，可大可小，鋒利無比。這是本命飛劍，跟紅素雷心神相連，使來得心應手。「該起個名字。」紅素雷想著，自語道，「素雷本命，丹田做庭。劍如蛟龍，是為其名。」此劍喚做蛟龍，將會跟著主人歷劫渡難，遍閱人間。
紅素雷撒出蛟龍，寶劍長到三尺，在空中飛舞。紅素雷心有所感，原來老祖在劍上銘刻了一套劍法，共九招，紅素雷換做蛟龍九劍。
用了三天，紅素雷熟悉了蛟龍九劍，這才整理衣衫，出了秘境。他沒有在宗門飛行，那樣顯得不禮貌，雖然他已經是九華在世間行走的最強者，但也沒有什麼驕傲的想法。踱步而行，九華宗就顯得很大了。經過垂釣園的時候，他看到湖邊的一株大柳樹下，站著一個女子。那光光的亮亮的頭顱，格外顯眼。這女子眉頭緊蹙，口裡喃喃自語，釣竿扔在一旁，顯得心不在焉。
這是二師兄葉素峰的弟子春池芽。雖然紅素雷跟二師兄葉素峰有過節，但是，這不關他弟子的事情。再說，解雷域發生的一切，並沒有傳出來，除了當事人，沒人知道內情。
紅素雷來到春池芽身前的時候，小女子還渾然未覺。紅素雷不由想起了盜取不周石的時候，遇到的庚小青。莫非李池魚已經下了聘書，要迎娶庚家女子？春池芽暗戀李池魚，這也不是什麼秘密。看來，這小女孩深陷其中，不能自拔了。
紅素雷不忍春池芽如此沉淪，他伸指點出，正中春池芽的眉心。春池芽這才驚醒，忽然面現喜色，躬身施禮：「多謝四師叔成全。」
春池芽是先天層次的武皇境，只差一步就能進入聖人境。剛才紅素雷用陰陽指加上九華皇主的氤氳之氣，幫她打開了最後的經脈，春池芽瞬間踏入聖人境，脫胎換骨，成就地仙。
紅素雷說道：「聖人謀世，正心修身。你要好好修鍊，不可分散精力。」
春池芽恭敬的回答：「多謝師叔教誨。」
紅素雷隨口說了句：「有什麼疑難可以來雷蓮峰。」轉身想走，春池芽卻說道：「師叔，我……」
紅素雷停下腳步：「有什麼問題嗎？」
春池芽說道：「師叔，靈魂需要修鍊嗎？是不是每個人生來靈魂就不完整？」
紅素雷警覺，這春池芽的記憶被二師兄修改過，觀此情景，後遺症來了。
「識海紫府，丹田魂魄，這些很是奧妙，是否完整，修行界還沒定論。」紅素雷斟酌著說道，「萬事皆有定數，所謂水到自然成。」說著話，忽然感覺自己的神識，也不是很完整呀，這倒是有些奇怪了。
春池芽聽了這番話，有些失望。紅素雷轉身離去，春池芽咬著嘴唇，低頭沉思：
「掌門會找一個光頭的女人，做掌門夫人嗎？」
正是：情慾鎖心魂，人仙不單純。月老嗜酒困，相遇有緣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