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荷爾蒙爆棚
天色微明，鳥兒清啼。
院子里，一身灰色窄袖衫子的聶舟正站在那裡打著拳。一招一式都剛勁勇猛有力，汗漬濕了他的鬢髮，還有衫衣。讓他的發微濕凌亂，汗衫則緊貼著他的身軀，將那好身材一覽無餘。
真的是陽剛，荷爾蒙爆棚啊。
一大早就看見這樣的『風景』，雲姀的眼睛都亮了。
聽到開門聲的聶舟沒有立刻回頭，而是在打完一套拳后，這才回過了頭。那凌亂又帶著戾氣的陽剛俊朗真的再次戳中了雲姀的心房，哇靠，這難道不比那種瘦不拉嘰、軟叭叭的小白臉強多了？
雲姀的表情讓聶舟眼底的笑意一閃而過，但待她看去時，卻只看到還是一個沒什麼表情卻荷爾蒙爆棚的他。
「你怎麼這麼早起來了？」聶舟問雲姀。
他以為她這種嬌嬌小姐起床也是要等著婢女侍候的，不過想起自己去迎親時，她有一瞬間的反應，聶舟的眼眸也微垂了下，想來他這新婚媳婦也有不少秘密呢。
雲姀自然不會告訴他，她向來醒得這麼早。
「可能是昨晚歇息太早，所以今兒早上才醒得早吧。」
她說完話，又看向聶舟問：「你還會武功嗎？」
他果然不只是一個普通的鄉下糙漢子，剛才那看似簡單的拳法，一旦打出，威力不小。
雲姀對聶舟的看法也一點點變化，從原先只想找個搭夥過日子的夥伴，到現在對他產生了好奇，想要像剝竹筍那般將他一層層剝開，探究他的秘密。
「軍拳而已。」聶舟淡淡地說道。
雲姀知道聶舟幾年前被抓了壯丁上了戰場，也因為這件事，才讓他的父母都去世了。不過，她直覺這套拳法不是什麼軍拳。
「早飯，你想吃什麼？」聶舟似乎不想談拳法的事情，轉身問雲姀。
雲姀一愣，他這是要親自做早飯？
「隨意吧。」她想了想說道。
「那就來份麵疙瘩粥，再來一盤鹹菜。」聶舟想了想說，昨日剩下的飯菜他都讓村民們打包帶走了。
「都可以。」雲姀並不挑食，「你做飯？那我幫你燒火？」
「行。」
聶舟沒有拒絕，他回屋洗漱了一番，換上藍衣衫后，就鑽進了廚房。
雲姀跟在他身後，走了進去。
廚房不大，還是雲姀曾見過的土灶。地面也是凹凸不平的泥土地，牆面上一扇不大的窗子，淡淡的光線從窗子外斜射進來。若非聶舟點上了一盞油燈，只怕廚房會更暗。
雲姀坐在灶前的小板凳上，看著快頂到屋頂似的聶舟微屈著背，手腳麻利地洗著鐵鍋，然後摻水、下米。又從一旁的柜子里拿出麵粉，將麵粉倒進乾淨的盆里，摻上水開始揉面……
一番操作下來，著實讓雲姀驚了。
這男人在軍營的時候派不是個火頭兵吧，做飯居然這麼利索。
不過不得不說，認真做事情的男人真的很帥。就算是油鹽醬醋茶的灶頭活兒，也讓人覺得優雅。
「火大了點！」
就在雲姀盯著聶舟看的時候，他聲音突然響起。
雲姀驚了一跳，然後才發現自己一不注意居然往灶里塞太多柴火了。這會兒火燒得極旺，鍋里的粥直翻騰。同時也難怪她覺得熱了，這樣的火能不熱嘛。
她把注意力放到了燒火上，而聶舟也揉好了面，準備一會兒鍋子里的粥差不多了，就將面扯成一塊塊的煮進粥里。
兩人沒有特意聊什麼天，一時間廚房裡很安靜，但這種安靜卻並不讓人覺得尷尬，反而有種歲月靜好的感覺。
至少，萍兒看見的時候是這種感覺。
萍兒起床后，準備來弄早飯。誰知道一拉開門卻發現廚房那邊炊煙裊裊，她驚了一跳：
難道小姐已經去做早飯了？
萍兒匆匆走過去，結果沒想到撞到的卻是自家小姐在燒火，而聶舟在做早飯的畫面。
萍兒真的驚了！
她沒想到聶舟居然還有這樣居家的一面。
要知道男人一向信奉『君子遠廚皰』，就算是鄉下漢子會進廚房的也少之又少。沒想到聶舟就是這少數人中的一個，而且瞧他那熟練的樣子，只怕不是一兩次。
不過雖然他能自己動手，不讓小姐做飯是挺令人高興的。可是萍兒卻升起了危機感，如果日後聶舟也包辦了做飯，那自己能做什麼？
「咳……」萍兒輕咳了一聲，走了進去，「阿姀、姑爺，對不起，我起晚了。」
「萍兒早。」雲姀朝著萍兒笑了下，「沒呢，現在還很早。我是昨晚休息太早了，今早才比平時早醒一會兒的。」
「我每日習慣早起打拳。」聶舟也淡淡地說了句。
「不管怎麼說，以後還是我做飯吧。」萍兒知道他們是寬慰自己，可是她還是覺得不自在。小姐雖與她情同姐妹，但是她自己不能沒了分寸。
雲姀也知道萍兒的心思，她沒跟萍兒爭，默認了她的想法。
罷了，就讓萍兒動手吧，否則她只怕會不自在。
萍兒見雲姀沒有反對，也高興了起來。
這天早上，三人第一次一同用早飯。
聶舟的廚藝算不上特別好，但是也絕對不難吃。就屬於那種不好不壞的水準兒，但是雲姀還是吃得津津有味。只見她雙腮因為吞咽食物一鼓一鼓的，跟只小倉鼠般，倒是極可愛。
聶舟看著雲姀吃飯的樣子，覺得普通的疙瘩粥似乎都美味了不少。
用過早飯之後，聶舟收拾起弓箭，背簍。
「你要上山打獵？」看到聶舟似乎又要上山，雲姀也起了上山的心思。她之前就一直想上山，但卻沒有去。這次有聶舟，不如一起去看看。等她熟悉了地方，日後找機會一人上山。
「你想去？」聶舟回頭看著雲姀。
雲姀點了點頭，問他：「可以嗎？」
她原以為聶舟或許會嫌棄她嬌弱，不肯答應。誰知道聶舟卻很乾脆地點頭同意了：「可，不過你得跟緊我，不要亂走，山上有猛獸出沒的。」
「好。」
萍兒雖然不太放心，但是見雲姀要去，也只能不放心地看著他們離開了。
就在聶舟帶著雲姀朝山上去的時候，那邊聶青山夫妻也帶著兒子聶?回村子里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