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 非一合之敵

第二百零一章 非一合之敵

「匠氣十足,毫無新意。」

那個穿著白袍的築基初期修士憋了半天憋出了這樣的一句話。

林思遠聽著這些話,到也不是很在意,畢竟這些符籙自己確實不是很用心,基本只是隨手一畫而已,但也沒有想到即使這個樣子,居然還能在蕭楓城周圍火起來。

只能說蕭楓城及其周圍地區所有符師的,有一說一全部都是……

不好意思,有些狂了。

林思遠止住這些想法,直接將思緒拉回到面前的人上。

面前的人,說了半天,最後也只是說了些,符師的事你們不懂,你們知道五雷符的四種畫法么。

看著周圍的人懷疑的目光也只能如是說道。

看著周圍的人似乎懷疑是不是因為生意被搶才如此說法的目光,他憤然,符師的事情你們懂么。

符師上門潑髒水那叫潑髒水么,那叫互相交流。

林思遠也從一番話語中知道了自己對面是誰,一個符師,名叫宿文津,也算是個符師,不過水平平平。

在二階符師當中也算是極為平庸的那種,也算是被林思遠這次崛起衝擊最大的那一個。

店鋪夥計也是嘲諷。

「我何必知道五雷符的四種畫法,我又用不上,你就算知道五雷符怎麼畫,現在又什麼樣子了。」

宿文津瞬間臉色慘白了,身體止不住晃了,還能不能好了,這個世界對於符師的惡意太大了,冥府空蕩蕩,惡鬼在人間。

又說了一些不是生意不好之類,只是想清閑一點,靈石太多也是一種煩惱之類的搞笑話語,惹的眾人一片歡聲笑語,這間狹小的店鋪中又是一個歡樂的氣氛。

隨後這些插曲過後,終於圖窮見匕,宿文津直接說出了終極的目的。

「陳道友,你依仗一些旁門手段繪製符籙,看似品相還可以,實際卻是對於廣大蕭楓的修士也是危害。」

「如若你還有些良心,以後不再畫符就算了。」

「如若你不服,耿政前輩自然會教導你如何畫符。」

最後又是約架一般,越來一個時間地點,還說了到時候比試一番而已,說到時候輸的人自覺不再畫符之類的。

林思遠聽完這些話語,忍不住吐槽,前言不搭后語,這些話的邏輯在哪裡,就算扣帽子這些人的水平屬實也是差了一點吧。

最後宿文津一人走了,林思遠也沒有攔。

林思遠也很好奇一件事,明明自己背後就是孫家,雖然自己只是孫家一個客卿,但是這家店鋪也是孫家的產業。

這幾個人怎麼敢找上門來。

林思遠還是喜歡把事情弄清楚一點,雖然隨手可殺,但畢竟自己現在的處境……

雖然傷勢在慢慢恢復,但畢竟沒有恢復完全,可以說離完全好還差一大截。

林思遠就下了決定,這一天過後,這家店鋪的顧客居然還少了三成,林思遠的工作量也少了,雖然原本對於林思遠也不算是多累。

只是在教導王田的時候,王田忍不住說道。

「前輩,怎麼惹上了耿政,即使前輩背靠孫家怕也是不好相處。」

林思遠沒有說什麼。

只是聽著,王田就將一切說了出來了,耿政,說是血魔宗弟子出身,只是看一直金丹無望,二百歲的年紀也不過築基中期。

直接選擇離開血魔宗,直接回到老家蕭楓創立了一個小小的修仙家族。

在林思遠之前,耿政可以算是蕭楓第一符師,畢竟是大宗門出身。

而且耿政手段圓滑,與孫家家主相交莫逆,算是好友,一個普通的築基修士哪怕是符師當然是不配與金丹勢力首腦交好,但曾是血魔宗弟子這一點或許就可以了。

加上耿政作為符師可以算是優異。

林思遠突然崛起,威脅到的,利益受損最大也是他,還有其他的大大小小的符師利益受損也不少。

蕭楓城這邊的符籙市場就這麼大,你吃的多了一份,我就少吃一份,林思遠這邊車水馬龍,我這邊就門客零星。

奪人靈石,如殺人父母。

林思遠讓一個原本冷清的店鋪幾乎門庭若市,可以是憑空撕咬下來一塊巨大的肥肉,如何不讓原本的既得利益者憎恨。

你吃的喝的可是我的,我的靈石全被你拿了。

林思遠不在意的靈石,對於他們可以說是萬分珍重,包括耿政,他道途幾乎無望,只想積攢一些靈石留給後輩。

可惜家族後輩一個個不爭氣,一個個築基卻沒有一個成功的,築基丹砸下去五枚,沒有一個成功的,豈止是廢物,簡直就是廢物!

但還得繼續砸下去,沒有築基修士誕生意味著在耿政死後,耿家會立刻墮落於一個不入流的小勢力,甚至會不會接著存在都是兩說。

耿政必須接著賺靈石,確保後輩中有一個爭氣的,能夠成功築基,即使已經砸了足足五枚築基丹了。

這一次,可以說是靈石強迫著耿政出頭了,耿政也不是很想與林思遠鬥爭,畢竟林思遠背後好歹一個孫家。

他雖然與孫家家主認識,交情似乎也還算可以,但這份交情是建立在他符道實力和曾經血魔宗弟子身份上的。

孫家到底會站在哪一邊,耿政也不敢保證。

林思遠聽完這些結合自己所知道的略微判斷,也很無語,自己視為無關緊要的東西居然有人如此重視,真的只能說人與人的喜悲並不相通。

不過也能理解。

對於說了這些的王田,林思遠也沒有什麼特別的表示。

只是吩咐了一句,「今天出劍一千次。」

出劍一千次!

出劍一千次!

王田原本還算有些擔心的神情徹底沒了,他先擔心好自己就可以了,出劍一千次這是什麼概念,這完全完全受不了啊。

殺了我吧。

上回他回到家中,居然發現自己的身體酸痛,讓一個修士身體酸痛,哪怕用了回春術也只能算是小小地緩解一下。

出劍一千次。

林思遠看著一臉苦逼的王田,有些時候出劍出多了就會自然有些體悟,比如讀書百遍,其義自見,只要你出劍出一千次,也自然會了解一些劍道飛劍劍訣的奧義。

熟能生巧了,還可以鍛煉一下王田的韌性。

有些時候人的韌性就像彈簧,只要多壓一會,總是能夠不斷壓下去的,只要不斷,反彈起來就是巨大的能量。

王田自己或許沒有發現,隨著飛劍一次次斬擊,一次次落在青金石上,王田的飛劍自然而然去掉了一些多餘或者他認為多餘的東西。

更加直接,更加快捷,更加具有威力,捨棄了聲勢,多了一分內斂。

法力根本不夠啊,王田感受到經脈隱隱作痛了。

林思遠則是終於在重新構造葬淵之後,終於有時間來思考耿政的事情,蕭楓城本地符籙市場,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林思遠唯一糾結的就是該用什麼方式來解決,背後的孫家是否可以借用一二。

這便是林思遠的所思所想。

三日後,林思遠直接赴約了,在一處亭台樓閣之中,靈霧縹緲,霧氣中淡淡瀰漫著靈氣,也算是有幾分氣象。

帶領林思遠的侍從原本等著林思遠失態,但林思遠居然面色不變,小場面,比起天羅道的差遠了。

靈氣直接凝結成霧,你見過么,你這頂多是靈氣程度高了一點去年而已。

而那可是靈液。

此次地方的名字略去不談,這個地方的名字可以說是蕭楓本地的修士都知曉,都夢寐以求想要進入,無論年齡,無論男女,無論修為。

真正的靈地,當然對於林思遠也只是如此而已,比天羅道外門強,內門有些地方就比不過了,當然不是林思遠當初住的地方。

這靈霧似乎是用特殊法陣強行凝聚而成,不是自然而然誕生的,所以靈氣自然差了一點,不是差很多。

這次不是耿政一人,還有很多人,此次出席耿政與林思遠賭鬥的幾乎全是蕭楓城有些臉面的人物。

耿政要的不是擊敗林思遠,要的是全蕭楓都知道他耿政擊敗了林思遠,他耿政還是蕭楓第一符師。

林思遠看似厲害,不過只是一個跳樑小丑而已。

如此才能立起市場對於耿政這個品牌的認可,這也是其餘符籙製作者的想法,畢竟林思遠搶走的肉實在太多了。

林思遠來到了場地中間,有些人上來打招呼,有些人甚至一個笑臉都懶地顯露,有的微微點頭,有的直接別過頭。

這些人幾乎全是築基,這裡光築基修士就聚集了二十人,二十名築基,看似尋常,但要知道這可是蕭楓。

林思遠下意識摩挲了一下手指,這麼多築基修士,殺起來,應該會費一點功夫吧,不,其實也不會費多少功夫。

林思遠再次做出了判斷,即使現在自己傷勢還未痊癒,實際上的修為剛剛回復到築基中期而已。

林思遠關注了幾個人,要麼是身上氣勢比較凝聚鋒利的,要麼是修為比較高的,心中已經開始下意識計算如何擊殺了。

直到慢慢反應過來,這不是在北淵山脈,北淵山脈待久了,也是有一點後遺症的。

林思遠看著中間一個人,灰色長袍,其貌不揚,築基中期修為,頭髮偏短,就算寸頭一樣,只是感覺他頭髮莫名很硬,特別硬,似乎是顏色光澤一般。

神情有些冷酷,即使在平常中也是如此,簡而言之,一看就不是一個好人,一眼就能看出來。

然而,這卻是耿政,曾經的血魔宗弟子,蕭楓城第一符師。

蕭楓城第一符師,居然是這樣一副模樣,真是令人想不到呢。

林思遠要不是親眼見也是難以想象,畢竟他之前所見的符師都是有些溫文儒雅的氣質的,像極了以前的教師。

耿政看到林思遠到來。

原本冷酷的表情似乎又兇惡了一些,林思遠莫名想到了為什麼在自己突然冒出來之後蕭楓城那麼多人跑來自己畫符,或許這與耿政的服務態度有關。

也不一定是服務態度,也可能是其他的原因,自己雖然不是那種俊美絕倫的,但最起碼還算五官端正,雖然平常比較冷漠,但不兇惡啊。

林思遠看著耿政的相貌。

這不是什麼偏見,這個不適合做服務行業啊,當然或許去追債很適合。

林思遠一陣吐槽,現實中一聲未出,似乎只是因為看到耿政稍微有些愣神,這也很正常,畢竟看到自己的競爭對手如此也算是正常。

符師畢竟不是服務行業,靠的是質量,如果質量確實比林思遠的好的話,耿政也會自然獲得之前被林思遠搶走的大量顧客。

他只需要證明他確實比林思遠好就行了。

耿政信心十足,對於他來說,林思遠不過是一個走狗是運的散修,雖然不知道為什麼符畫的還可以,雖然畫從近乎完美。

但在他精心研究過之後,發現林思遠幾乎全部都是按照典籍教導的,連一點改動都沒有,或者說林思遠根本沒有自主創新能力。

林思遠水平雖然強,但耿政還是有信心在林思遠的薄弱項正面擊敗對手的,自己這幾個月的靈石入賬可是少來很多呢。

耿政眯著眼睛,又兇惡了些許。

就像看過林思遠的作品一樣,林思遠秉持著還是要略微重視一下敵人的思想,也是看過耿政的作品的,結論就是……

非在下一合之敵。

字面意思,一個回合都撐不過的一般貨色而已,在二階中都算不上拔尖的存在。

怪不得自己隨手畫的匠氣十足的符籙都能吊打。

當然也可能有隱藏實力的可能性,雖然這個可能性確實在這裡。

但微乎其微,但也不能說沒有,畢竟自己畫的那些符籙與自己真實水平也相差甚遠。

耿政說道,「陳道友,如果你輸了,不管如何,不許再在蕭楓畫符。」

一上來就開大啊。

耿政圖窮見匕。

林思遠緩緩點頭,似乎嚴肅,「我輸了,我陳易再也不在蕭楓畫符。」

態度明確,陳易輸了,關我林思遠什麼事。

至於那個胖子,他本來就不畫符啊,說是符堂弟子,實則關係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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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籙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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