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9品上境，劍氣如林
一步踏上台階。
趙長歌心中一沉，這一步竟然比想像中要吃力，這竟不是普通台階。
「通天階有劍陣加持，所以比普通的石階攀登起來要困難一些，並且越往上這股壓力便會越重。」
謝雲風看出趙長歌的驚訝，在一旁低聲解釋。
「失算了，本來還想藉著迎新大會的機會勾搭幾位漂亮同門，這下計劃恐怕要泡湯了，爬完台階身體不散架都算是好的了。」
趙長風將目光仰望着上面石階，最面前的李新月已經登了幾十個台階，並且看她輕鬆的模樣，彷彿沒有受到限制，步履輕鬆如走平地。
落後她身後十幾個台階，幾道身影也不甘示弱的在加快速度追趕。
趙長歌和謝雲風落在人群最後面，慢悠悠地向上登去。
不過二人每登幾十個台階，便會停下雙手扶腰大口喘氣，歇息片刻。
遠處山頂，負責這次大會的幾位長老站在頂端，面朝通天階，將那裏盡收眼底。
幾位長老目光掃視着眾多弟子，神態各異。
「這就是陳長老所說的李新月？」
「不愧是天生劍骨，在通天階上如履平地，可見劍心之堅定，恐怕第一名登頂的便是她了，蒼雲峰真是撿到寶了！」
「雲香師妹說的哪裏話，我可聽說了，你赤霞峰一脈的雲亦劍道天賦可不低，往後成就未必不如李新月！」
「總歸是會有差別的.......」
雲香長老悠悠說道，一雙桃花眼眸則是繼續掃視着通天階上的眾多弟子，遇到幾位自己頗為喜歡的，眼神便有些許變化。
隨着時間推移，太陽逐漸西斜。
通天階上的弟子大多數都在叫苦不迭，他們發現越是往上登，身體上的壓力也是越來越重，幾乎將他們壓得喘不過氣。
「李新月好厲害！」
快要累趴下的幾名弟子坐在石階上休息，目光停留在李新月身上。
即便是擁有天生劍骨，修為領先外門弟子一大截的她在快要登到頂峰時，也倍感壓力，腳步也放的緩慢，不過步伐依舊堅毅，
「這是劍氣？」
那些弟子望着李新月衣袂飄動，劍氣將她整個身體護在裏面。
「這麼多的劍氣！」
一些弟子紛紛皺眉，能夠讓李新月不得不用出劍氣才能抵禦，那他們這些人的劍氣可是少的可憐。
「這就是差距嗎！」
眾多弟子望着李新月的背影，逐漸遠去，心中泛起苦澀。
趙長歌望着這一幕，也頗為感慨。
此刻他和謝雲風正停留在石階上休息，隨着台階升高，僅僅只是站在上面都能感受到撲面而來的壓力，他們兩人都是九品上境的實力，自然不可能像李新月走的那般輕鬆。
「趙兄，我先走一步我在上面等你！」
謝隨風向趙長歌打了一聲招呼。
趙長歌自然不會拒絕，一路走來他雖看不透謝雲風的境界，但總有一種感覺，謝雲風的境界恐怕不是他說的九品上境那麼簡單，至少來到這裏比他想像中要輕鬆許多。
謝雲風起身後的速度果然加快了。
又歇了片刻，趙長歌也起身繼續往上攀登。
臨近傍晚，西方半邊天空浸染了緋紅色晚霞。
照耀在登天階上每一位弟子臉龐上。
登天階上，李新月在劍氣護體下，走在最前面，一馬當先。
緊隨其後的便是外門中一些天資不凡的弟子，
雲亦和王嬋月赫然也在那裏。
有了李新月的經驗，那些人紛紛使出劍氣，速度相比之前，竟也快了幾分，至於剩下的那些弟子，劍氣微弱，只能遠遠望着別人離去，相互之間大眼瞪小眼。
「咦，那是？」
雲巔之上的雲香長老目光死死鎖定在一名少女身上，面露詫異，有幾分驚訝。
「師妹，可是又尋得一個好苗子？」
幾位長老談笑間，有一人開口詢問，在這裏站了這麼久，第一次見到自己這位師妹竟會露出如此表情。
幾位長老順着雲香手指的方向看去。
在李新月身後眾多弟子中，角落處有一名紫衫少女默默緊隨其後，不過她的動作相比別人要吃力很多，但步伐卻死死跟在幾人後面，未曾掉落。
這樣表現在眾多長老眼中再正常不過了，一時間幾人竟然沒有看出所以然來。
「這位弟子可有什麼問題，看其服飾應該是越靈峰的弟子吧？」
來自越靈峰的那位長老不免多瞅了幾眼，也沒看明白師妹到底在詫異什麼。
「師兄有所不知。」
雲香開口道：「這位弟子名叫楚秀，入門時曾是我負責的，當時見其資質不佳，便為她在越靈峰上安排了一個閑差，只是沒想到，此子雖只是九品下境的修為，劍心竟堅如磐石，與幾位天驕也不逞多讓。」
「楚秀......」
「姓楚？」
「莫非她是雲陽楚家之人？」
有一名長老聽到楚姓，聯想到近些日子發生在外面的一些大事，猛然醒悟。
「正是雲陽楚家的那位丫頭。」
雲香嘆了一聲：「可惜了，此女劍心堅如磐石，若是非資質有限，僅憑這份劍心就足以在大秦、甚至北域有一席之地，只是可憐她生在楚家，資質又極差，註定是一場悲劇。」
幾位長老雖然替此女感到惋惜，也無可奈何。
「李新月快登頂了，我們也要早做打算才行。」
........
通天階上。
眼瞅著夕陽快要落下。
李新月已在半個時辰前便登頂了！
引起了不小的騷動。
再之後便是外宗精心培養的一些天驕，以及資質不凡的弟子，也迅速登頂。
他身旁剛才還疲憊不堪的眾多弟子見此，一個個像打了雞血似的朝上面攀登。
趙長歌環顧四周，竟發現自己落在了最後面。
不愧是青山劍宗，這些入門弟子資質竟然都在他之上，修為最低的都有九品上境，與他差不多，另外大多數人皆踏入了八品武道境界。
他望向前方石階。
雙手拍了拍被曬得微燙的臉頰。
嘴唇輕啟呢喃。
「劍氣嗎，我也有！」
他一步踏上台階，頓時周身劍氣環繞，九品上境修為，這些劍氣，甚至比李新月還要磅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