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墨北琛懷疑顧執的身世
最後的最後,墨北琛也沒能進得去卧室。
此時的書房內。
墨景剛和墨北琛彙報完了工作。
「爺,那您先忙,我就先撤了。」
「嗯。」
看着墨北琛的黑臉,墨景真的是一秒都不想待下去。
爺惹了小夫人不高興被趕來了書房,那臉色就沒好看過。
哎,之前的九爺又回來了。
嗚嗚嗚求求了,願世上所有的情侶和夫妻都不再吵架。
否則他們真的不好過呀。
墨景真想抹一把辛酸淚,嘴角叼着手絹的那種。
就在墨景要走出去的時候,墨北琛從文件里抬起了頭喊住了他。
「等一下。」
墨景暗地裏狠狠地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讓你不走快一點!
「爺,還有什麼事兒?」笑臉被迫營業。
「你再去查查,執執是不是在顧家受了什麼委屈,她今天情緒不太對。」墨北琛說。
「好嘞爺。」
「還有。」墨北琛合上了文件,他一眼都看不下去,「暗地裏去查一下顧麟和執執的關係。」
墨景表示自己沒聽明白,撓了撓腦袋:「顧麟不就是小夫人的父親嗎,這還查……」
墨景突然就閉了嘴,看着墨北琛那一臉嚴肅的樣子,嘴唇有些哆嗦:「難不成……」
「嗯。」墨北琛起身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黑夜。
剛才他回來的時候他家小姑娘就是這樣看着外面的黑夜的。
一身落寞。
「明天早起收拾卧室的時候讓傭人留意一下執執掉下來的頭髮,暗地拿到顧麟和顧語的頭髮。」墨北琛看着窗外的夜色臉色深沉。
「是。」
墨景出去后,墨北琛依舊還望着窗外的景色。
其實他之前就猜想過執執到底是不是顧家的人,只是沒有行動罷了。
因為哪怕秦媛是后媽,但好歹顧麟是親生父親,可是顧執在顧家的生活甚至連傭人都不如,最後還被丟到了國外。
剛才執執那不對勁的狀態極大可能是因為這個,但是她不敢去查。
她說,如果到頭來所堅持的成了笑話該怎麼辦。
極大可能說的就是她一直以來對親情的執著和到最後對顧家的怨恨,她怕到頭來終成一場空。
之前的顧執哪怕生活不如意卻也還是活潑向上的,可是年紀輕輕經歷了這麼多,現今的她只剩下了向上,至於活潑早就被生活磨平了。
「顧家,秦家。」墨北琛的薄唇低沉的吐出了這幾個字。
之前執執不讓他插手,可是,現在不是插不插手的事兒了。
天空已經徹底的黑了下來,現在已經九月底了,天氣雖說漸漸涼爽下來,但是仍舊還是有些餘熱的。
墨北琛沖完澡后慢悠悠的走到了主卧門前,彷彿做賊一般的看了看四周,確定沒有傭人看見他后,隨後小心翼翼地扳了扳門把手——
還是打不開……
隨後墨北琛又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似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然後又看了看四周,再次確定沒有人看到他才終於死心回了書房。
翻來覆去,墨北琛在書房的休息室里怎麼也睡不着。
睡不着的不止他,還有顧執。
沒有墨北琛在身旁,她也有些睡不着。
兩個人不約而同的——失眠了。
也不知道翻來覆去到了幾點,顧執隱約聽到了外面有響動。
蹭的一下子坐了起來,眼睛盯着外面。
御園的防禦能力堪稱大佬級別,大半夜能接觸到主樓還不驚動守衛的只有一個人。
隨後顧執嘴角一勾。
翻開被子下了地,而且顧執還不忘把被子收拾成像是有人在里的樣子。
然後光着腳丫子悄悄地走到了衣物間里。
她準備來個瓮中捉鱉。
至於那隻鱉是誰,就不言而喻了。
目光緊緊地注視着浴室的門。
主卧有個大落地窗是整一塊玻璃,另外的兩個玻璃在也有防護欄。所以能翻進來的只有浴室的那扇窗戶。
不得不說,還是他們有默契,不一會兒浴室的門就打開了——
然後顧執藉著月光看到墨北琛像個賊一樣從裏面出來並悄咪咪的關上了浴室的門。
隨後賊眉鼠眼像個耗子似的一步一步向床摸過去。
顧執滿臉黑線,如果不是剛才忘了拿手機,她真想給他錄下來。
接着看過去,墨北琛小心翼翼的坐在了床邊,身體後仰把腿抬了上來,輕輕的掀開了被子的一角蓋在自己身上,然後胳膊向被子鼓起的地方摟過去。
就在墨北琛胳膊搭過去的那一秒,墨北琛蹭的坐了起來,和剛才顧執蹭的坐起來一模一樣。
墨北琛起身按開了燈,一下子掀開了被子。
在看到被子裏的那個枕頭時,墨北琛額頭的青筋跳了跳。
「執執,出來。」墨北琛把枕頭給她擺好,一副你不出來我不走的架勢。
顧執把手握成拳頭放在嘴邊咳了兩聲。
顧執從衣物間走出來靠在牆上:「你不覺得你不應該在這兒嗎,嗯?」
顧執現在說話的調調兒和墨北琛一樣一樣的。
墨北琛聽了這話不但不理虧,還一副振振有詞的開口:「我不管,這是我的卧室。」
顧執挑眉:「那我走?」
還沒等顧執邁出一步,顧執就感覺自己騰空了。
「你放我下來。」顧執幾乎是有些咬牙切齒的開口,但是還不敢太大聲。
畢竟現在已經是半夜了,除了守衛其他人也都睡了。
這個狗男人,真不幹人事。
「執執你就承認吧,不抱着我你睡不着。」
墨北琛把顧執放到床上自己也跟着躺了過去。
聽到「不抱着我你睡不着」這話時,顧執拿開墨北琛的胳膊翻了身面對着他,有些無語的說道。
「墨北琛,你臉呢?」
誰知墨北琛不但不覺得心虛還反而往顧執這邊貼了貼:「臉又不能當飯吃,有沒有都一樣。」
隨後墨北琛霸道的把顧執的頭往自己懷裏按,另一隻手還有節奏拍着她的後背。
顧執在墨北琛懷裏轉過了身,悠悠的看着他:「墨北琛,你老實告訴我,你真的沒有被人換了芯子嗎?」
明明之前矜貴無比,說的樸素點兒那就是傲嬌的有些臭屁,可是現在怎麼變成了這樣了,顧執百思不得其解。
墨北琛並沒有回答顧執的話,而是說:「乖乖,睡吧。」
這一套哄孩子的做法讓顧執成功頭上掉下三條黑線。
不過,心裏確實是踏實了很多。
顧執摟着墨北琛的脖子,呢喃了一聲:「墨北琛,謝謝你。」
謝謝你看我情緒不對跳窗過來陪我。
謝謝你把我當孩子一樣對待。
謝謝你出現在了我的生命里。
墨北琛吻了吻顧執的額頭,寵溺的說:「傻瓜。」
——
第二天,顧執有些迷濛的睜開了眼睛,用手揉了揉。
剛想坐起來卻發現動不了,然後才發現墨北琛把她抱得緊緊的。
顧執這一動,墨北琛也醒了。
「怎麼不多睡會兒。」墨北琛拂開她額前的碎發吻了吻。
「睡不着了。」
「陪我再睡會兒。」
然後墨北琛不由分說的再次把顧執摟進了懷裏。
沒過多久,許是墨北琛的懷抱太過於溫馨,顧執又睡了過去。
墨北琛只是想讓她多注意休息。
其實此時的顧執心情已經全然恢復了,她的自我消化能力經過這麼多年的歷練早就已經很厲害了。
或許也是墨北琛和尉遲他們的話安慰到了她,如果她的猜想是真的,或許也不失為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