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披着小蘿莉皮的千年老妖大魔王

第三章 披着小蘿莉皮的千年老妖大魔王

首先是有些刺眼的光湧入雙眼,接着是寒冷的氣流灌進全身,快速的驅散起自己體表的溫度。

這是一片潔白、望不到邊的雪原,晴天卻沒有太陽,值得注意的是前方唯一的一間圓形小屋,煙囪還在冒着煙,顯然是有什麼在裏面生活。它這時出現在這裏,我大概沒得選,適應了光線卻沒衣服抵禦這極寒,我快步的抖縮著身子呼哧抽氣小跑到了小屋門口敲門。

開門的是個十歲左右一身精緻冬裝的小女孩,或許是見我單薄的衣着和凍得抖縮的模樣心生憐憫,直接讓我進屋坐到圓桌邊的一個軟沙發上。我連忙道謝。

「..這裏是哪?」,我看着小女孩遞到我身前桌上的一杯似乎是茶的液體,想了想,用雙手捂著杯子感受其傳來的熱,看着小女孩問。

屋內的壁爐是小屋唯一的光源,火光和溫暖給我帶來一種柔和的舒適。小女孩的瞳孔最為吸引我,看過去的一瞬間我有種在盯着台攝像機鏡頭的感覺,深邃且潔凈。我從其中讀不到任何情緒。

隨後,她平常的地說出了讓我一時沒反應過來的內容:「這裏是魔王的城堡,我是這個世界的大魔王,厄宛」

我先是有些愣神,隨後若不是為了保持禮貌,我大概會如卡通角色般誇張地捧腹大笑。十歲的小女孩大魔王和十幾平方的魔王城,哈哈!

「你說你是我印象中的那種十惡不赦壞事做盡的大魔王?哈哈,那我想一定有個和你差不多大的勇士會帶着全村最好的劍來破壞你的邪惡計劃!沒錯吧?」說不準眼前的可愛小孩很會和陌生人聊天,至少她成功把我逗樂了,一掃進屋時的拘謹,我胃口大開地問著這個叫厄宛的小女孩。

而她居然真的點了點頭,但接着搖了搖頭開口糾正,「這屆最強的勇士更善於用矛和冷兵器的那個槍,她只不過是個二十六歲的小鬼,也就在不久前,她自廢武功全力的攻擊被我化解了,說到底再厲害還是個小鬼,哼哼。」

厄宛那不符合外表,沉穩的話語中透露著輕鬆和愉快的情緒,我邊聽着她編的故事邊心中稱讚她編的還不錯時,猛然回過了神意識到她居然和我沒有溝通障礙,我可是在說着我原來世界的語言。

我的笑容停頓住,像是看了眼鬧鐘,發現自己遲到了。

在這時我有很多事情想問她,這些事情像是一縷縷髮絲,同時流向出水口,十分自然地堵在了一起。我一時陷入沉默,眼光開始在四周的物品上飛速把玩,想找個什麼東西疏通這思緒的管道。

在我短暫的沉默中先開口的不是厄宛,也不是我,準確的來說是我,我的肚子發出了空腹的提示,幫助我疏通了這管道。

「你想吃些什麼?我可以給你準備。」厄宛從她的軟沙發上起身,滑落到地毯上,沒發出什麼噪音。這小小生活上的細節讓我感覺到一種溫馨,或許也是源於她的話語。

「什麼都行,說起來現在是什麼時間?你這屋子好像沒有時鐘?」我敷衍般順應着厄宛要給我準備食物的行動,剛剛打量了半天也沒見到屋內有顯示時間的傢具,我有些好奇地問。

「你有手錶,看你的左手手腕。」厄宛似乎帶着一抹短暫的笑意打開了壁爐邊的一扇門走了進去。我此時抱着疑惑將注意力轉向了我立刻抬起的左手手腕。

我可不記得我有戴過什麼手錶。

撩起袖子,我能見到一個扁平、像是海帶,或者說薄護腕一樣的東西在我的左手手腕皮膚上安靜的緊貼著,在我看向它的同時它發出了清晰地光亮,映入了我的眼瞳,00:06。

還有一個如華麗雕刻過般精緻的『維』字。我下意識的要拍掉它,幾巴掌下去卻見這個腕錶上顯示出了「別這樣」,和「疼」以及「住手!」

都是我原世界的語言,難不成我還在夢裏?我把左手遠遠地放在桌上,右手掐著臉,大瞪着眼睛看着左手腕那個如手錶一樣環扣包裹着著自己手腕的東西,若是這麼去感覺,便能發現那似乎是個活物。

自己掐自己的臉,很疼,不是做夢。

這東西又是什麼時間在我的手腕上的?給我換上這身衣服的時候?

也是在我研究左手腕這像是吸附在皮膚上的東西時,厄宛在桌上擺上了幾個像是電飯鍋內膽模樣的容器,飄出的肉與食物香氣勾引着我的注意。

肉,什麼的肉。

我想起了那個白色空間,想到了眼前小女孩說自己是大魔王。疑問越積越多,又吸入一口肉香的我產生了一陣雞皮疙瘩。

而厄宛把碗筷放到了我的面前,她對於我就像飯店的服務員對於一個顧客,讓我感到十分平常,前提是這一切是在過去。

我起身退離了一步桌子,她則正好剛忙完,坐回了軟沙發。我和她直勾勾地對視起來。

像是人偶般可愛、精緻的小女孩厄宛抱起身邊的一本書疑問地開口,「我做了什麼讓你討厭的事嗎?」顯然她看出了我的緊張。

那本書像是試卷那麼大,讓我想到了上一個考官,它也問了我一個相似的問題,我知道我現在可以撒謊或是不回答。

打量著四周,我此時發現壁爐邊的地面上有幾顆只一眼就會被吸引住所有注意力那般的玻璃球,它們內部像是一個正在旋轉的宇宙,充滿了美艷奇異。其中一顆像是從內部爆開般,流出了些紅色的液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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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喪失了光芒。

「不,我只是突然好奇我這個手錶是什麼原理,想到了些可怕的事。」我半真半假維持着鎮定地回答厄宛,壁爐的火光映出周圍的許多畸形影子讓我忍不住有些想去亂想。

厄宛習以為常的哦了一聲,然後看著書對我解釋,「它是個活物,和人類形成一種互利共生的關係,它每天吸食對於人體來說極少量的血液作為營養,同時監控人體的健康狀況。要是宿主生病了或者突然暈倒什麼的它會把信息提示給宿主以及呼叫醫療小組和醫院又或者是周圍的人進行情況的彙報」

厄宛翻了一頁書繼續說:「它的電能吸收自宿主每天產生的靜電,轉換自它接收到的熱輻射,對人體來說有利無害。它是人類科學技術的產物,並非來自自然演化。」

她又接着說道:「它的分泌物對人體有良好的改善作用,就像是消炎水或者葡萄糖水,還有幾次雷擊實驗表明它還能幫人體分散掉大部分的傷害,雖然這對它們來說是致命的。」

我在厄宛描述我左手腕上的它有多好時就在盯着它看,不知是它聽不懂厄宛的話語還是故意沒有反應,它只是在我看着它時顯示著時間,然後我注意到了和手機屏幕上方信號格相似的圖案,我的好奇又被調動起來,驚奇地連忙問:「它是不是還能用來打電話?」

厄宛點頭接着補充道:「觸控和聲控,這方面的功能完全替代了手機,側端還有插槽和介面以及攝像頭和閃光燈」

什麼?,我如見到易碎品般大睜着眼,輕輕的把手指放到它的上面撫動,不那麼平整、像是屏幕的地方確實在響應着自己的觸摸和點擊,上方的狀態欄內的開關五花八門。還顯示有電量和一個很小的閃電圖標,似乎是在以小功率充電中,百分之八十的電量。

「這可能嗎?明明我之前都沒注意到它帶來的重量!它竟然有一部手機的所有功能?」我難以置信,用着懷疑的語氣表達着我的驚訝。

它就像是貼在自己手腕的一塊布一樣輕,外觀來說就像一個邊緣平滑、緊貼皮膚的棕色袖口。我用右手撫摸著自己的臉頰,大瞪着眼,這也就意味着這個世界的科技水平很可能已經超過了自己過去的世界。

厄宛似乎微微一笑,放下了那本很大的書,像是快要到說正事的時候了。「這只是個意外的副產物,我們的目標是所有人類都感興趣的。」

「大魔王厄宛,你也是人類嗎?」

「為什麼不是?」

「我在想你是不是把意識上傳到了虛擬世界,然後正用着機器的身體在跟我說話。聽你的言語,你好像活了很久?」

「幾千年,我這副模樣是永生項目最成功的其中一個軀體」

「永生?」

我又一次愣住,怔怔的看着厄宛。心中的震驚有些像朝河裏丟一塊巨石,然後被冰冷的河水兇猛地沖了自己一臉,我不由得深吸了口氣。

在我陷入她話語中那斷層般的疑問縫隙時,她改變了話題。

「我們這次的目的是對超能力相關方面的進一步探索,數據的記錄和採集就交給空城和你的手錶。我想你也對我們之間沒有溝通的障礙產生了疑問,知道超能力原本是並不存在的。」

厄宛在我驚訝的目光中繼續盯着我說道:「因為我們目前的這個世界是被創造出來的、脫離現實的。而你眼前的任何東西也都是半真半假的存在,包括你自己。」

「什麼!?」我轉而皺眉一喊,一種被否定的憤怒於一瞬成為了我的主情緒,而這種憤怒迫切的需要一個通道排放,或是理解的通道,或是滯留的通道。

我皺着眉厲聲發問:「你是說我和這個世界的一切都是假的,包括這種捏自己的疼痛和食物的香氣以及門外的寒冷、壁爐的溫度和我視線中這些清晰無比的一切東西都是虛假的?你有什麼證據?」

此時我一點都沒有再把厄宛當成十歲的小孩,她話語的真實度從我確認完手環后就幾乎已經句句成為了近乎不需要確認的真實。

隱隱約約的,我感覺她比我更了解我的現狀,或者她只是在給我設圈套。

而我剩下的疑問和懷疑也被她那從書頁中抽出、放到我桌前的幾頁紙擊得粉碎。

這幾頁紙上是我的所有信息,包括上個世界的名字和出生日期,以及參與這個超能力項目的親筆簽名和一些學生時代自己創造的防偽印記以及紅手印。

我此時的表情一定很奇怪,先前的憤怒被紙張上的內容洗刷的一乾二淨。這些內容在訴說着這個項目是我自願參加的沒有錯,我的憤怒因此失去了源頭,那源頭可能是自以為無拘無束的重生到了真正的異世界,得知真實的情況而大失所望不願接受擁有后又失去的感覺。

在最底下的紙張中我能看到自己的能力,是的,控制時間的能力以及隨時可以發動的意念觸發,包括死亡和精神出現異常前的被動觸發。

還包括那三個副作用,禁殺、禁食和像是弱點的能力唯一性。

我又陷入了沉默,整理完了紙張,交回給厄宛。她此時就像是公司的老闆,我則像是一個實習員工。而老闆這時一定會開口讓員工動起來。

「不需要產生灰心和失望,因為對你現在而言這個世界是百分之百的客觀真實,同時我們的實驗非常寬鬆,你不必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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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心理上的壓力,在這方面我可以保證。」厄宛似乎在安慰我,這麼說着。

紙上還記錄着厄宛他們是某研究所的人員,以某些獨特的條件為前提尋找實驗的參與者,已知的參與者包括我在內前後已經多達幾十人,都為完全自願。

我最終聳了聳肩,接受現實地開口問着眼前的幾千歲大魔王:「所以?需要我做些什麼,話說在前,要是給我上演悲劇和驚嚇來噁心我我可不幹。」

「哼,到底是小鬼。」厄宛傲慢的微微仰起頭,一臉不屑的看着我蹦出了這麼一句令我火大的話。

「...」我皺着眉看着眼前這靈魂是千年老妖,身體卻是十歲小孩的傢伙,我一時沒有猜出負責她的是男工作人員還是女工作人員,或者說大部分時間只是ai,唯獨這一句話明確包含着貫穿我所有感知的情緒、神態和肢體語言。

這句話雖然讓我又一度火大,但確實先鬧情緒的是我,回過頭反思自己的上一句話還有些矯氣。

我站在原地避開她那眼神,平復起情緒,揉了揉太陽穴。

緩了一回兒,然後坐回了軟沙發看向表情回歸自然的厄宛,她正在收起那幾張紙。既然厄宛也看過我的資料,那面前給我準備的肉食應該不會故意對我的症給我下藥。

我開口問道:「需要我做些什麼?這是不是保密內容不能對其他人說?」

「不是保密內容,但說出來的結果你也體會過,不可避免的會影響對方的情緒,你在說之前最好有所準備。」厄宛彈了彈正在收進書頁中的紙。

她接着遞給我一張內存卡模樣的東西,說道:「交給你三個任務,都需要使用你的能力才能完成,我從簡單到困難來依次說明。」我接過這長度一厘米左右的東西,聽着大魔王這個npc的任務內容。

「最簡單的一個,也是最快可以完成的,把這東西放進你的手錶,然後回到過去的一個時間點交給一個叫余丸的人類」

「這東西里是什麼內容?」我翻看不出所以然。

「基礎材料的合成和關鍵公式以及一些現在的信息,是三條中測試內容最少的,如果預料的沒錯,這改變不了什麼」

「第二條呢?」我找到手環上的插槽,小心的放進了這小玩意兒。

厄宛平淡地開口,卻說出可怕的話,「第二條是回到維組、矛組和盾組超能力者所有人各自所在的時代,然後讓他們全都正常的活下來。」

我眉頭緊鎖,揉着頭,這事聽着就讓人頭大,「你是說那些參與測試的其他人?他們死了多少個?」

「半數以上,在那邊的現實他們就像是睡著了不做夢這種狀態」

「那可得是幾十號人,我得花多久去完成?」我看着手環,厄宛指的三個組自己應該是處在維組,這個字有什麼含義嗎。

厄宛故作思索狀,用着故意調戲我般的語氣說:「不知道,就我現在來看你很可能永遠都完不成。」

是激將法!

我咬着牙,說實話這一條確實光想想就有些難倒我了,這不得跑斷腿,累斷手?

也是在我為難時,厄宛又戲弄着我補充道:「好在他們中能幫上你的有好幾個,他們再加上你,我信得過。」

這話就像在說我一個窮光蛋和首富們組隊,我們很有錢。厄宛變相的刺激我。

"第二個就這麼難搞,第三個呢?不會是讓我拯救世界吧?"我勉強笑笑看着厄宛,而她的表情和神色卻沒有變化,直直的看着我。

我瞪大了眼,收起了笑容。注視着似乎在用沉默來肯定着我的厄宛。

這次厄宛倒是顯得有些正經,正色道:"不錯,時間和信息的改變會引起不可預料的錯亂,你回到一千年前一巴掌打倒隨便一個陌生人一千年後的今天周圍也很可能會變得大不一樣。"

"蝴蝶效應是吧?蝴蝶扇翅膀產生的氣流可能結合種種因素最終演變成龍捲風那個?"我大概能明白厄宛接下來要說什麼內容了。

厄宛點頭,"讓他們活着的同時留意未來的情況,能告訴你的是他們發起病來多數都非常危險,讓一個國家甚至星球變得破破爛爛輕而易舉。你第三件要做的就是阻止這個世界行駛進毀滅的軌道"

我揪住了問題向厄宛提問:「發病?他們有什麼疾病嗎。」

「能力的禁忌和代價,以及個人的觀念以及情緒,很多因素。」厄宛抿了口茶隨後繼續說:「你也可以簡單的理解成他們一半的人是精神病」。

「可真是嘴不留情」。我不再忍着餓意,盛了碗飯,就著肉菜外的其他菜大口的吃了起來,邊吃邊說:「具體情況我就去親自了解吧,你之前說記錄數據的那個空城是什麼,某個人?」

「大家叫它太空長城或者軌道城市什麼的,可以理解成能對地拍攝所有露天區域的天外眼睛」厄宛平淡的抿著茶,觀看着陷入思索的我,而後我繼續吃飯。

我有些見怪不怪了,雖然沒見到,但我大概能明白那是類似衛星的概念。感覺有些可怕,像噩夢中獨自被睜着眼的無數星星齊刷刷地凝視。

而隨後門口傳來了敲門聲,根據聲音的節奏和感覺來說,應該是個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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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世界,但我擁有控制時間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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