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孟章

第六章孟章

阿竇,醉卧水晶宮殿。巳時,腦海沒有概念。渾渾噩噩,滿腦子問號。對孟章神君,鋪張浪費,原本,心懷不滿。儘管,事出有因,也,難免有藉機斂財之嫌。甭管青龍孟章,理直氣壯。阿竇,不習慣神仙度日,窮奢極欲,燈紅酒綠。荒淫無道,醉生夢死。

部落聯盟,花天酒地者,風起雲湧。阿竇,作為統領,深受其害。未曾想,人世間,人際關係作崇。來到蓬萊山,神君為了斂財,也是無所不用其極。曠世奇聞,無可匹敵。回歸本真,貪慾自私,為人生無度。神君治理天下,與人類仕途同謀,其心可誅,人神共憤。

人之貪,自私自利之心,江山易改,本性難違移;神之貪,不食人間煙火,呼風喚雨,無需擁有,何為盡其得。阿竇,苦思冥想,不得其解。唉......

孟章,何許人也?為何,以東方青龍自居?

神君,何以得名?為何,於凡名孟章齊聚?

孟章,其父孟德福,其母俏垛田,皆為漁民。

家住,東海孟津縣。一年四季,打漁為生。欲說捕魚結網,孟德福、俏垛田夫妻倆,心靈手巧。以木製船,以線織網。出海捕魚,乘風破浪。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祖宗遺傳,生存技能,豈能淡忘。

只是,種地收糧,不知所向。打魚,換糧,算是勉強度日。

都說,打魚吃魚,身強力壯;種糧吃糧,五大三粗。魚類乃屬肉製品,比糧食更具營養。諸不知,物依稀為貴,種糧之人,喜愛魚肉;打魚之人,偏愛糧草。蕭德法和俏垛田,從小生長海邊。抬頭望星空,低頭是大海。面對大海,撒網捕魚乃生機。對,種糧打草,季節變換,胸無概念。

捕魚人,出海之前,燒香叩頭,識天象,認風雨。朝拜海神,晚拜月。聽天由命,事關當日,生意成敗,家人安危。

伏羲古年,三月陽春。俏垛田挺著肚子,拖着身孕。攜,丈夫孟德福出海。肩挑背扛,船槳漁網齊上。迎著漫天朝霞,孟德福負重前行,仰頭自語:「早起紅霞晚落雨,晚起紅霞曬死魚。俏垛田,觀其天象,傍晚時分,定有風雨過境。你身子不便,要不,我一人下海,早點歸來便是!」

俏垛田,手裏提着木槳,遙望東方,一道彩虹,橫跨東南。嘆息:「是啊!我這肚子一陣陣隱痛,不會因為天氣有變吧?」

她用手撫摸自己肚皮,不無擔心。

孟德福,涉水上船,將肩膀漁網放下。他,擋住俏垛田,意在令其返回:「要不,今天,你就別出海。我一個人能行,沒什麼大不了。你去了,萬一,孩子出生,大海之上,前不著村,后不著店,你讓我咋怎?」

孟德福,滿面愁容。不讓俏垛田出海,主意已定。因為,聽說,俏垛田肚子隱隱作痛,心裏,放心不下。臨身足月,出海太冒險。尚若在岸,一聲叫喚,左鄰右舍幫忙。尚若出海,也只有,孟德福一個人幫得上。況且,他只是個男人。對,女人生孩子這件事,擀麵杖吹火,一竅不通。權衡利弊,孟德福決定留下俏垛田。

俏垛田,猶豫片刻,她一把推開孟德福:「不行,一日不出海,數日無炊米。再說了,越是風大浪激,容易捉魚。你,一個人撒網,掌船,一人二用,怎麼可以?」邊說,邊一腳跨上小舢板。

孟德福搖搖頭:「可是,可是......你,現在肚子疼痛,莫非,真要生......」

「那又怎樣?我,一人呆在家裏生,還不如和你,一起下海生。彼此,有個照應。真在大海之上,生出個孩子,起名叫海生,豈不更好!嗨嗨......」俏垛田,忍不住笑出聲。可一陣劇痛,痛得她手捂肚子,眉頭緊皺。

孟德福見狀,再一次勸阻:「你,還是呆在家裏吧!」

「我不!要不,你也別下海。」俏垛田執意不從。

「那.....絕對不行。你如果生了,我,拿什麼來補你身子,必須得有一個人出海。」孟德福去意已決。

「所以啊,咱們倆,還是和往常一樣,雙雙出海呀!」俏垛田彷彿找到理由。

「嗯......只是,委屈你了!」孟德福搖搖頭,不想,令俏垛田多費力氣。兩個人,出海在一起,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兩口子,結婚到現在,從來未分開過。或許,愛的力量,無堅不摧,不可阻擋。

「嗨,兩口子,哪有,那麼多客套話!」俏垛田,坐上小舢板,孟德福划槳。小舢板,慢悠悠駛向大海。搖搖晃晃,隨波逐浪,顛簸前行。約莫,行至深海,俏垛田,看準時機,開始撒網。十多張漁網,經,俏垛田一雙小巧玲瓏之手,一個時辰未到,全部,撒向大海。

欲說漁網,不過以麻絲捻線,竹梭織網。網綱,間隔一尺距離扣鈎。魚鈎,以動物骨骸,細磨而成。因此,海洋魚類,撞上漁網,難以逃脫。皆因,一般海洋生物,嘴尖頭小,腮大。尚若,海魚遊走過程中,不小心,一頭撞上漁網。必定搖尾奮力向前,越是奮力掙脫,漁網掐得越緊。

網綱,魚鈎尖利,上網之魚,越是奮力掙脫,漁網纏繞越緊。動作過大魚類,性猛急操。多半,因過度掙扎,被魚鈎,扎入肉體,動彈不得。有趣的是,風平浪靜,魚類深淺,漁網,浮與海面一下,不到三尺。逮不到,價值高昂之大魚。反到,海浪蜂擁,波濤翻滾。魚類,齊聚海面追逐,漁網大顯身手。

特別像現在,風大浪激。魚類蠢蠢欲動,隨波逐流。正是漁家,撒網捕魚好時節。

突然,天空中,烏雲密佈。層層黑雲,如離弦之箭,從頭頂掠過。大海上,頃刻沸騰。「唉吆,老天不幫忙啊!剛剛下網,風雲突變。俏垛田,為了安全起見,我看,我們倆不如舍網靠岸吧!等風浪過後,再來收網。至少,能保證你的安全。」

孟德福,不停地仰望天空,感覺事情不妙。倒是,俏垛田捨不得,她,明知道暴風驟雨,即將來臨。不及時靠岸,夫妻倆,有捲入大海可能。無風三尺浪海平面,不知道有多少漁民,因為生機,葬身大海。舍網上岸,俏垛田實在揪心。「不能,要麼,現在收網。看天時,一時半會,雷雨來得沒那麼快。」

「嘻......俏垛田,我可提醒你,黑雲來時,風即到。雷電交加,雨即淋!等落雨,已來不及靠岸。還是,先回岸上吧!」孟德福,再三請求俏垛田。

結果,還是攸不過。「啊喲,剛下網,你得,等魚撞上網啥。空手而歸,出海乾什麼來着?快點划槳,我這就收網,或許,來得及!」

孟德福,見俏垛田,說一不二,也只能如她心愿。

「唉......」孟德福嘆口氣,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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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舢板,難以控制。隨波起舞,劈風斬浪。周圍,惡浪滔天,洶湧澎湃。

奇怪的是,小舢板卻安如磐石,固若金湯。

任憑風浪起,依舊履平地。孟德福,心急如焚,來不及考慮。一個勁划船,一雙眼,緊盯俏垛田。希望她手腳麻利,恨不得一下子,將所有漁網收回。

俏垛田,雙手並用,收網摘魚,一氣呵成。

「慢點,慢點,網上魚太多。」她示意孟德福慢點划槳。

「啊喲,還要什麼魚啊!趕快,收網上岸逃命吧!」孟德福臉色緊繃,他,擔心不是自己。而是,俏垛田和她肚裏孩子。焦躁不安情緒,伴隨一雙驚慌眼神。一會,仰頭看天;一會,低頭划槳。講話,語氣即急促。喊著對俏垛田說話,也不起效果。海浪聲,淹沒,孟德福對俏垛田講話。

小舢板,依舊風平浪靜。俏垛田,靜坐其中,阬頭收網。對孟德福喊話,馬兒東風,閉目塞聽。其實,她,根本聽不到,孟德福說什麼。

海面,浪高八尺。俏垛田,熟若無睹,視而不見。自顧不暇,網上海魚,接二連三。來不及多想,一個勁收網摘魚。所有外界發聲,甚至包括,電閃雷鳴。俏垛田,彷彿屏蔽所有。如入,無人之境,全神貫注收網。

「轟隆隆......」,空中炸雷,一個接着一個,怵目驚心。海平面,一浪高似一浪,攝人心魄。如此情景,看得孟德福,慌不識路,飢不擇食。說來也怪,一直,膽小如鼠俏垛田,今日,寵辱不驚,穩坐釣魚台。她,挺著大肚子,蹲在船頭,不疾不徐收網,慢條斯理摘魚。周圍一切,全部被她屏蔽,淡定如山。「唉,夫君此話差矣,好像魚和網,和我們家,沒關係一樣。扔掉漁網,我們倆怎麼活?別急,等我收完網,再回岸上也不遲。」

孟德福一聽,急得直跺腳:「哎呀,夫人,再不靠岸,我你定被滔天巨浪,捲入大海。唉......我你打魚一輩子,看來,今天要給魚,有個交代了。」

孟德福絕望呻吟,灰心喪氣。因為,巨浪鋪天蓋地。天空,黑漆漆一片。眼前,除了能聽到,嘩啦啦海浪發出刺耳聲響。天海之間,只剩驚雷和閃電。

天空在晃動,大海在翻滾。定睛一看,小舢板紋絲不動。

他揉揉眼,莫非,自己視力出錯。

「說什麼呢,你今天怎麼啦,大早出海,盡說些不吉利話。大風大浪,離我們還遠著呢。」俏垛田連頭都不抬,一雙眼緊盯海里漁網,全神貫注。我去,孟德福氣壞。明明,驚濤駭浪,她確,視同未見,穩如泰山,怎麼回事?

索性,孟德福來到船頭,幫忙俏垛田收網摘魚。「啊喲,讓我來。動作快點,或許還來得及。」

俏垛田推開他:「去划你的船,我一個人能對付。」

「啊......」一個釀蹌,差點摔入大海。

無語,看着俏垛田,雙手急得直搓。

俏垛田,彷彿有所感觸:「夫君,今日下網,比日常百無一二。上網之魚,成倍上漲。難道,真滴是海浪幫忙,趕魚上網?你看看,我都來不及摘魚!」

俏垛田,忙不適手。人雖累,心側甜美喜氣。風再大,浪再激,乃然於丈夫,談笑風生。周圍,鯨波鱷浪。小舢板上,依舊充滿溫馨和諧。此時此刻,什麼肚子痛,什麼出海安全,拋之腦後。帶給俏垛田,除了,滿眼白花花海魚,還有快樂之外,別無他求。

四周,浪高流急。濤聲,驚天憾海。孟德福,心膽俱碎,大驚失色。

觀察許久,始終不明,小舢板,何以劈風斬浪,紋絲不動。

難怪,俏垛田對他,充耳不聞。

因為,俏垛田根本感覺不到,危險近在遲尺。

為啥?孟德福,急忙問俏垛田:「夫人,我等,四周浪高八尺。確為何,小舢板依舊,碧波浩渺,水平如鏡?」

「啊......有這事?」俏垛田,沒看到小舢板周圍,驚濤駭浪。難怪,她一本正經,不急不躁。

孟德福,沒來得及回答,一個巨浪,劈頭蓋臉打來。

「啊......」夫妻倆,連同小舢板,即刻被埋海底。海面,只有海鳥追逐,搏擊海浪。

為什麼會這樣?孟德福和俏垛田,真的入海餵魚?非也,入海是真,但未必餵魚。

小舢板,在驚濤駭浪中,穩如泰山,乃,貴人相助。

俏垛田,帶着身孕下海,孟德福好言相勸。唯獨,俏垛田念念不舍。寧願,雙雙置入危險之中。也不離不棄,堅如磐石。這一切,被,風雨雷電,神君目睹。四人,商議:「啊喲,沒想到,人間,居然真有,不離不棄,生死相依夫妻。只是,可惜了!他們倆,將劫數難逃。」

雷神,搖頭嘆息,他們旅居孟德福、俏垛田夫妻倆小舢板之上,目不轉睛看着二人。「唉,讓我興風作浪,豈不是作惡多端。既然如此恩愛,我等為何,不做成人之美之事?」

風神,有種負罪感。因為,接到命令,要求風神,吹風掀海,波浪滔天。「是啊!要不,我布雷閃電,留下夫妻倆小舢板在海面。好人,得給他長久。小夫妻,活着不容易。連這點小事,在黑白不分,良莠不齊。我等,汪做天神。」

雷公搖頭嘆息,以示挽救,孟德福和俏垛田。「誰說不是。既然如此,我保准,不下雨至小舢板。放他一馬,也算是積德造化。」雨神相繼表態。憐憫之心,人神均有之。

「既然我等心有所向,乾脆,扶佑小夫妻,安全捕魚回家。不算抗命,也不算積德,乃蒼天有眼。諸位,誰都知道,別口是心非。」閃電,收起即將待發,雷霆萬鈞之力。決絕,保護孟德福、俏垛田。所以,孟德福看到周圍,巨浪滔滔,小舢板依舊,相安無事。

同時,風雨雷電,各顯神通,將東海之魚,趕入網中。眼見得,一條條海洋生物,落入網中。俏垛田笑得,心花怒放。把東海龍氣壞。像,孟德福和俏垛田,如此這般,貪婪捕魚,東海子子孫孫,遲早被漁民打光,便司機報復。蝦兵海將,游之小舢板底,以示,藉助風雨雷電之勢,掀翻小舢板。

怎奈,天上,風雨雷電,四神把守。東海龍王,派出諸神,躲在小舢板底下,覬覦已久。不敢露頭,意在藉機,蓄勢待發。未曾想,風雨雷電四神君,遲遲不予配合。諸神,焦灼不安,憂心忡忡。完不成任務,東海龍王哪裏,難以交差。諸神君,火燒眉毛,焦急萬分。

關鍵時刻,孟德福好奇心切。他忘了,天機不可泄露,此話由來。對自家小舢板,在驚濤駭浪中,巋然不動,堅如磐石,想問個明白。風雨雷電,四神君聞聽此言,驚恐萬狀,瞠目而視。孟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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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這一問,一語道破天機。保護孟德福夫妻倆,乃為諸君,擅作主張。

原本,服務海龍王,乃,四神君職責所在。即日,他四人,於海龍王對着干。唯恐,小舢板下,諸神君上奏。好事多磨,四神君,不是自討苦吃?於是,即刻引退。蝦兵海將,趁虛而入。一鼓作氣,將孟德福、俏垛田小舢板掀翻,拿下,送至龍宮......。

天庭,王母娘娘,正在舉行,一年一度,瑤池蟠桃盛會。海龍王,自知行為,觸犯天條。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來個惡人先告狀。「王母娘娘,我東海海洋生物,屢屢遭遇,人間捕殺。長期以往,海洋生物,斷子絕孫在即。這還不算,有些大神,助紂為虐。協助凡人,不惜,以泄露天機為代價,望娘娘主持公道,為我東海龍王定奪。」

風雨雷電四神君,聽得海龍王一言,驚坐!你說這海龍王,將人間,一家三口團滅。其中,還有一位,未出生的孩子。他來到天宮,反話正說,歪打正著,到底是誰之過?四神君,交換一下眼神,由雷神起立。徐徐來到娘娘面前,彎腰上奏:「稟報,王母娘娘。我主海龍王,所言極是。凡間亂捕濫殺,海洋動物與日俱減。但凡間,也有人遭此劫難者,于海洋生物境遇,不分上下。」

王母娘娘一聽,驚坐:「什麼?何人所為,原因何在?」

蟠桃會上,眾仙家,交頭接耳,議論紛紛。以至於,玉皇大帝,心煩意亂,不得不拍拍桌子,大聲叫停:「肅靜,肅靜......」

風神起做,徑直走到娘娘面前:「回娘娘,家住東海邊,常年以打魚為生,孟德福於俏垛田夫妻倆,連同未出生胎兒,戳日,已被蝦兵海將俘虜,生死未卜。」

王母娘娘一聽,慢慢將目光,移至,海龍王就坐位置。玉皇大帝,一聽說,是海龍王作崇,心裏不悅。將目光轉移他處,難得看一眼海龍王。「哦,為何劫煞一家三口?難道,僅僅是,因為他們打魚為生?」

面對,王母娘娘質問,海龍王辯稱:「回娘娘,我等,東海神君,數以萬計。供養,凡人無數。諸以,溫飽度日,相輔相成。唯獨,孟德福、俏垛田私慾膨脹,無度貪慾。尚若,將此人等,留在人間,海洋生物,終有,趕盡殺絕之日。」

雨神,聞聽海龍王大言不慚,言過其實。急忙起身,急速飄至娘娘面前。「稟報娘娘,孟德福、俏垛田,並非為所欲為。夫妻恩愛如山,其子,即將分娩。我主海龍王,以亂捕濫殺為由,至,一家三口於死地,實乃,人間之浩劫。我神君,奉天命,維繫人間安定,怎奈於,濫殺無辜,昏王暴君,相提並論。不妥,不妥也!」

王母娘娘聞言,斟酌片刻,反問:「那麼,依你之見,本娘娘應該如何處置是好?」

雨神駭然,他也沒想到,王母娘娘,會問及自己。娘娘應該如何去做,豈敢,是風雨雷電,四君忘言。電神見縫插針,他一個飛躍,飄然而至:「稟報娘娘,孟德福、俏垛田,常年,捕殺海洋生物,死有餘辜。只是,未出生孩子遭劫煞,何罪之有。海龍王,是不是考慮放過。」

眾神聞言,無不為之動情。

「阿彌陀佛,娘娘開恩,放過夫妻倆之子,造福人間百姓,乃我佛祖神君,普度人家生靈使命。」

娘娘聞言,抬頭望去,確原來,是觀世音菩薩發話。事不宜遲,娘娘即刻點頭同意:「嗯,那就有勞,觀世音菩薩,前往龍宮,搭救孟德福、俏垛田夫妻倆吧!海龍王,這件事,你做得有點不妥!」

「啊......」海龍王欲語又止,不敢頂撞王母!每一次蟠桃盛會,總免不了有人齊奏海龍王。反正,在天宮瑤池。只要有海龍王在此,就不可能,得到王母娘娘你認可。海龍王,也是苦不堪言。龍生九子,性格各異。有作惡多端,也有萬民頌歌。可歌可泣,褒貶不一。亦或是,眾口難調,海龍王也是苦水難咽。

多虧,風雨雷電,四神君進言。

觀世音菩薩領命,前往東海救人。不敢怠慢,菩薩駕起雲斗,匆匆而來。蓬萊山,菩薩佛光四射,眾神君驚膽掉魂。一朵祥雲,徐徐降落天坑。

唉,晚來一步。孟德福和俏垛田,被抓到蓬萊山,即刻被青龍生吞。實乃,青龍義憤填膺。孟德福夫妻,捕殺海洋生物無數。青龍見狀,舊仇新恨,湧上心頭。所以,不假思索,張口侵吞。菩薩趕到,大勢已去。挽救孟德福夫妻倆,希望撲空,已成定局。

「東方青龍,你可知罪?」

菩薩循循誘導,青龍支支吾吾:「回菩薩,奉我父王之命難違。小神,尚不知何罪之有?」

「小青龍,孟德福、俏垛田夫妻倆,打漁為生,實乃,出生海邊所致。本於你龍王家族,無冤無仇。即日亂捕濫殺,實乃風雨雷電四君所為。爾等,不分青紅皂白,才是濫殺無辜。你,不但不知悔改,反倒,強詞奪理狡辯,菩薩豈能饒你?」豈有豈理,觀世音菩薩,手起凈瓶落。青龍,即刻降服在地,口吐嬰兒,呱呱哭啼。哭訴其父母,慘死青龍之口。

後來,所有人,都以哭聲來到人世。以此向世人,敘說前身之苦。

菩薩伸出雙手,托起嬰兒。「嗯嗯嗯,菩薩知道青龍傷你父母。沒關係,有菩薩為你做主。日後,你可得積德行善,造福萬民。」

「哇哇哇......」從青龍口裏,吐出來孩子,一個勁在菩薩手裏哭鬧。

「嗯嗯嗯......」菩薩,揮動手中佛塵,指向青龍:「小青龍,根據天條天規,你應該處死謝罪。菩薩念你,年輕有為,一時性起,糊塗犯渾。所以,本菩薩決定,留你性命。不過,可憐這孩子,因你,濫殺他父母成孤。所以,必須承擔後果。以其神靈功力,彌補其,凡間肉體之惰性,將功贖罪。你,聽明白沒?」

青龍,怎敢不聽,菩薩一句話,令他,幾千年修行即毀,犯不着。便,乖乖對菩薩跪拜施禮曰:「回菩薩,不殺之恩,青龍感謝不盡。怎敢有,不聽菩薩調遣之理。青龍,照做不誤。!」

儘管,青龍一百個不情願,無奈菩薩之威。青龍,化成一縷青絲,置身於嬰兒體內。瞬間,嬰兒在菩薩手中,像吹氣一樣長大。即刻外形成龍狀。菩薩將其放下,面帶微笑對青龍曰:「也罷,為方便起見,菩薩給你倆,取名孟章。孟,孟德福之孟;章,為漁網,因打魚為生,以綱帶目,綱舉目張。雖凡夫俗體,因,進入青龍神靈,得以神力造化。遂,菩薩,以東海青龍之身,合,凡間孟德福、俏垛田夫妻之子,之魂。合二為一。組成,孟章神君之體。一來,給東海青龍,將功補過機會;二來,打造人神共守,天地共勉之歡。」

東方青龍,於孟章神君,因此而得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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