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猜測

白凡有些佩服歐陽初升，雖然人品一般，但不得不說，他此時還很鎮定。

他開口道：「你這麼肯定，我不會殺你？」

歐陽初升又吃下一顆丹藥：「白凡，大家打開天窗說亮話，你應該也明白，當初我們的仇是怎麼結下的。」

白凡沉默，沒錯，當初的事情，太過湊巧，太過刻意。

歐陽初升在某個村莊強搶民女，用來作為爐鼎，事後白凡想起來，怎麼也覺得不太對。

卻不說歐陽初升是不是生冷不忌，放著大城裡面平民女子不要，偏偏跑到村莊裡面找村婦。

憑歐陽世家的財力，什麼美女買不到，非要在倒逆山領地裡面，冒著觸犯門規的風險，做這種事情？

歐陽初升見他的神色，臉上帶著一絲玩味：「你想明白了？」

「我確實擄掠了些民女，卻不是為我自己做的。」

「當然，這筆賬算在我頭上是沒錯。」

白凡出聲，「所以後來你一直送人給我殺，算是補償？」

歐陽初升一愣：「你說吳管家，司馬勝和錢長老那些人？」

「他們只是些辦事不利的廢物而已，而且我歐陽做事，為何要向你低頭？」

他冷笑出聲：「白凡，你雖然不是一般人，但是我也有自己的尊嚴，別把自己看得太高了。」

「沒錯，」白凡點頭，「所以我們現在只論拳頭大小，你說，我聽。」

「你有意見？」

歐陽麵皮紫漲，他現在確實打不過白凡，這讓他異常憋屈。

一年多前他還視白凡為螻蟻，如今完全反了過來。

「你要知道什麼？」

「所有。」

歐陽初升無奈。

他來自木心州最北面的歐陽世家，家裡出了位貴妃，和歐陽初升同齡，按輩分算是他的姑姑，十三歲入宮，很是得寵。

但宮裡的貴妃也不只那一個，所以歐陽世家的壓力也很大。

偏偏大玥王朝那位，至今沒有子嗣，讓歐陽世家的期望無法實現，所以才有了吳管家鬼佛寺一行。

當出白凡撞見的歐陽在山村裡面擄掠民女，其實是宮裡的意思。

白凡聽到這裡，插話道：「為什麼？」

歐陽冷笑：「你其實已經猜到了，但不敢說，不是嗎？」

宮裡需要爐鼎，那也顯然只可能和皇家有關。

白凡冷笑：「有什麼不敢說的，不就是是大玥皇家，那喪失生育能力的狗皇帝煉化爐鼎而已。」

歐陽初升眼中閃著興奮的光芒：「你竟然說出來了，果然大逆不道。」

白凡心道歐陽彷彿沒有察覺，他自己對貴妃姑姑感情也很複雜，每次歐陽說到皇帝的時候，眼中總是閃動著仇恨的光芒。

可能她十三歲入宮委身皇帝，是對歐陽形成了心理陰影，所以常年也在身邊帶著少女爐鼎。

白凡這充滿著惡意的猜測沒有說出口，他怕說出來歐陽初升會發瘋。

歐陽不知道白凡心裡的想法，神色越發猙獰，「所以我要往上爬，我確實不是個好人，做的事情也不是好事，但我手上的髒東西，一大半都是別人的。」

「我遲早要把這一手的泥巴甩回去。」

白凡心道你這是要造反啊，歐陽世家在你手裡成了復仇的工具，只怕全部人都會被你害死。

他開口道：「倒逆山到底是什麼？」

歐陽猶豫了一下：「是大玥王朝的監獄。」

白凡心道果然如此。

他雖然猜到不少，但歐陽直接說出來時，他還是感到難以接受。

「為什麼是倒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