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蘇家母女

在等串時，盧念和陶文東那幾個在活躍氣氛。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聊著，鄧月穎和盧念那幾個女生中有一半都是社牛，跟南煙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一頓串下來，南煙跟盧念那幾個也算正式認識了一遍。

盧念和鄧月穎倒是挺自來熟的，南煙就跟她們加了微信。

「哎，南煙，你手機不是被收了嗎？」陶文東看到南煙拿出一部手機問道。

「另一部。」

「哦。」

「姐，你怎麼一開學就挨呀，開門紅？」周韻小聲地笑問。

「嘖，坐好。」

「哦。」

大家擼完串，已經九點過半了，陶文東去結賬。

「哎，你們剛才誰去結賬了，不是說好我請嗎？」陶文東回來坐下問道。

「誰會跟你陶三少爺搶單啊？」盧念喝着啤酒笑道

「南煙，是你結的吧？」陳靜不確定地問道。

「嗯。」

「阿煙，你跟他客氣什麼啊，那傻子人傻錢多。」鄧月穎坐到南煙附近，哥倆好地抱着南煙。

「哎，鄧月穎那有你這樣的人，吃我的還罵我。」

「沒事，就當慶祝我姐剛轉來明川一中，請大家吃的。」周韻笑着接鄧月穎的話。

「哎，韻學神你和南煙是什麼關係？」黃文鴻問道。

「姐妹。」

「親的？」

「嗯。」周韻微微點頭。

「哦，怪不得。」

「哎，竟然是阿煙妹妹，那我就叫你一聲阿韻了喔？」盧念拿着啤酒，笑道。

「都行。」

周韻雖然高一跟在座的大部分在一個班，卻是沒有什麼交集，稍微好一點的就是陳靜。

盧念拿起啤酒，發現沒了，又開了一瓶。

「盧念，你少喝點，你個女孩子家家的，喝那麼多幹嘛？」鄧月穎坐到盧念旁邊，把她手裏的啤酒拿開。

「你管我。」

「我不管你，誰管你啊？」

「狗管我。」盧念有點醉了，半靠在鄧月穎身上。

「你們吃，她醉了，我先帶她回去了。」鄧月穎將盧念微摟，拿出手機看司機發的信息。

「嗯，走吧，走吧。」陶文東一副我都懂的樣子，晃了晃手。

「鄧月穎，你不厚道，每次都是我自己喝醉。」

「嗯，我不厚道。」鄧月穎半哄着她，「你困了，先回家睡覺，好不好？」

「好。」盧念輕聲應着。

「先走了。」鄧月穎半扶半抱地帶着盧念，向自家車走去。

「劉叔！」司機看到后，從車上下來，鄧月穎打了個招呼。

「盧小姐，這是又喝酒了？」司機小心翼翼地幫忙扶著。

「嗯。」鄧月穎小心地把盧念放進車裏，坐在盧念旁邊，讓她靠着。

「小姐，要送盧小姐回去嗎？」司機上車后，問道。

「不了，直接回家吧，她家也沒有人。」鄧月穎沉默了會兒，才回道。

「嗯。」

……

「我們也先走了。」周韻站起來，手指輕輕地勾著南煙的小拇指。

「嗯，你們注意安全。」陳靜提醒道。

「嗯。」南煙站起來，兩人一起向巷子外走去。

「別鬧，癢。」南煙一邊說着，一邊伸小拇指給周韻牽着。

周韻用食指微挽著，微微勾唇。

……

「是那個女的嗎？」巷子的轉角處，幾個紋著紋身的男女，抽著煙站在一塊。

「應該是。」

「那等會你們按著，我嚇嚇她。」

「就是嚇嚇，另一位不是說揍一頓？」

「你傻啊，剛才那位給的錢比另一位多了可不止兩倍。」

「也是哦。」

「人來了，上！」

「要去哪呢，小妹妹？」南煙見這群人出來，便開始皺眉，不耐煩就差寫在臉。

「不過，別說，長得還不錯。」

「對方只叫我們嚇人，別過了。」

「你們四個，把她兩挷了。」

南煙已經準備動手了，周韻卻拉着她跑了起來。

「跑，給我追。」

周韻邊跑邊在心裏罵人，什麼狗東西早不找人，晚不找人，偏偏她姐在時候找，她打吧，她姐就知道她會打架，她不打吧，她姐會打，她姐就知道她知道她會打架。

周韻在一番心理活動中想起那句，三十六計，走為上計，想都沒想，就拉着周韻的手開始跑。

跑了一會兒，後面看不到剛才那些人，兩人停下來。

周韻微彎腰，撐著膝蓋微微喘氣，南煙站在一旁看着，眼神不動聲色地看向她的腿。

「走吧！」南煙見她沒有異常，就帶着她回學校了。

周家的司機在那裏等了好一會兒了，周野不知道去哪浪去了，發了條信息給司機說晚上自己打車回去。

兩人在離車大概十米處停下。

南煙從口袋裏拿出一顆棒棒糖給周韻，周韻看到糖愣了一會兒。

「不喜歡吃糖了？」南煙放低聲音，輕聲問。

「沒有。」周韻接過糖，「我先走了，你路上小心。」

「好。」南煙站在原地，等車開走後，她才拿出手機打電話。

「白景。」

「有事？」

「幫我個忙。」

「嗯。」

「明川一中附近的美食街的巷子，7個人，兩個黃毛，都有紋身，幫我抓了。」

「好。」對面等了會，沒有聲音后，掛了電話。

……

蘇若若回到家后，看到蘇夫人像每天下午等她回家吃飯那般坐在餐桌上，面前的晚飯沒有動過已經冷了。

「今天下午去哪了？」蘇夫人開口問道。

「有點事。」蘇若若換好鞋，走過去站在蘇夫人旁邊。

蘇夫人嘆了口氣，「吃飯了嗎？」

「沒有。」蘇若若其實吃過了，但是她看到媽媽一個人坐在餐桌上等她，她就說不出吃過了這句話。

「我去把菜熱一下，你先上去洗澡。」蘇夫人起身，拿着菜，走向廚房。

「好。」蘇若若眼眶微紅，她快速上樓，把房門關了，靠着房門蹲下，心裏全是愧疚和做錯事的難過。

她快速洗完澡，擦了擦頭髮，聽到蘇夫人在門外的聲音。

「若若，好了嗎？」

「好了，我等一會下去。」

「好，你快點。」

蘇夫人下樓，還是坐在餐桌上等她。

一會兒，蘇若若穿着睡裙從樓上下來。

「媽，你怎麼不先吃。」蘇若若拉開凳子坐下。

「等你一塊。」蘇夫人拿起筷子，夾菜放在蘇若若的碗裏，「快吃。」

「好。」蘇若若低着頭扒著碗裏的飯，不敢抬頭，吃着吃着眼淚控制不住地留了下來，滴進碗裏。

「怎麼了？」蘇夫人看到女兒的眼淚掉下來，便起身坐到蘇若若旁邊，從餐桌上拿紙巾給她擦眼淚，「不哭不哭，有事給媽媽說。」

「媽媽，對不起，對不起……」蘇若若忍不住，抱着蘇夫人開始掉眼淚。

「不哭，不哭啊。」蘇夫人輕輕地拍著蘇若若的背。

「媽媽，我做了一件錯事。」蘇若若緩了緩，等說話沒有那麼混沌的時候開口。

「沒事，若若說，媽媽聽着。」蘇夫人拿着紙巾給她擦鼻涕。

「我……我今天叫……叫了校外的人幫……幫我嚇一個人。」蘇若若斷斷續續地說着，「媽媽，對不起，我知道錯了。」

蘇夫人聽到這，沒有再開口安慰，只是拍著背，讓她沒那麼難受。

過了好一會兒，蘇若若慢慢緩過來，蘇夫人放開她，靜靜地看着她。

「媽……媽媽。」

「蘇若若，你是我一手帶大的，我教了你十七年，你是我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蘇夫人說着說着眼睛也紅了，「我教你的那些，你都忘了嗎？」

「媽媽，對不起，對不起，只是他們經常說我不如她，說我是萬年老二，我才那樣，對不起，媽媽。」蘇若若抓着蘇夫人的手道。

「別人怎麼說，是別人的事，我應該做好自己，這些我之前沒有教過你嗎？」蘇夫人激動地說着，慢慢地也留下了淚，「我有給過你壓力嗎？」

「你…你真是…」蘇夫人用手遮著臉沒有說下去，回了房。

蘇若若在餐桌上緩了好一會兒，才回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