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臭小子敢玩我？

白熙每天起得很早，而且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打坐，每天必定打坐半個小時，調整一天的狀態與心情。

上次在張子涵面前大哭一場后，她已經有在做一些自我的調整。

打坐完之後就是到外面晨跑一個小時，接著就回來用早飯。

然而張子涵只要是上班時間就會很自覺到早飯時間會自動起床，用完早飯後看會兒新聞，接著就去上班。

「騎車去武館還是我送你去？」張子涵和白熙用過早飯後會坐在客廳看會新聞，他看了下手錶后覺得時間差不多要出門，便問了下。

「騎車？什麼車？」白熙平時不是坐公交車就是他的專用車，說到騎車哪知道他在說哪種車呢。

「自行車！」

白熙疑惑的看著她，這是她第一次聽這種車，搖著頭表示不懂。

「今晚帶輛回來給你瞅瞅。」他反應過來，「送你過去吧。」

唐管家送著二位出門后，就安排其他傭人干起活來，給屋子來一場大掃除。

「下班過來接你。」張子涵把白熙送到武館門口，他的語氣特別溫柔和順。

「哥，我自己回去就行。」白熙說完就下車，「拜拜！」就往武館裡面走去。

每次白熙叫他哥時，他都會有種滿足感，特別的心花怒放。

林瑞一見白熙，立刻拿起壺水跑到她面前，看上去有點像發情的小狗那樣，「白熙，早呀！」

每次他那麼熱情的打招呼，白熙依然還是不習慣，都會慣性的往後面退一下，「早....」

「林瑞，白熙，你們進來。」李文幸在辦公室門口，大喊著叫他們。

張子涵回到公司剛好在電梯前與吳晴碰面，「早！」張子涵率先跟她打招呼。

而吳晴卻是黑著臉對著他，「失戀了嗎？這種表情。」張子涵手插在褲袋裡，環顧了下四周無人，就彎著腰在她耳邊說，「上班不要總是黑著臉。」

吳晴往旁邊挪動一步，翻著白眼懶得理他。

「張總早！」當有員工在他身邊經過時，他立即抬頭挺胸，目視前方，一臉不苟言笑的樣子。

電梯一到，吳晴先走進去也張子涵跟著進去，其他的一些員工見到這兩人一早的臉色異常難看，統統站在門口不敢進去。

「進不進？」張子涵見大家站在那一步動不動的，順口問了句，大家使勁搖著頭尷尬的笑著。

電梯的門關上，張子涵時不時的看下旁邊的吳晴，「你....昨晚...發生什麼事了嗎？」張子涵問的時候還小心翼翼的，不敢問得太猛，要不然到時自己怎麼個死法都不知道。

「沒有，謝謝張總關心。」吳晴冷若冰霜的回答他。

張子涵湊過去聞了下她，他這樣子去聞女生，看著像是在騷擾，實則他只是在擔心她，「你昨晚喝酒啦？，還喝了不少哦，怎麼呢？」

「我的事你少管。」此時電梯的門開了，吳晴像是吃了炸藥那樣，隨時都會爆炸。

張子涵反而有些委屈了，使勁的眨眼看著走出電梯的吳晴，自己什麼都沒做呀，也沒得罪她呀，她這是更年期吧。

他跟著走出電梯，經過營業部時，見到大家在那有說有笑的，剛才受到的委屈自然感覺心裡不舒服，他瞅著裡面那群人，「十點之前把上個季度的總結放到我桌面。」

他這一出聲，原本氛圍挺好的一個環境頓時變成冰庫那般，「不是，張總，您不是說今天下班前交嗎？」

他囂張跋扈的看著大家，「有意見？」

「沒...」其實大家已經對他的表情解讀了如指掌，若他一副又拽又欠揍的樣子，不管說什麼，他都不會聽，如果是一副氣勢凌人的樣子，那更不用說了，大家都得躲著走。

見到大家如此的聽話，他不禁冷笑一聲。

「約胡志桓過來。」他經過吳晴的桌子時，輕輕在桌面用手指磕了幾下就走到辦公室里去。

剛才在那些員工面前拽了把后，心情大好，嘚瑟的坐在辦公椅上轉了幾圈后打開電腦。

對著電腦工作了會，又越想越不爽，吳晴作為自己的下屬，居然給臉色自己看，哪還有這樣的道理呀，就利用座機呼叫她進來。

他背對著門口，吳晴走了進來，「張總，有事？」

「咳咳...過來坐下。」他故作嚴肅的聲音。

吳晴疑惑的坐下，可他依然背對著她。

「吳晴，我們認識多久了？」

「加上大學四年，差不多六年。」

「原來這麼久了...」張子涵反而感嘆這時間過得真快，「我們還是朋友？」

.........

房間內一片寂靜，吳晴沒有回答他。

「咳咳咳咳....你是不是對我有意見？」

........

吳晴再次不出聲。

張子涵尷尬的轉過椅子來看著她，「吳晴，我記得讀書時候的你，很愛笑，也很體貼，到底是什麼改變了你？」

「張總，現在是上班時間，請勿跟我談工作之餘的話題。」

「那我下班后就可以找你聊？」張子涵見她那苦瓜臉，其實挺害怕得罪她。

「請張總不要佔用我下班時間。」吳晴說完就站了起來，「沒事吩咐我就出去了。」

當吳晴走到門口時，「是我哪裡對不起你了嗎？」張子涵見她對自己的態度與讀書時候判若兩人，就猜測到是否自己的問題。

「張總，你想多了。」隨後她甩門而出。

可她剛才看著他那一眼，分明就是有問題，分明就是說沒錯，就是你對不起我，張子涵他看得明明白白，他不傻。

他坐在那開始回想與吳晴之間發生的事，可他們沒拍過拖呀，只是之前比較能聊得來的朋友呀，能對不起她什麼嗎？難道工資給得不夠？還是公司福利不夠好？

自己無法得知的答案，看來要請求外援，他掏出電話，只能找杜明昇幫忙，給他留了個言，「今晚陪我喝酒，8點在528見。」

武館辦公室，李文幸把白熙的衣服和工作電話給到她，「衣服是行動時候穿的，這個電話只有在收到指令的時候會收到信息，平時都是休眠狀態。」

白熙研究著手上的工作手機，跟自己的手機好像也沒啥區別，唯一不同就是怎樣按屏幕都不亮。

「每次行動前，都必須在武館後院集合，我已經清理出你的房間來，林瑞你等下帶她過去，字型大小野兔。」

「野兔？」白熙對這字型大小甚是好奇。

「就是我們的稱呼，組織稱這為字型大小，我字型大小是喜鵲。」林瑞給她簡單的解釋一翻。

「喜鵲？」

林瑞捂著自己的臉，每次說到自己的字型大小都一臉難盡的樣子，「字型大小都是抓鬮來的。」

「這是你的工資卡，用的都是隱私賬戶，你放好。」李文幸把一張黑卡遞到白熙手上，「取款密碼在手機上，發薪日會有提示。」

「哦！」

「白天的工作只是作為遮掩，來與否你可以自己做決定，若要來，你就當教練給你安排學員。」

「來！」白熙想都不想就回答她。

「我聽君樂說，你的劍術很好，正好我們這裡缺教劍術的教練，你可以擔任嗎？你若答應我就開始招生。」李文幸其實是比較希望她能來，自從在武君樂那裡得知她劍術厲害時，就一直在盤算著開個劍術班。

「我沒教過人。」

「我教你呀！」這個林瑞只要是關於白熙的事情，他都想摻一腳過去。

「你教什麼教，你又不會。」李文幸都忍不住去說他。「你把你自己當初是如何學習的分享給大家就可以。」

「哦，我盡量。」白熙歪著頭想想自己當初習武時候的基本功，是如何一步一步走下來的。

李文幸輕輕拍了下她胳膊，給她打氣：「加油！」

「謝謝！」白熙自然是禮貌的回應她。

她已經比之前說的話多，起碼會去接別人的話，不像之前別人問她基本不回應人家，弄得大家都尷尬，現在已經改變很大。

林瑞帶著他走到後院裡面的走廊，全是房間，上面都插著大家的字型大小：螞蟻、獵狗、田雞、喜鵲、鵜鶘、雄雞、金魚、海龜、猩猩，還有最後的野兔，這些字型大小真的好沒有含金量。

「這，這個，都是在一對動物裡面抓鬮出來的。」林瑞說得怪不好意思的，電視上面殺手的稱謂都是非常的霸氣，哪像他們這個，一說出去氣勢就全沒了。

房間裡面比較簡單，只擺放個衣櫃和一張沙發，多餘的一些傢具都沒有。

「每次行動都在這裡換好衣服，然後就在庭院集合。」林瑞又帶著她走到庭院里去，就是那副寫滿組織訓話牆前面。

「我們是兩人為一個小組，每次行動只需要一個小組，一些特殊情況除外，組織都會定期進行我們的身體素質與能力的測試加以培訓改進。」

他們坐在庭院的石凳子上，林瑞給她娓娓道來關於組織與他個人的一些經驗。

「當初我們剛進入組織時，什麼都要學，搏擊、射擊、基本舞蹈、易容、開鎖等等要學習很多，每隔一段時間就要回總部去鞏固更深的知識，後來君樂哥覺得麻煩，就跟總部申請后，我們可以每次在這邊學習，不用特意跑到總部，方便很多。」

「林瑞，在這裡聊什麼聊得這麼起勁？」魏伶瀧剛好回來拿東西，就碰見他們，他看了眼旁邊的白熙，「原來是我們的野兔小姐姐，歡迎你加入。」

林瑞輕聲在白熙耳邊道：「他是螞蟻。」

可他這輕聲說話，魏伶瀧可是聽得清清楚楚，「我揍死你。」他抬起拳頭對著林瑞恐嚇他。

「我好怕哦...」林瑞雖然不夠他打，但是嘴巴上總不能輸給他。

「你小心他，他心機得很。」魏伶瀧看了下手機時間，「我正好有事，下次不放過你。」就立馬走人。

白熙上下打量著他，「別聽他亂講，我清純得很。」林瑞立即給自己澄清，樣子看上去有趣得很。

「對了，最近你沒回家嗎？都沒見你家有人。」

「裝修，回家去了。」白熙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往館里走去。

李文幸已經把招生海報做好正要張貼出去，這效率確實高。

武館內的劍都被放在角落處，由於一直沒人會使用，便已經鋪滿一層灰，白熙拿起一把劍，愛惜的看著，把劍身上面的灰塵擦乾淨。

她簡單揮動著手裡的劍，手腕靈巧的轉動劍柄，疾快無比，姿勢美妙，爐火純青的劍法看得大家目瞪口呆。

林瑞拿著手機拍攝下來，然後發送給張子涵，並配文：羨慕不！

接著再發了幾張圖片過去，配上文：哥，這是你沒資格看的。發完后得意的收起手機，過去請教白熙幾招。

晟世集團總裁辦公室，張子涵在跟胡志桓談事情時，見到林瑞發來的信息后，啪的一聲把手機重重放在桌上，嚇了胡志桓一跳。

看著他那突然氣急敗壞的樣子，胡志桓壓根不敢出聲。

他又拿起手機來，給林瑞回了個字：滾！

林瑞很快又發了張白熙微笑的圖片，配文：生氣了吧！

被他猜中了張子涵就更加的不爽，把手機重重的扔在桌面，自語道：「臭小子，敢玩我？」

「啊？我沒有。」胡志桓以為在說他，馬上解釋。

張子涵抬眼看了他眼：「不是說你，剩下你回去擬好合同給我，剩下的再說吧。」

胡志桓迅速的把文件放回到公文包，「我到時候發到你郵箱，就這樣，再見。」他就像解脫了那樣跑都跑不急。

張子涵躺在辦公椅上，想著白熙會不會被林瑞給拐跑，心情糟糕得一點要工作的心思都沒有。

此時，手機響起，原來是杜明昇的回電，「喲，張大少爺，今晚這麼閑？」

「別廢話，有沒空。」

「心情不好啦？需要我陪啊？」

「行行行，沒空那就算了。」

「我沒說我沒空啊，你這脾氣就不能收斂收斂下。」

「就這樣。」張子涵掛了電話又扔到桌面上，順手拿起營業部提交的方案。

越看臉色越差，眉頭緊蹙著，「一群飯桶。」說著就拿著方案書走出去。

他怒沖沖的經過吳晴面前面，她就猜到又有部門要遭殃了，無奈的搖搖頭。

啪的一聲，他把方案書扔在營業部林俊豪經理桌面，這聲音引來其他同事的眼光。

「張，張總。」坐在位置上的林俊豪站了起來，「請，請問怎麼呢？」

「方案書檢查過嗎？」

林俊豪拿起略看了下，「檢查過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