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審訊
一個女警官拿着一瓶白色液體的試管遞給楊盛：「楊隊，有人寄來一支這個。」
「誰寄的？」楊盛接過試劑問。
「不知道，寄件人那欄寫的是眼睛，是個假名。」
楊盛的眼睛就沒有離開過手上的那瓶試劑，說：「去查一下，還有查查監控，看看是什麼人拿過來的？」
「好。」
楊盛拿着試劑去法醫間找林逸。一進法醫間，看見林逸還在那屍檢，便在一旁等他屍檢完，是不是看看自己手裏的試劑。正當自己看得入迷的時候，林逸站到楊盛面前：「楊隊，你怎麼來了。」一句話把楊盛從自己的世界拉了回來。
楊盛開玩笑的說：「來看看你。」
「別了吧，說吧，是不是讓我幫你研究你手上的那瓶試劑？」林逸一眼就看出來楊盛的玩笑，直奔主題。
楊盛將試劑遞給林逸，說：「沒錯，這個是今天我開完會後，有人寄到警局的，我就想着拿來給你研究研究，看看到底是什麼東西，讓這個寄件人非要匿名寄到警局。」
林逸接過試劑后，就直接開始取樣研究。此時楊盛又補了一句：「如果你一個人忙不過來的話，我可以把小李調回來幫你。」
「趕緊把他調回來，我都快忙死了。」林逸嘴動了動，但是眼睛沒有離開過顯微鏡，手上的動作也沒停下來。
「等他回來，我就把他還給你。」楊盛算了算時間，覺得小李應該快回來了，說完就離開去審訊室。
楊盛剛推開監控室的門，就看見小李在調試錄音設備，開口讓小李停下手頭的工作：「小李，先別忙活了，這些我自己來，你回去幫林逸。」「啊？好。」小李有些懵，自己就這樣被調回去了？
楊盛透過單反玻璃看着審訊室內的梁志，從容、淡定的他面對着包傑的審視絲毫不慌。
楊盛走進審訊室，審訊開始。
楊盛：「你和認識這兩個嗎？」
「認識。」
楊盛：「你和他們是什麼關係？」
「左邊那個是我的高中同學，右邊那個是酒友。只不過他們已經走了，真是可惜。」梁志這句可惜不知是為了他們之間的友誼感到可惜，還是為了他們是棋子而感到可惜？
包傑拿起右邊的照片，問梁志：「你是怎樣和他認識的？」
「在酒吧認識的。警官，我應該沒犯什麼事吧。」
楊盛拿起桌上的筆，說：「你有沒有犯事，你自己清楚。我們發現你和劉強，關簾兩位死者生前有過聯繫，並且使用『頂梁』這個名字，既然你與關簾是高中同學，那為何要使用代名？」
「年輕人嘛，都追求神秘感，很正常的啦。」
「11號，你在哪？」包傑。
「我，」梁志想了想說：「一整天都在公司。」
包傑接着問：「13號呢？」
「出差。」
楊盛接道：「在哪出差？」
「江揚市。」
「你去江揚市做了什麼？」楊盛搶先問道。因為他在周舒那曾無意聽到她提及江揚市。
「談合作。」梁志回答得理所當然。
包傑：「有人可以給你作證嗎？」
「11號那天，全公司的人都可以為我作證。13號，我有出行記錄，不夠的話，你們可以去找我的秘書，那天是他陪我出差的。」梁志回答得非常乾脆，讓人看不出他在撒謊。
楊盛離開審訊室，讓白嘵去核實梁志所說的話。
待白嘵回來后，楊盛得到肯定的回答。那兩天確實如梁志所說的那樣。
過了許久之後，審訊終於結束。梁志臨走時還對楊盛和包傑說：「警官，要是有事你們再找我，我一定配合調查。」包傑調侃道：「怎麼，你還真想犯事，再來一次？」
梁志連忙否認：「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要是有需要我的地方，儘管找我，我一定配合。」
（開會中）
「目前，我們沒有獲取到實質性的直接證據或間接的可以證明梁志有參與到人口販賣中。」白嘵第一個發言。
包傑接到：「我們審訊他的時候，他非常淡定，目前是看不出破綻的，而且還沒有套出有用的消息。」
「其實，也不是沒有。」楊盛仔細的想了想梁志的話，終覺得梁志不只是單單去江揚市談合作那麼簡單，於是又接着說：「包傑，你去查一下樑志在江揚市的具體行蹤，有必要的時候可以和那邊的警局聯繫合作。」
「好，我現在就去。」
待包傑走出雜物間后，楊盛繼續說道：「席淺，你們根據監控評估一下嫌疑人的大致特徵后，就開始進行篩選排除，對嫌疑人進行摸底排除。袁泉，你把這幾起命案的所有有關報告，整理后，拿過來給我，我再詳細看看有沒有什麼漏掉的。」
「好。」得到眾人的一致回答后，楊盛就讓所有人開始行動。
「你接下來打算怎麼做？」
「治療時間，是不是又要到了？」周舒看着電腦上的紅點點，皺着眉反問周進。
周進翻了一下病例本，算了一下說：「對，你要儘快了。」
「我知道。洱市這還剩兩個點，一大一小。大的那個我打算讓楊盛幫忙，小的。。。我看看再說吧。」周進已經習慣了周舒的我行我素，只叮囑道：「那你自己要小心，安排好一切，別留下痕迹了。」周進想到埃爾德·基特還在境內，便又補充了一下：「對了，基特還在境內。」
「知道。」
「你要注意下，畢竟，他現在估計最討厭的人就是你了。」周進調侃道。
周舒聽到這句話，輕笑了一下說：「他現在估計還不知道是我，不過確實要擔心一下，他們是否會再搞出事情來。」
周進有被周舒的話笑到，於是開口說：「是哦~這個才是應該擔心的，畢竟我們的動作都挺利落乾淨的。」
周舒掛斷電話后，端起咖啡輕啜一口，舒展開了原本皺着的眉，她似乎想到了更好的解決方法或者是有趣的事情，於是嘴角輕輕上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