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不及格
七月的虎市，炎熱的太陽垂直的射在操場上，操場上的小夥子們汗如雨下。但他們此刻竟感受不到熱議，現實永遠是那麼殘酷，至少有百分之五十的學生已經被嚴格的指標無情的拒之門外。
「1000米跑，準備」記錄員有氣無力的喊道，眼看着這群鬥志昂揚的小夥子們，心想着這天氣也太熱了，等著記錄完買瓶水休息休息。
「好」一群小夥子們也開始走到出發位置，為了占幾個比較有利的位置。余歡也在此列，想法是美好的，顯示確實那麼的骨幹。
「你小子擠什麼擠，去後面」記錄員看到余歡的小動作后，笑着對余歡喊道。
「我？」余歡疑問的回道，心還想着這也能被發現，真是倒霉透頂了，但也要強裝鎮定一臉無辜的表情看着記錄員。
「對，是你」記錄員無語的說道，余歡的小心思他早就見過無數次了。
「好」余歡失望的回答道，但也不能太過激動，萬一被取消了資格，那可更是到八輩子霉了。
「準備，開始！」隨着一聲令下，今天所有參加面試學生的最後一項正式開始。
大小夥子們，撒腿就跑了起來爆發出無盡的活力和體力。
田徑場外的家長也竊竊私語了起來。
「聽說上午那批孩子，場景是相當慘烈，跑完1000米都在那吐上了，好像合格的也沒幾個」一個家長說道。
「唉，這些孩子好好加油吧，現在這世道幹啥不都難嗎」另一位回答道。眼看着他們跑起來。
1000米對耐力的考驗特別大。余歡從小就耐力就不好，而且這段時間的放縱已經暈車等等原因，也在這時悄悄的體現了出來。
1000米的第一圈就是看出來誰的底子強硬。
有一部分人瘋狂的向前跑着，頓時把第二波人甩在了身後，他們不計體力的跑在最前面。余歡也被他們拉開了距離。
這群人瞎跑啊這是，想影響我們的節奏？我不能跟着他們，得保存體力最後衝刺。余歡心想着，腿確實一點也不慢的向前跑着。
第一圈結束，操場上的小夥子已經分成了三波，余歡就是那個吊車尾，倒數第一。
前面憑藉着體力好，身體素質勁爆，1000米對他們來說簡簡單單，面試肯定是要錄取他們這種人。
第二波人，有人等著保留體力，有人盡全力跟在身後，他們這速度能及格也差不多。
第三波人，除了身體素質弱外，自己的夢想也是給自己跑下去的動力。
賽程已經過半。余歡從吊車尾的行列也開始加速超過幾個人，但他這個速度來說及格還是很困難的。
我的狀態還不錯應該還可以繼續加速超人的，余歡給自己心理暗示到。
余歡看到身前的同學，就是剛才跟他聊天中的一個，看着他飄忽的步伐，就知道他前期用力過大，導致後半程沒有充足的體力維持下去，余歡沒有猶豫迅速的超過了他。
此時余歡也只有1圈就要完成了。這時記錄員提醒道，「快點快點，這速度肯定過不去的」
余歡聽到后，也很無奈但也不得不堅持下去。他感覺自己的身體已經要到極限了，平常從未有過的感覺紛至沓來。
余歡咬牙堅持着跑最後400米，超過了很多越跑越慢的兄弟，但他知道這速度及格有點難度。
「余歡，加油。快點跑」這時操場旁邊的宿舍樓上，露出了一個腦袋對着余歡喊道。
這是余歡的遠方表哥，臨時也知道余歡要來面試，自己便從考試那天一直關注著這件事。
余歡比劃了個手勢繼續向前跑去。
「把前面那個超了」余歡的遠方表哥就繼續喊道。
余歡也看到前面那人沒有勁飄飄然，仔細一看這人就是第一圈跑的最快的那人，竟然要被余歡在最後時段超了。
此時的余歡用盡全部的力量，閉着眼向前最後的衝刺。
剛跑完，余歡的嗓子裏就感覺含了口熱水一樣，難受的說不出話來，記錄員給他了一個牌子「16號」。
余歡拿着牌子痛苦的坐在草地上，汗水打濕了整個衣服，大口的呼吸已經讓余歡忘卻了自己來時的目的，他只想好好的休息一番。
「嘔」余歡不自覺的有些乾嘔，但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動作。只能保持着一個動作，少刺激自己的身體器官。
終於所有的小夥子們都完成了1000米的考驗，但結果並不是那麼完美。
「16號是誰？」記錄員喊著
「我」余歡強忍着乾嘔起身緩慢的向記錄員走去。
「4分11秒，余歡」記錄員接過牌子跟另一人說道，那人也迅速的找到了余歡的名字，在後面寫了4分11秒。
余歡聽到自己的成績后，知道自己沒有通過面試，但此刻的他也不容得多想，因為多站一分鐘就有可能吐了出來。趕緊走到附近的草地上，坐在草上，盡量讓自己的身體平復下來。
這種感覺只有在余歡高中運動會上跑4x4百米接力賽上感受過，余歡也因為那次接力賽，幾天都沒有吃下飯，一直是乾嘔的狀態。其實他也知道自己的水平確實跟別人有很大差距，而且他也不喜歡訓練耐力，自然而然的就比其他人弱上許多。他自持着爆發力但在現在也沒有了用處。
半小時過去，操場上零星幾人中，余歡也站了起來，向著外面走去。
父親也看到了余歡的動靜也立即上前詢問。
「我應該是沒及格，差了6秒」余歡有氣無力的說道。
父親看到余歡蒼白的臉已經濕透的衣服，也沒有說什麼話。一路上緩解失敗的氛圍。雖然這是父親最在意余歡的未來的一條路，但今天這條路被余歡親手堵死了。
余歡也忘了自己怎麼緩回來的，只記得自己那時候回到賓館大睡了一覺。迷迷糊糊的意識中，沒有對自己不合格的抱怨，只有自己儘力的安慰。
雖然這不是余歡最想當的職業，但他也不想辜負父親的期望。
他們又買了火車票匆匆忙忙回到了家。
幾年後，余歡與一家人在飯店吃飯時，才聽到母親對父親的抱怨。說父親太過粗心，讓孩子沒有休息好，暈車才導致最終余歡對警察這個職業失之交臂，那是的余歡早就不在意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