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愛與恨，心與傷
「接下來我先去看看柱間，然後當然就是遊歷整個忍界了。」
「怎麼，你想跟我一起遊歷忍界？」白夜眉頭一挑問道。
「想。」宇智波斑雙手抱胸，頭扭過去，但是聲音很老實地傳過來了。
的確。
對現在的斑來說，家人全部都死了，他自己也和柱間、和宇智波一族、和他建立的這個木葉村決裂了。
這個世界上，除了白夜之外，沒有任何人能夠在明面上和他在一起。
宇智波一族，不是恨之一族，而是愛之一族。
斑的內心，希望能夠和這個世界上唯一理解他的白夜多呆一段時間。
白夜的視線和斑對上，白夜能夠看出斑眼底那一絲隱藏到極致的緊張，或者說希望。
「行吧，不過我有些要求。」
「什麼要求？」斑眼底光芒閃爍，期待地問道。
白夜數著手指頭，當即給斑列出了幾點要求。
「第一，不能用寫輪眼。」
「第二，不能用任何遁術。」
「第三，不能用手裡劍。」
「第四，不能用死神鐮刀和宇智波團扇。」
「第五，不經我允許，不能表現出超出一般上忍的力量。」
「第六，我想到再補充。」
宇智波斑雙手抱胸，反駁了一句：「老師，沒有力量遊歷這個強者為尊的忍界，只會被欺負。」
白夜雙手插袋，靠著一座棺槨搖搖頭：「但同樣地，沒有力量，你才能夠看到這個忍界最真實的一面。」
「等必要的需要使用力量的時候我自然不會克制你，但大部分的時間，想要感受到生活的樂趣、感受到這個忍界的樂趣，過度的力量是沒有必要的。」
「答應不答應一句話，答應就帶你走，不答應你就自己走。」
「......」
宇智波斑嘴巴微微一撅，最終還是選擇了屈服。
「我答應。」
白夜笑了，真是傲嬌。
「成，那你就先離開這裡吧，村子外等我，我先去看看柱間，看完后咱們就出發。」
「好！」斑的眼神明亮，鄭重地回應了一聲。
......
木葉村中，千手柱間躺在木葉醫院的病床上，睜開了眼睛。
和斑的那一戰，雖然柱間是最後的勝者，但柱間最後也是強弩之末了，把宇智波斑下葬后，柱間再無力氣，倒在了木葉村內。
木葉村的忍者發現千手柱間，然後千手柱間才被轉移到了木葉醫院。
「咳！」千手柱間咳嗽一聲，掀開自己的衣服，有一道紫黑色的鐮刀捅出的傷口觸目驚心。
這道傷口明明已經止血，但卻持續散發出讓人不安的氣息。
看著這道傷口，柱間沉默了。
那股陰寒的查克拉在傷口處盤旋，阻礙著他身體的癒合，如果他沒猜錯，這應該是斑這幾年來專門針對他的體質開發出來的攻擊。
當然，任何傷口，只要柱間全力催動自己的仙人體恢復能力，都是能夠消除的。
但這道傷口.....
千手柱間嘆息了一聲，撩上了自己的衣服。
就讓這道傷口一直存在下去吧，身體上的疼痛，能夠讓他好受些。
「柱間，不考慮癒合一下斑留下的這道傷口？」白夜突然出現在病床旁邊。
「老師？你怎麼來了！....咳咳.....」
看到白夜突然出現后，柱間剛想起身迎接，結果下一刻就因為牽連到了那道傷口而咳起來。
「斑留下的這道傷口，不怎麼好受吧。」白夜問道。
千手柱間苦笑一聲，然後點頭：「嗯。」
「你這傷，不是在身上，而是在心裡。」白夜感嘆一聲。
估計原著當中，柱間也是像現在這樣，任由斑給他留下的傷口在身上侵蝕吧。
要不然，柱間怎麼可能那麼早就去世？
阿修羅查克拉轉世如果想活，至少能和斑一樣活到木葉47年，而且大概率能夠活的更長。
「老師，我現在真的很迷茫，我不知道我做的是對的還是錯的。」
「我為了村子，竟然殺了斑，那可是斑啊，您是最清楚我和斑的關係究竟有多麼要好的，甚至在我的心中，扉間都沒有斑重要，但是，我竟然殺了他。」
「老師，我做的到底是對的還是錯的嗎？」
千手柱間有些激動地看著白夜，吐出了自己的心聲。
白夜嘆息一聲，他知道千手柱間內心現在是十分複雜的。
白夜按住千手柱間的肩膀，讓千手柱間稍微安心了些。
「柱間，是對還是錯，這個問題的答案要靠你自己去探尋。」
「我可以送給你一句話。」
「既然選擇了夢想，便只顧風雨兼程。」
既然選擇了夢想，便只顧風雨兼程....
千手柱間默默念著這句話，眼神中的光芒稍微變得自信了些。
「老師，您這次回來要不要在木葉村掛一個職，只要您想的話，火影的位置都可以給您，我相信木葉村一定能夠在你的帶領下變得更好的。」
對於白夜的實力，千手柱間很是清楚。
如果這個世界中除了那些神話中的人物，有誰還能夠打敗他的話，那這個人只有可能是白夜。
白夜站起身來，擺擺手：「我可不想被什麼事情束縛住，我不會加入任何一個村子。既然木葉村是你和斑創造的孩子，斑現在不在了，那你就更要好好地做好你的火影。」
「再說了，當一年火影然後沉睡十年，這樣的火影恐怕沒有人願意要吧。」
被白夜明確地拒絕後，千手柱間有些微失望，不過緊接著又恢復了陽光。
「那老師，接下來您要去幹些什麼？」
「接下來啊，沉睡了這麼多年的時間，還沒有好好看看這個忍界，我去其他國家看一看這忍界的模樣。」
「我能跟您一起去嗎？」
「你說呢？你跟我一起去，這初代火影誰來當。」
「......」
「那我有什麼能夠幫助到老師的嗎？」
「不要透露出和我有關的消息，就是對我最大的幫助。另外，接下來忍界中出現任何稀奇古怪的事情都不要驚奇，因為那十有八九是我做的。」
「是！老師。」
「別這麼拘束，放輕鬆，我走了，好好活著，有時間回來再回來看你。」
「老師再見。」
病床上，千手柱間眺望著遠方。
如果有可能，他希望和白夜一起去。
但可惜，他是火影。
千手柱間摸了摸自己身上那道紫黑色的傷口，還是沒有選擇癒合。
還能撐幾年的時間。
應該。
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