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十三.愉悅的午餐
「醬汁還不錯。」
嘗了一口后，洛林評價起蔬菜沙拉來。
酸甜中又帶着鹹味，酸是果酸的味道，鹹度適中。
如果滿分為十的話洛林可以給到七分。
「是的，我也很喜歡，這是奧莫耶中央區一家餐館的果醬，等這次航行結束我請你去吃。」
亞當又將一塊切好的食物放入口中，沒有再拿起刀叉。
用紙巾擦了擦嘴，拿起果酒倒入杯中，說道:「洛林，你對巫師這一群體怎麼看？」
巫師這一群體...
洛林腦海中閃過龐大的高塔，熒光藥劑，身上的深藍水晶。
和給自己治病，臉上帶有黑色石斑塊的蒼老身影。
「很神秘吧，可能是了解不多的原因，即便在自身成為巫師后我也依舊覺得這個群體非常神秘。」
「神秘嗎？倒也沒錯，雖說絕大多數巫師都會因一件同樣的事而感到煩惱。」
亞當背靠在椅子上，單手拿起酒杯開始瞎晃悠，不時還喝上一口，默而不語，沒了下文。
洛林這邊一直在低頭用餐，沒太注意亞當的動作，心裏還在疑惑怎麼不繼續講了，吃了好幾口之後才反應過來。
這是在等著自己接話呢。
握著刀叉的雙手放到桌上，上身微微前傾，洛林臉上露出疑惑的表情配合道:「這個煩惱是什麼?」
停下搖晃酒杯的動作，亞當對視洛林的雙眼。
「天賦！」
這次亞當沒再等著洛林發問，而是一臉認真道。
「這些天我注意到你看的其中一本書是關於巫師階位相關知識的，你知道成為一階巫師的標準是精神力到達一百二十點對吧？」
「是的，怎麼了？」
看着面前亞當的神情，洛林不明所以，但也放下刀叉，同樣跟着嚴肅起來。
「可百分之八十五以上的巫師，終其一生都達不到這個標準。
精神力七點以後可以進行共鳴增長精神力，但精神力的增長是存在上限的，這個上限，被稱之為原始精神磁場上限。
很多巫師的原始上限只有幾十點，根本就達不到一百二十的標準，這就是天賦的限制！」
精神力上限。
洛林心中消化著亞當的話語，沒有出言。
「不僅如此，共鳴收益也與原始上限掛鈎，原始精神力上限越高共鳴收益也就越高。
一個上限100點的巫師和一個20點的巫師在相同磁場強度的情況下使用同一種共鳴物進行共鳴，100點的巫師共鳴速度和增長收益會是20點的兩倍之多！」
「巫術的學習也是如此，原始上限越高者磁場包容程度越高，使用巫術無所顧忌，反之天賦低的巫師只能選些節點變化簡單或契合自身的巫術。」
說到這裏，亞當喝了口果酒潤潤喉嚨。
洛林也趁著空擋提出自己的疑問:「怎樣才能得知自己的原始精神磁場上限？」
「答案是無法提前得知，沒有探查一個人精神力上限的手段，只能在精神力的增長到達上限時自己感知到。」
亞當放下酒杯，繼續說道。
「已知最為天才的人類，最高原始精神磁場上限為237點，237可以說是人類這一物種最高的原始上限了，大部分人的上限連其三分之一都未達到。
這也是我為什麼會說許多巫師都被天賦煩惱的原因。」
聽到這，洛林心中奇怪。
這些天他將船上有關巫師的書籍都已閱讀完畢，
據他所知二階巫師需的精神磁場就遠不止237點。
「既然這麼說，那二階，甚至三階的大師是如何增長精神力？」
「這正是我接下來要說的地方。」亞當重新拿起刀叉，切割羊腿肉。
「剛才，我說的只是原始精神磁場上限，巫師們自然有額外增長精神力上限的方法，不然也不會誕生那些二階三階對大師。」
「提高上限，最主要的方法就是精神力上限增長藥劑，不過這種藥劑，配方相同的只能用一次，第二次不會有效果。
深藍之環可兌換的上限增長藥劑種類並不算少，可0階巫師在整個奧莫耶巫師群體中卻依舊佔比大多數。
造成這一現象的主要原因就是天賦的制約。
另一個原因，則是上限增加藥劑的原材料非常珍貴且很多巫師都需要這種藥劑，供不應求，價格居高不下。
深藍之環中一支增加14點精神力上限的上限增加藥劑兌換就要300貢獻點，尋常巫師要攢很久的貢獻點才能兌換一支。」
三百貢獻點...
洛林不太了解深藍之環的物價，貢獻點的獲取難易程度及購買力。
只知道自己跟着探索船出一趟海至少有100貢獻點的保底。
「在深藍之環，正常的0階巫師做貢獻度任務要半年才能攢下三百貢獻點。
洛林，可能你對三百這個數字沒什麼概念，對於我們這種0階巫師來說，三百貢獻點足以支撐很長一段時間的修鍊了。
雖然大部分巫師很快便不得不考慮購買上限增加藥劑的事。」這會亞當面前的兩盤肉排差不多都被吃完了。
反觀洛林的食物還剩下一大半。
他現在沒什麼心情吃，注意力已從食物轉移到亞當的話語中了。
「對於天賦不足的巫師，購買共鳴物修鍊的同時還要考慮上限增長藥劑。
如果沒有貢獻點承擔開銷，修鍊的進度就會非常緩慢乃至完全停擺，更別提共鳴精神殘留的影響嚴重到一定程度后還要擠出空閑時間等待其消退。」
將最後一塊羊腿肉放入口中，亞當放下餐具轉而從懷中掏出一個木盒，移到洛林面前。
「這是我作為搭檔送你的小禮物。」
盒子本身沒什麼特別的，洛林不太理解亞當這個時候為什麼要送「小禮物」，抬手拿起木盒作勢便要打開。
瞧見洛林的動作，亞當微微一笑。
「我看得出你不會甘心停留在0階，我也是一樣，很多巫師都難以忍受精神力的增長如此緩慢，所以其中的一些巫師們會選擇...」
「咚咚咚！」
「船底有情況！」
船長室艙門被敲響，水手的聲音在門外緊隨其後。
洛林手中開到一半的盒子重新合攏放回桌子上，和話說到半截被敲擊聲打斷的亞當對視一眼。
兩人同時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