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往事（一十二）

「這點事情，洒洒水啦，肥仔，你去喊兩個婆娘過來，不要太土氣的。」

「哦！」

一個滿身肥肉的馬仔轉身離去不多久，帶過來兩個三十多歲，看起來還不算很土氣的中年女人，問我們，

「靚仔，你看這兩位你們美女中意不？」

我打眼一看，來了兩個中年中年略胖的女人，看起來不太像本地人的樣子。

我有點不放心，拉過來王博低聲說，

「不行啊，這倆女人一看就不像北方人，而且一說話，要是鳥語，咱們一定露餡啊！」

「嗯，我也覺得不靠譜，我問問他還有沒有本地人了。」

王博對那胖子說道，

「錢老闆啊，不行啊，一看就不是我們這裡的人，太容易穿幫的啦！」

「哦啦哦啦，肥仔，去廚房把那兩個洗碗的喊來。」

「真啰嗦！」

肥仔狠狠瞪了我們一眼，不情不願的出了門去，我等了幾分鐘，果然叫他帶來兩個衣著邋遢，蓬頭垢面的女人過來，說話聽著倒是本地人，但看起來太過於埋汰了。

「錢老闆，讓你的人好好的倒哧倒哧吧，這埋汰樣讓我們老師一看就穿幫了。」

「闊以闊以，小兄弟咱們親兄弟明算賬啦，我的人在我這裡做工，一天是一百塊，你帶走他們我就得重新招人，我損失一百塊每個人，她們在我這裡做工一天一結賬，我給她們都是現錢，他們在我這裡少做一天，損失的費用你得給我補起來啊。」

「給她們一人一百可以，我再給你一百，補償你缺人的損失，照顧照顧啦。」

「哎呀，小兄弟，不是這樣殺價的啦，很難做喲，我很虧本啊！」

「算了算了，給他吧，只要她們靠得住，這些錢我掏了！」

我懶得在聽他啰嗦，王博想了想，便從口袋裡掏出一沓子錢，數了四張給了錢老闆。

「小兄弟，明天幾點鐘啊，去哪裡啊你和她們交待吧，老哥這把牌好的很啊！」

我和王博領著那兩名女人出了門口，我怕她們記不住，就把我倆的一些信息告訴她們，讓她們見了老師少說話，點頭說好話就行。

兩個女人不停點頭說，「曉得曉得，我家娃兒也經常被老師訓，我們還說的都會說，你們放心吧。」

我忐忑不安的從工地出來，王博點了根煙，笑著對我說，

「搞定了？」

「但願吧。」

我有些頹喪地說。

「怎麼了你，不不放心她們還是不放心我？」

「我對你有什麼不放心的，本來沒你的事，是你站起來跟老師吵架把她得罪了，所以才叫你家長也來的，其實我還真是有點不好意思，把你給拖累了。」

「嗨，自己兄弟說這些就見外了，她罵你也捎帶著我呢，當我聽不出來呀！」

「王博，我有事不明白，你為什麼還願意呆在這麼無聊的學校里，你又不學習，肯定不會是為了高中上大學吧？」

我問他。

王博抽了口煙，說，

「我爸想讓我去當兵，初中都畢不了業部隊肯定是不要我的吧，所以呢我無論如何也得混個畢業證吧？」

「哦？你願意去吃那個苦啊？」

「誰願意去吃苦啊，這不是沒轍啊，咱們都是工人家庭的孩子，沒門路沒背景，想要出人頭地考什麼？只能靠自己拚命的向上爬呀！」

他把煙頭彈飛，火苗劃了一道優美的弧線落在遠處，像一朵燦爛的花朵盛開，可惜那渺小的光澤轉瞬即逝。

「王淵，其實我有個想法，也算是我的一個理想吧，我只跟你一個人說，這話我從來沒有跟其他的說起來過，連我親爹也沒有？」

「哦？什麼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