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舔舔
侯大力湊了過來，驚疑道：「不該是黑色的嗎，怎麼是白色的？也沒有捲曲。」
江辰好懸沒蹦起來給他一腳。
「這是狐狸毛。」劉老讚賞的看著江辰，「可以確定是狐妖所為！小辰在這方面的天賦不錯，以後記住了，若遇詭事，首先要寧心靜氣，才能細緻的感知周圍，發現不同之處。無論是探查還是應對，都有好處。」
江辰認真的聽著。
這都是經驗之談。
「這個房間內，還能不能發現其它的痕迹？」劉老詢問。
「劉老，就這麼一個小房間，就眼前的兩個人，哪還有痕迹。」侯大力道，「情況也很明顯了。前天夜晚，狐妖偷偷前來，以魅惑之術讓兩人陷入幻境中，不知不覺的死亡，然後就吸幹了他們的精氣。」
「任何一個巡天衛，都能得出這樣的結論。」劉老哼了一聲，就看向了江辰，「小辰，你來說說。」
「是，劉老。」江辰應了一聲，就徐徐道，「大力說的是基本情況。城內有我們巡天樓，鎮壓妖邪，它是怎麼逃過眼線進來的？狐妖天生具有魅惑之術，可吸幹了精血卻沒有傷口，這應該是高深妖術所為，所以它有傳承，或者說有主人。有傳承或者主人，應該會知道巡天樓的存在，卻還公然為禍，不是無法無天，就是極為自信，來頭不小。」
「若是野狐，即使饞了，一般也會在村鎮為禍，不會進入城內。」
「可以推斷，她有主人，而且不是良善之輩。」
「有這樣的妖狐為伴，絕對不缺錢，那麼對方若是在城內，肯定會住在那幾家上檔次的酒樓內，或者城內大戶。」
「背景推論只有這些，再看眼前。」
他頓了頓，繼續道：「屍體殘留的笑容很詭異，但能看出是歡樂之後的放鬆，那麼陷入的幻境應該是情慾之術，或許，他們會有溺尿現象。」
「精彩！」向炎讚歎道。
他要鼓掌，發現環境不對，連忙止住。
「竟然能發現這麼多？」侯大力撓頭，「有理有據，簡單明了，我怎麼就想不到呢？」
「你若是想到，也就不是小猴子了！」劉老露出一抹笑意，「小辰心思細膩，頭腦靈活，推論的和我所想基本相符。通過現象看本質，才能追根溯源，快速的鎖定目標。小猴子，小辰說了，他們可能有溺尿現象，你去扒開他們的下衣看看，應該有殘留物。」
「這、這不好吧！」侯大力很遲疑，卻也有些躍躍欲試。
「既然吃這碗飯了，就要摒棄一切雜念，不要遺漏任何線索。」江辰認真道，「大力，難道有證據在眼前，你卻要視而不見？這是對死者的不負責，更是對我們的職責不負責，對朝廷的不負責……」
「打住，打住，再說下去，我就要以死來向天下謝罪了。」侯大力臉色都變了，幽怨的看了江辰一眼，就快速上前，搓了搓手，開始脫衣。
江辰轉身想要離開，卻被劉老阻止：「看著！這算什麼，以後會見到更殘酷，更尷尬的局面。記住，在我們眼中，沒有男女之分，沒有隱私之別，有的只是線索。」
江辰默默的看著。
隨著衣衫解開，看著乾癟的身體，他有種頭皮發炸的感覺。
侯大力卻十分利索，片刻功夫，就驚呼道：「還真有殘留。劉老，您老過來看看對不對？」
劉老額頭上一根青筋狠狠一跳，就握緊了拳頭，卻幽幽道：「你可以聞聞，
看看氣味對不對。」
江辰神情古怪的低下了頭。
向炎抬頭望著房梁，仔細的看著，好似上面藏著金子似的。
劉老轉身離去。
「聞聞？」侯大力發怔，腦海中就掀起了風暴。
「為了求證，為了真實，就要聞聞，舔舔也行。」向炎不禁惡趣味道。
江辰轉身也走了，腳步聲有些大。
侯大力被驚動，扭頭一看，怎麼人都走了？
隨之反應過來，臉色騰地一下就變紅了，對著向炎怒視哼哼：「向頭兒，你太不地道了吧。」
「誰讓你小子死腦筋呢，竟然還想了想，是想聞還是想舔？哈哈……」向炎真的忍不住笑了，「走吧，去另一邊。」
「我這不是對你們信任嗎！」
「莫非你想舔？沒想到你口味這麼重！」
「向頭兒，我要和你決鬥。」
另一個房間有些詭異。
這是夫妻兩口的兒子，十六歲，還沒結婚。
衣衫撕扯在地，光溜溜的躺著。
乾癟的身軀，深陷的眼窩，一副骷髏像，乾巴巴的麵皮上殘留著最是銷魂的笑意。
「我敢肯定，這頭狐妖一定是母的。」隨後進來的侯大力，看了一眼就有了判斷。
「哦，怎麼說？」江辰疑惑道。
「若是公的，會看一個男的光著身子？」侯大力理所當然道。
「公的喜歡公的，也多了去了。」向炎幽幽說道。
侯大力扭了扭脖子，有些噁心。
向炎差點噴了。
江辰都忍俊不禁。
劉老嘴角都扯了扯，哼道：「死者為大你們都忘了嗎？基本情況已經確定，走吧！」
來到院子里，他沖童剛招了招手。
「劉老，有什麼吩咐？」童剛快步走了過來。
「找幾個衙役，將屍體裹好送到巡天樓內，最好你親自帶隊。」劉老嚴肅道，「注意保密！」
「這可是好差事。您老放心，對外就說誤吃了老鼠藥。」童剛顯然有經驗，「劉老漢家已經交代過了，他會守口如瓶。」
「好！另外啊，好好的查一查，看看城內還有沒有類似的情況？」
「是！」
四人來的快，去的也快。
「劉老，這樣的情況，接下來該如何處理？」江辰緊跟著劉老的腳步，同時悄悄詢問。
妖魔之事，他聽說過不少，但還是第一次碰到。
「查！」劉老的獨眼中射出了兇狠之色，「只要在城內，就一定能找到，然後滅殺。狐妖進城，若是報備之後遵紀守法也就罷了，如今偷偷進城，還敢殺人，當真是大膽，找死而已。」
語氣稍緩，他又道：「童剛來巡天樓說明情況時，樓主就心裡有數了，現在啊，趙主管肯定忙的腳不沾地。等著吧，咱們回去后，說不定就有具體消息了。」
趙主管是處理情報信息的管事，除了自己手下一批人之外，也與縣衙互通信息，與郡城交流，消息最是靈通。
「現在怕就怕還有其它受害者，狐妖也離開了，這才是麻煩。」劉老顯然經歷的多了，「記住了，要是正面碰到狐妖，直接以最狠辣的手段殺死，否則，就真的危險了。」
「是因為它們牙尖爪利，速度夠快嗎？」
「嗯。也有另外一方面，狐妖很有靈性，在神道之路上有天賦。一旦掌握一些秘術，再加上自身天賦，會很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