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病情

母女二人一前一後的走回家中，卻發現家中漆黑一片，燈盞未點。顯然虞父尚未回來。

虞母心裏疑惑，問道桃夭，「你今天在你外祖家看到你爹了嗎？」

桃夭搖了搖頭，回道：「沒有。」

聽了桃夭的回話，虞母猶自嘀咕道：「怎麼回事，都這麼晚了還沒回來。」

夜幕漸沉。

好在虞父在桃夭她們等了差不多半個時辰后，就走進了院門。

桃夭正倚在窗枱邊上無聊的打着絡子，聽見大門處傳出了些許動靜，抬眼一瞧，遠處虞父的身影漸漸顯現。隨之一喜，連忙迎了上去，大聲喊道：「爹爹，你回來了。」

聽到小女兒的叫喚，虞父疲憊的臉上慢慢展出了笑容，柔聲回應了聲，「哎！都這麼晚了怎麼還不睡？」

「我在等爹爹回來。」桃夭走近一看，才發現虞父臉色有些不對，身上還背着藥箱，擔憂道：「爹爹你怎麼了，不舒服嗎？快進屋去！」遂扶著虞父來到了屋中。

恰逢虞母方才聽見桃夭的叫喚，正準備着出來看看。還未出屋，就見到桃夭攙扶著虞父走了進來，不禁失聲道：「這是怎麼了？」

虞父邊走着邊搖了搖手，自嘲笑道：「無事無事。人老咯！醫治了一下午，有些疲倦罷了。」

虞母和桃夭聽了，異口同聲道：「醫治？」

經虞父解釋，二人才知原來虞父今天一直都呆在東邊，並未去岳母家拜壽。

至於為何沒去，究其原因，是由於當他看診結束后，背着藥箱正準備往岳父家趕時，正行至長亭街時突然被一焦急的青年男子叫住，請他去幫忙看看自家突然昏迷了的主子。

正好，這青年男子虞父認識，剛好是那天與桃夭起過爭執的桃花小賊之一——齊安。至於男子口中說的主子，顯而易見，自然就是最近桃花小鎮的風雲人物嵇羲了。

簡單說了下癥狀后，醫者仁心，虞父二話不說就跟着齊安去了嵇府。

這在嵇府一待，就是一個下午。說起嵇羲時，虞父還用着桃夭從未聽到過的凝重語氣道：「唉，真是奇怪，從未見到過如此奇怪的病症，聞所未聞。」邊說着，邊自嘲地搖著頭，又邊懊惱著。

可笑他行醫多年，自詡能包治百病，可如今卻碰到棘手的癥狀了。果然，還是見識不夠，醫術不精啊！

看着虞父滿臉凝重，又把嵇羲的癥狀說的模模糊糊的，好像很嚴重的樣子。桃夭有些擔憂的問道：「那他的病是很嚴重嗎？」

「未必！」虞父搖搖頭，頗有些困惱的說道：「按理說他的先天不足之症經過後期的精心調養是可以痊癒的。可古怪就古怪在這，他這身體時好時壞的，脈象時強時弱，倒像是……」

「倒像是什麼？」桃夭追問著。

虞父搖了搖頭，沒有回答。不過以他的猜想卻是中了毒后尚未清除的餘毒作祟。至於什麼毒，他苦惱的就是這個，他也不知是什麼毒，竟然如此霸道。

雖說，桃夭與嵇羲之間有些嫌隙，但是卻也並不是什麼深仇大恨。再之，經過這一段時間的相處，從潛意識中，這個小姑娘已經把嵇羲當做朋友了。而且因為小姑娘常年呆在這沒有世故硝煙的小鎮上，更是生性善良。

心中擔心着嵇羲的病情，於是追問著虞父，「爹，那嵇公子現在如何了?」

「醒倒是醒了，就是身體還很是虛弱。」虞父回了句后，又詢問了幾句今天壽宴上的事後，就回到了書房去翻看醫書，打算找找原因。

桃夭心情也變得低落起來。低頭思量了片刻，終於打定主意下次送藥材去嵇府時要多帶些藥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