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梨園之宴

第二十四章:梨園之宴

梨園宴的賓客很快便也都到齊了,園子裏設了兩席,但卻不是男女分席,而是按著年齡輩分划的沂平郡主和其他的命婦在一起,而小輩們不管是婚配的還是未婚配的則單獨一快。

為何如此呢?因為用太後娘娘的話來說,就是有代溝聊啥都不痛快,索性不如各玩各的。

再者各家夫人帶着自家娃來這本就打着當相親宴的普子,雖說想親自孩子挑選良人,但是在大周,在太後娘娘的引領下,他們這一輩有不少是自己看上的,雖然依舊是看的門第,但並不是完全遵從的父母之命媒數之言,所以也希望自家孩子能有找個稱心如意的人,不要完全淪為家族的聯姻工具。

小輩們就更別說了,未婚配則好趁著這機會尋覓良人,婚配的則趁著這空好好與自家夫君或夫人增進一下感情,但是也要看好對方,因為一著不慎,那就是一封和離書了。

男女雖不能同桌,但也沒像別的一般防的嚴實,甚至還分將男女各分兩列,隔着梨園自引的一道很窄的小溪對坐。

溪中飄着許多木製的荷花,上面都裝着東西,只是被一層薄紗覆蓋,看不得真切,溪邊長案上擺着各式各樣的精緻的糕點以及一些茶果和果酒,傍邊放着綉著不同花色的軟墊,四周是大片盛開的梨花,春風過,揚起一片雪白的花浪。

溪中偏中間的位置是一個大圓台,圓台並不是從溪底搭建的,而是如橋一般架在溪水兩岸,但卻與岸齊平畢竟不能擋了岸兩邊人的視線。

君扶夕上輩子不喜與人打交道,所以大都在宮裏獃著,後來便跟着蕭澤去了漠北,在哪裏就更沒怎麼去參加什麼宴席了。

如今看到這別出心裁的宴會,心情也有幾分雀躍,但一會兒,她就悅不起來了。

雖然這沒有什麼固定的座次,大家按著來的先後自己挑座,但是也能看出來高低貴次來,畢竟家世差的也不敢去坐好的位次,且世道本就直白,都是家世好的跟家世好的玩,人往高處走。

君扶夕因着公主的身份,坐的位置是居中的,又因為來的早,她便直接坐到居中的五個座次的第三個——最中間的那個。

很快她抬眼便看到一張含笑但欠揍的臉。

蕭澤!!!

今日定是她出門沒看黃曆!

剛想要起身,但是卻被陶氏拉住了。

「殿下,可是有什麼不適。」陶氏輕聲問道。

「還請二舅母勿怪,夕兒剛進京不久,有些生疏,便想去個偏僻點的地坐着。」

陶氏聽這話,抬袖微掩,輕笑了一聲,看着眼前這小包子,雖說她是聰慧了些,但到底是個孩子,會害羞也是正常,但是今日是她第一次在眾人面前出席,怎能坐在偏座呢?

所以陶氏便將人輕輕拉住,柔聲說道:「殿下是貴客,應當坐在此處,再者此處有舅母陪着,若是去了別處,舅母可不跟着去,還有殿下你看這五個座次上的茶點可是京城最有名的徐師傅親手所做,若是去了別處可吃不到了。」

……

君扶夕最後還是留了下來,但是卻沒有再抬起腦袋,來了個眼不見心不煩。

而對面的蕭澤則是目不轉睛地盯着君扶夕。

看着蕭澤如此,傍邊的蔣成傅看不下去了。

就算是他外甥女長得天上有地下無的,也不能這麼盯着看啊!而且這還帶着面紗呢!

這登徒子!

若不是傳聞鎮北王府的蕭世子武功蓋世,驍勇善戰,曾獨入敵營取敵軍將領首級,戰場上更是活生生的活閻王。

有人道:黑袍白馬過十里,屍山血海浸萬江。說的就是這蕭世子。

唉!怕了怕了!

………………

陶氏也看向了溪對面,並非是她想看,實在是對面這兩道視線太過強烈,想叫人忽視都難。

她狠狠瞪了蔣成傅一眼,後者對她依舊是那副嬉皮笑臉的樣。

無奈輕嘆一聲,這宴席上哪有人這麼盯着對面的看!

啊對!還有一個!

陶氏順着蕭澤的視線看向君扶夕。

她知道那是鎮北王府的世子蕭澤,只是蕭世子今年怕是已到舞象之年,夕兒如今也還只是總角之歲。

這二人相差甚大,且夕兒如今面貌太像錦妃娘娘,當年錦妃一事又鬧得如此沸沸揚揚,為避其閑語,回京后總是以紗覆面,這蕭世子,怎麼就直勾勾地盯着夕兒看呢?

「夕兒,你與這蕭世子可是認識?」

君扶夕聽到這話,頓了一下頓。

何止是認識,他們二人怕是冤家路窄,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的確是認識,入京之前恰逢蕭世子領命赴嶺南剿匪后往返,在江南我與他見過幾面。」

陶氏頓時恍悟:「原來如此,這麼看來你們二人倒是有緣分,江南一別,入今又在京城相見。」

君扶夕淡笑一聲,卻沒在言語。

陶氏也覺得這些都是些巧合,想來這蕭世子剛來京城,怕也就只認識夕兒一人,所以才會看夕兒,想此,便也不再提蕭澤。

…………

人聲漸嚷嚷,不一會兒,賓客也都到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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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寵嬌嬌暴君追妻火葬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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