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如日方升

第十二章 如日方升

夜深,伯牙獨醒,朝歌城中燈火輝煌,那宮城中的燈火,更是映射蒼穹之外,伯牙走至觀景台,於桌上拿出衛鞅所贈之劍。伯牙又想起衛鞅所言,贈予此劍又意欲何為,衛鞅所言的老師又是何人,為何知道自己將要去做的那些事情,面對這些,伯牙只能是觀月望嘆!

伯牙觀劍之時,忽然聽見房門打開的聲音,那人進入房間,伯牙轉頭一望,原來此人乃是衛鞅,伯牙驚訝道:「你可是半月之前贈予我長劍的衛國公子衛鞅?」

衛鞅答道:「看來你對此劍似乎很感興趣嘛,不然如何能夠記得我!」

衛鞅繼續道:「子牙一曲琴韻縈繞於朝歌城中,令我眼角余淚不斷,就算放眼古今天下,也未曾有過一人能夠如此通曉音律吧!半月前我也心生疑惑,但今日之聞足以見得子牙之奇!」

兩人一同站立於觀景台,伯牙答道:「公子言過了,子牙只不過是聽了傅康先生的『灼灼其華』忽然一悟,便作了一曲『故人歸』!」

衛鞅言曰:「故人千裡外,唯有任去留!故人歸,古往今來,又有幾人盼得故人歸啊!子牙之曲,真乃千古絕唱!」

「若衛公子願意,子牙願將『故人歸』教予公子!不過今日子牙還有一件事想問公子!」伯牙凝神道。

伯牙拿起衛鞅所贈之劍欲問衛鞅,然衛鞅已知伯牙所想,故言道:「子牙想問的,我已知曉,我的老師通曉天文地理、劍道奇術,他潛心研讀上古捲軸,已達精闢之境!」

衛鞅繼續道:「此次我以劍尋人,便是老師親自安排的,子牙也不必過問太多,你們到了相見之時,自會相見!」

伯牙欲問衛鞅老師之名,衛鞅沒有告知,只言時機未到,一切還尚早,伯牙深知衛鞅不會告知其老師是誰,所以便問道衛鞅所贈之長劍的來由,衛鞅望了望夜空的明月。

衛鞅答道:「此劍的來歷頗為繁雜,乃老師親自打造,先是用千年寒冰玄鐵熔煉數月,待熔煉後置於藏冰窖鍛造,其所需時日不下半月。成形之後加入極寒冰晶,劍身通透明亮、潔凈無暇,但此劍劍體輕盈,卻寒氣逼人,故老師尋遍山川險地,終得一禦寒水晶,鑲於此劍之上,待劍成之日,老師便讓我回到衛國等待一個人,將此劍交給他,我於衛國數月才等待你的到來!」

伯牙看了長劍,劍柄之上果然鑲有兩顆透明水晶,然後伯牙問道:「聽你所言非虛,那尊師一定是一個當世奇人,有著窺探天機的博學,但為何你就如此肯定尊師所言之人就是我呢?」

衛鞅沉思了一會,道:「子牙有所顧慮實為正常,老師夜觀星象,推有大志著路經衛國,故按照老師所言之地進行等候。然子牙若想成大業,必須要找到兩個重要的人,這兩個人會助你完成大業!」

「兩個重要的人!」伯牙說疑問道:「不知公子所言的兩個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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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鞅坦蕩道:「子牙誠懇相問,我便告知子牙事實,其實那兩個人,老師並未告訴我,但是老師在我離開之時曾說過,那兩個人到了該出現的時候自會出現!只聽老師說有大志者現於亂世,然現在衛鞅也未曾得知子牙心中是何大志,不知子牙心中有何大志?」

伯牙說道:「公子說笑了,子牙只是在與雪依相遇之時,看見了這個亂世的不公與殘忍,所以我想平復亂世,拉正每個人的權力,然而此刻卻只是水鏡之月,遙不可及!」

「子牙不必氣餒,既然老師千里讓我以劍尋人尋得子牙,今後子牙定可成就一番大業!」衛鞅說道:「只是這雪依乃何人?」

伯牙答道:「就是上次與子牙一起的女子,她的父親與我的父親乃生死之交,而我又有幸遇到雪依,見她備受亂世之苦,就讓她跟我們一起同行!」

衛鞅笑曰:「陽春白雪,附身而依!只是這附的是誰,恐怕只有日後才能知曉!子牙一路珍重,我們還會再次相見的!」

衛鞅言盡,已至午夜,待衛鞅離去殘歌樓,伯牙飲了杯中殘餘的少許淡酒入寢,但遲遲難以入眠,卧於床榻之上凝望星月。

伯牙回想起了衛鞅之言,若真像衛鞅所言,那兩個重要的人指的又是何人呢?而同樣感到疑惑的是,衛鞅自言是受師命尋得自己,那衛鞅的老師又是何人呢?伯牙再三追問過衛鞅,然衛鞅大都刻意隱瞞不言。

衛鞅出殘歌樓,接應衛鞅的軍隊早已等候在外,衛鞅喚來一人,道:「回朝歌城后,替我喚來傳書飛鳥,老師叫我所尋覓之人已經找到,我要親筆告知老師!」

一將軍問道:「公子回都之後每日都在荊南之地等候,時至今日少許也有百日,莫非等候之人就在殘歌樓中!」

衛鞅上馬車后道:「苟變,你從小便與我一起長大,但有些事情你還是不會明白的!幾年前你我選擇了不同的路,你選擇了從軍練武,而我選擇了謀略政治,我遊歷許久終遇老師。老師乃當世奇人,我與兩位師哥同窗求教於老師,我深受老師教誨,但自愧不如兩位師哥,於是便放下了功名利祿回歸故土,兩位師哥志存高遠,定能成就一番驚天偉業。

「我雖文武皆不如兩位師哥,但卻無貪圖之意,故深得老師厚愛,這次老師觀以星象,算出亂世將至,救贖者現世,故老師想助其完成大業,平復亂世,但為此要付出的代價難以想象,你我皆不能置身事外!」

苟變與衛鞅本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那時的苟變為一落難遺子,流落街頭巷尾,衛鞅乃衛國國君之子,貴為公子。然衛鞅見於苟變卻不棄收留,從此便形影不離,衛國國君使苟變保護衛鞅之安危,苟變深知感恩便從此習武,多年之後兩人均已成人,衛鞅從政謀法,苟變從軍習武,而後衛鞅四處求學,終尋其師,兩人便從未相見。

但是數月前,衛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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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其師授,業成歸於衛國,其謀略法制在衛國僅數月便已初有成效,而此時苟變已是宮中大將,戰場之上破敵如風,在衛鞅出遊求學的數年間,在衛國得到了很大的成就,這也是兩人先前之約定。

衛鞅決定四處求學,定要將所學之法用於治國理政,苟變立志為衛鞅一馬當先、衝鋒陷陣,此時兩人均已實現。但世事如棋,變幻莫測,兩人的命運並不會再像想象那樣,一個新的世界已經開始,兩人的道路才剛剛走出第一步!

伯牙,一個註定要處身亂世之人,劍是兇器,劍客也是兇器,兇器之間的抉擇,沒有勝負,只有生死,死亡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死的不明不白,死的不公不平!

此時此刻的伯牙,人生的波浪才剛剛揭開幕,「縱橫」,又會在伯牙手中走向何方!

說起伯牙為何要平復亂世,恐怕得從伯牙初遇雪依說起,因從雪依觀得世事之亂、民生困苦,而後又有先父之遺願,方才有了這平復亂世之志,一則壯大「縱橫」實力,二則尋求當年吳起擊秦時的天際異光。

伯牙久久不能睡去,悉想成連之言,遠離亂世,而伯牙拒之,處身亂世之中,雖然此刻有先父故友助力初立「縱橫」,但其力量大多來自「月狼之裔」,就算有蒼狼王、勝邪等等數十位實力強勁的存在,若是亂世立足便可足矣!但若想平復亂世,還只是水鏡之月無法觸及,故在今後的歲月中,若想成大業者,還需更多俠客奇人相助!

遙想幼年之時,伯牙隨成連學琴,離去之時已學有十多年之久,后伯牙離成連,出蓬萊,成連授予其父劍術及自身劍術,伯牙終將兩劍融會貫通,成連大驚,伯牙雖說是由琴而受啟發,但其中的淵源並非只有如此,伯牙只知這其中一定還有著某種原因,故此定會追尋那奇光之根源,了卻先父之遺願,也了卻伯牙自己的疑問!

說起伯牙先父之六人,有一段很長的故事。

成連乃楚國將相之後,早年求學於王宮貴族與名師之間,先後數年間便已熟知大小官吏,求得各種心境領會,此時的成連方才知自己痴迷於琴藝,故棄了官職,辭了仕道,游於四方求學琴藝。學成之後便回到楚國辦立琴閣,在此之前成連便已是楚國聞名的劍客,在此次回到楚國又於楚國名將劍客就學,數年後,乃大成!

大成之後,成連名聲大震,琴閣造訪之人絡繹不絕,也就在此刻,偶遇了伯牙的母親,伯牙的母親乃楚國王宮貴族的公主,因喜歡琴韻,故常至成連的琴閣,而也就是在琴閣,伯牙的父母得以相遇,成連也因此認知了伯牙的父親。

但在楚國有明確規定,王宮貴族之人皆不可貶低世家而落於低賤之輩,但伯牙父母全然不顧世俗的牽絆,甘願背棄楚國,然楚國怎能罷休,派出兵甲追殺,那時的成連已是伯牙父的生死之交,又怎能放眼不顧,便為了情義而與楚國為敵!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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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山流水之君臨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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