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節

第十節

山後樹林深處,三道身影

「最近怎麼不見那楊胖子來給咱們搗亂了?」封帝有些疑惑地說道

林蒙也有些不解:「這都十多天了,我看那楊胖子每次看咱的眼神也不像是善罷甘休的樣子,怎麼就沒了動靜,好生奇怪。」

余兒笑道:「想那麼多幹什麼,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看上次那些人都不願意跟着他廝混了,這修仙不好么?天天感受着天地靈氣對我們的沖刷,這麼好的事情誰還想着打架鬥毆那種閑事。」

「嗨!這樣最好,我們修的是飛天入地,他們也不是一樣么。」

「我看若是這楊胖子還在心心念念的對付我們,估計這化開五行都難。」

封帝在一旁詫異說道:「可是我之前聽說,李師叔看的靈根的時候很滿意呢。」

余兒拍了拍封帝的肩膀語重心長道:「再好的靈根,若不能一心修道,堅持不了或者走了歪路如何能納靈入體,化開五行啊。老三,你可一定要記着,修道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但凡一天怠慢了,便遜與別人三分。」

封帝嗯嗯的點頭說道:「就像二哥每天打的那套體術,我們學了后也就和二哥一樣天天練習不在間斷一般。」

「說的不錯。」

說話間迎面走來幾人,一人瘦高青年熱情招呼道:「又走了這麼遠啊!」

余兒也笑着回道:「陸亭,我看你最近身輕如燕,可是又進了一步?」

來人正是陸亭和李胖子五人。

陸亭謙虛說道:「余兒哥說笑了,誰不知余兒哥進步神速。嘿嘿,林蒙和封帝也是不遑多讓啊。」

李胖子走到近前看着封帝笑道:「封帝,你這骨瘦如柴的可不行要多吃幾兩飯啊,你看我。」

封帝撇嘴道:「誰要吃你這麼胖。」

眾人一陣鬨笑,結伴而行。

回到化仙坪時,正看到一大群人正圍在一起,中間一人身材不高,二十多歲的樣子,身形偏瘦,穿着一身黑色道袍,瘦尖的臉龐下一雙三角眼,正與對面一人說話,與其說話的正是喬陽,兩人面貌相近,只是喬陽略顯童樣。

陸亭皺皺眉對着眾人低聲說道:「這便是喬陽哥哥喬信,四十年前便拜入師門,聽說只用了八年便化開了五行,被鄭師叔很是看重。」

封帝一旁詫異說道:「怎麼感覺才二十多歲的樣子,好厲害。」

陸亭連忙道:「小聲些。」

話音剛落,喬信視乎已然聽到此處說話,看向了幾人,眼神看不出什麼,只是朝着眾人擺擺手,示意幾人到近前。

林蒙余兒幾人不敢怠慢趕忙走到近前作輯行禮:「參見師兄!」

喬陽在一旁眨着眼睛看向喬信。

喬信點頭看向作輯的幾人咳了咳嗓子才緩緩一字一句的道:「我與眾師弟幾人講道,誤了些時辰,而今又講到要處,未不影響如此良機,幾位師弟去將他們幾人的日常雜物做了可好?」

幾人未言,知道這是藉著話頭欺負幾人,陸亭額頭冒出些許汗珠拱手應是。

余兒卻忽然道:「師兄講道我等來遲,此時更不敢落下師兄的道法,願一起聆聽。」

喬信心中不爽卻看着余兒笑道:「如今講至一半,上下不達,不如不聽。」

余兒心知喬信就是要當着眾人之面,給自己三人難看,雖有不忿卻也不敢多言只得拱手,與林蒙封帝二人低語了個『走』字,便要轉身離開。

喬信原本從喬陽和楊昌口中得知,這余兒很是好勇爭強,可是沒想到今日當眾給其難堪竟也能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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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在幾人面前說過要給自己的親弟弟喬陽出口惡氣,如今要是讓三人走了豈不成了笑話,昨日掌殿師叔講道剛完,接下來三十日內不會有師叔前來,將其三人打出小小內傷,量他們也不敢說出去,如此良機豈能錯過。

忽然背後傳來厲喝:「站住!你罵誰滾呢?」

余兒三人回頭一臉疑惑看向喬信。

卻見其喬信臉色陰沉中帶着輕蔑看向三人繼續道:「我與你們三人好好商量,沒想到你等三人卻惡語相加,對待師兄滾字是如何出的了口的?」

林蒙看其眼中那一抹譏色,不禁氣上心來道:「師兄何出此言,我們三人何曾說了此話?師兄莫要信口胡說!」

喬信冷哼一聲:「你未曾言,我怎聽見,諸位師弟就在身旁也是聽到,信口胡說的怕是你們三人。」

而後目光不善的看向旁邊人道:「你們可是也曾聽到了?」

喬陽點頭道:「我是聽到了,沒想到剛來山上就敢出口辱沒師兄,真是好大的膽子,哥~師兄今日一定要教訓他二人一番。」

旁邊的楊昌康韋和幾人也是立馬附和「師兄說的對,我便聽到了他們口吐臟言。」

林蒙氣急看向其他人,那原本圍着喬信之人有些臉色暗淡撇過眼神,而有些則眼帶譏笑看向自己。

這明顯就是為了楊胖子和喬陽二人而公報私仇,仗着自己師兄的身份旁人不敢得罪便以勢壓人。

余兒攔在林蒙身前怒道:「欲加之罪,我等三人何時.....」

話剛出口,卻見喬信似乎早已等著此刻,臉上露出譏笑神色,早已準備好的道法一揮,一股靈氣化實朝着三人當面而來。

勁風忽至余兒林蒙和封帝哪是修道四十多年喬信的對手,根本毫無招架之力,三人便只覺胸口一痛,后飛出好幾步才翻身栽倒,胸中劇烈疼痛,喉頭一甜,各自嘴角都沁出了血絲。

看到倒地的三人喬信的臉色卻不是很好看,暗道:原本打算可是要打的他們大口咳血。卻見三人只是沁出血絲,難道下手輕了些許?

再次出手已然不妥,若此次打傷就算告到師叔處也能說是不小心沒掌握好力道而已,若再次出手可不好交代,萬一有師叔下來查實,這些人可不一定都能咬死不說。

想到此處喬信眼神微眯冷聲道:「還想狡辯!今次只是略微懲戒你等,若再有下次,我將上稟師叔,將你們不知尊師重道之人逐出山門。還不滾!」

如此行事林蒙封帝早已胸有怒火,爬起身就要上前理論。

而余兒卻深知此時的喬信雖然明明欺凌幾人,但卻一口咬定幾人說了不該說的,說小了不過爭辯幾句而已,然而到了師叔耳里,喬信都已修道四十多年,未必就會有人信了三人的話,說不得連見面都難,若以此真將幾人逐出師門,到時追悔莫及。

伸手攔住一旁的的林蒙封帝,不顧胸中疼痛作輯道:「不敢,這就去做!」

林蒙氣在心頭,只是一貫聽從余兒的話語,雖然心中有氣卻也咬着牙認了下來。

余兒拉着林蒙封帝二人跟着陸亭幾人身後朝着樹走去。

喬信看着遠去的幾人眯起了雙眼冷哼兩聲。

又看向喬陽冷聲說道:「今後有什麼事可與每日來此講道的師兄說,他們會傳與我,若還有這種不知尊師重道之人,我必不放過。」而後又看向周圍之人威脅之意不言而喻。

周圍眾人唯唯諾諾不敢吭聲。只有楊昌開口道:「多謝喬大哥。」

喬信看向楊昌喝到:「叫我師兄!」

楊昌心中一凜趕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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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口:「是!師兄」

喬信冷聲道:「我教訓幾個不聽話的師弟,何須你來謝!你謝我什麼,莫要跟我套近乎!」

楊昌躬身作輯嚇得不敢答話。

喬信又道:「我聽聞師父說你靈根資質尚佳,將來說不得師屬同門,怎的如今一間,上山都有月余,你竟然毫無寸進,你的天賦都餵了狗么?」

楊昌不敢多言只是低着頭,額頭有了些許冷汗。

喬信見說的差不多了威已立下了,總要給些好處,這才又話語轉輕道:「我去年回郡城便見你與小陽作伴,今日又一起上的山來,以後小陽的一些雜七雜八的事情,你有時間就幫着處理。遇到什麼問題了,大可以找小陽或者直接找我知道么?」

楊昌一聽大喜連忙點頭道:「謹記師兄教誨。」

喬信這才點點頭而後一一掃過眾人說道:「今日時辰不早了,我便回峰上了。各位師弟有空記得幫着小陽,人情我一定會記得。」

周圍眾人哪敢介面只是唯唯諾諾稱是。

喬信又在喬陽耳邊說了兩句話后,便起身朝着山上飛馳而去。

眾人看着消失的喬信心中百般滋味,對余兒三人的憐憫和對自己的識時務都感覺到了一絲惆悵。

樹林深處,余兒正在勸解林蒙封帝三人

「要知道形勢比人強,打不過就裝孫子沒什麼丟臉的。」

「他這就是明著欺負我們,如何咽的下這口惡氣。」

封帝也氣呼呼道:「蒙哥兒說的對,大哥我們就該跟他拼了。這也太欺負人了。」

余兒搖頭道:「憑什麼拼了?人家修道四十年,上的了天,入得了地,會道法神通,咱們拿什麼拼,還不夠人家一巴掌拍的。」

「那也不能這麼窩窩囊囊的。」

「這有什麼窩囊,打不過就打不過,到時候萬一我們真的有個三長兩短,都已經死了,山上的師叔們還能為了個死人和他們徒弟鬧掰不成?」

封帝氣道:「難道這就沒了王法?」

余兒拍了拍封帝肩膀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從小就乞討為生,白眼都是好的,有些人家不給吃的還要啐兩口,更有甚者拳腳相加。這世上哪兒有什麼公平,哪兒有什麼王法,王法就是給窮人定的。就連楊昌一家沾了個官字,都能橫行一郡、禍害良家。可以說余兒早就看透了這個世界上的法則。

搖搖頭開導二人:「你都說了那是王法,那是俗世的法。這裏哪是王法管得了地方。」

止住了想要說話的林蒙語重心長道:「我們剛入門,怎麼斗得過修了四十年的人,山上的師叔們就算知道了此事,你覺得他們在意的是我們,還是和他們相處四十年的徒弟。」

林蒙氣憤卻也知道此理只是氣的自己臉色發黑,一旁封帝還在氣呼呼的嘴裏念叨着什麼。

余兒輕輕笑道:「怪只怪自己道行不行,要想找回這場子就要把自己變強大,至少也要比他強才行。否則就只能忍下。」

嘴角還有未擦凈血跡的余兒,呵呵笑着:「好了,好了。今後我們刻苦修鍊早早趕超上就行了。」

余兒是真心地笑了:「世俗的惡遠超現今,這裏已經很好了!不需要那摸不著的關係繩,能不能行不需要別人說了算,需要的只是我們的拳頭大不大。足夠大就能打垮一切!你們說不是么?」

身前的陸亭也轉過臉來露出了笑意,狠狠點頭說道:「余兒哥說的不錯,這裏靠的是自己,我們已經離開了刀俎,只需要一躍成龍。」

眾人臉上逐漸露出了笑容,因為真的有希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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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陸傳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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