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暗流涌動
孤賞燈，影單隻，軍前月，是相思
兩天前的赤壁一戰郭楠立下了汗馬的功勞，不僅保住了曹軍大部分主力部隊，而且全殲了東吳的水軍包括大都督呂蒙，這次的勝利讓他在軍中的威望大增。在戰後郭楠如願見到了曹操，令他意外的是曹操並沒有問他關於炸藥相關的事情，想必張允已經把自己當初關於煉丹偶得炸藥配方的說辭解釋給了他，當晚曹操為郭楠舉行了盛大的慶功宴，只是這一次柳菲菲沒有參加。原來是被曹操以軍營中危險為由要將劉慧慧送往許昌，自己和劉慧慧的關係並不是秘密，所以曹操想要調查他很容易就知道了，但在臨行前不知為何換成了柳菲菲。
在慶功宴上曹操當眾宣佈任命郭楠為平天大將軍，領二十萬人馬同張允和曹仁一起直取建鄴滅亡東吳，郭楠不知道破格的升職是對自己能力的肯定還是送走柳菲菲的補償……當晚在慶功宴上他望着中間起舞的宮裝女子絲毫提不起任何興緻，既沒有升遷的滿足感也沒有打了勝仗的喜悅。郭楠甚至隱隱覺得四周有一雙雙眼睛在盯着自己，其中之意或貪婪或嫉妒或結交等。而其中坐在主公位置的曹操左手邊，有一人披頭散髮、時不時用那雙如鷹一般的眼睛掃向自己，每當自己回望過去他也不閃躲而是淡淡一笑。
正當郭楠要起身前去與那人交談一二時，「兄弟，大哥勸你還是少與此人接觸，他叫司馬懿，是丞相的軍師，這次欲軟禁弟妹之事就是他出的主意！」坐在郭楠旁邊的張允急忙阻攔道：「這裏說話不方便，我想你心裏肯定也是有很多疑慮，一會宴會結束你來我帳中我們細談！」
郭楠明白張允是為他好，自己的智慧在司馬懿面前恐怕沒說幾句就會被對方套出不少信息的，隨即點頭說：「謝大哥提醒，我聽你的！」經過赤壁一戰後，郭張二人關係更近了一步，平時都是以兄弟相稱。他們彼此互相欣賞，郭楠佩服張允心懷天下之心，且為人君子義薄雲天。張允在郭楠身上又彷彿看到了年輕時候的自己，意氣風發，敢打敢拼，無論是當初東吳偷襲還是這次的赤壁水戰，彷彿郭楠總能給他驚喜，他相信有郭楠的助力，結束戰事的日子很快就會到來了。很快，宴會到了尾聲，赤壁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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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的大勝讓曹操彷彿看到了自己一統天下后的盛世，藉著酒勁他將郭楠叫到了自己身邊，並一手拿着酒杯一手拉着郭楠走向軍帳門口處，望着東吳都城建鄴的方向大聲問道：「郭將軍，你可忠於我？」，曹操雖然想要得到炸藥的配方，但在研究過後他們發現無法弄明白其中的材料和製作方法，而如果此時強行逼問劉慧慧和李一林勢必會得罪郭楠，戰時對付有功之臣可是為天下之大不為的！所以曹操此刻的意思，就是要郭楠的態度以及承諾。郭楠明白曹操的意思，見沒有繼續深究自己在戰時亮出的各種武器，為了安撫曹操的心，只見郭楠單膝跪地義正詞嚴地大聲喊道：「丞相對我有再造之恩，我郭楠此生願追隨丞相左右，為您掃平前方一切障礙！如有一日天下太平萬民歸心，我願解甲歸田，將一切機關秘術獻於丞相！」
「哈哈哈哈！好！好！好！」曹操此刻很是高興，即便他明白郭楠如此有自己將柳菲菲接回許昌的原因，但還是將眾將軍都叫到了自己身邊，同時對着軍營中眾多士兵唱出了那首流傳千古的短歌行：「對酒當歌，人生幾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山不厭高，海不厭深。周公吐哺，天下歸心。」
慶功宴結束后郭楠隨張允來到了他的營帳中，藉著帳內悠悠晃動的燭火，兩人盤膝而坐，中間只隔一張木質茶几。郭楠端起玉制茶杯輕輕抿了一口后，對着張允說道：「大哥，還請將我率軍殲滅東吳水軍時，後方發生了什麼告訴我。」聽着張允的敘述，郭楠這時才明白在曹操見到自己稀奇古怪的戰船和威力巨大的炸藥后，立刻就派司馬懿去調查是誰的部隊了，而後找到了張允並詳細地詢問了郭楠等人的來歷及一些基本情況。「丞相擔心你擁有如此戰鬥力部隊日後會有反心，尤其是在已經解決了東吳大部分主力的情況下，就算沒有了你他也有把握一統天下，所以當初他是打算殺掉你的！」張允喝了口茶繼續說道：「不過還是聽取了司馬懿的建議，戰時殺有功之臣是大忌，所以打算將弟妹暫時軟禁起來，當時我見弟妹嚇得面色慘白又不忍你夫婦相離，只能以我性命擔保你不會反，再加上柳菲菲自願代替弟妹去許昌為質，丞相這才勉強答應，不過大家都知道你平日裏與柳菲菲關係匪淺，丞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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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相信她去同樣也會對你起到一些制約作用的」
郭楠此刻才明白懷璧其罪的道理，他用力地握着手中的茶杯心中思緒萬千，見到張允為自己做出如此承諾后更是不知道如何去表達自己的感激之情。本來想着自己慢慢強大起來會可以更好地保護劉慧慧，但他忽略了人的複雜性。隨後在張允的分析下，郭楠等人在戰事結束或者曹操將炸藥配方研究明白之前還是安全的，而郭楠只能利用這段時間儘可能的強大自己的勢力，以求在未來同曹操攤牌時多一分籌碼。郭楠雖然相信以柳菲菲的身手應該不會有太大危險，但他無形中又欠了柳菲菲一個天大的人情，這時的郭楠想起那一襲白衣眼有淚痣面容俏媚的柳菲菲，想起平日裏教自己劍法那潑辣的樣子，心中說不出是愧疚多一些還是相思多一些，他搞不懂自己對柳菲菲的感情了。接着郭楠便向張允告辭，他要去找到楊濤幾人，大家共同商議一下接下來的計劃。
就在曹軍這邊的郭楠擔憂的同時，東吳都城建鄴中一座雄偉的宮殿中，東吳主公孫尚香也接到了呂蒙戰死已方水軍覆滅的消息，據下屬報來此刻建鄴已經被曹軍從四面包圍起來，而劉備方面也因歷史的改寫陷於與許褚曹洪等曹軍的苦戰中，且由於兵力懸殊此刻正往巴蜀方向敗退。年輕的孫尚香，心中焦急萬分，平時她有呂蒙等將軍在前方應敵，自己只需要運籌帷幄就可以，她本不想當這個主公，怎奈何大哥二哥因外出打獵被仇家殺害，無奈下才被推到了這個位置上。想到這，孫尚香心中升起一股恐懼，這一刻，她該怎麼辦，該如何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叫她上戰場殺敵她並不怕死，自幼習武的她自認為足以自保，可現在是她將要丟掉父兄辛苦幾十年打下來的基業，即便是死了也無臉面對父兄，只見她面色宛如一片冰霜，那張秀美落寞的臉龐，昭示着她此刻的悲傷。
「啟稟主公，殿外有一年輕書生自稱陸遜求見，說是可解主公之憂！是否召他進來？」就在孫尚香黯然之際，一名屬下恭聲問道。
現在的孫尚香早已不抱什麼希望，本着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態輕聲道：「見上一見吧」。說罷不一會只見一襲青衫，面容清秀的陸遜緩步走了進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