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新年願望

希望在寒冬時替你暖手，初春時，攜你之手，看冰河解凍，晚春時，共享櫻花季，再到這個季節，熟悉的鈴聲再次響起，.我依舊期待，而你依舊在這裏，忘不了你的……

轉眼，過了快一年，陽朝的成績依舊名列前矛，地位像山一樣不可揮動，而黃暮呢！地位也是無人抖動，只是低的無人揮動罷了。向潔也十分着急，私下和黃暮談過幾次.但這果仍不理想.她都開始覺得把陽朝和黃暮調在一起坐是黃暮成績只降不升的罪魁禍首。畢竟.她覺得黃暮對陽朝多少有些敵對關係。

這天，全家人在一起吃飯討論到新年的一些安排和打算黃穩希望全家回雲南老家過年，畢竟出門打拚多年，如今也算是兒女雙全，事業有成，但故鄉的那份羈絆卻始終無法淡去。

「我沒意見」

「都行。」

征尋完家人意見后的黃穩立馬就着手準備，因為高中生活的緊張.向潔幾乎是沒有時間打理家事的，但她仍會告訴黃穩準備事情，什麼煙，酒，米，油之類的，心細的她甚至還列了一個清單，女人吶，還得是女人。

高中學習時間緊.才放寒假，再過一個星期也就過年了。黃穩一家忙得不可開交，年貨早己準備妥當，只有少數一些雜物還沒置辦，緊接着的便是大掃除。黃穩和向潔收拾一樓大面積，而陽朝和黃暮則收拾二樓卧室。

陽期的房間自然打掃的快些，沒幾分鐘便解決戰鬥了，而黃暮么，主要還是懶~.回屋后一直趴在床上玩手機。等到陽朝靠在她房間門上咳嗽時，她才反應過來。

「幹啥？」黃薯有些調皮的說、

「你問我幹啥？你在幹啥？」陽朝抱着手靠在門上笑着說。

「玩手機啊!怎麼了?」

「你還記得你該幹嘛么？」

［思索兩秒，裝作一臉無奈］「哦哦…我給忘了。」

「那還不爬起來幹活？你趕緊收拾，我先走了。

「等等。

「你還想幹嘛？」

「你的（房間）收拾完了？」

「嗯～不然呢！」

「那你下去幹嗎？」

「蠢呀你，下去幫忙啊！」

「哦…」黃暮嘟著小嘴，一臉無辜的樣子.讓陽朝都覺得是他自己做的過分了。

呃…那個，我不是故意罵你蠢的，對不起。」陽朝撓著後腦勺

「咯咯咯…」黃薯笑得前仰后翻。

「哥～你太逗了，你還是心太軟了，以後哪個小姑娘給你撒個嬌，你也就毫無抵抗力啊！以後嫂子會不會吃醋啊！

空氣像是凝固了，誰也沒有第一時間作出表示，陽朝內心波濤洶湧，思緒萬千；她…是在喊我「哥」嗎？

這是黃暮第一次對陽朝稱「哥」，但陽朝內心卻五味陳雜，好像「哥哥」和她關係很近，卻又很遠，遠得遙不可及，而那句嫂子更像一根針似的狠狠扎了陽朝一下。.一句「哥哥」似乎把他們的距離拉得既近又遠了！

哥哥」一方面讓陽朝和黃暮變得很親近，而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們的關係似乎也止步於此了，在陽朝的眼中，他與她的關係就像一對彼此熟悉的陌生人。如果只是哥哥的話、那麼他將再也沒機會將關係升華，也倒是，他們關係的屏障。也是無法打破的現實。

「嗖」的一聲，飛機落地，黃穩帶着全家人回到了雲南麗江，那是黃穩和向潔土生土長的地方，也是夢開始的地方。

一下飛機，一向身體健壯的陽朝反倒是受不了高原反應.頭暈目眩，耳鳴，臉被氣壓壓得紅通通，而平日不怎麼煅煉的黃暮則活蹦亂跳，至於向潔和黃穩，那兒可是他們大生大長的故鄉，又怎麼會高原反應呢～

剛下飛機—家園口便在機場口等陽朝緩一會兒、

「陰陽，怎麼樣？還難受么？」黃穩抬着他的手。

「沒事兒～我緩幾分鐘適應適應。」陰朝抱頭躲在牆角處.

「潔兒，要不？帶去瞧瞧。」黃穩沖向潔說.

「昨瞧？高原反應是吃藥治嗎？」

「啥意思？」黃穩有些迷糊。

「唉呀！就是高原反應是沒有藥物治療的，你讀沒讀過書？」黃暮一下打斷黃穩說。

「輪得到你數落我？唉～.你別在你哥面前晃悠，他本來就暈，你再繞繞，他更暈了，快過來。」黃穩示意女兒

（過了二十分鐘）

坐上計程車后，也還得二十幾分鐘的路程，司機是麗江本地人，黃穩和他聊得有來有回，又是發煙，又是扯家常從機場到家的路上風景頗優，只是陽朝沒那個雅快去欣賞。向潔坐在後面一直拍著兒子的肩膀.安慰他，而風景么也就只有黃暮沒有錯過吧！

到家了，那是一座老宅子，坐落在麗江古城落中，青磚瓦礫，古樸而具有歲月感的小巷，鋪滿青磚的道上，每一步都那麼有質感，門口掛着一排風鈴，儘管早已經風雨的侵蝕，歲月的洗禮早已銹跡斑斑，但只要微風拂過，她仍能「綻放」她生命中最動聽的聲音。

黃穩的父母早已離世，留下的也就只有這座房子和幾塊地，而去年向潔同黃穩回來拿戶口本的時候便將空閑地給倒置了，去年地價好、國家大力支持發展麗江建設特色文明古迹，他那幾塊地賣了兩百多萬。反留下這所老宅子。

大門有一把銹跡斑斑的鎖鎖住，黃穩掏出一串老鑰匙，打開門，推開門，全是蜘蛛網和雜草，天井中全是枯黃的雜草，和一口很大很大的水缸續滿了水，但顯然是天井露天接的雨水黃穩放下行李，開始收拾，向潔緊隨其後，……

黃穩沒讓陽朝幫忙，讓他獨自出門走走，透透氣，但不要走遠。機靈警惕的黃暮感覺父親會讓她幫忙，所以便打着照顧陽朝的名義追了出去。

麗江古城是國家4a級旅遊景區，黃暮走在青磚道上，四處觀望，紅色的燈籠已經掛滿路旁兩側的閣樓，由於清晨下過一場小雨，空氣中瀰漫着梅花夾雜着奶香的氣味，濕濕的觸感直往鼻孔組，雖說是冬季，可麗江的冬運真不算冷，抬頭仍然能看見白雪皚皚的玉龍雪山，而古城中卻有絲絲暖陽，暖意十足，黃暮脫下羽絨服，用手托著，一直往前走。

遠處，幾個小孩子在嘻耍，「咯咯咯」的笑聲令黃暮第一時間發現了他們，而孩子中間有一個身材高大的男孩，黃暮站住了、托著外衣呆在原地靜靜的看着前方的男孩給一群小孩買糖吃，男孩和小孩們洋溢着笑容——那份屬於寒冬的溫暖笑容，一抹暖陽射下，映射在男孩青春的笑臉上，深邃的眼神里透著光，稍紅暈的臉蛋更具活力更顯調皮和陽光.高挺的鼻樑透過一絲光，明暗交匯，線條優美，唇紅齒白……

過了片刻，男孩發現了站在遠處的女孩，男孩看着女孩又笑了，徑步朝女孩走去。

「你，怎麼來了？」男孩拿給女孩剛買的冰糖葫蘆，笑得很開心

「呃…只允許你出來透氣，不允許我出來透透氣么？」女孩氣不打一處來

「哦，我還以為你是擔心我。」男孩一個勁的笑。

「你想多了，才不是。」女孩轉過身去，不讓男孩看見自己紅潤的臉蛋用手小心翼翼地剝開冰糖葫蘆的糖衣，抑不住內心的微笑

然而真的是陰朝想多了么？我想未必.

「你好點了沒？頭還暈，耳朵近疼嗎？」黃暮一邊剝一邊說，

「哎呦，我這耳朵，嘶嘶……」陰朝捂住耳朵

「怎麼了？是還沒好嗎？」黃暮摸著陽朝的耳朵，因為身高差的原困，黃暮幾乎是踮着腳尖抬頭望着陽朝，四目相對，氣氛一下子就緊張到了極點，又一次，黃暮感覺到心臟亂跳，呼吸不順暢。黃暮本意上的往回縮了縮手，但還是被陽朝「抓」了回去，這一刻，黃暮的臉沒有片刻假裝的機會，幾乎就是一瞬間全紅了，心臟快了好幾倍，眼珠回處打轉，嘴巴微張，不知所措……

見黃暮沒有反抗，陽期竟大膽了起來雙手摟住黃暮的脖子，一把抱住黃暮，雙腿一軟便靠在了黃暮肩上，這可把黃暮嚇了一跳，絲毫沒在意對方是在調戲自己，她還一個勁的問：「怎麼了？是頭又疼了嗎？你別嚇我。」急的差點哭出聲來。

陽朝見「陰謀得懲」便緊緊抱住黃暮，平日不怎麼看劇的他.此刻卻用上了吃奶的勁去表演如何頭疼。

「啊…啊［這演技着實著劣］我頭疼，呼吸緊張。」

「呼？呼吸緊張？是…是高原反應的缺氧吧！這可怎麼辦呀？」

陽朝不會放過這種佔盡妹妹便宜的機會，抱得很緊，生怕一鬆手，就會失去一樣。而這一次相擁的感覺卻刻進了他腦海里，那種軟軟的.酥酥麻麻的感覺和妹妹散發着的迷人的梔子花香令他永生難忘。

陽朝沒說話，只有黃暮在自言自語.

呼吸急促，呼吸急促，應該，應該.應……該人工…工黃暮說不出口了

「哦…對對對，你應該人工呼吸。」陽朝提醒她，可正是這一提醒讓黃暮發現了端倪。

「你是裝的吧？」

「沒有，我是真的頭疼，哎呦～.我肚子也疼了。」陽朝捂住肚子。

黃暮沒說話，一把揪開陽朝的手，轉身離去.陽朝見事情敗露起身想要道歉，可黃暮依舊沒理他，揚長而去，只留下地上僅吃了一顆的冰糖葫蘆。

就這樣，黃暮一連三天沒理過陽朝，而第四天便就過來了。儘管黃穩一家多年沒回來過，但鄉里鄰舍一聽說大老闆黃穩回來了都爭相來拜年。雖然黃穩心知大多都是奉承的人，但，還是恭敬的接待了他們，在堂前屋后，又是發煙，又是喝酒吃飯，這可把向潔累壞了，但她仍推笑相待。

黃暮則躲在房間里給閨蜜通視頻電話——

「真的？他真這麼對你？」陳雪穎吼了一大聲.

「不然呢～」

這，不能啊！你不是他妹妹嗎？」

「對啊！所以我才問你呢～」

「嗯…讓我想想。」

「再問你個事唄～

「你說。」

「就…呃…就如果你面對一個人的眼睛時，會心臟亂跳，呼吸不順暢，完全很不自然是什麼原因？」

「這個嘛！得看人，是男的？女的？你討厭他（她）么？

「男的，以前挺討厭的，後來有點改變現在么我也說不上來。」

「那你八成喜歡上人家了。

不可能，你胡說，我怎麼會喜歡他？」

「切，愛信不信，你這隻傻狗閨蜜，喜歡上人了都不知道。」

「你別說了，掛了，掛了，我還有事。

「行、剛好我要幫我媽包餃子去，你記得回來給我帶幾張麗江好康的照片和好吃的，不說了，掛了哦。」

……

新年別，辭歲新，爆竹聲中把年到。黃穩一家人坐在餐桌旁，一旁的電視機正在放着春晚（春節聯歡晚會）向潔和黃暮端著最後一盤醋熘魚上桌.陽朝在盛飯，黃穩坐在椅子上笑得合不攏嘴.黃暮先動筷子準備「大開一場」都被一向最寵她的向結給攔住了。

「小暮，別急，先說完新年祝詞再吃也不遲。」

「啥呀！這都二十一世紀了，還這麼迷信？」

「佳統和迷信可不一樣吶～.」向潔打斷了她。

「行行行，那咱快開始。」

「我先來吧！」黃穩作為一家之主當然充分做好帶頭任務

「咳…呃，今天是新年，也是我們這一家開始的新年，我很感謝上天能讓我再一次遇到你（向潔），我不希望咱們這個新家有矛盾，有隔閡，我只希望在新的一年以後大家能和諧相處，和和睦睦，一起把這個本就支離破碎的家庭構建的更好。」簡短的幾句話卻滿是黃穩的心愿。

「嗯～我呢，一無是處，年輕時不懂事，走了許多彎路，錯過了人生中重要的人，有過一段不完美的婚姻，前半生走的艱難。向潔眼中有淚珠在打轉。

「媽，過去的就別提了，現在不挺好的嘛，」陽朝拍著母親的肩。眼神中充滿了柔和。

晚飯吃得很酣暢，一家四口坐在堂屋看春晚，房子雖然亂起黃穩原先的房子確實小了不少，但現在一實四口擠在沙發上看春晚着實暖了不少。黃暮耐心最差，才看了二十幾分鐘便要求出門走走，黃穩可沒耐心陪她，正一隻手摟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