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關統領家眷

第98章 關統領家眷

刻多鐘后,西跨院裏火烷燒起馬廄里溫k草料放子,宣幾個a在北屋暖和起來的粒上

打開門盯着對面馬廄,嗦著熱湯吃着肉餅,聽吳遲三個邊吃喝邊彙報剛打聽來的消息。

先是說了驛丞,…在這裏幹了二十多年,聽驛卒口風,羅驛丞行事還算正派,小動作可能有,但大動作不敢,四間房驛站被他管得不錯,處處都挺有條理,看着沒亂象,應該不太容易被外人動手腳。"

再是驛卒,"有兩個驛卒是今年才來的,但根底也都清楚,跟那些老驛卒一樣,都是本地人。"

最重要的廚房,"…廚房裏的全是老人,也都是本地的,吃喝看得很嚴,廚房院門口就有個守門的,驛站外的人誰都不讓進,我們也是在院門外等著裏面做好了送出來。"

江宣點頭拿過來的吃食的確沒問題,氣味、口感都驗過,他吃了一口后還給自己上了個金手指,治癒系金手指除了治療,又被他鼓搗出了個附帶效果,那就是—驗毒,不管吃喝了毒藥還是迷藥,金手指都會給點反應,這次的"驗毒"也沒問題。

"住客呢"

"驛站里之前有五撥住宿的,一撥是之前出門走親戚,現在要回京的上京本地人……一撥外地進京投親的……一夥子十幾家大小商戶結伴組成的商隊,剛在上京城裏出了所有貨物,又採買了點東西,離京準備走陸路回河東老家,是個老商隊了,常年走這條線,跟驛站里的人挺熟……"

河東道就在京畿所在的河北道的東邊,十一月份黃河不少地方結冰了,水路走不了,只能走陸路。

大周官道修得好,雪天後驛站的人還會組織人手鏟雪,陸路大多暢通。

加上棉花、羽絨、羊毛織物等都被太/祖蘇了出來,禦寒手段大大提升,冬天的不少活動不怎麼再受限於天氣,特別是對有錢人來說。

所以,雖然進了隆冬,路上商、旅只是少了不少,遠遠不到絕跡的程度。

……第四撥,是個今年湖北道的武解元,祖籍在武昌府,名字叫江光祖的,帶着一群僕婦、護衛住進來,說是要進京趕考。"

說到武解元,十個人沒忍住齊刷刷看江宣這個今年河北道的武解元。

吳遲幾個心裏很是與有榮焉,自家老大不虎賁衛大演武里能掙個名頭,還能考上武解元京能

所在的河北道那是外地能比的嗎,沒準明年就是個武狀元!

也就是江宣不太愛聽吹捧,只喜歡來點實際的,外加出營后叮囑過好幾次,叫他們謹言慎行,不然,這會他們能把馬屁拍得山響。

沒理吳遲他們的灼灼眼神,江宣倒是聽得心裏微動,武昌府那塊,古時候叫江夏郡,就是江夏侯府那個"江夏"。

大周之前的朝代,是封了哪一地的爵,哪一地就是對方的封地。

到大周時候,太/祖改了規矩,只給爵位不給封地,搞列爵而不臨民那套,但爵位也不是亂封的,一般都是用對方老家的古地名當封號。

也就是說,江夏侯府的老家就在武昌府,現在那邊自然還有不少江氏族人聚族而居。

不過,當年老侯爺跟繼母所出的弟弟江丁兄弟閱牆時候,不少族人都站得寵得勢還有能耐的江丁母子,包括老家那邊的族人,現在侯府跟老家那邊並不親,府里多年沒人提過武昌府那邊的人、事了。

江宣心裏也就閃了這麼個念頭,那江光祖也沒打着江夏侯府的名號,不然吳遲幾個不可能沒打聽到,同姓而已,不一定就是一個江。

而且,考上武解元不算小事,真要是老家那邊跟侯府不睦的族人,江興德肯定會收到消息,要擺什麼態度、怎麼應對是江興德的事,跟他干係不大,沒必要多管。

江宣問,"還有一撥呢"

吳遲放低了點聲音,"最後一撥是個權貴人家,派了一車僕婦、十個護衛,帶着兩大車的日常用具,今天下午時候就趕了過來掃灑、打點屋舍,說他們主人家大概傍晚過來安置。"

"驛站直接給安排的東邊最大最好的院子,聽說那院子一天租金就要十兩,頂我們五個月月俸了,嘖嘖。"

緊接着,吳遲又放低了幾分聲音,語氣有點神神秘秘的,"據說,那家護衛拿的是御前侍衛統領關和飛關大人的帖子,這次要來歇宿的好像是關大人的家眷。"

去年,建安帝御駕親臨虎賁衛檢閱大演武的時候,關和飛就帶隊來過,所以吳遲他們知道關和飛的名頭。

江宣也壓低聲音,告誡道∶"御前侍衛統領是正二品,跟虎賁衛大將軍一個品級了,這是朝堂重臣。而且,御前侍衛專職護衛陛下安危,能當上侍衛統領的,必定是陛下心腹,簡在帝心。"

"關家的人不好招惹,對那邊敬著點,沒事別往那湊。但晚上值夜時候一定要多注意下東邊,萬有人不怕死打那邊主意,到時候要出了事,怕我們會受牽連。"

吳遲幾個都是出身晉通的大頭兵,家裏最多有點浮財,什麼二品大員、朝廷重臣、陛下心腹的,可沒人會跟他們分析,當下聽得聚精會神,最後個個肅容點頭應"是"。

這一番話說完,地面忽然開始微微震顫。

江宣在虎賁衛里待了快兩年,立刻分辨出來,這是有大批人騎着馬過來了,至少三十騎以上!

雖然京畿地區應該出不了大問題,但謹慎起見,江宣還是直接撂了碗筷,點了五個人留下看馬,帶另外五個人快步出去打探情況。

等江宣幾個到了外院,就見羅驛承和四個身着同一款式黑色騎裝的精壯護衛一起守在驛站大門口,見此,江宣心頓時放了一半。

江宣緊趕幾步上前,跟着羅驛丞他門—起往外看夫,就貝見-隊人三四十騎,穿着和驛聖站里四個護衛

一樣的黑色騎裝,體態威武雄壯,座下馬匹神駿,自身精神飽滿,眼神不時掃視前後,看着很有幾分警戒心,行走間動作頗有點整齊劃一的護衛隊,護持着一輛四馬拉的豪華馬車,外加一輛二馬拉的大馬車,噠噠向著驛站駛來。

到這裏,江宣另一半心也放下了,這來的果然是關和飛的家眷,不是什麼難得一遇的剪徑強人。

江宣掃了眼那隊卻和護衛,沒管關家人這是訓練自家護衛有方,還是把御前侍衛公器私用了,只打手勢招呼身後周早等人,跟着自己一起往旁邊角落裏退,把主道路讓了出來。

旁邊,羅驛丞跟先過來驛站打點的關家護衛一起上去彙報院落準備情況。

後來的護衛里的領隊聽完,在馬上點了點頭,指揮手下護持着身後兩輛馬車進了驛站。

這時候,前面那輛豪華馬車啪的一聲,一邊的車窗突然拉開。

江宣下意識看過去,就見馬車裏一個十五六歲,衣飾簡單但不失清貴,長得極為好看的鵝蛋臉少女略帶好奇地向外張望。

少女眼光往外一掃,正好掃到江宣,她臉上表情不見變化,但眼神動了一下,似乎認出了江宣是誰。

江宣去年救駕,還給生母請封了個敕命后,在權貴之間名頭就有點響,上屍、重陰等大型社交活

動時候,他不會到去看人家女眷,但女眷光明正大看他不算失禮,對方認識他,他不認識對方,倒也不算稀奇。

兩邊視線對上后,江宣微微低頭,在大周直視陌生女眷不太禮貌。

車裏的少女稍打量了江宣一下,就見江宣一副風塵僕僕的樣子,還有點鬍子拉碴,不過身量倒是很挺拔,有骨架子頂着,九分的容貌倒也還有七分,最後目光在江宣身上轉一圈又轉去了別處。

不過尋常一面,彼此都沒太多在意。

東邊大院是四間房驛站最好的院子,不只院子裏面大,外面的院門也大,這時候院門處的門檻早就卸了,關家人的馬車一路趕到了大院裏。

等關家人過去,江宣幾個回了西跨院,繼續吃自己的晚飯。

吃完,吳遲叫上周早跟他一起去送還碗筷。

過了好一會,兩人才回來,臉上還帶着點隱隱的滿含八卦意味的興奮之色。不用人問,兩人直接壓低聲音,竹筒倒豆子全說了出來。

"那個湖北道的武解元,他家僕婦跑去東邊大院獻殷勤,說什麼想送點武昌府的土儀給貴人,結果連院門都沒進得去,直接被守門的護衛轟走了。"

"那江光祖今年二十一,據說還未婚,估計是想考上武進士后說個高門,嘖嘖,這怕不是心比天高,看上了關…"

江宣抬頭掃了兩人一眼,再說就不像樣了。

吳遲兩個剩下的話立刻咽回了肚子裏,是不好亂嚼別人家女卷的舌根,特別還是個惹不起的人家的女眷,當下心虛地轉了個話頭。

"還有那伙河東道的商隊,領隊的大商戶叫干全貴帶着自己妻子一起他那妻子是異域人,高皇深目,聽說長得很好看,並日跟着干全貴走南闖北,見識廣博能說會道,剛才那干太太提着匣點心去東院拜訪,沒想到最後居然真被放了進去。"

"就我們回來之前,那王太太還沒出來,在裏面待了得有一刻多鐘了……"

"…不過也是,人家女眷出門,怎麼可能隨便搭理不認識的外男,還是這些跑商的做法老道,直接讓自家女眷出面……"

說完八卦,吳遲兩個說回正事,"就我們剛才吃飯時候,又來了兩伙住宿的,一夥是……另一夥……看着都沒什麼問題…"

之後處置了點瑣事,等天黑下來,驛站大門落鎖后,江宣讓人藉著去廚房要熱水,最後打聽了一次住客情況,得知沒再有新的旅客過來投宿其他已經入住的也沒見異常,並順便又聽了個小八撲,

說是那王太太很得關大人家眷的喜歡,被留着一起吃了頓飯,還得了兩匹有錢都買不到的上好官緞當回禮。

晚上江宣安排了三個人輪班守夜,之後一夜平順,轉眼到了第二天。

天蒙蒙亮時候,江宣一行人就爬了起來,等他們洗漱、吃喝完,再收拾好行裝、馬匹驛站里各處漸漸人聲鼎沸起來,外面天色也亮了大半,正適宜趕路。

不想等江宣他們牽上馬,還不及出門,突然有人過來敲門拜訪,來的還是關家護衛隊的一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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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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