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我攤上事了

「他應該不知道那事是我們乾的吧老頭子，你是不是想太多了。」一大媽覺得易中海的神經太敏感了，疑神疑鬼。一個八年前跟著父母從鄉下來接絕戶親戚班的農村傻小子，平時老實巴交的，碰到人連招呼都不會打，能有多大能耐呢「如果他不知道的話就不會砸老太太家的玻璃了。」易中海搖搖頭說。「這能說明什麼呢他自己說了不小心砸爛老太太家的玻璃，婁曉娥那事他在全院大會上隻字不提。」一大媽不以為然，不覺得有什麼。「唉！」易中海連連搖頭，心說女人就是頭髮長見識短，一大媽懂什麼呢「恰恰就是因為他隻字不提才要命。這種事情他沒證據，在全院大會上說出來對他沒有益處。他提都不提，說明這是一個精明又懂得隱忍的人。得罪了這樣一個人，你說能是好事嗎以後都得提防著他。」一大媽聽完易中海陳述其中的厲害，腦子這才轉過彎來。確實，從這個角度分析的話，住後院那小子確實有兩把刷子。易中海嘆了口氣：「這回算是我看走眼了。」本以為是個軟柿子，可以捏一捏，沒想到對方是渾身長刺的刺蝟，不好惹啊！沉默半晌，一大媽靈機一動想出了一個法子：「老頭子，這樣，你找個機會跟他修補一下關係。傻柱剛剛嘀咕說後天一食堂評級考核，要讓李燁一輩子切菜。你出個面幫他一把，讓他欠你個人情，能不記你的好嗎」一大爺眼前一亮，覺得很有道理。一大媽的提議確實可行，拉後院那小子一把，肯定得對他感恩戴德。不過拉了那小子一把，被坑了兩百塊的何雨柱肯定不高興。這對於他來說不算難，他當了那麼多年一大爺，和稀泥可是一把好手。……次日，李燁以傷重為由讓許大茂幫他請個假，並沒有去上班。他把何雨柱得罪了，這人是一食堂的霸王，他去上班能有他好果子吃嗎李燁沒有斯德哥爾摩綜合症，不喜歡沒事找虐。再者，李燁今天沒有空，他有重要的事情要辦。早上，李燁清點了一下原主留下的財物，一間三十平的房子，隔壁還有一個十幾平的耳房。另外原主和原主的父母總共留下了五百塊存款加一些糧票肉票。這些就是原主的所有財產了。李燁把五百塊錢和票通通收入一點五立方米的隨身空間。這些東西很重要，丟了他就只能餓死。李燁覺得在沒上鎖的情況下，把錢和票放在家裡不安全，隨身攜帶比較穩妥，畢竟四合院里住著一位『盜聖』。上鎖的話，不現實。這個時代不比後世，這年頭文明之院、道德之院都是不上鎖的。不上鎖說明住在院子里的住戶道德高尚，夜不閉戶路不拾遺，這樣才能評上先進。李燁在沒有理由的情況下開先河鎖門，只會招來院里眾人的不滿，惹上一些不必要的麻煩。李燁清點好原主留下的財物，把門順手帶上出去一趟。送禮的話光是煙酒不夠，這些東西都太普通了，不夠特殊。特殊的東西又不好搞，那就只能在禮物上面多用點心了。李燁送禮的對象是軋鋼廠的李長明，也就是李副廠長。李燁選擇李長明的原因很簡單，李長明這個人有錢是真的敢收，而且收了錢是真的辦事。更關鍵的是，這傢伙在貪的同時居然有一點容人雅量。李燁記得在電視劇里有一個劇情，李長明覺得何雨柱的廚藝不錯，他覺得人才就得物盡其用，要把何雨柱重新弄回一食堂當廚師。當時許大茂已經攀上李長明這顆大樹了，算得上李長明的半個心腹。許大茂堅決反對何雨柱回食堂上班，他不停勸說李長明，李長明沒聽，最終何雨柱回歸食堂。瞧瞧看，就何雨柱那種脾氣比茅坑裡的石頭都臭的刺頭，他有能力在身，李長明就用他。如果李燁送禮+不經意間展露一點點能力，以李長明愛才的性格，肯定會照顧一下，起碼通過廚師考核沒問題。李燁帶著錢和票上供銷社裡買了一斤正宗的大白兔奶糖，又去商場買了一條面料很好質感不錯的女性圍巾，這才滿意回了四合院。……晚上七點鐘，由於冬天的緣故，夜幕已經降臨了。李燁在去李長明家之前，來了一趟前院的三大爺閻埠貴家。四合院距離李長明家有些距離，走路的話來回得一個小時以上，得找閻埠貴借自行車。閻埠貴一家子正在吃飯，聽李燁說要借自行車，他臉上的笑容立馬就消失了。自行車可是他的寶貝疙瘩，平時兒子女兒們想騎一下都不讓碰。家裡做菜都不捨得放的花生油、菜籽油，他每個月用來擦一回車，把車擦的油光鋥亮。騎著自行車走在路上，遇到石子多點的路段，他得下車抱著自行車走到平的路才捨得騎。自行車在閻埠貴這裡已經寶貴到這種程度了，怎麼可能輕易借給李燁一個外人呢閻埠貴一聲不吭，就跟沒聽到李燁的借車請求似的。李燁十分了解閻埠貴的秉性，便說道：「三大爺，我不會白借，兩毛錢，租我兩個小時怎麼樣」一聽說能賺錢，閻埠貴就精神了，立馬露出一張笑臉：「嗨，瞧你說的，都是住一個院的，借自行車用一下而已，小事情，必須得借。不如……這樣吧！你給我三毛，你要去什麼地方，我讓解成騎車送你去。不是三大爺信不過你，這大晚上不安全，你和解成兩個人，路上遇到點事情有個照應，你說是不是」就算李燁願意掏錢，閻埠貴也有點不太放心。萬一這小子騎車沒個輕重，把他的車造壞了呢萬一這小子把他的車騎跑了呢讓大兒子閻解成跟著他就放心了，還能多賺一毛，贏麻了屬於是，閻埠貴都佩服自己的經商頭腦。李燁了解閻埠貴是個什麼人，自然不會戳破：「不愧是咱們院里教書的大文化人吶，三大爺您考慮的就是周全。這裡是三毛錢，先給您了。」閻埠貴接過三毛錢，笑的合不攏嘴。尤其是那句大文化人，簡直說到他的心坎里了。他都想寫首詩好好表揚一下李燁這個有眼光的小夥子了。考慮到平時過年幫院里的鄰居寫對聯他都得收點錢，寫詩又是另外的價錢了，這錢李燁沒付，所以就算了。閻解成飯都沒吃完就被老爹轟了起來，讓他送李燁一趟。閻解成那眼神里滿是埋怨，顯然對這位老爹的所作所為感到不滿。「去吧，送小李一趟，等你回來了，有一毛錢是你的。」閻埠貴又說。閻解成聽到這話，臉色才稍微緩和了一些。只是他這個當兒子的似乎有點低估了老爹的套路。等他回到了，閻埠貴一分錢都不會給，到時候就說閻解成這個月的房租還沒交，把這一毛錢扣下來抵房租不就行了嗎算計，他三大爺是專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