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他是古武者
「小豪，我們事先並不知情，這其中肯定有什麼誤會，回頭我再跟丹丹溝通，一定給你一個交代。」
傅欣榮臉色微紅，女兒做的確實過分。如果錢文豪只是普通人也就罷了，他可是錢家大少，這樣打他臉肯定不好收場。
趙偉國聽老婆這樣說，眉頭緊鎖。老婆的話有些不妥，他本想開口但看了父親一眼，最終還是選擇閉嘴。
直到現在，老爺子都沒說一句話，自己又能說什麼？偌大個趙家，父親才是家主，父親沒表態之前，他不能肆意發表意見。
「錢家小子，今天是老朽八十歲壽誕，不論什麼事都等過了今天再說，你看這樣行不行？」
一直沒發聲的趙洪山終於開了金口，他聲音洪亮，不帶一絲感情。
錢文豪一聽頓時沉默不語，老爺子態度很明顯，他不想再節外生枝，那自己也就不能再咄咄逼人。
既然老爺子不想生出事端，他錢文豪也只能選擇閉嘴。老爺子貌似是在跟他商量，但明眼人都知道這是命令。
這就是趙洪山的態度，無論錢文豪今天受多少羞辱，多大委屈，無論他有多不甘，現在也只能打掉牙往肚裡咽。
不錯，他是錢家長子長孫，還號稱陽州第一大少，那又怎麼樣？跟趙洪山比起來，他也只是滄海一粟。
他可以跟梁蕭楓放肆，甚至跟趙丹丹也能去泄憤，但他沒資格叫板趙洪山，不然就不是打臉那麼簡單了。
「趙爺爺，這是爺爺讓我帶來的賀禮，唐伯虎的真跡，祝趙爺爺……」
錢文豪拿出幅捲軸，雙手恭敬的呈上。雖然他內心十分憤怒，但此時也只能面帶笑容，畢恭畢敬，不能對老爺子流露出一絲不滿。
看著錢文豪，很多人不寒而慄，都說錢文豪是笑面虎，今天算是見識到了。
受如此屈辱，他竟然都能忍，對趙洪山並沒失任何禮數。
「回去告訴你爺爺，有心了，改天我請他喝酒。」
「趙爺爺，我還有點事，就不留下來給您老敬酒了，我就先行告退。」
「好，既然你還有事要做，那就去忙吧。」趙洪山揮揮手，錢文豪躬身一禮，然後轉身離去。
臨走時看了趙丹丹和梁蕭楓一眼，眼神里流露出怨毒。
今天雖然沒兵戎相見，也沒發生劇烈衝突，但所有人都知道，錢家和趙家已經產生矛盾。
一旦後續處理不好，兩家也許就會開戰。特別是錢文豪臨走時看向梁蕭楓的眼神，他倆註定會不死不休。
許多人又看向梁蕭楓，眼神里流露出同情，如果趙家不盡全力保護，他可能很快就會變成死人。
「好了，都請入席吧，今天一定要吃好，喝好，不醉不歸。」
趙洪山閉口不提剛才之事，他面帶微笑邀請大家入席。
他不提不代表別人不議論，除了趙家人，幾乎所有來賓，在吃飯時或多或少都會議論幾句。
不過都避開趙家人談論此事，今天給他們帶來的衝擊實在是太大了。
梁蕭楓此時很尷尬，趙丹丹父母沒搭理他，趙洪山也沒跟他說一句話，就連所有來賓也沒人上前跟他打招呼。
他從這些人的眼神中看到了曖昧，無奈的搖了搖頭，苦笑一下。
他心裡清楚，在趙家老爺子沒表明態度之前，誰也不會主動上前跟他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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訕，或者有意接近他。
趙丹丹固然優秀，但畢竟人微言輕，她代表不了趙家。
趙丹丹和喬欣媛把他拉到閨蜜那桌，幾個女人一起陪他喝酒。
趙丹丹情緒並不佳，她心裡明白，大家私下裡肯定議論紛紛，甚至指指點點。
她此時並沒有勝利者的喜悅，反而多了些糾結和擔心。
爺爺雖然沒訓斥她，不是顧及她顏面，而是在維護趙家權威。不管她錯的多離譜，肯定不會當著這麼多人面批評她，為難她。
如果爺爺剛才指責她，那就不是她對錯問題，而是在向錢家示弱。爺爺不表態，這正是他高明之處。
今天自己是痛快了，也給錢文豪添堵了，但接下來又該怎麼辦？
「蕭楓，沒想到你剛才表現這麼好，真爺們。來，姐敬你一杯。」喬欣媛壓低聲音道，並沖他豎起大拇指，給他點了個大大的贊。
「我本來就是男人，純爺們。」梁蕭楓輕輕一笑，跟她碰一杯。
「蕭楓，丹丹為了你可是豁出去了，以後你可要好好待她，如果你膽敢做出對不起她的事，我們這群姐妹可不會輕饒你。」另外幾個不明真相的閨蜜開玩笑道。
梁蕭楓笑了，不過是尬笑，但他又不能去辯解，只好低頭自顧自的喝酒，吃菜。
「以後要多注意，錢文豪肯定會像瘋狗一樣報復你。」閨蜜們趕緊又提醒道。
「沒事，我打過狂犬疫苗，免疫力極強，不怕瘋狗亂咬。」
這傢伙也太淡定了吧，他究竟是心太大，還是沒心沒肺？
趙丹丹突然感覺自己看不透梁蕭楓，這究竟是怎樣一個人？而喬欣媛只把梁蕭楓的表現當成「無知者無畏」。
趙丹丹此刻哪有心情吃喝，她現在只想宴席儘快結束，趕緊離開這裡。
她一刻也不想多待，賓客們的眼神，母親的怒火，這都讓她不爽。
吃完飯，梁蕭楓本想上前跟老爺子和趙偉國夫婦打聲招呼，他認為這是起碼禮節，但趙丹丹並沒給他機會。
「別給我添亂了，還是趕緊走吧。」
聽趙丹丹這樣說，梁蕭楓只好跟她一起離開。
來到停車場，趙丹丹迅速開車離去，她終於長舒一口氣。
「呵呵。我一個木偶都沒你這個提線人緊張，我今天表現怎麼樣，你還滿意吧？」
「不緊張那是因為你是木偶，我只所以緊張因為我是大活人。」趙丹丹白了他一眼，這傢伙竟然玩起幽默了。
「蕭楓，昨天我還覺得你挺老實，是個沉默寡言的人。沒想到你今天居然口吐蓮花，還有幽默天賦。」
看著趙丹丹的白眼，梁蕭楓笑了笑道：「如果我裝成啞巴，你那五百萬不就白花了嗎？我這是在給你那五百萬爭取價值最大化，明白嗎？」
「剛才沒明白，現在倒是明白了，這麼說我還得好好謝謝你？」
「謝我就不必了，拿錢辦事應該的。不然對不起那五百萬和你的信任，嘿嘿……」
晚上，趙家書房，此時只有趙洪山和那個枯瘦老人坐在房間里。
書桌上擺著梁蕭楓送的禮盒，裡面躺著一株人蔘。
「老三，這是株超過百年的野山參？」
孟長平點了點頭道：「是的，這野山參絕對超過百年，我不會看錯的。百年野山參存世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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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這些年我也就見過幾株，那小子還真捨得。」
「老三，你說他還是古武者？」
「是的，雖然我試探過，沒能從他身上感受到古武氣息，但我可以百分之百肯定，他一定是古武者。」老人臉上表情非常嚴肅。
「連你都不能感應到他身上有古武氣息，那只有兩種可能。一是他根本不是古武者，只是普通人。二是他境界比你還高，超越了你，讓你感受不到他的氣息。但他只是個二十多歲的孩子，境界怎麼可能比你還高呢？」趙洪山搖了搖頭，然後又自嘲的笑了笑。
但孟長平的話他又不能質疑，他們相識已經近六十年，而這六十年幾乎是形影不離，沒有人比他更了解孟長平。
他是自己這輩子認識實力最強的古武者，如果說梁蕭楓的境界比他還高，打死他都不會相信。
「境界超越我，這種可能性不是沒有，不過概率微乎其微。但我以前聽說有種功法，可以隱藏自身氣息波動，他也許是后一種吧。」孟長平思索一會，然後慢慢說道。
趙洪山聽后沒說話，他抬起頭看向房頂，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許久之後他才又開口說道：「老三，只有這種解釋才合理。如果一個二十齣頭的小夥子，境界超越了你，這無異於是神話。」
「呵呵。有些古武者一輩子都卡在鍊氣中階，後人能因他年長而不能超越他？古武博大精深，什麼樣的天才都有，這沒什麼好驚訝的。就拿錢家那小子來說，三十歲之前肯定能進入凝氣境，同齡段我就不如他，這就是天賦。」
趙洪山聽後點了點頭，他不是古武者，但他多少了解些古武，但沒孟長平理解透徹。
「老三，儘快摸一下那小子真實實力。如果正如你所說他是古武者，而且又有高級功法隱藏自身氣息波動，那他來歷絕不簡單。要搞清楚他的來歷，還有接近丹丹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趙洪山凝視著孟長平緩緩說道，這是他最信任的人，趙家所有大事他全都會參與。孟長平雖然歲數大了，但有些事只能交給他去辦，只有他去辦自己才放心。
「放心吧，老夥計。三天之內一定會查清他來歷和目的，我這就安排下去。」
等孟長平出去后，趙洪山用右手食指輕輕敲擊桌子，他心中有太多疑團，需要儘快搞清楚。
今天事發突然，他事先並不知情，所以也不可能有心理準備。他很想把趙丹丹叫過來詢問清楚，但最終還是忍住了。
這小丫頭究竟想做什麼，難道只是想拒絕嫁給錢文豪？如果只是為了這事，完全可以過來找自己溝通，為什麼要走極端呢？
這件事可大可小，鬧大了就會跟錢家撕破臉皮全面開戰，再小也得犧牲些利益安撫錢家。
這事如果發生在別人身上也許不難解決，畢竟面對的是錢家的怒火。
錢家不但是陽州四大家族之一，而且還是古武世家，沒人願意去招惹錢家。
趙家只所以排陽州四大家族之首，那是因為趙家財富第一，人脈關係也不差。
但真正比起底蘊，錢家一點都不比趙家差，關上門說，趙家都不敢輕易得罪錢家。
孟長平是趙家第一高手，他的實力也只比錢家家主強一點點而已。
但趙家其餘古武者無論從人數和實力，都趕不上錢家，而且差距還挺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