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1回 傷離別

501回 傷離別

spn吳天與白眉尚有一段的距離,若是全力一擊,必可搶在白眉之前擊中他,可是自己此時法力極強,那樣檀心花反而會被自己傷到,白眉手中的玄光擊下,吳天一聲的輕嘯,一道白光飛出,擋在檀心花前,接住了玄光。

「嘭」的一聲輕響,那玄光被震開,但兩下相撞之力還是不小,涯邊之上的不少石塊被震飛,那棵檀心花微微的一顫,顯然是被擊中了。

吳天大驚,一掌擊向了白眉,卻不敢發出太大的力道,生怕再傷到了檀心花。

白眉此時重傷,再加上心裏根本沒有抵抗之意,故而被吳天一擊而飛,摔落到了七八丈之外。

吳天落到了涯邊,收去了法力,向檀心花看去。[

「呀!」吳天心頭一驚,因為那檀心花柔弱的嫩枝,被一個石塊砸中,此時已被砸彎曲,還好未折斷。

吳天想伸手去扶起,可是又怕讓它傷上加傷,一時間他手足措。

此時驚鴻飛到了涯上,看着吳天助的樣子,奈的搖了搖頭,她知有了父親的此舉之後,自己與吳天的緣分已斷,爹爹呀,你居然不顧女兒的未來,真的作出了不義之事。

只是……只是自己也提醒了吳天父親可能的行為,他會不會感念此舉,而原諒自己。

吳天似乎聽到了檀心花呻吟之聲,彷彿感覺到它的氣息越來越弱。

吳天怒了,他後退幾步,天愁神劍高高的飛起在他的頭頂向著白眉飄去。

白眉看着吳天,只是冷笑,此舉未成,吳天是絕不會放過自己了,他也再不報求生的幻想。

「吳天,你便給老夫個痛快,能死在虹光十字劍之下,也算是不枉此生!」白眉說着,閉上了眼睛。

吳天冷冷一笑道:「白眉,你身掌邪教,作惡多端,今日我便滿足了你的願望!」說着天愁神劍劍氣一盪,便要擊下。

驚鴻看着白眉倒在地上,以獨臂支撐著身體不讓自己倒在地上,而他的白髮白眉之上,此時已沾滿了血漬,但他依然高高的昂起了頭,倔犟的要顯示出他一代梟雄的高傲,然而他頭髮之上沾滿了塵土,此時其實是狼狽比,看他蒼老的樣子,反而是像一個要不上飯的乞丐。

驚鴻一陣的揪心,她突然想起自己養傷的那些日子,與母親聊天之時母親曾說過的那些話:「你父雖然為了天下將你我母女放到了次要的位置,但為娘還是真心的愛着他,娘所愛的,便是他的這種大氣,娘願意為了達成他的夙願,粉身碎骨!」

想到這裏驚鴻突然的一聲大叫:「住手!」

說的身形一閃,撲到了白眉的身上。

劍氣迎風而下,卻又急速的停住。

驚鴻後背上的衣服被劍氣盪開,接着刺破了皮膚,鮮血流到了大紅的袍子之上,袍子反而更加的鮮艷了。

驚鴻慢慢的轉過了身,用哀求的眼神看着吳天。

吳天的眉毛立了起來,只是看到了驚鴻的目光,才略微的柔和了起來:「你讓開,你與他不同,我不殺你!」

「我求求你,放過他吧!他已是一個殘廢的老人,此時對你和四大門派已毫威脅,你便是殺了他也用!」

吳天眼中殺氣一閃,狠狠道:「他要害死衫妹,我便要取他性命,我再說一遍,你讓開!」[

「求求你,放過他吧!」

「不行!」吳天說着,天愁神劍又高高的飛起。

驚鴻咬了咬嘴唇,依然俯身於白眉的身上:「我曾答應娘要好好照顧父親,你便將我也殺了吧!」

吳天一愣,突然想起了自己的父母,竟然猶豫了。

白眉終於掉下了眼淚,這此不是假裝,而是真實的眼淚:「鴻兒,我與你們母女很早之前便分開,從未盡到人夫人父的責任,你們何必如此待我,讓開!」白眉說着內法一吐,居然將驚鴻震開。

吳天早已恨極了白眉,天愁神劍便要趁機落下。

突然,五彩一閃,徐若琪落到了涯上,原她吃過丹藥之後,稍作休息恢復了些內法,她還是關心吳天這邊之事,於是便向薛不才等人告別,向這涯頂的方向飛。

徐若琪飛行速度極快,況且在斬殺巨蜥和取巨蛇之膽之時她曾過這裏,於是輕車熟路很快便飛到了涯頂。

只是剛到涯頂,便看到了吳天祭起天愁神劍要殺白眉,她心道不好,定是白眉破壞了檀心花,惹怒了吳天,否則以吳天的個性,他極少會出手殺人,即便是像白眉這種罪大惡極之人。

徐若琪低頭向涯邊看去,見到檀心花果然已被打彎,此時垂下的兩小枝,在風中搖搖晃晃,似乎要萎頓下去。

徐若琪心道不好,如此下去檀心花便要折斷,而何時再長出新花新葉,便從知曉了,這如何是好,對了,徐若琪突然想起在碧雲山養傷之時,想起了皮山國的飛將為了跟她套近乎,曾不停的對她講著御草木之術,飛將曾說過,但凡是世間的奇花異草,其根莖必定長到了極深的地下,吸到了天地間的靈氣,若是枯萎之時,以純正的道家內法滋潤,便有起死回生之妙效。

想着便要施法,可是突然覺出不對。雖然自己內法的根基是虹光派的內法,然而卻是靈蛇後人,再加上曾修鍊的《金蛇密籍》,此時的內法已算不上是道家正法,而吳天被去除魔性之後,此時又煉成了虹光十字劍,此時的內法卻是比的正宗,想到這裏徐若琪大喜,忍不住叫道:「吳師弟,檀心花或許還有救!」

此時吳天正要一劍擊下,突然聽到了徐若琪的叫聲,心頭大喜,而驚鴻藉機又撲到了白眉的身上,護住了白眉。

吳天臉上已有了殺氣,他再看一眼白眉突然收劍飛到了徐若琪的身邊,於是徐若琪興奮的對吳天說着她所聽想,吳天則不住的點頭。

驚鴻將白眉扶起,白眉頓時蒼老了許多,他拍拍驚鴻的肩頭,然後再看看吳天,轉身蹣跚的向涯下走去。

驚鴻看看白眉的背影,想要追上,可是又忍不住向吳天看去。

此時吳天臉上正有驚喜之色,根本有理會這邊的事情。

驚鴻此時左右為難,自己是回到吳天身邊,還是隨父親而去呢?

此時吳天已坐到了檀心花邊,徐若琪則後退幾步,站在吳天的身後。

吳天內法緩緩的吐出,注到了檀心花之上。

那光芒慢慢的擴散,終於灌輸到了那折彎的枝葉之處,光芒在那裏一阻,吳天大急,便要加大內法。

「不可操之過急!」徐若琪提醒道。[

吳天連連的點頭,看着檀心花,彷彿又聽到它的呼吸,又彷彿自己在和它交流,讓它振作起。

那內法的光芒一點點的向那折彎的部分滲透,一絲一毫的,極有耐心。

終於,那被折彎的部分慢慢的挺了一挺,不似剛才那要折斷的樣子了。

吳天大喜,於是靜氣凝神的施法。

徐若琪也的一喜,此時聽到了身後驚鴻的腳步之聲,她轉過了頭,臉色一冷。

「你還做什麼?」徐若琪道。

「我……」驚鴻不知該說什麼?

「你忘記你發過的誓言嗎?」徐若琪道。

驚鴻一咬嘴唇,是的,自己為救父親,曾經發誓,若是父親再做壞事,便終生不見吳天,此時自己與徐若琪對話,一丈以為的吳天不會感覺不到,但他卻為何頭也不回,難道他真的生了自己的氣嗎?

淚水流過了臉龐,驚鴻快要把嘴唇咬破了。

可是吳天依然一動不動,只給她一個背影。

「哼!」徐若琪發出一陣的冷哼,也轉過了身去。

驚鴻的身子一震,突然感到這山涯變的特別的大,自己特別的小,好孤單。

驚鴻慢慢的轉過了身,向涯下走去,她故意把腳抬得很高,落下的很重,想讓吳天聽到。

可是那個背影依然如鋼鐵般的情。

淚水撒了一路,驚鴻走上兩三步,便回頭一望,妄圖看到吳天轉過身,面對着自己,哪怕是呵斥、哪怕是他飛起一劍將自己殺死,那樣心中也是好受。

可是吳天依然一動不動,彷彿根本就有見過驚鴻這個人。

驚鴻哭泣著,步履也蹣跚了起,但她依然是兩步一回頭,三步一抹淚。

她已走出十幾丈了,她準備再回頭最後看看,看吳天若是再有反應,便要急追父親而去,完成母親的遺願,照顧父親到老。

她剛要轉回頭去,突然半涯的位置傳了一串的爆炸之聲。

那是白眉為了殲滅四大門派,讓曉月在要害之處佈下的霹靂,他只知布下,卻並未知道布到了何處。

他下山之時,已是神情沮喪,連曾埋下炸藥之事都忘得一乾二淨了,於是住進間,居然是自己踩上了,引發了爆炸。

驚鴻大驚,便要飛下,可是她還是回頭向吳天這裏看,只見徐若琪已騰空而起,向半涯看去,而吳天只是肩頭動一了一下,接着便再也不動了。

此時吳天剛剛將內法穿過那折斷之處,他已感受到折下的部分,已有了生機,吳天只覺地面一陣的震動,那穿過折彎處的法氣突然一弱,他心頭大急,顧不得其它事情,更加仔細的施法。

驚鴻哪裏知道發生了什麼?她見此情景,慘然一笑,他為了不見我,連如此大的動靜的不回頭,他一定是恨極了我和我的父親。雖然他已答應娶我為妻,但黃衫在他心中的地位可取代,不論是誰,要傷害黃衫便是他的死敵。

驚鴻堅決的轉回了頭,騰空而起,向涯下飛去。

中原,再也不回了。

驚鴻想着,以古塤護體,飛入了那爆炸聲中。

此時爆炸之勢已經漸漸的停止,驚鴻藉著古塤的靈氣飛入,遠遠的看到了倒在地上的白眉。

白眉身上已是血肉模糊,而且還有一條腿被炸斷。

驚鴻大驚,飛下之時他已是奄奄一息,驚鴻連忙點了他身上的幾處大穴,然後背起白眉,向涯下走去。

「你……你不與吳天在一起嗎?」白眉不愧是一代梟雄,受了如此重傷,居然還能說出話。

聽到了父親的話,驚鴻微微的放心,既然還能說話,便說明意識清楚,父親或許還有救。

「爹爹,中原不是咱們的地盤,或許,咱們便不該!」

一個時辰以後,吳天輕輕的收住了內法。

檀心花原本折彎之處,似乎加厚了許多、變粗了許多。

吳天輕輕的後退,旁邊調息療傷的徐若琪聽到了動靜,也睜開了眼睛。

「好些了嗎?」徐若琪問。

「好多了,我用內法將那將斷之處固定,但因為折斷,根部的營養依然法達到頂端!」吳天喘著氣道,剛才之事並非是需要極強的內法,而是需要小心謹慎,不可出一絲的紕漏,那樣便需以極大的內法為基礎,將那一絲絲的內法沿着檀心花似斷非斷的經絡輸入。

吳天如此疲憊不是是因為內法進入檀心花的頂端雖然極少,卻用控制而消耗過大,況且他還要屏住呼吸。

「我每過一兩個時辰,便以內法自底部向頂端供應營養!」吳天道。

徐若琪點點頭,有說話。

吳天氣息平靜了,他四下看看,問徐若琪道:「徐師姐,驚鴻和白眉剛才不是在這邊嗎?」

徐若琪大驚,奇怪的看着吳天。

吳天尷尬一笑道:「我剛才心思全在檀心花之上,已進入了空明之態,外界之事我根本聽不到的!」

徐若琪鬆了一口氣,看吳天有聽到自己激走驚鴻之事,於是道:「驚鴻離開了,她曾立誓白眉若再做壞事便永不見你!」

「啊!」吳天大驚:「她……她也太當真了。雖然白眉想要毀花,但畢竟是未遂,她怎就如此走了呢?」

徐若琪冷冷一笑道:「你果然多情,認識她有多久便如此的挂念!」

吳天聽出了徐若琪口中的醋意,於是變換話道:「徐師姐,我剛才進入空明之時,幾乎什麼也聽不到,但檀心花枝一陣的震動,顯然是地面在晃動!」

「正是!」徐若琪道:「白眉下山之時,觸動路上的炸而爆炸,想那應是他原本想留給四大門派的,想到自己卻觸動了!」

「啊!那白眉可曾被炸死!」吳天又道。

徐若琪搖搖頭道:「那便不知了,只是驚鴻已飛下去救白眉了!」

「哦,如此也好,但願不久驚鴻能夠回,我答應對她好十八年的!」吳天道。

徐若琪冷哼了一聲臉色鐵青。

吳天突然想到一事,於是紅著臉問道:「徐……徐師姐,為何我與你做過男女之事之後,未能徹底的化解丹田之中的靈氣,而與驚鴻做后,卻將丹田內的熱球,全部的化解,不知這是為何!」

徐若琪瞪了吳天一眼,心道他雖然與眾多的女子有了關係,卻依然不太懂男女之事,於是氣哼哼道:「我那裏知道!」說着轉身飛起:「我去看看掌門師兄他們!」然後便飛走了。

只是她飛過的空中,落下幾滴晶瑩的水滴,摔到地上,碎成了八瓣。

吳天雖然想到了什麼?但是心裏卻不願確認,此時一陣的風過,那檀心花微微我顫抖,折斷的部分在風中晃動,吳天大驚,連忙以手為其擋風,直到風停了,他才連忙的盤膝坐下,調息凝神。

調息是假,凝神才是,方才的小心翼翼,讓他此時的心頭煩躁不矣,一會兒還要以內法幫檀心花輸送營養,若是不能穩下心態,一會兒稍有差池便麻煩了。

不知過了多久,天色已晚,吳天睜開了眼睛,手掌發出光芒,只見那檀心花彎下的部分,此時已有枯萎之意,吳天大驚,連忙調整好呼吸,再次施法。

於是一夜之間,吳天休息一個時辰、施法一個時辰,才穩住了那檀心花的枯萎之勢。

只是吳天在心急之下,心情極難再平靜下,他越是平靜不下,便越是心急,如此惡性循環,愈演愈烈。

已是深秋,一夜的緊張讓他出了一身的冷汗,山風吹過,身上居然感到了一絲的涼意。

天光大亮,旭日照射到了吳天的身上,吳天身上暖暖的。

吳天心頭一動,感覺到有幾股法力飛,他們於是站起迎接,那是四大門派中的幾人。

空中落下四人,乃是薛不才、明海方丈、曉峰和江小貝。

吳天連忙向幾人抱拳施禮。

「吳天,聽說檀心花受損,現在情況如何!」江小貝說着向涯邊看去。

吳天苦笑一聲道:「我聽徐師妹之言,以內法將檀心花穩住,只是能否重獲生機,尚不可知,然而我的心中卻是愈加的煩亂,恐怕法再安心施法了!」吳天一臉着急的樣子。

四人大驚,連忙輕輕的走到涯邊觀看,果然如吳天和徐若琪所說,檀心花頂端的樹葉,此時已被打中,而彎曲了起,折下的部分,因為營養供應不足,顯出枯萎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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