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

十八

徐藤回到家時候已經夜裏三點多,母親責備道怎麼到現在才回來,他回答和朋友玩的時間長了。四十多歲的人了,而母親還把他當孩子一樣。然後他去房間休息了。實在太累了,倒頭就睡著了。直到被手機鈴聲驚醒,另一頭葉姍姍怒氣沖沖的對他怒吼:「這都幾點了,還在睡,知不知道你幾點比賽,都九點了,大叔,昨晚是偷人還是做賊了,還在睡。」

他只好一句好的,起來了。掛掉手機,洗漱幾下,趕緊騎着摩托到了萬達廣場,葉姍姍猶自怒氣未消的樣子,嘴巴氣鼓鼓的隆起。他也不敢說話,上了車,車上葉姍姍打開電腦,給他介紹他的對手資料,卻是個六十來歲老頭,但就知道他是農村老頭,叫夢平,平時也不顯山露水的,所以什麼功夫她也不知道。徐藤淡淡說一句,隨他,車來山擋。這這兩天遭遇種種挫折,他的心情也極為低落。到了體育館門口,剛下車,卻遠遠見一人向他們奔來,徐藤仔細一看,驚詫不已,來人竟然是婁金狗,他怎麼在這?

婁金狗到面前也不做解釋,只是向他報到:「我來說是做你的助理,我們先進去吧。」說着也不搭理二人,徑直領頭往裏走。徐藤當着葉姍姍的面亦不好問他什麼,也就跟着走。

葉姍姍倒是又生氣又奇怪,,「你什麼時候又找了個助理,手裏有錢了?竟然還能又找助理,有錢的話把我工資付了吧。反正你也不需要我了。」

徐藤苦笑搖頭,他也不知道什麼情況啊。只能說聲,朋友,他非要過來,臨時來幫忙的。

婁金狗回頭卻很認真的說道:「我不需要錢的,管飯就行,還有,我不是來臨時的,我是認真的。」

葉姍姍可不管前因後果,「姐告訴你,你做助理可以,得拿出能力,做的不好隨時開了你。」

婁金狗笑而不語。徐藤也趕忙偷偷發短訊告訴侯洞飛,婁金狗來了,讓他趕緊過來。侯洞飛回了一句,好,馬上過來。

到了房間,換身衣服,看看時間尚早,葉姍姍打開電腦,說道:「我們來研究一下你下一個對手吧。看看,我們從他這些資料看能研究出怎麼對付。」

婁金狗說道:「我倒是知道些他的資料,夢平,63歲,祖籍安徽當塗,原名李田,年輕時偶遇名師,習的一身功夫,後來打傷了一個當地惡霸,他以為惡霸被打死了,加上那惡霸原本和政府的一些官員有些勾結,欺行霸市。於是他他四處逃亡,到了此地以後因能吃苦耐勞,被夢成山看中,留他當上門女婿,改名夢平。其實他的那個通緝早已取消,那些官員也被一次掃黑除惡中被抓了,他的通緝令也被取消。他點穴功夫了得,尤其是他那根旱煙袋。那麼多年他一直不敢顯露自己會功夫。這次因為兒子要結婚,女方那邊要房要車,他拿不出那麼多錢,聽人說有這比武,獎金不少,就出山了。反正那麼大年齡了,只要能有錢付的起首付,他就算坐牢也無所謂了吧。」

葉姍姍張大了嘴巴看着他,半天合不起來,「這些你怎麼知道的那麼詳細,厲害!」

婁金狗反而有些不好意思,臉微微一紅,說道:「以前就干偵查的。」

「哦。。。。你當過兵!」

「差不多吧。」

徐藤心裏暗笑,他可比當兵的更厲害。

三人正說着,又有人推門而入,徐藤抬頭一看,是侯洞飛,後面還有一人,竟然是昨晚那個紅衣女子,今天她一襲白裙,襯托她白凈姣好面容,更加可人。

侯洞飛進門一把抱住婁金狗,老淚縱橫,「小飛,伯伯可找着你了。」

婁金狗亦和侯洞飛抱頭痛哭。

葉姍姍拉了拉徐藤,低聲說道:「原來他就是侯伯伯要找的侄兒啊。」

徐藤點了點頭。

葉姍姍此時不好意思了「對不起啊,我以為你找什麼亂七八糟的人呢。誤會你了,比賽結束以後我請你吃飯。」

徐藤嘿嘿一笑。

昨晚的紅衣女子過來,對徐藤深施一禮,「感謝恩公昨晚相救,我叫於紅蓮,恩公就叫我小蓮就行,聽侯伯伯說恩公在打比賽,我就毛遂自薦一下,我來做你助理吧。」

我去,現在助理那麼吃香嗎。

徐藤還未說話,葉姍姍早跳了起來,「不好意思啊,美女,打擾一下,我們沒錢請助理了的。你看,前面這個,人家不要錢,管飯就行,你行嗎?你看看我,第一任助理,也沒錢拿,他就是窮光蛋一個,我得等到他拿了冠軍才能有錢,看你這一身名牌的,應該平時都是嬌生慣養的大小姐,你做不了的。你就別在這蹭流量了。」

於紅蓮微微一笑,然後看向徐藤,又對葉姍姍說道:「哦,沒事,你們以後的工資我發,那我就做經紀人。這個可以吧!」

「我靠,原來是財神爺啊,來來來,趕緊請坐。」說完她用袖子把凳子擦了擦,又扶著於紅蓮坐下。把於紅蓮看的笑的花枝招展。

徐藤很尷尬了,這都什麼事啊,忙說道:「於小姐,昨晚那事就是舉手之勞,不必為了這事放心上,而且這一聲聲恩公喊的,怪瘮人的。我這裏一切都很好,也不用那麼多人啊,葉姍姍說得對,我是真用不起,你要是出錢什麼的,我也不會要。」

「哦,那我以後也叫你大叔吧。可以嗎?」

徐藤一愣,這回答的好像不對題啊,這個是主要問題嗎,問題是他不想欠別人情。可是他嘴鈍,不知道怎麼接了。

於紅蓮說:「好,既然這樣那就這麼定了。」

定什麼啊,這一個葉姍姍加上於紅蓮,這女人怎麼都那麼難纏。

他還要拒絕來着,於紅蓮卻拉着葉姍姍去看比賽場去了。得,話都不給你機會說。

眼見二人走了,徐藤又把汪小飛拉住問昨晚的事,這個才是關鍵啊。

汪小飛搖了搖頭,說:「昨晚我們被那個神秘人吹飛之後,醒來時發現是睡在一塊玉米地里,旁邊睡着三天王,我們也趕緊回到事先和公公聯絡好的地方接頭,然後見到公公以後,他把我拉到一邊,說讓我到你這來,我以為是公公試探我,誰知道公公對我說,你是我們從人販子那裏搶來的,既然有找到親人了,就該回去。即使這話我也不敢信啊,公公那麼多年到處找有些天賦的孩子,全市誰家要生孩子都清楚的很,怎麼可能對我忽然大發慈悲,其中必有古怪。於是我就堅持說要留在公公身邊。可公公嘆了口氣,說:說實話,我接到命令,不然我跑幹嘛,我相信以我的實力,現在還可以與他一戰。但是我的能力已經到頭了,他不同,他還有很大的發展空間,包括你,包括他,或許這都是命中注定的事,相信公公,跟着他你以後前途無限。公公怎麼會害你呢。」

徐藤問:「是誰命令你家公公?」

「這個我也不清楚,一直以來我們都認為公公就是我們這裏老大,從不知道他上面還有人。」

「那麼還有幾個疑問,一,為什麼昨晚去的警察都失去記憶,而我們幾個都沒有。二,你們家公公是如何知道我們要去,而事先跑了。三,昨晚兩個神秘人,還有一個是誰,你們知不知道。四,丟失孩子的家人為什麼沒報警,是你們威脅了?」

「哎哎哎,問題那麼多我也回答不過來啊,再說我只不過是個嘍啰,你這第一和第四其實是一個問題,以前我們搞到孩子也是這樣,沒人報警,甚至連左鄰右舍,親戚朋友都不認為他家有過孩子。我猜你們還想去看看昨天他們的出警記錄,沒用的,出警記錄一定都是其他的,包括報案人,案發地點都會清清楚楚。和我們起初一樣,以為是讓人失憶,後來越想越不對,這不是失憶,而是改變這一圈人人生經歷,而所有參與的未參與的即使是路人都被跟着改變。我們暗地裏都認為是公公幹的。第二件,那就簡單了,你是小瞧我們八大金剛,十二生肖了,雞鳴千里,知道不,那是昴日雞早已經傳音告訴公公了,於是公公指示我們假裝被警察抓,因為從警察那裏也比在你這裏好逃啊,只是沒想到我是侯伯伯這裏,我竟然是他失散多年的侄兒。當時我就信了,但是我不敢跑,我不敢背叛公公,這樣會害了伯伯甚至我們那一家。你說的神秘人,就不知道了。」

徐藤道:「如果這真是你家公公本領,那你家公公可不簡單啊。我可不是對手了。」這幾天他經歷了各種稀奇古怪的事和人,忽然覺得不稀奇了。指不定誰身上有什麼大本領呢。

侯洞飛此時也同樣用淡然的眼神告訴你一切。就這,就是他們昨天一天的神奇經歷,而且特地繞過他們幾個,讓他們記得事情。

葉姍姍和於紅蓮此時進來,這兩人一會功夫就儼然是一對相識很久的好朋友似的。葉姍姍更是對於紅蓮馬首是瞻的樣子,這可是咱財神爺。兩人都是一臉興奮,「快,快到你了,讓我們看看你的本領,打敗那個老頭。」蹦蹦跳跳的像個孩子。

徐藤揮揮手,站起身來,往外面走去,忽然想起一事,回頭對於紅蓮說道:「一會夢平如果輸了,幫我個忙,財神爺,把他買房的首付給付了。是我欠的,以後我拿了冠軍還給你。」

於紅蓮瀟灑的手一擺,大言不慚的說道:「小事,你贏了什麼都有。」

徐藤微微一笑,大踏步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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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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