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149%

第149章 149%

季青琢被沈容玉牽着走入洞房的時候,還有些緊張,他們現在所處的小院是為了成親新開闢出來,位於洞府的中心,之前季青琢一直都住在西面沈容玉那裏,現在換了新地方,他們也就各自將自己的東西搬過來了。

沈容玉緊緊攥着她的手,這時,季青琢發現一向淡定的他掌心也滲出了汗水,原來他也是緊張的,季青琢想。

她坐在榻上,聽到了沈容玉走動的聲音,還有他傾倒瓶中酒液的聲音,潺潺的水聲傳來。

聽說這成親時的酒極濃,季青琢與沈容玉都是不飲酒的人,現下成親必須要喝不可,就算是小小抿一口,估計都要醉倒過去。

她的眼前是金色面簾搖晃的光影,還有朦朧的紅紗輕輕搖曳,季青琢在想沈容玉何時過來將她的蓋頭揭開。

季青琢想起今晨段雨桐給她打扮的時候,她誇她很好看,雖然季青琢自己從未嘗試過這樣明艷的妝容,但她想,段雨桐一定沒有說錯,既然她化了這麼好看的妝,就一定要給沈容玉看看。

她攥緊了自己手邊的袖子,輕聲喚了身邊的人:「小玉?」

此時,一貫淡定的沈容玉倚靠在桌邊,他的手中拿着一杯酒,竟有些緊張的模樣,他並非不想揭開季青琢的蓋頭,但他現在因為過於重視這場婚禮而變得十分緊張。

季青琢一喚他,他才回過神來,他低眸看着季青琢在蓋頭后朦朧的紅唇——她第一次塗抹如此艷麗的顏色在唇上,此時她竟然有了些嫵媚姿態,她本就是極美的,襯上這顏色,竟有些引人沉淪了。

沈容玉低低應了聲:「嗯。」

他問:「琢琢可以喝酒嗎?」

「交杯酒,自然是要喝的。」季青琢說,她還未曾飲過酒,不知這酒液的滋味。

沈容玉往她的杯中倒了一點點酒,酒香四溢,將人熏得暈乎乎的,室內紅燭搖晃,氣氛彷彿引誘人的細絲般搖曳。

許久,季青琢看到伸到了自己眼下的一隻手,手指修長,指尖蒼白,而後,他的指節屈起,將她的蓋頭撩起一些。

季青琢的面前還垂著一層面簾,她的紅唇微張,唇瓣潤澤,閃爍著誘人的光,與她眼前的金色面簾合作一處,交相輝映。

沈容玉的指腹在她的紅唇上撫過,動作溫柔繾綣,但他的手背很快被季青琢拍了一下。

「小玉在做什麼?」季青琢認真說道,「段姑娘說今日的妝不可以花。」

她嫌棄沈容玉將她的好看妝容弄花了。

沈容玉屈起手指,收回了手,指腹上沒沾到多少口脂,他抬手,一鼓作氣將季青琢的蓋頭掀了起來。

隨着珠寶玉石落下的聲音,季青琢眼前的面簾搖晃,她的眼前一亮,同樣,她也看清了今日的沈容玉。

沈容玉此時的臉頰微紅,他看着季青琢,手指無措地收攏在手掌之上,他對季青琢輕咳一聲。

這是沈容玉第一次避開季青琢的視線,因為此時她的容光逼人,在這樣的場合里,更顯出誘惑人的姿態來。

季青琢怔然看着他,今日的沈容玉也格外不一樣,他慣常穿白衣,今日換了金紅衣裳,更襯得他丰神俊朗,比平時的他少了幾分溫潤如玉,但多了幾分似乎想要將她征服的攻擊性。

她掩下長睫,她的視線也避開了沈容玉,有些害羞的樣子。

沈容玉此時已經坐到了她身邊,他緩了一會兒,此時也敢正眼看季青琢了。

他單手將她的下巴挑起了,將她的面龐轉過來:「琢琢以後可以多穿紅衣。」

季青琢一愣,她說:「不是只有成婚才穿么?

「琢琢這樣穿好看。」沈容玉說。

季青琢的臉頰緋紅,沈容玉低頭,在她的頰側輕輕吻了一下,這動作輕柔。

而此時她的身子已經輕盈落入了他的懷裏,偏偏季青琢此時想起了並沒有什麼用的儀式感。

「小玉,交杯酒。」季青琢將腦袋搭在沈容玉的肩膀上,小聲提醒道。

沈容玉鬆開了她,將桌上兩杯酒都拿了過來,兩個酒杯里都只盛着薄薄的一層酒液,沈容玉沒有倒很多久酒。

季青琢不太明白為什麼不能喝多酒,在她的認知里,喝得越多越好,不然在洞房的時候準備交杯酒做什麼。

她對沈容玉說:「小玉,多倒點。」

沈容玉將酒杯拿起,向季青琢確認:「琢琢,你確定?」

季青琢點了點頭。

沈容玉將酒滿上了,季青琢接過酒杯,正打算一飲而盡,但沈容玉攔下了她的手:「琢琢不知何為交杯?」

季青琢老實承認:「我不懂。」

沈容玉伸手從她的手肘側旁穿過,因為這樣的距離,兩人貼得格外近,季青琢甚至能感受到他近在咫尺的呼吸聲。

即便兩人已經親密相處過很多次,但是季青琢還是會緊張,再加上這酒香將人熏得頭腦發暈,她的臉頰極紅,在沈容玉貼過來要飲酒的時候,甚至找錯了酒杯的位置。

她眯着眼,將唇湊到了沈容玉的嘴邊,此時,沈容玉正將杯中的酒喝了下去,見季青琢湊過來,他竟然也沒有躲開。

他接過了她的唇,以舌尖撬開她的齒端,將他口中含着的酒液渡到了她口中。

季青琢被濃烈的酒液嗆到,手一抖,自己杯中的交杯酒灑到了地面上。

一吻結束,沈容玉還在裝傻:「這就是琢琢認為的交杯酒?」

「原來,我是你的杯子。」他逗她。

季青琢發誓自己絕對沒有這般離譜的想法,沈容玉是誤會了,但她正待解釋,沈容玉已伸手一攬,將她攬入懷中。

「我……我看錯了……」季青琢推着他的肩膀,小聲解釋道。

此時,酒力上涌,她更暈了,連自己說了什麼話都不知道。

於是,在沈容玉驚訝的目光中,醉酒的季青琢在酒氣上涌的那一瞬間,單手將他的脖頸攬住了。

「對,沒錯,我就是。」季青琢一反常態,對沈容玉說道,「小玉的嘴巴那麼好看,我情不自禁親一下,難道有什麼問題嗎?」

沈容玉的輕笑聲傳來:「琢琢,當然沒有什麼問題。」

季青琢仰起頭,主動吻了一下沈容玉,她的紅唇在他緊抿著的唇瓣上輕輕吮了一下。

沈容玉瞪大了眼,他意識到季青琢可能是真的醉了——她就喝了一口酒。

他愣住的樣子讓醉酒的季青琢很滿意:「小玉,怎麼我親你一下,你就不行了?」

沈容玉驀地攥緊了她的手腕,此時她的手腕發燙,他想,以後一定不要讓季青琢碰一滴酒。

他傾身,將季青琢按在了榻上,她的身子軟軟地陷進了柔軟的被褥中央,華貴的婚服鋪陳開,頭上戴着的發冠墜落,珠鏈碰撞,落在頰側。

沈容玉按著季青琢的手,他問:「琢琢,我如何不行了?」

季青琢將沈容玉按着她手腕的手掙脫開:「小玉,入洞房這麼久了,你怎麼什麼都沒做?」

她一翻身,竟然將自己與沈容玉調轉了一個位置,她頰邊的金鏈垂了下來。

季青琢以為自己這樣很兇,但在沈容玉眼中,她還是貓樣的可了。

待季青琢的髮飾都被他卸了下來,青絲垂落,他的自己的衣服也剩得不多了。

沈容玉的指尖勾着她的下巴,指尖輕輕撓著:「琢琢今日如此主動?」

季青琢的眼睛眯了起來,她現在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在烈酒的作用下,她覺得自己像是做了一個夢,夢裏她變成了修鍊空間里的紅色氣流,而沈容玉則變成她。

她享受着沈容玉指尖的輕撓,對沈容玉說:「小玉,今日我……」

就算她醉了酒,她說出這句話也變得十分害羞,到了最關鍵的幾個字的時候,她卡住了。

沈容玉很有耐心,即便現在他的青絲散落,他還是慢悠悠地將季青琢鬢邊的髮絲耐心地攏到腦後,他饒有興緻地引導季青琢:「今日琢琢想要怎麼樣都行。」

季青琢想了想,終究是沒好意思將這件事大聲對沈容玉宣佈出來,她只是伏低了自己的身子,將紅唇湊到沈容玉耳邊。

她小聲對他說道:「小玉,我要在……在……上——」

季青琢這句話沒能說完整,是沈容玉給她補全的:「面?」

有些羞惱的季青琢側過頭去,在沈容玉的耳尖上咬了一下,她捨不得咬太用力,所以這啃咬也細細密密,更像是一種挑逗。

沈容玉的手在她的腰間不住摩挲著,用這樣的動作來緩解他想要翻身掌握主動權的思緒,既然季青琢想,那就讓她繼續好了。

他的唇角勾起一抹微笑:「琢琢,好啊。」

季青琢捏了捏他腰間的肌肉:「我不是在詢問你的意見。」

沈容玉的舌尖舔過她的脖頸:「琢琢,你儘管來。」

他這話說出,倒是把季青琢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了,她現在只是停留在放話的階段,具體要怎麼做,她似乎沒有經驗。

見她無措的樣子,沈容玉開始手把手教她。

「琢琢先這樣。」

「哦,好。」

「琢琢,再往下一點。」

「我知道,小玉不要再說了!」兇巴巴。

「……」

「然後呢?」

「動一動。」

有輕微的聲音自紅燭後傳來,而後這聲音愈發大了,這洞房花燭夜,時間還長著。

次日季青琢醒過來時候,果不其然將昨晚的事忘記了,只是她覺得自己的身子格外的累——其實她已經很久沒有這麼累過了。

她趴在床上,任由沈容玉的紅色氣流將她扶了起來,她撓撓頭,說話的語氣有些像撒嬌:「小玉,我已經很久沒有這麼累過了。」

季青琢累是有原因的,因為她喝酒之後行為太過於孟浪,以至於後來沈容玉想幫她,也被她義正辭嚴地拒絕了,但是她一覺醒來,什麼都忘了。

沈容玉很無辜,他將乾淨的面巾撲在她的臉上,柔聲問道:「琢琢都忘了嗎?」

「好像都忘了,想不起來了。」季青琢敲了敲自己的腦袋,她的面頰上還帶着緋色。

沈容玉又低聲笑了:「琢琢今晚還飲酒嗎?」

季青

琢搖了搖頭,她很快將此事怪罪到酒上:「小玉,不飲酒了,反正你是不能再喝了。」

她懷疑是沈容玉自己飲了酒才那樣的。

當然,對於此事,沈容玉很委屈,但也無可奈何,誰讓最後還是他……

他只能自己悶着吃下這個虧,並且決定以後還是不要讓季青琢飲酒了。

她們換了一身新的淺紅色衣裳,也是喜慶的顏色,至於那婚服便被妥善保存好了,畢竟這可是整個修仙界最珍貴的一套婚服了。

婚禮的賓客已經離開了,季青琢想起他們送了許多賀禮來,這幾日他們的任務就是去庫房裏清點那些成親賀禮。

打開庫房的門,季青琢便看到堆成小山大小不一的許多箱子,這些裝賀禮的箱子都佈置了特殊的陣法,讓箱子裏的東西靈氣不外泄。

喬曙辦事很穩妥,每一個箱子上都寫下了送出賀禮的修士名字,季青琢隨便摸了一個過來。

她搬了一下箱子,便覺手臂酸痛,還是沈容玉接了過來。

「是楊老闆的。」沈容玉說。

「送了什麼?」季青琢取出一個小本子,打算記錄這些賀禮的明細,現在她是這個洞府的主人,洞府里的一切事宜都要她來安排。

沈容玉將她手中的小冊子接了過來:「琢琢,我來。」

季青琢便在一旁看着,她看到沈容玉打開了箱子,內里放着一對楊老闆親自鍛打的寶劍,這對寶劍是一體的,但可以分開使用,都未開刃,想來是給季青琢與沈容玉一人送了一把。

「好看。」季青琢很喜歡這對寶劍淡金的顏色,在劍身處特意鍛打了曇花的紋樣,想來楊老闆準備這份禮物,是下了心思的。

沈容玉在冊子上記錄下楊老闆的賀禮,又搬過另一個箱子,其上標記着虞素空的名字。

打開箱子,內里竟然躺着兩枚鏡子,宛如天際懸掛的滿月,隱隱流淌著月華之力,在這兩面鏡子旁,還有虞素空自己寫下的一封信箋。

季青琢打開看了,內里是虞素空寫下的字:「青琢,本來說好了,我要贈你一件法寶,但現在你已有了世間最好的一件法寶,所以,我便送了你們別的東西。聽說你們認識是通過一對鏡子,後來容玉那枚碎了,我便重新煉製了兩枚新的鏡子,雖有遠距離傳音的用處,但也不能跨越時空對話——但現在你們應當不需要這個功能了吧?」

對這個禮物,季青琢很喜歡,她將一枚月亮鏡子塞到沈容玉的懷裏,又將另一枚自己拿了過來。

「可惜你的那一枚碎了,我這枚鏡子也失去了效用。」季青琢小聲說道。

沈容玉低頭,在她額上落下一吻:「我們不需要。」

這邊送來的成親賀禮,他們花了幾日時光清點完畢,本來季青琢想要與沈容玉先離開洞府去四處遊玩,但她先想起了一件事。

「之前我使用荒蝕的地脈星辰陣,忽然有了一個靈感。」季青琢對沈容玉說,「或許我們可以嘗試着利用地脈星辰陣抽取邪魔之力,利用這個陣法,將邪魔之力轉化為別的力量。」

「例如,利用地脈星辰陣產生動力,這動力可以利用其他陣法輸出,去開採礦脈,這樣無法被消滅的邪魔之力就可以轉變為別的能量了。」季青琢說出自己的想法。

她之所以有這樣的想法,主要是想到了自己原來那個世界裏廣泛使用的能源煤炭,煤炭也是死去的動植物屍體所變化而來,這與邪魔之力的來源地脈鬼氣類似,若是將地脈鬼氣加以利用,不要讓有多餘的地脈鬼氣溢出,那麼就不會因為地脈鬼氣產生更多的邪魔了。

這個修仙界,唯一能夠汲取地脈鬼氣當做力量來源的,

只有地脈星辰陣,從某種程度上來說,荒蝕也是一個舉世無雙的天才。

沈容玉明白了季青琢的想法,他對季青琢說:「琢琢,你不知,要長時間維持地脈星辰陣,必須要有血摩羅傘護身,才可以讓佈陣之人避開地脈鬼氣的侵蝕。」

「荒蝕自己就是邪魔,所以他不怕,但是若要起陣,必須要帶着我。」沈容玉對她說。

季青琢想起自己之前祭起地脈星辰陣,手裏都拿着傘傘,於是她點了點頭。

沈容玉湊了過來,看着季青琢面前才剛剛開始修改的地脈星辰陣圖紙:「所以琢琢做什麼,都不要拋下我。」

季青琢不好意思承認道:「這是我昨晚才冒出的想法。」

「昨晚還有空想這等事?」沈容玉問。

季青琢低下頭去,輕輕拍了一下他的手背。

沈容玉對地脈鬼氣這種力量的理解比她自己深刻,所以有了沈容玉的共同參與,她修改地脈星辰陣的速度快了很多。

雖然荒蝕已死,孟遠霧已死,真相大白,但此界還深受邪魔侵擾,許多修士都要盡全力與邪魔戰鬥,才能維護修仙界安寧。

季青琢知道自己有這樣的大腦是命運所致,所以,她希望能發揮自己的作用,去詮釋她與沈容玉存在的真正意義。

她要將困擾修仙界的邪魔無解命題徹底解決,她不想再面對燭蛾與梁幸死去時那樣的絕望了。

在遙遠的雪梁域裏,這處小小洞府里,白日的書房裏堆疊了大量的紙張,內里飄散著許多數據,季青琢沒有之前大型計算機主體的幫助,現在所有末端的計算,全交到了沈容玉的手上,他們兩個人,幾乎承擔了現代計算機的所有作用。

當然,修改陣法數據與作用,製作一個龐雜的能量轉化系統對季青琢與沈容玉來說,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所以,在他們成婚之後,所有人都以為他們會外出遊歷四方,將當年未完成的願望實現,但是,他們竟然在洞府里留了十餘年,這十餘年間,經過無數次的演算與推翻,最終,足夠改變整個修仙界的一個全新陣法出現。

它將改變所有人類受邪魔困擾的困境,為修仙界未來的發展開闢出新的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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