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474章  【番外】她,終於是他的了!

第一卷_第474章  【番外】她,終於是他的了!

對於她這位郡主,很少人見過,但提到當今郡主,別說這悅顏樓了,整個玉燕國就沒幾人不知。

當朝獨一無二的郡主,攝政王的掌上明珠!

下人們誠惶誠恐的給她送來吃的。

燕容灧一點都沒客氣,這一天一夜為了趕路她幾乎沒怎麼進食,眼下可不得使勁兒補給?

「郡主大人,您慢些用,別噎著了。」倒是她不含糊的吃相把人給嚇到了,生怕她進食太猛會出意外。

「把熱水備好你們便下去吧,我兩天沒合眼了,想好好睡一覺。」

「……是。」

「對了,外面跪着的那些人,讓他們都退下吧。本郡主第一次來這裏做客,敲鑼打鼓還能接受,這跪一地,感覺就像跪喪似的,我不喜歡。」

「……」下人張著嘴,凌亂得無從接話。

這一晚,燕容灧並沒有睡踏實。

主要是認床。

迷迷糊糊中,她感覺到身旁有人貼近,睜開惺忪的美目看了一眼,便主動依偎進了對方懷裏。

上官瀝分不清她到底是迷糊還是清醒,但是對於她的投懷送抱,卻是喜樂非常。

「灧兒,我好想你。」

「嗯。」

「對不起,錯過了你的生辰。」

「嗯。」

「你是不是生我氣了?」

「嗯。」

聽着懷裏如夢囈般的聲音,上官瀝低下頭,摟着她的臂彎緊了緊,「灧兒,留下來好嗎?」

「嗯。」

「不能反悔哦。」

意外的是,這次懷裏沒有囈語聲回應,而且先前『囈語』的人兒還突然轉過身去,給了他一個不滿的後腦勺。

上官瀝險些失笑。

他隨即貼了上去,從後面將她摟回懷裏。

「灧兒,我知道錯了,不該瞞着你。可我一直暈迷著,沒機會派人告訴你。以後不會了,你信我,可好?」

「哼!」

「快天亮了,我知你沒睡好,我陪你睡好不好?」上官瀝將她轉過身來,攏了攏她身後的被子,低頭抵着她額頭,哄道,「等你睡飽了,瀝哥哥帶你去城北吃好吃的。那裏新開了一家酒樓,裏面全是你愛吃的。」

「一頓飯就想讓我消氣?我是那麼好哄的人嗎?」燕容灧掀開眼皮,滿眼都是鄙夷。

看着她長睫下那雙漆黑迷人的眼仁,上官瀝喉結不自然的滾動,聲線莫名的低啞,「那是瀝哥哥為你準備的酒樓,灧兒的地盤,想吃多少都是灧兒說了算。」

燕容灧立馬從他懷裏坐起,「你開的酒樓?你不是說攢銀子給我做聘禮嗎?開酒樓這麼大的事你居然不同我商量!」

上官瀝跟着坐起,笑說道,「前陣子賺了一筆,我便拿去使了。」

聞言,燕容灧臉蛋繃緊,美目兇巴巴地瞪着他,「說,這些年你究竟攢了多少?」

「我……」上官瀝突然吞吐起來。

看着他閃躲的眼神,燕容灧更是不滿了,「你不會一個子兒沒攢吧?那你還說要娶我,你這樣,娶個屁啊,我父王和母妃會同意才怪!」

見她是真氣上了,上官瀝一把將她抱住,不敢再隱瞞下去,「灧兒,你聽說我,不是你想的那般。其實我也不知自己攢了多少,因為……」

「因為什麼?」燕容灧磨著牙想咬人。

她不是嫌棄他,而是替他着急!

那麼多有錢有勢的公子哥都被她家人抨得一無是處,他一毛不拔就想娶他?只怕還沒進她家大門便被群毆打死了!

「因為這些年賺的銀子都給了你父王。」

「啥?!」燕容灧不聽則以,聽完美目當場直愣了。

「都被你父王管着,我也不知有多少。酒樓的銀子是前陣子幫姐夫做事,姐夫賞下來的。我也同你父王說過,想在衡安城為你置辦一家酒樓,他同意了,我才以你名義盤下的酒樓。」

燕容灧不僅愣傻了眼,整個人都石化了一般。

她做夢都沒想到,這背後還有如此多她不知的內情!

更沒想到,最忌恨有男子打她主意的父王竟私下裏掌控了他的所有!

「灧兒……」

「上官瀝,你是不是傻啊?我父王讓你給他你就全給他?那你吃什麼喝什麼?」

「是我要交給他的。」上官瀝摸了摸她的頭,笑道,「就算身無分文也餓不著,沒事就到姐姐那小住一陣子,便是知道我蹭吃蹭喝姐夫也不敢說什麼。」

「噗!」燕容灧忍不住噴笑。

就大堂兄現在的『妻管嚴』模樣,他敢說什麼?

一晚上了,她總算是笑了。

看着她美得不可方物的笑顏,上官瀝深邃的眸子不由得炙熱起來。

懷裏的人兒不但美得不可方物,柔軟且玲瓏的身子更是帶着致命的誘惑,等了這麼些年,無數個夢裏都是這番場景,可夢寐以求的事真正實現時,他卻覺得不真實。

「我的灧兒又變漂亮了……」漂亮到他有些按耐不住!

「瀝哥哥,你別這樣看着我。」燕容灧突然臉紅,並將他推開,「感覺你要吃人似的!

「咳!」上官瀝不自然的扭開頭,然後拍了拍枕頭,「快睡,睡飽了才有力氣去酒樓。」

說到睡覺,燕容灧是真沒睡夠。她不是個嬌氣的人,但是吃喝拉睡方面也絕不會虧待自己,畢竟吃飽睡好后才有精神干別的事!

她打着呵欠倒回枕頭上。

上官瀝側卧在她身側,又為她掖了掖被子,然後合上眼。

這次他不敢再抱她了。

她找來第一天,他實在不想嚇到她……

等了十年,盼了十年,如今魂牽夢縈的人兒就在面前,觸手可及,他怎可能一點衝動都沒有?

天知道他有多想!

可他現在也只敢想……

突然,身旁的人兒撐起身子,伴隨着她身上的香氣,她的氣息突然落在他臉頰上。

「灧兒……」他呼吸驟然紊亂,身體內彷彿有頭巨獸要脫欄而出。

燕容灧快速倒回枕頭上,俏紅著臉把眼睛緊緊閉着,彷彿剛才什麼都沒做。

上官瀝哭笑不得。

這丫頭,故意考驗他耐力是不?

……

翌日。

悅顏樓熱鬧得就跟過年似的。

不過不是某間房裏睡覺的兩人,而是樓里上上下下做事的人!

「你們昨夜都瞧見了吧,咱們少主夢中的仙女來了!」

「可不是嘛!郡主大人長得那真叫一個美,簡直比仙女還美!」

「你見過仙女嗎?仙女算什麼?能同郡主大人比?我活到現在還沒見過哪個女子比郡主大人還美的!」

「郡主大人不但美,還心善!昨晚我們差點傷了她,她都捨不得罰我們!要不是郡主大人開恩,估計我們昨晚膝蓋都要跪折了!」

「就是就是……」

……

燕容灧醒來已經是午後了。

一睜開眼便發現自己睡在上官瀝的床上,她記得昨夜是在隔壁睡下的,自然知道是他趁她熟睡時將她抱過來的。

「醒了?」低醇的男子聲音從身側傳來。

「嗯。」她也不矯情,揉了揉眼睛便坐起身,然後主動為他探脈,「昨夜你不該輕易動用內力的,本就內傷嚴重,現在怕是要多養半個月了。」

「有灧兒在,便是一直這麼躺着也無妨。」上官瀝臉上血氣不足,但劍眉邃目如郎朗星月,迷人的笑在俊臉上都快開出花來了。

「呸呸呸!說什麼胡話呢,一直躺着的那叫癱廢,你是想我嫁給那樣的你?」燕容灧忍不住氣惱。

「好好……以後我不亂說了,灧兒彆氣。」上官瀝趕緊改口,握着她柔荑又哄了起來,「餓了嗎?我帶你去酒樓如何?」

「不去!你這副樣子,要是再遇上什麼事,那可就真癱廢了!」燕容灧直接拒絕。喜歡吃喝玩樂是一回事,但她也不是胡攪蠻纏的人,是非輕重的道理她自小就懂。

看着她跳下床,上官瀝也跟着起身,「灧兒,不要緊的,你父王之前派人送來的葯很是有效,除了不能用武,不妨礙其他。」

燕容灧回頭把他從頭到腳打量著。

上官瀝上前將她擁住,下巴在她頭頂輕輕蹭著,「我想陪灧兒,想讓灧兒早些熟悉這裏。」

燕容灧抬頭看着他,笑道,「八字還沒一撇呢!我母妃讓我過來,只是為了讓我見一見你,可沒說讓我嫁過來!」

上官瀝臉色倏地有些黑,「你昨晚答應過我要留下的!」

燕容灧笑着推開他,「我有說過嗎?嘻嘻!」

「你!」

「我去隔壁洗漱,不是要去酒樓嗎,你也趕緊收拾收拾,不然我就自己去了!」燕容灧說完,笑着跑出了他房間。

上官瀝揉了揉眉心。

……

知道他有傷,燕容灧便按捺住了上街遊玩的衝動,安安分分同他去了城北的燕歸酒樓。

出了門燕容灧才發現,上官瀝如今在衡安城不是一般的有名。

馬車剛到酒樓時,她一下馬車就發現路口有女子朝他們望來,那眼神嬌羞炙熱,愛慕之心完全不加掩飾。

不過上官瀝全然不知一般,抱她下馬車,牽着她的手就不放,彷彿她才是那個招蜂引蝶的人,生怕她會跟別人跑了似的。

他們帶了兩個人出來,一個叫豐谷,一個夏麥,都是上官瀝最信任的人。而且豐谷正是昨晚領頭沖燕容灧喊打喊殺的那個。

不過今日豐谷見着她,就跟見着祖宗似的,一路上都在主動向燕容灧介紹衡安城,哪哪有何好玩的,哪哪有何好吃的,哪哪做什麼什麼,比小時候的燕容灧還能嘮。

他在馬車外面,上官瀝和燕容灧在馬車裏,他一路嘮個不停,上官瀝臉黑了一路,最後忍無可忍朝馬車外斥道,「郡主喜靜!再多話,給我滾去礦地!」

豐谷很是無辜的望着馬車小窗。

還是夏麥把他拉到馬車後面,一個勁兒的給他使眼色,「你個不長心的,少主的風頭你也敢搶,活膩了?」

豐谷一臉囧。

他只想彌補昨夜對郡主大人的冒犯之過,哪敢同少主搶風頭啊?

上官瀝牽着燕容灧進了酒樓,豐谷和夏麥正準備把馬車停去後院,一女子領着丫鬟走近他們,熱情的同他們打招呼,「今日真難得,沒想到在此見到二位。」

夏麥看了對方一眼,什麼也沒說,牽着馬徑直離開了。

豐谷笑着看向女子,「周小姐,好巧。」

女子朝酒樓大門望了一眼,杏目半眯,充滿了好奇,「豐谷,跟在你家主子身旁的女子是誰呀?而且這女子長得好美,同是女子的我都好生羨慕!」

豐谷心下好笑。

玉燕國的第一郡主,是這些人能隨便見到的?

至於美貌,這些女人給他們郡主大人提鞋都不配,有何資格羨慕?

「那是我們少主未過門的夫人。」

「什麼?你們少主未過門的夫人?」女子杏目圓瞪,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從未聽說你們少主與誰訂過親,怎麼突然就……」

他們周家同上官瀝有生意往來,自打一開始她便看上了上官瀝,最重要的是,她從爹那裏還知道上官瀝的另一個身份——青宇宗宗主!

如此有財有勢又器宇不凡的男人,別說她,就是整個衡安城傾心上官瀝的女子都不在少數。她也讓爹多次明裏暗裏的探過上官瀝口風,儘管上官瀝對感情的事極度冷漠,但是這些年來大家都知道他獨身一人,身邊連個小妾都沒有。

如今突然冒出個女人……

看剛才上官瀝對那女人呵護備至的模樣,連下個馬車都要親自抱着,這叫她如何不嫉妒?

最主要的是她不甘心!

她喜歡了上官瀝三年,這份深情難道還抵不過一個突然出現的女人?

「周小姐,你別盯着看了,我們少主馬上就要成親了,你還是另擇他人喜歡吧。」豐谷如同打趣般笑說道。

「豐谷,那位小姐是哪裏人士?她和你們少主是何時相識的?」周霞薇臉上的不甘心並沒有刻意掩飾,畢竟她喜歡上官瀝的事全城的人都知道!

「周小姐,不是我不想告訴你,實在是無可奉告。」豐谷笑呵呵說完,轉身進了酒樓。

「可惡!」周霞薇咬着牙怒罵。

「小姐,上官少主已經有心上人了,您還是……」

丫鬟上前相勸,可話還沒說完,周霞薇轉身便是一耳光扇向她,「閉嘴!本小姐的事輪得上你個賤婢插嘴?信不信本小姐當街把你賣了!」

「小姐恕罪……」丫鬟撲通跪地,一邊磕頭一邊求饒,「奴婢再也不多嘴了,求小姐別賣了奴婢!」

「起身!本小姐有事要你去辦!」周霞薇杏目怨怒地盯着酒樓大門,一抹毒計劃過眸底。

……

此時已過午,酒樓沒什麼外客。燕容灧一想到這是自己的地盤,頗感興趣地轉了一圈。

樓上雅居里,早已備好了菜肴,全是按照她的口味做的。

她吃得開心,上官瀝就算不動筷,僅是看着她吃也比自己吃飽喝足還滿足。

「瀝哥哥。」燕容灧嚼著雞腿肉,突然喚他。

「嗯?」

「你在這裏有多少紅粉知己?」

上官瀝拿手帕正為她擦拭嘴角的油膩,聽她問話,頓時沉了臉,「胡說!」

燕容灧認真盯着他,曾經的小哥哥早就不是當年清秀的少年了,如今的他風光霽月俊朗非凡,背地裏不知道迷倒了多少懷春少女。

「我就問問。」

「……」上官瀝表示很氣悶。

「瀝哥哥,這湯有些燙,你幫我吹吹。」燕容灧將一碗湯推到他身前。

上官瀝端起碗,發現確實有些燙,這才收了氣性,專心的為她吹湯。

他也不讓她自己喝,隨後一勺一勺的喂她。

別人娶個祖宗那是貶低罵人的話,而她這實實在在的小祖宗,他是恨不得趕緊娶回家。

別說供著了,掏心掏肺他都願意!

「少主。」夏麥突然進來。

「何事?」上官瀝不悅的朝他甩去一記冷眼。

「那個……」夏麥先朝燕容灧看了看,遲疑了一下后才壓着聲音道,「京城來人了。」

上官瀝眸光閃爍了起來。

他正想開口,只聽燕容灧沖他笑了笑,「你回悅顏樓看看,我在這裏等你。要是我父王派人來捉我,你讓人給我報個信,我好提前找地方躲起來。」

聞言,上官瀝肩膀顫了顫,忍着笑摸了摸她的頭,「別胡思亂想。你在這裏乖乖等我,我很快便回來。」

「好。」

上官瀝把豐谷帶走了,留下夏麥在旁邊候膳。

燕容灧也看得出來,夏麥是個內斂的性子。而這樣性子的人她見多了,金奇衛軍團里的人甚至比他還嚴肅冷酷,所以她也沒什麼不自在的,該吃吃該喝喝。

只是,上官瀝剛走沒多久,便有一女子從外面進來。

夏麥見到來人,濃眉直接擰起,甚至很冷酷地道,「周小姐,這裏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周霞薇沒理睬他,只把目光投向桌邊用餐的女子身上,唇角帶着幾分討巧的笑,「聽說這位小姐是上官少主未過門的夫人,我甚是好奇,同上官少主相識多年,竟頭一次聽說他與人有婚約,故而前來看看。」

「周小姐,不得無禮!」夏麥沉聲斥道。

燕容灧突然抬手,並朝他示意,「沒事,既是我瀝哥哥『相識』多年的朋友,那以後自然是我的朋友,我同她說說話也沒什麼。」

「郡……」

「夏麥!」在夏麥即將脫口而出喚她時,她沉了嗓音打斷他。

夏麥也是個會看眼色行事的,看出燕容灧的用意后,他低頭應了聲『是』,然後到燕容灧身後默默站好,不再打任何岔。

只是在看周霞薇時,他嘴角暗勾著冷笑。

既然有人自己找死,那便如她所願吧!

「這位小姐貴姓?」燕容灧轉頭便沖周霞薇問道。

「小女免貴姓周,喚霞薇,家父是城南周員外。」周霞薇微微抬着下巴,絲毫不掩飾自己的自信和驕傲。

「哦。」燕容灧淡漠的應了一聲,隨即又問道,「周小姐此番來找我,是為了瀝哥哥吧?」

「沒錯!」周霞薇倒也實誠。

不過也由不得她遮遮掩掩,因為上官瀝都要成親了,她再含蓄又有何用?與其再傻傻的等下去,不如大大方方的同這個女人講清楚,希望她能識趣的離開上官瀝!

燕容灧沒生氣,甚至連眉頭都沒皺一下,只是語氣沉了幾分,「區區一個員外之女,收起你那些不該有的心思,我瀝哥哥你還沒資格肖想。」

「你……你敢不把我爹放在眼裏?」周霞薇抬手指着她,既已道明了來意,她自然不會再隱藏內心的厭恨,「我告訴你,我同上官認識多年,比任何人都了解他,你別以為自己有幾分美貌便能勾住他的魂兒,識相的趕緊離開他,免得遭受不必要的羞辱和難堪!」

「你在說我以色侍人?」燕容灧用大拇指指著自己,突然『哈哈』笑了起來,「你和我瀝哥哥認識多年?依我看最多三四年吧,這算多嗎?你還比任何人都了解他?你了解他哪樣?周小姐,不是我瞧不起你,實在是我長這麼大,還真的不知道羞辱和難堪這些字如何寫……你現在教我,只會把我笑死,哈哈!」

見燕容灧不為所動,反而恥笑她,周霞薇怒不可遏,「你等著,我定不會讓你在衡安城好過的!」

燕容灧捏了捏眉心。

十年前衡安城就被整頓過,怎麼十年後還有地痞惡霸?她這次出門是為了和瀝哥哥約會,不是微服私訪懲治一方惡霸的!

不過,皇帝哥哥說過,除奸滅惡是有賞賜的,她瀝哥哥現在窮成這樣,她得為他賺點銀子,不然以後成了親,他們吃什麼用什麼?

眼見周霞薇放了話便要走,她猛地起身,一記凌空飛躍便落到門口,把周霞薇的去路堵了個正著。

「周小姐,走這麼快做何?」

「你、你要做什麼?」周霞薇沒想到她有功夫,當即嚇得往後連退。

燕容灧揭起裙擺,將褲管上纏着的鞭子取下。

周霞薇見狀,不敢置信的怒道,「你敢對我動手?」

燕容灧冷著臉,話都懶得同她多說,直接幾鞭子甩過去——

「啊——」

周霞薇慘叫不已,第二鞭子便讓她摔倒在地,見夏麥在一旁不為所動,便朝他喝道,「夏麥,你是木頭嗎?還不快叫她住手!」

夏麥嘴角狠狠一扯。

叫郡主大人住手?

給他一百個膽子他都不敢!

這囂張狂妄的女人,被郡主大人打死都活該!

『啪啪——』

鞭子繼續往周霞薇身上落。

打得她哭爹喊娘的慘叫,「救命啊!來人啊!有人行兇殺人了!」

可燕容灧硬是手都沒頓一下!

邊打邊罵,「姑奶奶我長這麼大,都沒敢仗勢欺人,你一個員外之女,誰給你的底氣在外囂張?還敢辱罵恐嚇姑奶奶!姑奶奶今日不要你腦袋,偏要抽你個半死!」

二十幾鞭子下去,周霞薇喊聲越來越低。

燕容灧也沒讓她暈死過去,留着她一口氣才收了鞭子。

正在這時,一名夥計從外面進來。

見到屋裏的情況,夥計微微一愣,然後低着頭道,「少主走之前吩咐小的,讓人把溫好的酒送上來。」

燕容灧盯着他手中的酒壺,美目中瞬間溢出一股殺氣。

「瀝哥哥為我準備的?」

「……是。」

燕容灧走近他,端起他食盤中的酒壺,仰頭便喝了一口。

夥計似乎沒想到她會如此豪爽,當即有些傻眼。

但燕容灧只喝了一口,便冷笑地看着夥計,「我瀝哥哥沒有告訴你嗎,別說這合歡散,便是這世間奇毒對我也是沒用的。」

聞言,夥計臉色大變。

可不等他做下一步反應,燕容灧便用一匕首抵住他脖子,冷聲問道,「說!誰讓你把酒送來的?誰給你的葯!」

夏麥一直在旁邊看着,主要是他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麼,但此刻聽到燕容灧的話,他再也立不住了,上前一把抓住夥計衣領,直接給了他兩耳光。

「說!是誰指使你對少夫人下丨葯的?」

「我……」

夏麥一拳頭狠狠砸向他腹部,怒吼,「說!」

夥計『咚』地跪在地上,然後吃力地指了指被打得慘不忍睹的周霞薇,「是……是周小姐……」

聞言,燕容灧狠狠吸了一口氣。

再看向周霞薇時,她咬着牙吩咐夏麥,「去!讓刺史向育金給本郡主爬過來!再把那所謂的周員外給本郡主帶來!本郡主今日倒要看看,這城裏還有何人敢囂狂至此!」

「郡……郡主……」周霞薇滿面驚恐,如同見了鬼魅般瞪着她。

燕容灧走到她跟前,居高臨下的冷笑,「真把自己當玩意兒了?你愛慕本郡主的男人,本郡主不跟你計較,畢竟本郡主的男人確實優秀。但你仗着自家有點財力,為了一己之私便用陰險手段毀人清白,你說本郡主該不該放過你?」

說完,在周霞薇滿眼恐懼之下,她將那壺酒直接灌進周霞薇嘴裏。

「唔唔唔……」

周霞薇自然是抵死不從,可她哪是燕容灧的對手,而且她越是掙扎得厲害,燕容灧灌得越猛。

這還不算,等灌完她酒以後,燕容灧抓起她衣領,像拖死狗一樣拖到窗邊,然後往樓下的大街一扔——

「啊!」

慘叫聲加巨響聲,那真真是叫人毛骨悚然!

跪在地上的夥計褲襠一濕,直接嚇尿了。

但燕容灧可沒打算放過他,走到他跟前,同樣的將酒壺裏剩餘的酒灌進他嘴裏,同樣的將他扯到窗邊,華麗麗的拋出去——

夏麥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郡主大人……小的……小的這就去傳刺史大人過來……」

他幾乎是被嚇跑的!

好像再不跑,下一個便會輪到他一樣!

燕容灧『哼哼』一笑,隨後到窗邊,開始看戲。

長這麼大,連朝中那些老頭見到她都要繞道走,生怕惹她不高興然後被她爹和皇帝哥哥穿小鞋。沒想到今日卻有不怕死的往她跟前湊,還給她下丨葯欲毀她貞潔!

燕歸樓坐落在城裏最繁華的街上,從她這扇窗戶望出去,大半條街景都能盡收眼底。

周霞薇一身傷痕纍纍,從樓上摔下,更是直接暈死了過去。

而那名夥計沒暈,但是喝了自己加料的酒,神志逐漸變得不正常起來,併當街寬衣解帶。

路過的群眾本來是看熱鬧的,結果讓他不知廉恥的行為嚇得東躲西藏。而那夥計把自己脫得精光,一時間抓不到人,便撲到昏死的周霞薇身上。

周霞薇體內的藥性發作后,難受得蘇醒了過來。

結果這一下可熱鬧了——

一對男女光天化日眾目睽睽之下做起了苟且事!

整條街爆發出了此起彼伏的驚叫聲!

最重要的是還沒人敢靠近去把那兩人拉開,因為不論是誰過去,不是被周霞薇纏住便是被那夥計撲倒!

……

上官瀝回到悅顏樓,他也以為是未來岳丈大人派人來要人的,結果沒想到一回去便接到聖旨。

沒錯,當今皇上的賜婚聖旨!

來宣旨的人還是燕容彰身邊最得力的太監陸公公。

就在上官瀝激動不已的剛把聖旨接下時,一名手下匆匆跑來,急聲呼道,「少主!不好了!郡主大人被人欺負了!」

聞言,上官瀝臉色一變,驟風一般沒了影!

陸公公抓着那手下怒道,「是誰欺負郡主大人?」

「是城南周員外家的女兒周霞薇!她挑釁郡主大人,還收買酒樓的夥計給郡主大人下合歡散!」

「什麼?!」陸公公嚇得手裏的揚塵都掉了,然後跌跌撞撞的往外跑,便跑便喊,「我的小祖宗誒,您可千萬別出事啊……」

……

鬧街的苟且事,直接轟動了整座衡安城。

刺史向育金聽說后,當場都哭了,就差沒找根繩子把自己掛樹上去了。

他哪裏知道會有如此不要命的人,竟這般去招惹郡主大人!

也是郡主大人有本事,沒讓人下手得逞,這要是郡主大人出現任何閃失,整座衡安城恐怕都得陪葬!

結果自不用說,向育金直接下令把周員外家給抄了。

周霞薇同那名夥計更是被綁了起來,叫他給急速送去了京城,讓攝政王大人親自發落!

而上官瀝找到燕容灧時,燕容灧正在酒樓里繼續吃喝。

上官瀝一把將她摁進懷裏,粗氣喘個不停,整張臉比蠟還白。

「瀝哥哥,京城誰來了啊?」

看着她奪目的笑容,上官瀝直接低下頭將她吻住。

這不是他們第一次親吻——

十年前就親過了。

只是,現在的吻同十年前是不一樣的。

這十年裏,沒人知道上官瀝飽受了多少相思之苦,懷裏的人兒那真真是他的月光,只能遠遠看着想着,卻無法靠近無法觸及……

如今一切塵埃落定,他心中的酸澀便翻江倒海的湧出。

她,終於是他的了!

對於他突如其來的吻,燕容灧是沒有準備的。但驚愣之後她也沒推開他,而是青澀的回應着他……

……

玉燕國第一郡主大婚,聖上親賜府邸一座,嫁妝千抬,別說十里紅妝,百里都有餘,而送親隊伍那更叫一個隆重——

西寧王府的世子爺、鎮國將軍府的公子、北蕭侯府的兩位小侯爺……

外加奴僕百人,千人將士護送!

盛世婚禮,千年罕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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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皇叔腹黑又難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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