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匹夫之怒
「叔」，趙牧叫了一聲，「你沒事吧？」
「沒事」，王剛說道，「走，讓我看看你的刀法學的怎麼樣了。」
「行」，趙牧覺得王剛有點事分心就不會難受，連忙說道，「叔，我覺得這刀法很適合我，練起來老帶勁了！」
王剛在院子里坐下，讓趙牧演練，臉色逐漸好轉。等趙牧練完，示意趙牧坐下，平靜地問道，「你知道這五虎斷門刀從何而來嗎？」
「不知道，王叔您給講講」。
「我年輕時當過兵，當年一起的班長姓楊，楊家祖上有一人號稱金刀無敵，用的就是五虎斷門刀。憑著一手刀法，在冷兵器時代一人震懾一國，威名遠揚。」
「這麼厲害，那您的這位楊班長也擅長用刀嗎？」
「很厲害！全軍比武時，楊班長在冷兵器比試中屢次奪冠，可惜後來執行任務時中了敵人的圈套，臨死前他將刀譜給我，讓我給他找個合適的傳人。可是現在這個社會，去哪找長年累月吃苦練功的，這一耽擱就到了如今，倒是便宜你小子了。」
「那您也不懂，我練的好不好您也不知道啊！」趙牧故意說道。
「放屁！」王剛罵道，「老子跟你說過，我練的是金絲大環刀，雖然沒有五虎斷門刀霸道，但當年也是一把好手，眼力比你高多了！指點你小子綽綽有餘！」
「王叔，您別吹牛，真有本事您就直接說，我練的哪不好？」
「你小子還真別激我」，王剛說道，「就你剛才練的這一趟，我能給你挑出不下二十處毛病。這門刀法不僅僅有大開大合的撩、砍、劈、橫掃，還有講究精準的扎、切、絞、架等，還有腕花、背花、纏頭、裹腦，動作上既有剛勁有力，也有敏捷精靈。你呢，除了砍！砍！砍！就是使勁砍！用力砍！死命砍！技巧全不管，都是力氣活！找個六歲的孩子都比你練的強！還有臉問我哪練的不好？」
趙牧雖然常被懟，但這次老王懟的委實有點狠，略顯委屈地說道，「王叔，我就沒有一點好嗎？」
「有，力氣真大！」
「……」
懟了一陣，王剛心裡舒坦了一些，「給我拿根棍子過來，我給你演練一趟，仔細學著。」
「好嘞！」
接下來的時間，王剛仔細教趙牧練刀，直到一個月後。這天，王剛沒有讓趙牧練刀，而是遞給他一個信封，裡面有銀行卡和機票。
「王叔，你這是搞哪樣？」
「小子，想不想更強？」
「想啊，但是……」
「沒有但是！」王剛說道，「這世道，要想活得順心，就得自強不息！南離州太弱了，去東勝神州吧，那裡有你需要的機緣。」
「王叔，別整的神神叨叨的，啥機緣？說不清楚我可不走。」
「你小子，學了別人的刀法，連師門都不準備認嗎？」
「不是楊班長的刀法嗎，跟東勝神州有什麼關係？」
「楊班長的老家在東勝神州，信封里還有一張紙條，上面是楊班長當年給我的地址，你去班長家裡一趟，拜師門。」
「喔」，趙牧從信封里找出地址，「王叔，你跟我一起去唄。」
王剛嚴詞拒絕，「我是監察，身上有任務，哪能隨便離開。」
「可我還得上學呢」，趙牧說道。
王剛說道，「放心吧，到了楊家，自然會有人為你打點一切。」
「這……靠譜嗎？這麼多年過去了，
誰知道還能不能找到人」，趙牧表示懷疑。
「讓你去就去！哪來這麼多事！」王剛發火了。
果然，道理講不通的時候就武力壓制，老王每次都這樣。
「去，我也沒說不去啊，這不是合理懷疑嗎」，趙牧說道，拿出機票仔細查看，還沒做過飛機呢。看到上面寫著出發時間，「明天？！這麼急！」
雖然趙牧表示抗議，但在王剛的武力壓制下，無奈同意，第二天一早，坐上去越城的車，準備在越城機場乘飛機去往東勝神州。
王剛沒有去越城送趙牧，他說男子漢大丈夫，得學會獨立。等趙牧的車離開，王剛返回家裡，不久背著一個登山包離開。
……
望島，西牛國駐南離州軍事基地。
港城，與望島距離十公里，有專門的風情一條街，主要服務對象就是西牛國士兵。
王剛眼中，風情一條街是恥辱，是臉皮都不要了。可在一些人眼中，風情一條街卻是與西牛國拉近關係的捷徑，還能為港城帶來不菲的收入，是港城旅遊業的成績。
從港城花枝招展的城鐵站出來，王剛來到計程車停靠區域，點燃一支香煙等候。
一輛計程車停靠在路邊，王剛上車，「去舞廳，維多利亞的秘密」。
「老哥，我聽說那邊包場了」，司機說道，「要不換一家？」
「包場？什麼人這麼豪氣？」
「還能是誰，那幫西牛國士兵唄，X，仗著有倆銀子，一個個牛鼻的不行，真以為自己是人上人了！」
「師傅，小心禍從口出啊，直接過去，我辦點事。」
「不好意思，我這人就是大嘴巴。那您做好，很快就到！」
維多利亞的秘密，風情一條街最火的舞廳，全港城知名。下車來到舞廳門口時，正是傍晚，舞廳剛剛開始營業。
兩個服務生禮貌地讓王剛止步，「對不起先生，今天我們這裡包場，您不能進去。」
「我可是慕名而來」，王剛一幅拽爺的樣子，「多少錢讓進去，你們說！不用給大爺我省錢！」
服務生說道，「先生，真對不起！舞廳今天被西牛國士兵包場慶祝，不是錢的事，真不能讓您進去。」
「慶祝？」王剛說道，「那是好事啊，我給他們暖暖場子怎麼樣？我特別擅長煙花表演。」
「先生您說笑了，舞廳里怎麼能放煙火呢？再說，我們也做不了主啊。」
「好吧，那就不為難你們了」，王剛轉身離開，嘴角一絲冷酷的笑意，還真是無巧不成書。
就近找了一家酒店，辦好入住后，從背包里小心的拿出一個智能控溫轉運箱。
按下按鈕，箱子打開，正要伸手，窗戶邊上有人說道，「叔，小心！」
王剛嚇得一哆嗦，連忙蓋上箱子，扭頭一看，竟然是趙牧，「我不是讓你去東勝神州了嗎？你怎麼在這！」
趙牧走近王剛，笑著說道，「叔，你要翻天，怎能少了我？」
王剛說道，「我老了，沒幾天好活了，有些事情不做就沒機會了！你不一樣，聽叔的，走吧，這種事情你不應該摻和進來。」
趙牧問道，「叔，你被怪物咬過嗎？」
王剛說道，「要是被咬了，我還能在這和你說話嗎。」
「我被咬過，還不止一處傷口」，趙牧伸出胳膊，「你看，這是其中一處，但是，我不但沒有被感染，還變得更強了。那塊肉，你拿不行，我拿，沒問題！所以，這事情我來干，事半功倍！」
王剛搖搖頭，「殺人和殺怪物是兩回事！壓力不能讓你來承受！」
「國家受辱，為國雪恨，是盡忠；養育過我的鄉親死了，為鄉親報仇，是盡孝！忠孝兩全的事，我能幹！再說，殺人者就要有被殺的覺悟，我沒有心理負擔！」